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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待他。他性格有些偏执,已经把陈温当做了他唯一的快乐。是和我有些相似啊,不过段位比我低太多了。”顾辞久正嘀咕着,却见小师弟皱着眉紧盯着他,赶紧话题一转。
“陈温从开始时的为了保命,到可怜邢久思,又倒真心喜爱,对邢久思百依百顺已经是习惯成自然……反过来,邢久思对他予取予求的习惯也成了自然,俩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有责任。”
“大师兄说得对,问题确实不只是一个人的啊……”
邢久思和陈温根本不知道他们这来来去去的,都让顾辞久和段少泊看在了眼里,只走着走着,突然间柳叶漫天,那位徒弟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邢宗主,陈长老,相逢即是有缘,何不来此一聚?”
邢久思一个闪身,已经拉着陈温落在了茅屋前。麻辣烫的锅子已经撤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壶清茶,两碟点心。
陈温有点失望,将两只手拢在一起,可一扫点心,竟然是冰皮月饼和鸡米花?!一样吃食和一首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可能是巧合的,但再加上这两样……这两位真的也是同乡吗?
段少泊上前一礼:“在下段少泊,小徒……”他见顾辞久可怜兮兮的瞟过来,笑了一下,“小道侣顾辞久。”
那个宠溺,看得邢久思心口发堵又发酸,按照很久前师父说的,这狗粮必然是传说中很酸的柠檬口味的。可他看陈温,刚才还有点兴奋的陈温这时候把脸别到一边,却不愿看那两人的清热。
“不瞒二位,我俩并非此世之人,乃是机缘巧合,受人所托,前来此地帮助二位的。”段少泊坦然道。
他们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两个人的信任,那部分真话,是最好的选择了。
邢久思问:“何人?”
“不可说。”
陈温却把头扭了过来:“你们要怎么帮?”
“那却要将两位分开,才能说了。”
邢久思当即就要拒绝,却听顾辞久传音道:“可敢听一听他的真心话?”
是敢,不是想。
邢久思看似面色未变,可那句拒绝的话终究是没说出口。至于这两人是不是将他们分开,别有所图?邢久思自认自己即便不是天下第一人,但也少与人能与他匹敌。这两人不过两个分神修士,到别处能称王称霸,在他面前却什么都不是。
陈温则看着邢久思,见邢久思并未言语,他却很自然的露出几分欢喜,然后就跟着段少泊顺着茅屋边的小道离开了。
——头一回见面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师父是个傻的,心里怎么想的,喜欢谁讨厌谁,全都写在脸上了。可就是因为这份傻,他才喜欢上了师父,因为师父对他的好,师父对他的担心和关心,也都写在了脸上……
到如今,这么久了,师父还是藏不了事。可他本来该是喜欢看师父高兴的,刚刚师父的笑脸,却让他心如刀割。
师父……是因为可以暂时远离他而开心吗?
“喂,要不要去看看你师父说什么。”顾辞久吊儿郎当的招呼声,打断了邢久思的思索。
邢久思满肚子的怒火,陈温在这他还会有所压制,陈温不在,这顾辞久不过是个蝼蚁小人,他哪里会给他面子。邢久思全身的气势毫不遮掩的朝着顾辞久压了下去!
风吹过,柳叶扬起,邢久思的气势……╮(╯▽╰)╭当然是没有什么卵用啦。
“你师父那个样子,明摆着是郁结于心,虽然就刚才的短短相处,但我看得分明,他有几次瞬间的高兴但很快情绪重新归于低落,反应麻木、呆滞,间歇的精神恍惚。他还有抠指甲缝的小动作,很用力,都抠出血来了。只因为是修士,那样的小伤口眨眼就会愈合如初。不过这已经可以算是一种自残了。你是他最亲近的道侣,他怎么样,你只会比我知道得更多。”
这是抑郁症啊,发展得在严重一点,那陈温就要走自杀的路了。
邢久思是想要一巴掌拍死顾辞久的,可随着顾辞久的话,他身上气势的坠落比攀升要快得多。
因为顾辞久说得都是真话,也因为他确实比顾辞久更知道陈温的状况。
只要他一不注意,陈温就会缩在角落里蜷缩成一团。他现在是抠指甲缝,不久前却是把指甲硬生生的咬住拔下来,或者是挠伤自己……所以邢久思一眼都不敢离开他!
第328章
现在陈温好了吗?陈温只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敢)受伤了; 但邢久思再自欺欺人也知道,陈温不是好了。
“行了; 咱们来看看; 你师父和我师父在做什么吧。”顾辞久拿出来了一面小镜子,镜子放出光芒,光芒中正是段少泊与陈温。
他俩没有说话; 还是在走路。只是陈温不知道什么时候,怀里多了一只兔子。并非后世的宠物兔,就是寻常的野兔,灰褐色的毛皮,个头还特别肥; 但是很乖,窝在陈温怀里一动不动的任他撸毛。
有了这只肥兔子; 陈温看起来没那么麻木了; 除了变态,毛绒绒即便不能治病,但也能放松人的身心。
“哇啊,好漂亮啊……”陈温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他们面前是一株超级大的树,笔直的树干,如童话中画出来一般的生机勃勃的巨大树冠,太阳此时正好在树的背后; 阳光给整棵树的叶子都镀上了一层璀璨的金色。
其实这周围的景色很乏善可陈,就是一片绿草地; 再加一棵大树,但陈温却如见了天界美景一般。不得不让人联想,他能睁眼看到外界的美,只是因为少了一个人。
“想在这住上几天吗?”段少泊笑眯眯的揣着袖子问。
陈温是想答应的,可他没答,反而脸上突然变得麻木,并习惯性的扭头找人,发现没人,他将头低下来,道:“我得问问我徒弟……”
他这哪里像是宠爱徒弟的师父,或者与伴侣幸福的男人?根本就是个被管束得老实无比的奴隶。
“你徒弟自然是希望你开心,你觉得留下会不会让你自己开心呢?”陈温依旧低着头,看他眼神好像是在发呆,并且又开始无意识的抠手指缝,段少泊等了小半刻也没等到他回答,便上前一步,“陈温?”
