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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得太后要撅过去,拿过密信仔细去看,瞧着上面皇家特有的私密暗卫上奏信函印迹,才信了。
太后虽然信了,却一直拿不定注意,她信荣王是真的打算动手了,可不信面前这位。
如果新帝真的是她的亲生子,她肯定不管不顾就给了。可一旦她将兵权交上去,若是事成之后新帝不把兵权还给她……那么许家以及她就会真正被架空,她以后还拿什么来控制住新帝?
巫舟凉凉看她一眼,来的时候就算准了,一看太后这模样就知她在想什么:“就算朕真的不给架空了你,朕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应该很清楚。”
太后身体一僵,不知想到什么,猛地抬眼:“你……你知道了?”
巫舟嗤笑一声,将衣襟拉下来,露出那个图腾,“你当初留了一手,朕清楚,不过如果朕是你,绝不会这么蠢。你当初让人弄了这个假的图腾,怕以后可能无法把控朕,就留了一瓶能清洗掉的药水。可你能找到,别人若是知晓了朕的身份弄来了这个,朕这皇位保不住,那么……你这太后的位置也坐不稳。我们……从始至终都是在一条船上的。”
巫舟在太后惊讶的目光下,将衣襟扯好,“你是朕的‘生母’,无论真假,至少别人是这么以为的,你放心,朕还没这么蠢,毁了你对朕而言并非什么好事。朕给你一日的时间,晚上朕就要拿到兵权,若是拿不到……明日朕直接下诏让位。”
巫舟也不等太后说话,直接站起身,朝外走去,可还没等到殿门口,直接被太后给唤住了:“等等!”
巫舟没有回身,偏过头:“何事?”
太后撑着身体站起身,“哀家……会将兵权交给你。但是,哀家能求你一件事吗?”
巫舟转过身:“说。”
太后望着不远处这个一身明黄色的新帝,以前那个随意能被她欺负的少年长大了,已经不是她能掌控的了,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没错,可那日在御书房,对方骂的明明让她很生气,觉得都是错的。可这些时日午夜梦回,她总会梦到回到当年生产的那一晚,她拼命生下的皇子却是一只狼崽……
她每次半夜都会惊醒,看着那狼崽血淋淋站在她面前,问她为何将自己扔了,他死的好惨,森林里好冷……
她醒来之后就睡不着了,明明她也是不得已的,可那种疼痛每梦到一次,就扯一下她的良心,让她竟然开始生出后悔,连带的,还有这个原本无辜的孩子,被她……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哀家求你……能不能派人私下里去找一找,哪怕他真的死了,若是能找到遗骸也好。哀家……就求你这一件事,即使兵权不还回来也没事。”太后将这句话艰难说出口,原本以为很难,说出口却陡然觉得压在身上的那块石头,突然就轻了。
巫舟看着不远处美艳的贵妇人,此刻眼底带着的哀求不像是作假,可他依然不喜太后,原本想说找遗骸到处都是野兽的骸骨怎么可能找得到?
