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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辉卡了一下,白淼淼望着他笑,小声地说了句:“他不好意思,你们是允许家属蹭饭的吧?”
齐辉顿时就笑开了花:“当然当然!我女朋友也来了嘛。”
白淼淼走过去的时候乔安山旁边已经没有位置了,但是旁边的同学识时务,硬是给她腾了个位置出来。
席间的时候,乔安山和许久不见的兄弟们多喝了几杯,原本打算吃完饭就回家的,结果被怂恿得和他们一起去了ktv。
简守到ktv包厢的时候比较早,但屋里已经有了几个同样没有去吃饭的同学,其中就有田哲。
田哲看到简守进来的时候有点惊喜,赶忙招呼他过来坐:“他们说联系不上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真的不会来了呢!”
简守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工作的原因换了电话卡,抱歉没有提前告知你们。”
田哲倒也不是指责的意思:“没事儿,这不是联系上了么,你把现在用的电话号码告诉我吧,我存一下。”
简守和其他人都打了招呼,然后继续和田哲聊天,田哲现在也混得不错,在一家事业单位的财务科工作,就是也很忙,晚上刚刚参加一顿饭局。
田哲说,没有想到简守会去杂志社工作,这不是文科生的工作么。
聊着聊着就喝了好几杯带酒精的果汁,简守开始面色发红,一双眼睛里的波泽又亮了几分,田哲这么看着,就仿佛回到他们还是学生的时候,眼神软了又软。
简守打了一个嗝:“啊,我去趟卫生间,回来我们再聊!”
田哲问他:“需不需要一起去?”
简守朝后面摇了摇手:“又不是小学生了,上厕所还要手牵手陪着么。”
他吐槽的语气甚是鲜活,田哲想说怕你掉进厕所里,但最后还是笑着算了。
简守其实并没有喝醉,就是思维迟钝了一点,上厕所的时候还真的差点歪了脚。
他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容貌与四年前并无多大的变化,一副不知世俗的青涩模样,手指穿过凉凉的水流,拍了拍脸颊,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
聚完餐的一行人拖拖拉拉地往ktv楼上走,白淼淼的脚后跟实在是疼得不行,她扭捏地叫了一声就蹲在地上不走了。
有人关心地问她怎么了,她却一直盯着乔安山的背影,然后就开始了撒娇。
“安山,乔安山!我脚疼你背我!” 这样的撒娇在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她使了无数次,可现在他们已经分开四年了,是否能得到回应,她其实也没有底。
一双因着妆而明媚的眼睛执着地盯着男人,仿佛在说着要是乔安山不背她,她就真的不走了。
乔安山隔着几步的距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周围的人敏锐地感受到气氛的尴尬,不停地帮着白淼淼说话。
就连齐辉也劝他:“安山,你看看人家女生的后脚跟都出血了,你绅士一点行不行啊!”
看着乔安山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的模样,白淼淼终于憋不住了:“乔安山,你妈怎么跟你说的,你都忘了?”
众人一听,八卦地耳朵全部都立了起来!再看白淼淼,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感觉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我们那天去看你妈,她还……”
乔安山的眉头隐晦地皱了一下:“够了!”阻断了白淼淼的话语,大步向她走过去然后蹲下,“快点上来!”
白淼淼顿时没忍住就露出了个得逞的微笑,如愿以偿地爬上了乔安山的背,周围又是一阵艳羡的唏嘘声,觉得这对情侣也是真的会作。
因为凉水的刺激,简守确实清醒了一些,他从纸盒里抽出了一张纸,边擦手边往外走。
走廊两边都是热闹的包厢,不过再有一个转角就可以回到他们的那个包厢,简守却生生地顿住了脚步,整个人融进了角落的阴影里。
只要一眼,简守就能看清楚人群中的乔安山和他背上的白淼淼。
男人稳稳当当地背着女人,走得十分轻松,还能分神与旁边的人交谈,就像是他早已习惯这个行为。
女人笑得十分的灿烂,双手交叉着搂着男人的脖子,上半身亲密地蹭着男人宽厚的肩背。
四周的人不断地朝这两个人说说笑笑,简守既熟识他们每个人的脸,却又在此刻觉得他们无比的陌生。
“淼淼,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你们已经见过家长啦?”
“欸,你这不是废话吗,人家淼淼都喊妈啦!”
“女神,你们什么时候见的家长啊?不会是商量婚期吧!”
白淼淼甜甜地笑了一下:“就是在上周末去的安山家,婚期还没有这么快啦~” 这副娇羞的模样更让大家肯定了心中所想,简守亦是如此。
他想起了上周末乔安山说要一个人回老家看乔母,他想起了乔安山给他发短信说要晚些回来,他想起了乔安山西装口袋里的两张电影票。
下雨天共同撑伞的背影,短信里的诚邀带上家属,和乔安山那永无止境的谎言……
啊……如此想来,那么所有的事情就都一清二楚了啊。
原来是自己挡了别人相亲相爱的道路,原来自己是他不堪一提的,耻辱。
身后的包厢打开了门,从门缝里传来了纷杂的歌曲:
等爱的人很多
不预设你会在乎我
难道一生的时间都用来换
和你一个误会
谁能真的让谁
幸福到故事的结尾
何必那么的慌张
有时清醒
才是错误的开始
我不需要
也不重要
做一个傻子多么好
…………
有路人经过这个转角的时候,惊讶得不知所以。
男人狼狈地靠坐在墙角,脸上的表情又哭又笑,但是满面的泪水却是暴露了他痛苦的心绪,怎么说呢,路人只是觉得他很可怜,还很孤单。
但是路人不会去劝解他,生活艰苦世事无常,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都有勇气,能这样哭出来。
重金属的音乐声,和各个包厢里鬼哭狼嚎地歌唱声成功掩盖了角落里“渺小”得不值一提的男人。
简守用哭音轻笑了一声,他不愿意再当一个傻子了。
他终于,彻底死心。
第17章 不被爱的第三者 17
乔安山觉得自己对白淼淼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
他不晓得这个女人的嘴竟然可以碎到如此地步,阴沉着脸,一进了包间后就将白淼淼像丢破烂一样,给直接摔在了沙发上。
“白淼淼你够了!”
