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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淳张张嘴,哑口无言,半晌,才理亏道:“凉。可……可我不知你的本意,还以为……”想了想,傅淳刚想道歉,可一想,差点被对方给带进去了,“等等,你帮我父王报仇?可你不是先帝的人吗?”
巫舟早就想好了对策,若不找个理由,无法解释他为何要帮男主,既然要让男主信任他,首先要从根子上让男主相信,他不是先帝,也不是新帝的人,而是扬王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他们的人?我是我自己的,十年前我入朝拜官,为的是黎民百姓,为的是这大傅国的江山社稷,而不是单独为了某个人。”巫舟忽悠男主,“八年前,先帝一直都表现的很好,我自然是偏向他的。可后来他害了扬王,我这个正义之士自然看不下去了,可遍寻不到你,单枪匹马不过是送命,所以一直与新帝乌相爷等人虚以委蛇,想着哪一日寻到了你之后,再图报仇之事。甚至不惜废了心思寻到一位高人,修习了这易容变脸之术,就是想着以后能救淳世子一命。可结果,淳世子你却……”
巫舟直勾勾盯着傅淳,边说声音凄凉,一副被伤了心的模样,看得傅淳心脏扑腾一下,唇动了动,“……对不住,我不知道。”不过想想其实也是,这些年封大人虽然忠心先帝忠心新帝,可做的事的确很多都是利民的,也许……真的是故意表现出来的也说不定。
否则,为何乌相爷这么频频针对封大人?
这么一想,傅淳更加愧疚。
巫舟瞧着他这小模样,舒坦了,心气儿顺了,也有了好模样,觉得再接再厉,先掌控了主动权,声音放缓了:“我知晓淳世子你这两年受了不少苦,可你这次太过鲁莽,若非是我,你知道你今日会如何?”巫舟这话倒是说的真的,若不是他到来了,按照书上,他接下来可是要面对数载非人的折磨。
傅淳从踏进宫就知道自己的下场不会好:“轻者囚禁,重者丧命。”
巫舟这次嗯了声:“虽说我以前与扬王没直面的接触,可我们暗地里有联系,只是怕留下证据,所以知晓的人很少。若是我想害你,在宫里直接说出你的身份,你就死了。这世间也不会有人知道如今封地里的那三位都是假的。”
傅淳眼圈红红的,尤其是想到当年那一幕,攥紧了拳头,咬着牙,像是一个被欺负惨了的野狼。
巫舟心软了些:“你若是信我,以后就听我的话……我会帮你父王母妃报仇的。”巫舟说到这,偷瞥了男主一眼,他前面铺垫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句,听他的话,才有仇报啊少年。
傅淳抹了一把脸,眼圈红通通的,沉默良久,颌首:“……我听你的。”他其实并非全部都信,可无论对方所求的是什么,只要能给双亲报仇,这就足够了。
巫舟终于放下心,瞧着对方这模样,决定试一试,谁知道男主说的是真是假:“既然如此,还不过来?帮我揉腰,这要是真伤到了,以后你也没人给你出谋划策帮你报仇了。”
傅淳乖乖听话走过来,望着已经重新趴下来的巫舟,视线落在他的腰上,因为身体往下沉,所以某个地方就显眼了。
他忍不住瞥了眼,刚刚还……揉了一把。
傅淳的耳根有些红,这一幕被巫舟瞥见了,赶紧强调:“你一定要谨记:我对你没别的心思,这一切都是为了救你,别多想。”
傅淳哦了声,思绪有些飘:其实想想,若是对方真的能给他双亲报仇,其实……对方如果不是新帝的走狗,也……没这么讨厌。
毕竟一边是害了他双亲的人的人,一边是自己人,这是不一样的。
巫舟是不知傅淳的心思,舒坦地享受着男主的服侍。
傅淳其实挺好奇对方到底是怎么做到将他的脸给变成这样的,可好奇归好奇,对方不肯说,他也没多问。
巫舟手下的那两个心腹办事效率不错,也该是幸运,刚好就有一个小太监犯了错被宫里的某位娘娘给打死了偷偷扔到了乱葬岗。
抬回来之后,巫舟挥退了心腹,让傅淳将门关了。
傅淳盯着这尸体,不解:“你想做什么?”
