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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寿-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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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剥离生魂,欺瞒鬼差,擅自为亡魂塑炼身体,滞留人间,杀人食魂……他所做的一切,已经足够让他堕入万劫不复的无妄地狱。”
  简守现在的身体,是由秦狩的一根肋骨和那块灵石塑炼出来的。
  亲手将自己肋骨挖出来的那刻,大概是秦狩这一千年以来,最幸福的时刻。
  真正没有心的人,是简守。
  “更何况……他逃出去的时候,将地府毁了大半,阎王不会放过他。”
  随着孟婆再一次抖动袖口,周围的景象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奈何桥边的彼岸花尽数枯萎,忘川的河水迅速干涸,亡魂们也一并消失,只余下河床里的乱石和枯骨。
  简守的手中一空,失去牵制的铁链纷纷砸在地上。
  他一个人站在忘川里,微微敛着下巴,发丝黏在泛红的眼尾,水泽泛着冷凝的光。
  “我要怎样才能救他?”
  “将他的罪业尽数抹除……也可以说是,变成你的。”
  “此后再一千年,他就可以离开忘川,重新转世投胎。”


第105章 此生不再入黄泉 41 (终章)
  礼乐声; 由空灵变得真实,椒阳殿里的暖炉齐齐燃烧着。
  身上喜服精致且厚重,面上的盖头一片正红。
  简守探向自己的脉搏; 是已经死了的人……
  此时秦狩还未进屋; 也没有发现与他成亲的人已经被自己逼死。
  所谓执念; 也许只是太遗憾了,而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简守需要回到最初的时候,为秦狩编造出一个圆满的结局。
  门被推开; 又很快合上; 屋外的冷气还来不及侵入就被阻隔。
  习武之人的脚步声原本就很轻,此刻又显得分外小心。
  从简守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一双镀着金缕的赤舄停留在面前。
  等了许久; 旁边的喜秤依旧整齐地摆放着,无人光顾。
  简抿了抿双唇,好像自己倒成了那个急不可耐的人。
  当简守自己掀开盖头的时候,秦狩的呼吸都停顿了。
  素净的脸上未施粉黛; 因为身体单薄的缘故,唇色甚至过于苍白了; 衬着耳边鲜艳的红色,美得让人心疼。
  同样愣住的人,还有简守。
  那是正值壮年、有着鲜活心跳的秦狩。
  他穿着束腰的华服; 而不是破烂的长袍;身形依旧高大挺拔; 却没有了阴冷的寒气。
  此时的秦狩; 还未经历生离死别的苦痛; 也没有在千年的等待中绝望得疯掉。
  直到秦狩慌张地跪下来,用双手捧起他的脸。
  简守才晓得自己在一瞬间就湿润了眼眶,哭得没有声音。
  秦狩在帮他擦眼泪,连手指都是颤抖的。
  他知道自己做了许多错事,唯一后悔的却只有一件
  伤了阿守的心。
  世上最难的事,就是叫一个死心的人快乐。
  他曾经偏执地想过,自己向来就是一个自私到底的人。
  哪怕是将阿守一辈子锁在身边不得解脱,也不愿尝试失去他的痛苦。
  可是现在,当他看到阿守连哭泣也是默默的时候。
  那种心疼到发慌的感受令他全身无力,直不起背脊。
  秦狩觉得自己真是坏极了,阿守分明不想和自己成亲。
  甚至,厌恶到恨。
  他嘴角下垂的模样,写满了悲伤:“对不起、对不起阿守,是我做错了……”
  他还是要道歉,跟上辈子一模一样地悔恨。
  简守与他对视,眼眸的水色里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不会原谅你的。”
  字词偏冷,仿若无情。
  可惜的是……秦狩并未读出其中的不舍。
  一股强烈的刺痛,从心室蔓延至四肢百骸。
  就像有千万只厉鬼在啃噬他身体的骨肉,在吮吸他的血液。
  陌生而真实的疼痛感,突如其来得可怕。
  他终于松开放在简守脸上的手,弯腰撑着床沿,等待眩晕退却。
  就像第一次见面时,他微微佝偻着背的模样。
  应该是痛极了吧,却不忍表现出一丝令人担心的脆弱。
  真是一个善于伪装的坏家伙……
  至始至终,都将自己的伤痛、偏执、疯狂,隐藏得很好。
  简守就在此时,将他抱住。
  头颅贴在胸前,鼻息之间全是简守身上浅浅的药香。
  秦狩的目光怔怔的,眨眼的时候,冷汗就从眼皮上滚落了下去。
  他贪恋般地蹭了蹭,紧紧地回抱住了简守的腰。
  简守低垂着的眼眸,已经不再流泪,目光在秦狩看不到的地方,一片柔和。
  我没有资格替上辈子的相府少爷原谅你。
  所以,拜托你也、千万不要原谅我……
  “外面下雪了吗?”
