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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呢?把把是大凶,你哪是卜卦啊,你是在下咒吧!”将无朝摸出那些小纸团,他都一一保留得完好。
“谁让你们命不好呢?再者……”知世把玩着折扇,捏起一团皱巴的纸,转脸望向天外,字字玑珠,“卦不可算尽,畏天道无常。”
另一边,顾怀盏正在长恨天呢漫无目的的晃荡,企图能寻些灵植果脯,古树连绵成林,郁郁苍苍,此地长年不见人迹,倒叫山野间的生灵各个胆大不怕生,好奇的徘徊在他周围。
它们多数已开了灵智,即便是野兽猛禽也不会无故伤人,顾怀盏呆愣的盯着前方一团雪白,在他眼里这只兔子已经是一盘冷吃兔了,可眼下他不仅不会做,还捉不住。
“你那药效总该有个时限吧?”顾怀盏问系统。
系统道:“你出了花灵里自然就能恢复了,况且,即使你现在修为灵力仍在,以你的实力,在这里也翻不起丁点浪花。”
顾怀盏理直气壮的甩锅,不服气的道:“以我的资质,勤学苦练,假以时日,飞升不在话下,我是因为男主才耽误修行的。”
系统冷声道:“这就是你在各地推销保险耽误修炼的理由?”
顾怀盏干笑两声,行走在外,荷包里总不能空着不是?男人嘛,也总要有自己的事业才算成功。
回想起他初到此界时,那时原身便已是修真界最年轻的金丹期修士,初露锋芒。奈何顾怀盏曾经仅是一个普通人,对修炼一事短时间内也无法掌握其中要领,修为止步不前,一把出刃利剑就此没落。
仙侠游戏与文章在顾怀盏少年时期都有所接触,也曾幻想过御剑飞仙。而御剑之术对于剑修来讲不过是入门阶段的小儿科,他起初兴奋不已,可花费了一年之久仍旧会在这基础题上频繁出差错,一度让他怀疑自我。
第10章 人情似纸
身处剑修大本营,时常抬起头便能瞧见有人乘剑而去的身姿,反观自身,人还没踩上去,剑就先飞几百里之外。琼华弟子对天子峰小弟子溜宝剑的行为已是习以为常,无人知其原由,理所当然的以为是轻世傲物的小师叔喜得仙品,每日祭出叫人垂涎三尺。
同样的戏码系统看了一年,终于意识到顾怀盏不是在闹着玩,它出声询问:“你这是什么骚操作?”
顾怀盏盯着那把剑远去的方向,沉吟道:“可能,这把剑,有它自己的想法吧。”
至于卖保险一事,也属迫于无奈之举,顾怀盏没有主角光环,也不一定能够年年都捡到合格品上供,要从他人手中购入又需要大把的灵石。
于是多年混迹各个仙宗秘境内捡漏的顾怀盏计从心上,秘境开启前,他便蹲守于入口处挂着琼华派天子峰关门弟子的噱头推销保险。
顾怀盏人怂又菜鸡,但是架不住他身份显赫,脸皮厚还能说,多半有人经不住哄,就把荷包掏出来给他。
“世界这么乱,这位道长不买份保险吗?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多为亲眷与挚友考虑考虑啊。”那时顾怀盏就是这么走动于人潮,凑到别人脸上,以怀柔政策感化别人的腰包,“财产保险、工伤保险、人身意外险了解一下。”
别人进秘境杀人夺宝,顾怀盏还在推销保险,顺便捡个漏。
“这位道长别走啊,我们这里还有修真意外险,走火入魔险,修士养老保险和御剑事故险。”各处秘境,时常便能看见琼华派天子峰小弟子跟在别人屁股后面推销的身影,众人对此已是司空见惯。
起初还有人会因他欺身上前而戒备,大打出手,而时间久了,有人遇此至多也就是会扔下一句“不买,告辞。”然后溜之大吉。
