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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大少没怎么提过自己工作的事,却悄不做声地就把最高权限给了他。
云子宿忍不住抬手捏了捏鼻梁,就算留在韩弈体内的灵力告诉他韩大少不会有事,他此时的也不可避免地生出了一分急躁。
一旁的周特已经回过神来,他指着屏幕,教云子宿怎么查看历史记录。
云子宿点开窗口看了一眼,他想了想,道:“你能不能先出去?”
“既然只有我的权限能打开监控,就说明这个房间的监控只有我能看吧?”
云子宿语气淡淡,周特却是一愣,脸色明显变得苍白起来。
最后,他还是沉默地离开了。
房门自动上锁,云子宿点开了监控。办公室从三点多才开始出现人影,没看多久,他就有了判断。
这是冒牌货。
假韩弈顺利用虹膜扫描进入了办公室,他走进来的动作还很正常,然而房门关好没多久,他的举止就变得格外怪异。
进来之后,冒牌货就在屋内四处游荡,他不断碰触着韩弈之前使用过的各种东西,甚至包括水杯、钢笔和沙发靠垫等等不涉及任何商业机密的东西。
冒牌货停留最久的地方是韩弈办公桌前的转椅,他什么动作都没有,就那么坐在那儿,脸上也没有一点表情,整个人都显得非常僵硬。
云子宿皱了皱眉,他认真看完一遍监控之后,就退出电脑推门走了出去。周特还等在外面,云子宿脚步未停:“我去办公室看看。”
周特想拦都来不及,眼看着云子宿上了电梯。只好也一起跟了上来。
电梯之前要刷员工卡,换成新系统之后一律刷脸,云子宿顺利地来到了韩弈所在的十二层。电梯一开,入眼就是装潢大气、宽敞明亮的办公区,各处陈设隐有暗色金纹,打眼一看便让人觉得品味不凡。
只是云子宿暂时没有参观的心思,他直接朝韩弈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十二层除了韩弈的办公室,还有几个项目组经理分别的办公区域。云子宿上去的时候,恰好有七八个负责人聚在讨论区讨论。电梯一响,察觉有陌生人进来,几人也诧异地转过了头。见周特在后面跟着,他们还以为是新客户。
有个年轻一点的男人叫了周特一声:“韩总不在,办公室还锁着。”
言下之意就是在问,怎么把客户带上来了。
结果云子宿径自走到韩弈办公室门前,半点没耽搁,摄像头扫描了一下,门就打开了。
周特被叫他的人耽搁了一下,没能跟上去。云子宿进去之后,自动门又关上,周特被留在了外面,和那几个惊掉了下巴的负责人大眼看小眼。
半晌,才有人接住了自己差点没掉下来的下巴:“……刚刚是韩总?他变装了?”
旁边有个年长点的负责人忍不住拍了他一下:“傻吗,面部识别,只要系统有录入就能进。”
那人委屈:“可之前也没别人能进啊。”
连几个助理都必须要等韩弈在办公室时才能进去。
几人看向周特,却发现周特似乎有些魂不守舍,被叫了两声,他才反应过来。
一人问:“这是哪位啊?”
周特抿了抿唇:“……是韩总的夫人。”
进屋之后,云子宿就察觉出了异常。屋内空气中的灵气匮乏到了一种近乎诡异的地步,虽然凡俗界灵气稀缺,但也不该是这种完全真空的地步。而且照理来说,韩弈身上灰灵那么多,他待过的地方应该也会沾染灵气才对。
而且除了灵气,屋内韩弈的气息也非常寡淡,如果不是提前确认,云子宿甚至有可能会觉得韩弈从来没来过这。
云子宿皱眉,之前那个冒牌货进家时似乎也有这种状况,只不过当时他忙于应对,就没有留意。
所以……是这个人吸收了韩弈留下来的灵力?
想起之前和韩大少提过的求而不得,云子宿先给韩家打了个电话。
电话是韩以隆接的,他说韩弈中午两点左右回去过,去拿过东西就走了。
云子宿问:“大少和夫人他们聊过吗?”
韩以隆道:“没有,爸和哥聊了两句,不过就在客厅里,哥说自己有事,他上去找完东西就走了。”
“去哪拿了东西?”
“哥原来的房间,还有四楼给你们俩准备的新房。”
这两个地方就是韩弈之前停留时间最长的地方了。
云子宿正考虑着,电话那边已经倒了手,韩付把电话接了起来。
“孩子,昨天小弈那事,我已经教育过他了,以后肯定不会再有这种事。”韩付轻咳了一声,“你们现在在一起吗?”
