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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洗白了吗[快穿]-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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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辰桓腿一软,跪了下去。
  “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孩子,几个酸儒,能掀起多大的浪来?”
  “放过便放过了……还能在这事儿上骗你不成?”
  “你听话,枫铭……”
  似乎是岩浆在傅辰桓脑子里掀起了巨浪,他死死地捂着嘴,牙齿将拳头上咬出淋漓的血痕,一个字也没出声。
  他弱小、愚拙,分不清善恶,在皇帝面前他弱小宛如蝼蚁,唯一的作用便是用作威胁,就连发出声音,此时也只能在别人本就伤痕累累的心上划出更淋漓的鲜血。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前世今生,他行差踏错的每一步,之所以还能苟活,不过是有人在为他承担后果。
  他想着,三年前长安街上,凯旋而归的威远侯鲜衣怒马,俊俏儿郎,倾倒京中多少深闺旧梦,那时父亲攥着他的手,他们融在人群里,热烈欢呼振臂的百姓满面油然欣喜,父亲轻叹了一声,带着些无奈而骄傲的笑意。
  “枫铭这身傲骨打磨不得的,北戎人的铁蹄,终也只能在我大夏锋烈的□□下战栗!”
  “是是是,知道你慧眼识珠……”
  “那怎么的,是缘分。”
  其实,抹开那些一以贯之的偏见与流言蜚语,父亲分明从未在家里私下说过威远侯一句不是,虽然老丞相本来也不是背后议论人短长的性子,但哪怕是后来,每次提起这位早已势同水火的旧日学生的时候,他虽是沉默居多,却也不难隐隐看出些骄傲的影子。
  ……有什么奇怪的呢,陆家军镇守北疆,究竟怎样靠着血肉为大夏百姓筑成一道坚墙,谁不知道?
  一直以来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他不知道,那些自诩清高、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文人墨客也不知道。
  他们凭什么呢。
  傅辰桓伏在地上,混身战栗,他憋着气,无声地哭了起来。
  一只手突然覆上他的背,傅辰桓猛然一僵,回头却对上了另一双同样惊恐而漾着痛苦泪水的眼睛。
  面容清秀的女孩儿惊惶地望着他,拼命摆手叫他别出声,带着他往后退去。
  傅辰桓一时间有些恍惚,他总觉得在这个女孩儿脸上有什么熟悉的影子在,她高高上挑而发红的眼尾、秀挺的鼻梁,那种如泉如月般的清冽的气质,很容易让他想起另一个人来。
  他们退回到烛火也照不亮的角落,两个人的手都碎碎地颤,脸色一并的惨白,混身都是冰凉。
  “你是谁?”
  “我是这一宫新晋的郑妃,”那姑娘抖了抖,环视阴森可怖却富丽堂皇的大殿,轻声道,“我叫郑巧儿。”
  “今天的事情,千万不能说出去,你明白吗?”
  傅辰桓心里霍然一空,他哑着嗓子,不敢问,又不得不问出口:“之前……”
  “我太害怕了,”郑妃眼里噙着泪,哆哆嗦嗦地说道,“我父亲……他与唐侍郎交好,就、就说给了他知道,你若不知道该怎么办,出去以后找唐侍郎,你们……别再给他添麻烦了,好不好?”
  仿佛一柄尖利的锤子重重的锤上心房,傅辰桓却已似乎赶不到痛,他几乎不敢深究这话里的意思,不敢想……这样可怕的事情,似乎还不止发生过一次。
  他想起今日陆阖进宫时苍白而决然的模样,深深打了个哆嗦。
  作者有话要说:——————————
  呃今天确实是第一次233,不过信息不对等之下小唐和小傅误会了~
  为防误会解释一下,受之前讲他是直男只是傲娇呀,其实他喜欢攻很久啦~
  不过作为威远侯的身份,他答应这个“交易”只是因为被暗算了,不然他其实很可能直接举兵造反233


第27章 第二朵白莲花(11)
  陆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夏挚已经不见了…
  他看着头顶上明黄色的帐顶,身周是层叠的轻纱帘幕,渺渺乐声不知从什么地方传过来,鼻端嗅着的是万金难得的龙涎香,一时舒服得都不愿起身。
  000凉凉地问他:“感觉怎么样?”