  “下了,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我想要看看。”
  “我背你。”
  …………
  短短三月,时过境迁。
  邑郡有了新的太守,茶楼也换了新的说书人。
  只不过说得平庸,茶客们大都自己聊自己的,不怎么捧场。
  “南街的那个乞丐,有次差点把我婆娘吓丢了魂!”
  王屠夫拍拍桌子,大笑起来:“就你那母老虎一般的婆娘,天不怕地不怕,还有人能吓着她!?”
  从茶馆外经过大娘耳尖,听到了王屠夫的声音。
  便笑着朝里面喊了一句:“王老大,你今天收摊收得实在早了些!我刚刚去就没见着人影了。”
  王屠夫诶了一声:“大娘,明日你早些来,我给您留点脏器。”
  大娘笑眯眯地应下了,道了声谢,说明天一定会早去。
  周裁缝连连叹气,他这兄弟心里良善,就是嗓门儿贼大,让这老大娘逮着,又捡了个便宜。
  想了想还是没有多这个嘴,将话题扯了回去:“你可别不信!就是因为我婆娘胆子大,所以才更可怖哩!”
  南街来了一位乞丐。
  要说这种朱门酒肉臭的寻常年头,哪天哪条街多了一个乞丐,也并没什么可说道的。
  可这个乞丐不是寻常乞丐,是从太守府里出来的乞丐!
  谁人不知,三个月前太守府里的人一夜间死了个干净。
  唯一活着出来的人,就是后来的这个乞丐。
  没人知道他姓甚名谁,也没人知道他是何模样。
  穿着破烂道袍的男人,身上沾着不知是自己还是别人的乌黑血渍。
  原本束冠的长发,乱糟糟地披散在面前,几乎挡住了整张脸。
  打着晃在街上游走的时候,就像个阴魂不散的落魄幽灵。
  此外,那人怀里还一直抱着一个深色的布包。
  整个人臭得不行,蝇虫常常围着他打转儿。
  常人唯恐避之不及。
  可王屠夫不是一般人,他爷爷的爷爷都是杀猪匠。
  手上沾了血的人,连街角的恶狗看了都会夹着尾巴躲开。
  王屠夫硬了硬手臂上的肌肉:“能有多可怖?那乞丐要是哪天不长眼地跑到我跟前,我定然当那案板上的猪肉一样处理了,都是牲口罢了!”
  旁边的陈书生却有更为好奇的,伸长了脖子探过头来。
  “您家夫人莫不是看到了什么?才会这么害怕。”
  周裁缝激动地露出了一个就是如此的表情来:“你们一定猜不到我婆娘都看到了什么!”
  王屠夫不屑地哼哼了两声,陈书生两眼放光,催促道:“您快说说啊!”
  那是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天气刚刚入秋,晚风却能冷进骨子里。
  周裁缝家的小儿子在换季的时候染了寒气,周氏不放心他人,自己连夜赶去药房里拿药。
  在接近药房大门的时候,却与从窗户里翻出来的“黑影”迎面撞上!