可他的确是知道的,因为对方……就在殿门口。
巫舟垂眼,算了,当成是这兵权的回报好了,“朕知道了。”
太后原本以为他会讽刺自己两句,没想到对方竟会同意,她身处后宫,虽然有心,却并没有新帝容易。她也不敢讲那件事说出去,甚至她的兄长以及许家的人她都没说过,自然不可能求到兄长那里。
她望着那抹明黄色,想到在御书房新帝的话,鬼使神差的突然说了句:“对不起……”
巫舟本来已经打算开殿门,听到这句,脸上没什么情绪,最后残忍道:“可惜,已经迟了。”
她要说对不起的不是他,而是前身,可前身已经死了,她这句对不起,对方也听不到了。
一切错的对的,早就随着前身的死没有意义了。
巫舟走出殿门口时,不远处齐琅正一直盯着门口,看到他陡然松了口气,迅速走了过来,想说什么,可想到人族的警告,到底没在外乱说话。
巫舟带着齐琅回了御书房,太后不到天黑就将兵符秘密送了过来,巫舟喊来胡忻令将兵符交给了他,让他秘密安排人手,到后日寿辰宴上能不能拿下荣王谋逆的证据,就看此一招了。
胡忻令拿着兵符的手都在抖,突然跪了下来,紧紧攥着兵符给巫舟磕了三磕头,抬眼时眼睛泛红,一抹脸,大步走了出去。
生辰这日很快到了,天不亮醒来时,巫舟发现自己依然是从齐琅怀里醒来的,以前醒来时,发现自己是被光秃秃的男主抱着,他会直接将人推醒,可今日大概是想到是男主的生辰,想到过去十八年都是以为自己是孤狼,书中好不容易开了灵智来京,结果还被揍个半死,后来化了人形,被送进宫还被前身囚禁了,不能更惨了。
于是,巫舟望着还紧闭着眼睡着的男子,决定难得今日是对方的生辰,对他好点,今个儿就不给他摆脸色,踹他下床了。
巫舟于是,抬起手摸了摸齐琅的脸:“阿琅起来了,朕要去上早朝。”所以,给朕撒开爪子。
以为他是狗骨头啊,抱得这么紧。
齐琅昨晚上盯着人族看到半夜才睡着,这会儿听到人族的声音还以为在做梦,忍不住笑了笑,睁开了眼,看到人族竟然对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果然是在梦里,人族才能对他这么好……
于是,他按照梦里的情景,朝着人族扑了过去,嗷的咬住了人族的嘴。
巫舟:“…………”
他难以置信地瞪着近在咫尺的人,眉心跳了跳,完了,他觉得自己要收回先前的话了,某些狼,该揍的时候还是要揍的。
齐琅咬住了就不撒嘴,只是亲着亲着觉得竟然比梦中的感觉要真实多了,特么真实!真实得让他……有点慌。
齐琅终于觉得不太对劲,睁开眼,就对上了人族阴测测的双眸,迅速抬起头,却没舍得从人族身上下去,刚想假装一下继续睡过去。
就听到人族朝他笑了笑,笑得齐琅毛毛的:“亲的高不高兴?”
齐琅吞了吞口水,犹豫了一番,才小声道:“高兴。”
他就看到人族又笑了,笑得他一哆嗦:“是、吗?可朕一点都不高兴呢……”
于是,大清早,大太监等人掐着时辰刚走到殿门口,就听到里面发出一声狼嚎惨叫,吓得他们一哆嗦,迅速跪了下来。
第129章 降妖日常
巫舟从后殿洗漱完出来时,就看到不远处蔫蔫耷拉着脑袋站在那里的男子; 没什么精神; 听到动静却迅速抬眼,一双眼黑亮; 看得巫舟脚下一顿,只是等向下瞥见男子嘴角的一道口子时,眉心跳了跳; 随着对方朝他抿唇一笑,更加招摇。
想到先前这蠢东西不撒嘴他咬下去留下来的印子; 怎么瞧都觉得碍眼。
齐琅看到人族; 想靠近又不敢; 而随着一咧嘴扯到了伤口,就忍不住哎呦一声; 可摸了摸忍不住心情更好,摸了摸; 又忍不住摸了摸。
巫舟不经意瞥见对方这蠢样; 更加头疼; 走到屏风后; 不多时出来了; 将手里拿出来的东西给扔了过去。
齐琅反射性地伸手接过来; 低头一看,发现是个锦盒; 还不小; 包装得严实。
齐琅好奇地瞥了眼; 发现人族已经开始换龙袍了,经过两三个月的训练,巫舟早就能自行穿龙袍。
齐琅看他背对着自己不理他,只能开始打开锦盒,可等盖子掀开,看到里面静静躺着一套华服,他愣愣展开了,往身上一比划,完全是量身缝制的。
齐琅一双黑亮的眼更加灼灼发光,巫舟显然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动静,扣着龙袍盘扣的动作一顿,没有回头,可也只是这一瞬间,突然感觉身后有风袭来,他像是察觉到什么,迅速往一旁一躲。
可他躲得快,某只的动作更快,身形一偏,直接从身后将巫舟死死搂住了,低着头,脑袋使劲儿往巫舟脖颈里拱:“人族,这是给我的?专门给我做的?”