巫舟看他一眼,“你可还记得当初你冒充的这个小太监的脸?”
傅淳颌首:“记得。”他是习武之人,加上自小就耳聪目明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当初也是凑巧,那小太监这几年攒了点银钱,不想留在宫里了,怕哪天不小心得罪了贵人就死了,可又无法出宫。刚好遇到了想进宫的傅淳,傅淳就假扮了他,进了宫,对方则是回了乡,这是死罪,对方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回京了。
可当时为了怕发现,他还专门研究了一番那小太监的长相,力求形象像一些。
巫舟让傅淳将那小太监的模样画出来,等画出来之后,巫舟净了手,用帕子盖在早就死了凉了发硬的尸体上,按照模样给变成了画中的模样。
等帕子一掀开,傅淳望着那张与画像中一模一样的脸,瞪目结舌,完全不知怎么来解释。
巫舟适时洗脑:“看到了吗?跟着我,保你性命无忧,也不会再出事。只要你听我的话,早晚能报仇。”
亲眼见到这神奇的一幕,傅淳如今彻底信服了,等心情平静了,望着这张脸,疑惑:“你……把这具尸体变成这样做什么?”
巫舟摸了尸体,虽然隔着帕子,还是觉得不舒服,用皂角边搓手边回答跟过来的傅淳:“乌相爷跟我一直不对付,他肯定怀疑我突然就断袖了,过两日肯定会来查。你又不是真的太监,需要应付过去,只能让‘小太监’死了。我已经让人给你弄个新身份,你身手不错,就跟在我身边当个护卫小厮好了。”
傅淳自然没意见,等回过神,发现这封大人洗手洗了都十来遍了,忍不住有些发怔。
等巫舟终于不洗了,抬眼就看到傅淳盯着他的手,他低头瞧了眼,前身是拿笔杆子的,手指白皙,虽然身形颀长,却偏瘦弱,这一身皮肤也白,双手浸了水洗了这么久,更是发白。
巫舟瞥了眼男主那双,因为常年练武粗糙指节粗大,瞧着明明比他小这么多,手掌却比他大了一圈不止。
巫舟只当他好奇,也没当回事,就让男主坐在一旁,开始给男主重新捏一张脸。
傅淳就那么坐在那里等巫舟捏。
原本以为对方也会用帕子盖着他的脸,他都已经想好会不会呼吸不畅,结果,巫舟压根没用帕子,直接上手。
因为这次不必担心小太监模样俊俏太招摇,巫舟按照自己的喜好捏了一个俊朗型的,与傅淳真正那张脸当然不能比,却也颇为养眼。
巫舟给他变脸变好了,越看越满意,又摸了一把,这才掩唇打了个哈欠:“行了,去隔壁睡吧,明日还要演戏。”
巫舟说完就转过身,也没发现傅淳盯着他的动作,一脸复杂。
他怎么不洗手了?
摸了他的脸之后,不仅不洗手竟然就这么碰自己的?
可刚刚明明……他摸过别人的都洗了手快秃噜皮了,结果到了他这里,干脆不洗了?
傅淳一脸复杂地盯着巫舟的身影,出去时神色怪异:他与别人……还是不一样的吧?