  “挺好。”陆阖诚实地说,“就是一开始有点儿疼。”
  000:“……”
  对不起,打扰了,我就不该问。
  陆阖呲牙咧嘴地揉了揉发软的后腰,他身上已经多少恢复了力气——果然像夏挚说的,那药并不会对身体造成影响,除了当时短暂无力之外,现在他的精神竟比之前进宫的时候还要好些。
  000贴心地解答了他的这个疑惑:“展先生对您很体贴呢,后半夜您失去意识之后,他就没再折腾,还亲手给你换了药,又带你去泡后殿的药浴——那汤池我检测过了,全是些名贵药材方子,金贵得很,你这身体底子又好,再好生将养几日,差不多便能痊愈了。”
  陆阖:“……是我的错觉还是你突然说话文绉绉起来了?”
  “好吧,这其实是展先生昨天晚上跟你念叨的话,”000咳了一声,老实承认,“你不知道,大晚上的,这么大的宫殿里鬼影子都没一个,灯光效果堪比鬼片,他就那么一边摆弄伤药纱布一边念念叨叨,跟精神变态杀人魔似的。”
  系统打了个哆嗦,他还是个不敢一个统看鬼片的孩子呢。
  “……”陆阖可疑的在这样的场景描述下沉默了一下,突然义正词严,“你别老叫他展先生,听起来怪怪的。”
  “行,”系统从善如流,“您高兴就好。”
  他已经没脾气了,从昨天晚上开始,眼看着来到新世界没两天的宿主任务进度一路疯狂上涨,主角那边就不用说了,误解值直接降到了30,好感值更是飙升到了50的水平——要知道,几个时辰之前他的好感值还是…90来着,等同于是从杀父仇人直接跃升成了好友知交,其翻转之迅速情绪变化之顺畅,简直让带了那么多届宿主的000瞠目结舌。
  诚然这其中也有神助攻夏挚的不少功劳……但宿主能自带外挂,那也是宿主的本事不是?
  所以就这么着吧,难带就难带,毒舌就毒舌,只要能快速圆满完成任务刷绩效,000看着自己同样飞快上涨的工资卡余额,痛并快乐地做下了支持宿主一切行动的决定。
  即使是在系统界,有钱就是爸爸这一真理也普世皆用。
  见陆阖灵活地翻身坐起来,000又忍不住出声问道:“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陆阖:“我能不能就这么一直留在宫里混日子?”
  000:“……”
  “以前没体会过,”一辈子劳碌命的特工先生打了个哈欠,溜下地去桌子上偷了块玉露糕——这小东西做得着实精巧,昨天夏挚拿着逗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很想吃了,“现在突然发现被男人养着真的很不错哎…”
  “宿主……”
  “你看他那副熊样,”陆阖仍然兴致勃勃,“端着暴虐的架子,其实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还得大早上小心翼翼跑走照顾我的心情,这种白天有人伺候不用干活晚上还有完美性|生活的日子哪里去找。”
  完了完了,000在内心疯狂尖叫:我居然开始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
  不过被说服是不可能的,为了工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您不能就这么被腐|化了啊宿主!这可是万恶的封建帝制剥削社会,想想您的享受都是建立在人民的血汗之上的!”
  陆阖:“……”
  000:“?”
  “你是不是忘了,”陆阖碾碎了指间一块糕点,声音有些阴森森的,“我原来的世界也是‘帝制’来着?”
  “……”000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不得不生硬地转移话题,祭出最后的杀器,“会崩人设的啊宿主!您清醒一点!”
  陆阖拍了拍手,面无表情地把那些点心碎屑拍落,然后运了运气,轻轻歪头:“你看,你早这么说不就是了。”
  000心想我哪儿敢老用这事儿威胁你,您老那暴脾气……
  “哗啦——!”