巫舟嫌弃地扒拉了一下他的脑袋,没扒拉开,直接不理他了,“是是是,赶紧去换吧。”他这才不是专门给他做的,只是可怜男主过生辰也没新衣太可怜同情而已。
齐琅无法抑制心底的喜悦,双臂收紧望着人族,越看越欢喜,觉得人族这肯定是口是心非,其实还是很欢喜他搂搂抱抱的,所以这才奖励他一套衣服,所以……“那晚上洗白白还给你亲。”
巫舟已经开始束腰带,闻言一怔,“什么?”
偏过头时就对上齐琅盯着他脸上偏下的位置出神,巫舟回过神明白过来对方的意思,朝着齐琅笑了笑,等对方也忍不住乐了起来时,抬起脚,踩了下去……
等巫舟与齐琅从寝殿出来时,大太监等人还老老实实跪在地上,尤其是只是起床的功夫,殿内就传来了两拨惨叫,越听他们越心慌,今日是皇上的生辰,皇上这是……心情不好吗?怎么比以往更凶残了?
尤其是一行人看到跟在皇上身后一瘸一拐的齐暗卫,更加绷紧了皮肉,尤其是皇上经过时,更是头抵着不敢大喘气,生怕下一刻一脚将他们踹残了。
齐琅被踩了一脚却也满面春风,尤其是华服加身,抿着唇冷漠地跟着,加上身形高大瞧着颇有气质,先前一瘸一拐是急匆匆跟着巫舟出来怕被甩掉急了,这会儿疼痛过去,已经完全好了,紧跟在巫舟这个新帝身后,眉眼冷峻,所到之处,一行人都纷纷跪地。
巫舟因为荣王的事,这一整日故意表情极为不悦,让宫里的人瑟瑟发抖造成一种新帝愈发不好伺候怨声载道的错觉。
等天一黑,生辰宴正式开始,文武百官都提前去了宴会进行的大殿,只是因为白日里新帝动怒,导致文武百官不敢大声喧哗,只敢小声交头接耳,荣王来时,瞧见这一幕,嘴角弯了弯,看了眼不远处的丞相,后者朝他颌首:一切准备就绪。
荣王这才安了心,心情极好,环顾了一圈四周,嘴角扬了扬,过了今晚……这里就是他的了。
虽然迟了一年,可他这当皇兄的也算是够意思了,好歹还让他过完了这个生辰。
巫舟来的时候一张脸沉着,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从刚刚开始,眉心一直都在跳,尤其是一颗心也跳得加剧,仿佛隐隐之中,像是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巫舟想到今晚上是荣王动手的日子,莫非……会出事?
巫舟在脑海里喊了系统,结果对方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又消失不见了。
说起来,系统似乎很久都没出现过了……也是,他第一个任务还未算是正式完成。
不过,他瞥了眼身边站得笔直在外人面前冷漠肃然的男子,瞧着人模人样的,其实私下里又蠢又傻,怎么还可能黑化?
巫舟心里虽然这么吐槽,可想到对方有时候的模样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嘴角隐隐完了起来,显然心情其实很不错。
巫舟在齐琅看过来之前,很快敛了神情,他这次并未带宫妃,太后也称病没过来,以至于整个生辰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可在场的有些人却没表面表现的这么轻松,尤其是荣王,虽然都安排妥当了,可只要没坐上那个位置,他就无法安心。
巫舟接受了百官的祝贺,抬手让人赐酒赐宴,歌舞起的时候,巫舟抬起酒盏亲自敬了所有人一杯,视线不经意落在荣王以及他的那几个心腹,不动声色地喝下酒水。
荣王以为今晚上是他逼宫夺位,却不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