第150章 先反为敬
巫舟是不知傅淳的这些小心思,他睡了个好觉; 可翌日一起身就知道要遭; 这腰还是扭到了; 不明显,一动却有些疼,不过也不是不能忍受; 想到今日还要应付乌相爷那老狐狸,只能忍着不适起身了。
等巫舟见到一身护卫装扮的傅淳; 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劳心劳肺的,结果这厮还将他腰给折了。
可对上那张按照他自己的喜好捏成的俊脸; 这气又歇了下去; 可心情不美妙,只能幽幽瞅他一眼,瞅得傅淳立刻站直了。
巫舟虽然伤了腰; 却也不影响走路,更何况,今日还要演戏,再让昨日带走的小太监“死了”。
巫舟尽职尽责的上了朝; 傅淳的身份是不能进宫的; 只能在宫外的马车前守着。
而宫里,巫舟在早朝结束之后; 揉着腰走了出来; 他这动作让跟在身后的同僚对视一眼; 意味深长地相视一笑。
他们昨日就听闻了封大人的壮举,听说封大人这些年一直素着那是因为没遇到心头好,这不,昨日下了朝在去御书房的途中,就遇到了“真爱”。
封大人甚至不顾自己这些年的名声,愣是从新帝那里得到了一个承诺,将那个下等太监给带走了。
原本他们是不信的,可瞧着这一幕……他们忍不住吃吃偷笑起来,以前还觉得这首辅板着一张脸阴郁不好相处,没想到也是个风流的,这还挺会玩,这腰都玩折了?
本来下了朝之后就要离宫各司其责,这次众人却故意走得极慢,可就是这速度也比巫舟快了,到了近前,有好事者故意问道:“呦,封大人,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闪了腰了?”
巫舟停下来,压根没有被戳破的不自在,反而也回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哎没办法,这不府里的新养了一只宠物,啧,太缠人。”
这些同僚平日里不喜前身,主要就是对方太过独来独往,还好参本,动不动就拿道德礼义廉耻来说事,让人觉得讨厌,不过没想到有朝一日也能看到这封大人跟他们讨论这些,都心照不宣的笑笑,想想觉得这封大人也没这么讨厌了,也许是以前没开窍也说不定。
巫舟三言两语将这些同僚给逗乐了,嚷着过些时日一起去喝几杯,巫舟一一都应了。
等人都走了,他垂下眼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不用回头就知是乌相爷,对方可没这么好糊弄,果然,乌相爷上前,扫了他一眼:“听说封大人昨个儿从宫里带走了一个人?”
巫舟笑笑:“是啊,这不是府里伺候的人不多了,觉得那小太监模样长得还不错,就带回去在身边陪着倒茶送水,怎么?相爷可是有问题?”
乌相爷压根就不信他这鬼话,朝夕间这性子说变就变,着实奇怪,可他昨日找人去查了那小太监的信息,清清白白并无任何异样,甚至还只是一个下等的太监,也没跟人有过来往。
可越是没有异样,乌相爷越是觉得狐疑,干脆直接要人:“原来封大人身边这是缺人了?早说啊,本相府里倒是有几个模样不错手脚麻利的,稍后让人给封大人送府上去,至于宫里那位……虽说是封大人的心头好,可到底只是一个下等阉人,还需要好好教教,否则万一冲撞了封大人就不好了是不是这个道理?”
乌相爷倒是没想过会一时半会儿将人说服,打算先敲打敲打,过两日寻个由头亲自去瞧瞧,若是有问题……那可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可谁知他这话一落,就看那封大人呀了声,露出迟疑,也没了笑模样,神色复杂地看他一眼:“……既然是相爷开了口,那,就带走教教吧。”
乌相爷:???这么痛快?这不像封咎舟的作风啊。
结果,巫舟压根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就扶着腰一走一颠地离开了,看得乌相爷直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巫舟坑挖好了,就朝宫外走,等到了宫外,还有很多同僚还未离开,他耷拉着眉眼,一副恹恹的模样,与先前下了朝之后的意气风发完全不同,让刚刚与巫舟刚建立好“同僚情”的同僚奇怪对视一眼,多问了一句:“封大人这是怎么了?刚刚不还好好的?”
巫舟谷欠言又止地看他们一眼,一手捂着腰,一手捂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