  整块紫檀木雕成的桌子被整个踢翻,上面摆盘精致的糕点玉碟稀里哗啦摔了一地粉碎,夜光酒壶中石榴红色的西域美酒随之翻倒,鲜红的酒液蔓延到一片狼藉之中,仿佛惨烈的血。
  陆阖嫌弃得拂了拂被溅上几点鲜红的下摆,随手捞起旁边准备妥帖的整套衣袍穿上,径直走向宫殿门口,一脚踹开殿门,在李守德战战兢兢的谄媚笑容中打了个清脆的呼啸。
  远处应和起一声欢悦的嘶鸣,青骢马撒着欢儿飞奔而来,骏健的马身在晨光中涌动,仿若一幅画。
  李守德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侯爷……”
  陆阖翻身上马,一鞭子卷上紫极殿正门上方的牌匾,“咣”一声巨响,那块沉重的木匾竟应声而下,恍然砸在地上,裂成了均匀的两半。
  李守德眉毛和眼睛一起抽了抽,整张脸快皱成了苦瓜。
  “告诉夏挚!记住他答应的话!”
  “侯爷慎……”
  “滚蛋!”
  陆阖哼了一声,猛一提缰,青骢马人立而起,敏捷地调转了方向,载着主人横冲直撞地冲往宫门。
  留下身后一片狼藉,皇帝曾经最喜欢的宫殿两扇大门摇摇欲坠,亲手题写的匾额惨烈地断在地上,一阵清风飘来,大内总管在这春日的早上深深打了个哆嗦。
  完了。他想:皇上这回跑得快也没用,侯爷是给彻底惹毛了。
  ……
  陆阖一路飞驰到宫门之外,才寻了条僻静的小路,缓了马缰,任青骢马悠闲地低头挑拣地上新出的嫩草,自己嘴里也含着一根,轻快地哼起了曲子。
  是家乡的曲调,词儿虽模模糊糊的,莫名却能感到星河的辽远孤独扑面而来。
  陆阖垂了垂眼睛,马鞭从地上随意卷起了一朵格桑花。
  被他刚才一顿操作猛如虎震惊到失语的000差点风化成那副名画《呐喊》,可等他好容易捋顺了嗓子能出声儿了,却又诡异地开始感觉宿主方才似乎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儿……?!
  ……我去我也被这天马行空的思维方式同化了吗?
  陆阖倒是主动跟他搭了话:“你是不是觉得我做得过了?”
  “嗯……也没有,”000老老实实的,“一开始觉得有点震惊,但是好像也没太OOC?”
  陆阖笑了:“你这评判标准倒是比从前宽松了许多。”
  000:“我觉得你以前说任的性格是多面性的很有道理——而且这个世界的原身本就是高傲飞扬的性子,并不像上个世界那么隐忍嘛。他本来就有敢跟皇帝叫板的胆子,现在皇帝干出这种事来,也不怪他生那么大气。”
  “孺子可教,”陆阖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就差捋捋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了。
  他不可能承认的是,这次他发的脾气,确实超出人物性格范围了。
  原主再怎么样,也只是个臣子,皇上跟他耍这种阴招,还顺带答应了那么些条件,他除了认命也没别的路可走——他若是不隐忍,根本不可能从一个落败勋贵家的遗孤一步步走到今天。
  但现在事情不一样了,他知道,那个喜怒无常的皇帝壳子里装的,是展青云。
  从前安全局总是流传着两条心照不宣的规则:绝不能在展副局面前说陆局的不是,绝不能在展副局不在场的情况下去跟陆局报战损。
  展青云之于陆阖来说,就像围绕着他的空气,像清风和流水,无处不在而不可或缺,他在对方面前总会忍不住放松下来,用老展的话说——从一头桀骜不驯的豹子变成张牙舞爪的野猫,他总是忍不住在那个人面前放肆,却又最小心,生怕触到他的底线,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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