  周氏体型偏胖,哎哟一声倒下后摔了个四脚朝天。
  倒是那个身型高挑的黑影还在地上滚了两圈,半天没爬起来。
  看上去,颇为体虚孱弱,还没她一个女人“壮实”。
  等惊吓退却后,周氏的各路感官都灵敏了起来。
  空气弥漫着难以形容的恶臭味,几欲令人作呕。
  但她没来得及多想,只当这人是药房里的盗贼。
  向来胆大的周氏,撑起身子伸手就要去抓他!
  那人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就摸索着向后退去,企图逃跑。
  周氏被躲了一下后并未放弃,一把扯向他的手臂。
  但逮到却不是手臂,而是那人怀里的布袋子。
  两相争执,布袋撕裂的声音,响在虚空里尤为的刺耳。
  有什么从其中滚落出来,借着惨白的月光,张氏看得很清楚……
  焦黑的、萎缩的,一节一节地散落开来。
  更浓烈更恶心的臭味扑面而来,熏得周氏漫出了眼泪。
  周氏当即全身僵硬……
  祖上卖棺材的她从小就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尸体。
  人骨或较之牲畜的骨头,在她面前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那分明就是被烧焦的尸骨!
  还有这味道……是人被活活烧死后,多年来腐烂而、成的……
  她这才晓得害怕,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虚汗。
  但好在腿还没软,周氏打着颤慌乱地爬起来,转身就跑!
  逃跑时的空气仿佛都滞留了,她落入那窒息的恶臭里,像落入了人间炼狱。
  她不敢回头,却又害怕那魔鬼一样的人追上来。
  于是终于在转角处回望了一眼……
  只见那人跪趴在地上,弯曲的背脊大幅度地颤抖着。
  他急得要命,双手没有目的地在地上来回摸索着,似乎是想要将每一块碎骨都拢回怀里。
  可惜并不遂愿,有的碎骨甚至被抛得更远了。
  那人的喉咙里终于发出压抑地呜咽声,又急又恨,且绝望……
  他仰起头,月光就如落幕。
  高挺的鼻梁,凉薄的双唇,和空空荡荡的眼眶……
  他真的在哭,却流不出一滴代表悲伤的眼泪。
  “阿守……”
  …………
  陈书生:“你说他是个瞎子!”
  周裁缝诶诶了两声,不满他找错了重点:“最吓人不应该是,他一直抱着一具尸体吗!?”
  王屠夫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这有什么好怕的?”
  他朝门外看了一眼,抱怨道:“怎么又开始飘雪了?这鬼天气!”
  积雪,化不开了。
  …………
  南街废庙,是他唯一的栖身之所。
  自从眼睛看不见后,斯年的耳朵就变得异乎常人的灵敏。
  他侧卧在干草堆里,可以清晰地听见雪花落在地上的声音。
  还有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斯年再往里缩了缩,脚步声却停留在他的身后不动了。
  淡淡的冷香味窜如鼻间,夹杂着风雪的寒凉,和儿时寡淡的回忆。
  手指死死地扣在了一起,他开始剧烈地咳嗽。
  咳得全身都在发抖,咳得溢出了哭音,粘稠的鲜血不断地从喉咙里往上涌,腥得发苦。
  有什么重物放在了旁边,停驻良久的脚步声再次动了起来,准备离开。
  斯年突然转身,一把拽住了那人的衣角,冻成绛紫色的手指在素白的衣角留下了污黑的指印。
  “别走……”
  求你了。
  也许是因为太久没说话了,以至于沙哑得令人心生悲恸。
  被他拽住的人并没有狠心抽开衣角转身离开。
  而是在他的面前蹲下,尽管斯年看不见,却也能感受到身边逐渐变暖的温度,他总愿为他停留片刻。
  长到下颚的发丝被指尖拂开,简守看着他的脸,沉默下来。
  斯年跪在他的面前,微微偏着头,半天才扯出一个讨好的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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