之类的事层见迭出,保险的生意在修真界独树一帜,随时间推移,日积月累,慢慢也就做大了,甚至不等他上门推销也会有人主动找上门来购买。
起初,人身意外险购买者多为散修,也有门派为弟子办理工伤保险与财产保险。
生意络绎不绝,甚至让顾怀盏在各地开启了连锁旗舰店。天运保险广受好评,旗下员工各个是业界良心,哪怕顾客死无葬身之地,他们都会不远万里的替家眷或其师门摸一把骨灰回来,然后赔偿一大笔抚恤金。
如今五险普及,唯独琼华派掌门是真的抠门,只给前五峰弟子办置了三险,根本不管剩余弟子的死活,一点也不知道照顾自家人的生意。
顾怀盏完全有理由怀疑,掌门之所以害他,一定是窥觊他坐拥的产业。
也不知道当归有没有给他的下属办理五险。
“找到了,人在这儿!”寻来此处的兄妹俩打断了顾怀盏的回首走马,昙天楼身姿轻盈地跃上枝头,将他从树梢上摘下,朝树下丢去。
失重感吓得他惊呼出声,又稳稳当当的落到了昙乐乐双臂之中。
“真叫我们好找。”烟萝施施而行,落手拍在顾怀盏后脑,看似轻轻柔柔,却打得顾怀盏脑瓜子生疼。
昙乐乐今日束着双马尾,穿着也十分乖巧,顾怀盏叫她双手抱着,更像是个布偶。
她如愿抱到了期待已久的奖杯,但彼一时,此一时,顾怀盏已被鬼仙厌弃,长恨天里,谁都可以来踩上一脚,在她眼里也是个无趣之物。
“也不知大人叫我们来寻他是为何。”她将顾怀盏夹在一条臂下,嘟哝道,“看着他不心烦么?”
他被三人护送回水榭,被丢进去时脸着地,刚愈合的伤口又被磕蹭破,侧卧于塌上的人连个眼神都不曾赏给他,顾怀盏爬起来给自己找了药膏涂上,抱膝席地。
独自坐在小角落,顾怀盏瞻望着当归的侧颜,默默欣赏,安静如鸡。
察觉到他的注视,那双促狭泛着倦意的凤眼斜睨而过,未多在他身上做停留,接着侧过身去,将后脑勺对着顾怀盏。墨发如瀑,攀满了半张床榻,随当归侧身举动发尾垂落床沿外。
想到他回来时,自己张着双臂要抱上去,结果却被完美闪避,失去依靠因惯力摔到门槛的经历,顾怀盏内心就一阵风雨萧条。冷板凳不好坐,被当归这么冷落还挺难受的,尤其是这样,明明同处一室却犹如在阴山背后。
也不能总一直这样,顾怀盏两三次试探的结果都很僵硬,今天,他就拿定主意,试探个屁,一步跨过去!
顾怀盏跑上前想要趴到反派的后背上,给他一个温暖的后抱,结果又被一根手指抵住了额头,将他支开,这也是早有预料的。
“滚。”同样冷冰冰的字眼,每天听系统说上十几遍也没什么感觉,从当归口中说出来打击力不是一般的小,听着让人心尖发疼。
顾怀盏心想,不愧是反派呀,说话都带着魔力。
被这一个字直击心脏、情绪决堤、心态爆炸想要放声大哭,结果想起自己刚涂了上好的灵药赶紧憋回眼泪、擦一擦微微湿润的眼角,末了还要庆幸自己没涂眼霜。
见他无动作,当归又道:“你若不想要你爹活命,就别撒手。”
顾怀盏很僵硬,这意思是他再不松手,反派就要男主立刻暴毙。好嘛,那就不抱了,拉手也是可以的。顾怀盏抬起双手将修长葱白的手指裹进小拳头中,当归与他面对冷对,冷眼瞩目让他局促不安。
可他放了手,反派的脸色反而更可怖了。
顾怀盏小心翼翼的讨好道:“别不理我,你打我一顿出气嘛,我不怕疼的。”
“松手。”当归态度冷硬,不为所动。
嗨呀,真叫人受不了这委屈,人情似纸,是什么?让他选择背叛了我们的爱情。
系统:“是你的破嘴。”
此刻,顾怀盏满脑子骚操作,没空跟系统贫嘴。
他放开手,抹了把眼泪,像一株蔫菜的植物,没精打采的垂着头道:“那我走了。”