白淼淼被摔得脑子一懵,然后再被乔安山这么一吼,整个人一时间竟做不出什么反应来。
田哲刚好坐在旁边,也是一脸茫然地将白淼淼扶了起来。
现场奇异地安静了下来,乔安山发火的模样很是恐怖,仿佛笼罩在一层磅礴的阴云中,脸色甚为难看。
对待女士,却丝毫不留情面。
就是在这连针都落地可闻的时刻,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咔嗒”的开门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包厢里。
迎着众人的目光,他低低的唤了一声:“乔安山。”
这声熟悉的名字,乔安山听了无数次,足够让他瞬间僵硬成石,周身愤怒的阴云一戳即破。
阿守?乔安山转过身去,果然就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简守看他的表情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模样,悲伤又绝望、冷漠且决绝,他安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却仿佛随时会离他而去。
此时的乔安山再也顾及不了面子,顾忌不了谎言,他只是慌张地走过去一把拽住了简守的手,怕他离开。
“阿守……” 走近了乔安山才看清楚了简守泛红的眼眶和苍白的脸色,手中的触感无比的冰冷。
他终于忍不住一把将简守抱入了怀中,急切地说:“阿守,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他想用体温来温暖他,却让他更觉寒冷,简守麻木地靠在乔安山的肩膀上,他看见了同学们震惊不已的表情,他还看见了白淼淼受辱怨恨的目光。
你看吧,没有人会接受他和乔安山的关系,所以乔安山也是做了一次正确的决择。
这么想着却越发的痛苦,简守一口咬在乔安山的肩膀上,用着最凶狠的力气,模糊不清地在他耳边说:“乔安山,我反悔了。”
他声音很小,乔安山却听得一清二楚: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
肩膀上的疼痛和心脏的抽痛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他甚至还能分神去想简守会不会牙疼:“阿守,你别这样。”
人群中渐渐响起了嘈杂的低语声,简守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人围观的,对着乔安山无理取闹的猴子。
在乔安山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简守奋力地挣脱出了他的怀抱,朝外跑了出去。
乔安山想去追,却被白淼淼喊住了,她的声音冷冷的,音调尖锐:“你们在一起了?”
要是在以前,乔安山也许会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他一直过不了内心的那道坎。可是现在他却能异常坚定地对着白淼淼,对着所有的同学兄弟说:“是的,我们在一起了。”
他眼神狠厉地望了一眼了她:“我早已说过,我们四年前就已经结束了。”
白淼淼冷笑了一声:“呵,乔安山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请人帮忙的是你,不把话说明白的也是你,从四年前到现在,你真是一如既往的自私啊!”
听着这两个人的争吵,同学们没有哗然和尖叫,他们只是陷入了沉默,一直到齐辉吼了一句:“你现在在这里说个屁啊!还他妈的还不去追!我们小守这么老实,竟然就被你搞到手了!”
乔安山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终于追了出去。
白淼淼站起来轻蔑地笑了出来,在众人的注视下嘲讽似的吐出了一句:“哈哈哈,我竟然差点当了小三。”
她拿起包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包厢,还能依稀看到后脚跟磨破的血珠,但她依旧高傲,不愿意把高跟鞋脱下来赤脚前行。
当天晚上,简守没有回家,乔安山也并没有找到简守,他打了上百个电话,发了几十条短信,都没有任何音讯。
他疲惫万分地坐在家门口,下垂的头颅勾勒出颓败的弧度,早晨熹微的阳光渐渐落在了他的身上,唤醒了他的神智。
手中电量不足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简守给他发了一条短信,他说,我们好好谈谈吧,好聚好散。
乔安山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勇气走到这间咖啡厅的,他的阿守就坐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可他的爱人叫他来是为了和他分手。
良久,他才恍然清醒,慌张地理了理衣角,踏步走了进去。
简守抬眼看到了他,男人的眼底尽是青黑,头发经过一夜的奔波不再整齐,衣领也略微的凌乱,这个男人总是不懂得如何照顾自己。
简守收敛了习惯性的心疼,只轻轻地说了句:“坐吧。”
乔安山手足无措地坐下来,干瘪地张了张嘴:“阿守……”
“先喝杯茶吧。” 简守打断了他,将一杯温热的茶水递给了他,虽然来的是咖啡厅,简守却只点了两杯清茶。
“安山,我们已经在一起四年了。” 他这话的时候温柔得不行,目光一如既往的柔和似水。
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乔安山一晚上没见着他,现在竟是看得有些痴了。
简守垂下眼帘,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四年来,我们两个就像是在扮演各自该有的角色,过得平凡且安稳,我本来以为可以一辈子都这样的……”
简守自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