“啊?对不起,你刚才说了什么?”
“你徒弟是希望你开心的,你觉得留在这里,会不会开心呢?”
陈温只是礼貌的笑了笑:“我得问问我徒弟。”
“轰!”看着镜光中的情景,邢久思转身一巴掌将一块巨石拍成了齑粉!
他固然是知道陈温的状况,可面对面,与从第三者的角度看,又有不同。拍碎了石头,邢久思转身就要……他被顾辞久斜挎一步拦住了:“想带人走治病?还是想把他逼死完事?”
“……”邢久思看着顾辞久的眼神,就像是一头狼看着闯入他领域的敌人。
顾辞久歪着脑袋,他家小师弟看他这样子是萌,别人看他这样子是欠揍,而顾辞久还有更欠揍的:“你到底是跟你师父相好,还是把你师父奸污了?”
“!!!”邢久思这回的一巴掌是直接朝顾辞久身上拍的,但顾辞久不但身法极快的躲开,还扬一扬手,大袖飘起,便化解了这一掌之威。
邢久思一掌不中又接一掌,却未曾动用法器。顾辞久猜到邢久思只是为了发泄,到也不躲了,大袖一转露出双掌,与他斗在了一处!
“你年方几何了?遇事竟然只会仗着蛮力泄愤?草木何辜,你师父更是何辜?”原剧情里,这位得到的名声多是靠能打与俊美,要说为人处世就只有清高两字可以形容了,除了陈温,从来没给过别人好脸。
幼时六年的流浪生涯,没让邢久思变得圆滑,只是让他越发的愤世嫉俗。
一百多年与陈温的相处,也没让邢久思学会温柔,反而让他更执着于索取。
两人你来我往,不伤草木,看似是收敛,其实谁都没对谁手下留情,双掌每次相击都有山崩地裂之力,却并不外泄。如此拼斗了一日一夜,方才同时停手。邢久思面无表情的站在了镜光面前——他能打上那么久,也是因为看到了陈温的状况。
陈温虽说留与不留要问他,可与段少泊在一起也一直没有说离开。他撸撸兔子看看树,一开始是站着,后来是坐着,再后来,还靠着树睡着了……
修士无需睡眠,早年间他这师父却喜欢睡觉,但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师父不睡觉了呢?
现在陈温醒了,段少泊拿了小点心给他吃,他吃着吃着却走了神。等回过神来就是一个激灵:“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了,我得去找久思了……”
“确实,我也要去找辞久了……”
他又恢复了低着头的模样,邢久思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快乐。尤其是有了旁边段少泊的笑容作为对比,邢久思只觉得脸上仿佛被人啪啪啪的扇着巴掌。
顾辞久收了小镜子,不过片刻两个师父就回来了。
段少泊看了顾辞久就笑,其实他就没有不是笑着的时候,只是现在这个笑容更开心了,开心得整个人都发着光。顾辞久也跟他笑,他本就相貌俊美,这一笑几乎可用明艳来形容了。
当两人站在一起,邢久思已经不能朝他们看了,太刺眼了!
反观陈温,他抱着兔子,低着头,一步一步机械的走到了邢久思身边便僵立不动了。
方才的邢久思是暴怒的,是心虚的,还是不甘心的!现在的邢久思,想哭……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师父,你可想在这里住上几日?师父?”
“……”陈温慢慢的将头抬起来,“在这里住?久思若想,那就留下来吧。”
陈温也在笑着,邢久思的记忆中,他的笑容是多清爽恣意啊,现在却只是把唇角上扯,有形而无神。
“那你跟段道友去吧,我要与顾道友喝上两杯。”
“我和段道友……你不来?”
“嗯,我不去了。”
“……好。”陈温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听到邢久思的确切答复后,长出了一口气。他的笑容依旧很假,可眸中却露出几分放松。
陈温又跟着段少泊走了,头都没回,脚步还比上一回快了几分。
邢久思看着他的身影消失:“我要治好他。”
“求人,就有点求人的样子。”顾辞久一咧嘴,坐到了石桌边,茶水和点心还一直没动呢,虽然过了一天一夜,但器具乃是法宝,依旧是新鲜的,顾辞久坐下便吃喝起来。
邢久思一怔,他道行惊人,又是扶摇宗的宗主,这一百多年都是高高在上的,哪里求过别人?但顾辞久说得没错,他现在是求人,不是在命令人,他转过身来,对顾辞久深施一礼:“还请道友帮我。”
“你也知道你和你师父的问题在什么地方吧?你如情人般爱他,他却如师父般爱你。”
“……是。”邢久思闭眼,这确实是他早已经知道的真相。甚至师父都曾经明着拿出来说过,只是在他的哀求下,愿意继续保留道侣之名,不过……到如今自然是连道侣之实也保留了。
“你想让你师父如情人般爱你……其实那不是很容易吗?你给他下药就成了。”
“我怎会做如此下作之事?!”邢久思怒道,可是抬头就看见顾辞久用似笑未笑的表情看他,邢久思后边的话就都被他咽下去了。
用药让人倾心与他下作吗?那以“我离开你就要入魔”为名,将人强留在身边下作吗?因“我太爱你所以把持不住”强占了人家,下作吗?
邢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