当归眉头轻蹙,手指勾动了一瞬间,细微的松动没有逃过顾怀盏的双眼,他轻车熟路的钻进当归双手间,抱住他细韧的腰身。
“我摸到他腹肌了,好有弹性,肯定很黏牙。”顾怀盏满意的炫耀,两手偷偷比划了一下,“反派的腰,有这么细。人美心善,嘴硬腰软。”
系统很生气:“不趁现在走,我看你想烫头。”
顾怀盏扯着借口糊弄它:“我还没有发现反派的小秘密,我不能走。”
察觉到当归欲起身,顾怀盏又使劲用手在他腹部摁了两下,想要把他摁回去,可他现在没什么力气,这动作看起来更像是在揩油。力气拼不过人家,顾怀盏只好继续用演技感化对方。
他提了两口气,眼眶很快红了一圈,掉这泪珠子接着刚刚的话道:“我回琼华了。”
话音刚落,顾怀盏就被扯着后衣领拎到半空中,被当归掐住了命运的后颈皮,顾怀盏跟只猫崽一样悬着,满脸都写着委屈。
“那个人是来找你的,你想跟他走。”当归阴沉着一张脸,笃定的道。
顾怀盏十倍速摇头。
“他对你可比我好?”他拿自己跟宴观从做起了比较。
“他是我爹呀。”剧本上设定是这样的,自己编的剧,流着泪也要演完,顾怀盏弱声弱气的道,“我更喜欢你,你人比他好,比他厉害,长的还好看。”
当归还憋着一口气,冷硬着语气道:“你次次袒护他。”
哎,这一页可不就翻不过去了吗?顾怀盏给自己拟定的人设与剧本,是不允许他转眼就能忘掉前人,即便是三岁小儿也不能光速忘本。今天如不将这茬解决一下,他看当归是不肯善罢甘休的,顾怀盏这就准备入情入理的给他上一课。
三二一,给我哭!
当归举止失措,眼看着他泪如决堤,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他说话不算连贯,几次都被吸气声打断,当归看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连想要哄都无从下手。
顾怀盏抽泣着道:“那我该如何?他是我打断骨头连着肉的血缘至亲,我自记事起就在我爹身边,我知道他对我不好,可我也舍不得……你不理我,我难受,你要杀他,我也难受。”
演艺界天才用起小孩子的身体哭起来更是如行云流水,十分流畅,他一方面的解释,含着雾气眼泪汪汪的与他推心置腹,也的确让当归无法狠心冷对,他敛下眉目,探出手去将顾怀盏抱起,让他坐到自己两腿上。
“但就算被他摒弃,被仙子欺负,都比不过你冷眼相待让我不好过。”顾怀盏被他裹进了怀中,又一次回到老宝座,趁机埋胸回点血。他哭相有点惨,还吹出了个鼻涕泡,还好他埋着头没让当归瞧见,不然顾怀盏都不好意思再接着往下哭了。
眼泪鼻涕都一股脑糊干净后,顾怀盏讪讪放下当归的衣襟,又抬起头泪眼汪汪的望着他道:“你是对我最好的人,好到短短几日就让我舍不得离开这里,我好喜欢你,但是……像现在这样被你厌恶,还不如在琼华里,起码感觉麻木不会让人觉得度日如年。”
第11章 建议分手
他仅存的那点怒火被顾怀盏几滴泪珠子轻而易举的吹熄,束手就擒,再端不起拒人千里的架子,见不得他再这么哭下去,言语难掩无措。
顾怀盏被他安抚几句,心里那点难过早就烟消云散,只不过先前哭得用力过猛,眼泪无法收放自如,一时间刹不住闸,还在一点点往外渗。
“是我不懂血缘亲情一事,我非人,无父母,先前我未想过这些,不知这对常人来说意味什么。”当归低语着道,“也没想过你会这么难过,我以为你想跟他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