“没有。”
电话那边一顿,随即语气变得更轻缓:“闹别扭了吗?别生气,我会劝他……”
云子宿这才反应过来,韩付说的是昨晚酒吧的事。
他现在没心思聊天,但有些话还是必须要说的。
“伯父,昨晚我也在场,我们不会因为这种事闹别扭,”云子宿语气很郑重。
“那些照片阿弈也说了会处理,您不用担心。”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又补了一句“我等下可能会过去看看”,云子宿才把电话挂掉。
他在办公室查看一下,想找找还有没有别的线索,不过这里的痕迹寥寥,云子宿最后也没什么收获。
恰在此时,云子宿接到了沈秋晚打来的电话。
他一开口,云子宿就预感不是好事。
果然,沈秋晚用很急促的语气道,特派队队之前去过的游乐场鬼屋出事了。
有个男孩死在了里面,场面很血腥。鬼屋现在已经被紧急关停。现场还有焚烧的纸钱,也正是因为明火引发了火警警报,工作人员才发现里面出了事。
燃烧的纸钱当时就被扑灭了,特派队抵达时,还在没烧完的纸钱中找出了烧到一半的袱包。
袱包就是用来装纸钱的外皮,上面写着字,被扑灭的袱包一半没烧完,字还隐约能辨认出来。
沈秋晚的语气很严肃:“上面写的是‘故亡友受用,韩弈具。’”
年轻人一般不太懂烧纸的事,沈秋晚还在解释这些文字代表什么意思,在修灵界接触过普通人的云子宿却已经反应了过来。
它的意思是——这纸钱是韩弈烧给死去亡人的。
“阿弈去了游乐场?”云子宿的声调不由提高了半度。
“这就是最奇怪的事,”沈秋晚道,“我们问过鬼屋的工作人员,也调出了游乐场的入园监控,没有任何人见过韩大少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周特=助特=特助
第66章
权衡之下; 云子宿最终选择去了游乐场。
因为出了人命; 游乐场已经提前停止了营业; 园方关闭了入口,沈秋晚把云子宿从门口接进来,还没靠近鬼屋; 云子宿就察觉到了浓浓的血腥气。
游乐场报警的时间尚未超过两个小时,特派队和警察差不多是同时到的,尸体还没来得及被带走; 云子宿过去的时候; 恰好看到了正要被隔离处理的死者。
也难怪会有如此浓郁的血腥味——死者是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还穿着校服; 他的胸口从中间被硬生生扒开,露出了血肉模糊的内里; 连内脏都清晰可见。
这种凶残的手法实在让人毛骨悚然,第一个发现尸体目击者已经因为过度呕吐被送到了附近的诊所; 还留在现场配合调查的工作人员也都被吓得脸色苍白。其实不止是他们,血腥场面让几个警察都出现了轻重不一的不适反应,这次的现场比昨晚的胡查南还要惨不忍视。
很快; 尸体被两名警察用担架小心抬走; 站在一旁的云子宿又仔细看了一眼。死者上身全是干涸四溢的血渍,双手也被血液完全浸透了,指甲上还残留着不明的血色固体。
奇怪的是,尽管经受了如此残忍的折磨,死者脸上的表情却并没有多少痛苦; 他双眼紧闭,看起来就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沈秋晚把云子宿带到了尸体被发现的地方,这里是一个伪装成棺材的房间,离鬼屋的入口不算远,算是最前面的场景之一。
为了效果更加逼真,房间的四面墙壁和天花板都被涂上了黑色的吸光材料,还没留窗户,所以即使是房门大开的白天,屋内也不免显得有些阴暗。
之前死者所躺的位置已经被画上了白线,除了尸体,屋内还留下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云子宿先去看了那个被烧掉一半的袱包,上面写的是毛笔字体,但都是被打印出来的,凭字迹看不出什么端倪。
他又用灵识扫了一下上面沾附的气息,因为被火烤过,袱包上的气息已经模糊了很多,云子宿也没能在上面找到灰灵的踪迹。
除了袱包,尸体旁边还留有一个成年人小臂长短的棉布玩偶。玩偶是样式很普通的大头娃娃,短发男款,上面的标签还没拆,标签上也没写品牌和厂商,看起来很像地摊上买来的三无产品。
它的特别之处在于所遭受的待遇——玩偶的胸口被剖开了,露出里面灰扑扑的劣质棉絮,棉絮上还被泼了红色的液体,照气味来看,应该是碳素墨水。不过玩偶的背面已经被流淌在地上的血液浸透,前后两面沾染上的红色印记把原本可爱乖巧的玩偶都弄得有些可怖。
玩偶胸前的裂口参差不齐,看样子像是被人直接用手撕开的。它的脖子上还缠着一个带蓝色系绳的校卡,一看就是学校统一发的那种。校卡上有死者本人的照片,还有他的名字——肖南亥。
“这是隔壁临城实中的校卡,已经有人过去查过,死者就是实中的初二学生。”
沈秋晚解释道:“我们简单了解了一下他的状况。肖南亥的父亲是个无业游民,常年酗酒,经常不知所踪,现在还没有联系上。他的母亲已经在多年前改嫁,早就离开了临城。肖南亥目前和自己的奶奶住在一起,任教老师说他成绩不错,但平时很内向,不怎么爱说话。”
上午的时候,肖南亥还好端端地坐在学校上课,同学和早上看见他离开的邻居都说没看出什么异样。不过他们班第四节 是活动课,同学说没看到肖南亥。再加上游乐场的入园监控,照此推算,肖南亥应该是活动课时独自从学校离开,自己跑到了游乐场里来。
一看到玩偶和死者的学校信息,云子宿就想起了昨天下午的事。特派队离开游乐场之前,有两个学生打扮的男生跑过来非要进鬼屋看,当时韩弈就提起过,他在两人的背包里听见了一个娃娃的哭声。
云子宿把这件事告诉了沈秋晚,后者一听,立刻找人去调了鬼屋昨天的监控。
特派队正好有人在监控室那边,消息很快传了过来。昨天的确有两个学生匆匆跑进了鬼屋,红外线夜视摄像头清楚地记录了一切,路过这间假棺材房时,其中一个学生状若无事地把玩偶丢在了墙边的地上。然后两人就离开去了下一个房间。从监控录下来的动作来看,他们似乎还是很兴奋的样子。
假棺材房内部装潢也仿制了棺材里面的陈设,两旁墙边各有一条凹槽,玩偶被故意扔进了凹槽里,位置很隐蔽,扔完之后过了将近一整天,都没被工作人员和其他游客发现。
鬼屋的监控很清晰,包括昨天和之前,但从今天中午开始,这间假棺材房的监控就失效了。因为鬼屋在游乐场不算热门项目,假棺材房在鬼屋里面也不算热门场景,这里的机位并没有呈现在游乐场监控室的大屏幕上,直到警方过来调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