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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到了这个地步，顾璃，你不用在遮遮掩掩了，实验体S不在里面，是吗？”疑问的语句却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的，显然，说话的人很肯定自己的猜测。
“蒋研究员，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你所说的实验体S吧在这里，那他又能在哪里？”顾璃不甘示弱，她知道眼下情况她不能露出任何破绽，不管对方有几分肯定S不在里面，她都不能因为这个可能性表现出什么来。
“这话不应该问问你们黎教授吗？问他把基地的实验体带去哪里了。”男人眼睛微微眯起，他的视线始终在顾璃背后半敞的门上，他盯着那道缝隙，想看清里面藏着的秘密。
“让我猜猜，你背后的实验室里，什么都没有吧？也是难为你了，守着间空荡荡的实验室，每天还要想象人鱼还在里面的样子来工作，很累吧？”
饱含引到性的话语出口，男人以为这个女人多少会露出几分不一样来，然而没有，她还是和刚才一样，眼神清澈。
“我不知道你们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基地的规矩大家又不是不清楚，S怎么可能不在？”
有些人被她笃定的语气说动了，不错，基地给大家的待遇高，同样的，因为里面实验体的特殊，管理得也相对严格一点，期限未到之前，别说出去了，连和外界联系都难，怎么可能不惊动任何人离开，还将S级别的实验体带走。
有人开始犯嘀咕了：“蒋主任，这位研究员说的对啊，你我在基地工作了那么多年，比谁都清楚，基地是没法擅自离开的，你是不是……”弄错了。
剩下的话没说出来，大家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今天一大早，蒋主任召集了基地说得上话的人在一起，非说有人私自带走了珍贵实验体S，要带大家来见证一下。
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所有人都是震惊的，且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这不可能，基地建立这么些年，不是没有人没有心怀不轨进来，想偷走实验体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还不止一次，但没有一次是成功的。
这座基地能吸引那么多有成就的科研人员入住不是没原因的，福利待遇是一回事，很多超级大家对这些根本不在意，真正吸引他们的，是这里珍贵的实验体，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专人来补充新的实验体。和在外面不同，虽然基地对自由有一定限制，实验体的稀有程度足够让某些研究狂心甘情愿放弃自由。
除了像蒋主任这种喜欢玩弄权势的，基地里更多的事一心从事研究的，对那些人来说，只要有源源不断的新实验体，他们完全能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基地有三个月一次的小假期，若没有必然要求，很多人都是选择留在基地的。
基地成立这么些年，有的是进来后再没有出去过的，像蒋主任这般看中权势的，当真是少之又少。
因此，蒋主任说基地有人带走实验体他们第一反应是不相信，而不是想到其中会有什么阴谋，原主也是一心扑在研究上，对这些弯弯绕绕一点都不在意。
听到反问，蒋主任眼角抽了抽，他带这些人来就是想将黎舒的罪名落实，他知道基地背靠大山，如果黎舒生出了不法之心，都不需要他做什么，自有人去收拾他，这才是不费一兵一卒成为真正的赢家。
他原先的那些谋划都可以放一放了，比起将人逐出基地，让人名声扫地显然更诱人一些。
表面装的淡定，蒋涛心里简直乐开了花，连上天都站在他这边，拥有人鱼的自主研究权又怎样，今天之后我照样能让你在这个行业待不下去。
在基地这些年，他布下的网可不仅仅只有基地这么点地方，他既渴慕名利，外面那个真正的名利场又怎么可能真的忍得下不去染指。
私盗实验体，可是重罪，让业内人所不耻的重罪。
黎舒离开后，让人切断了外界和基地的信息道，外界这些天发生的事基地里的人并不知道，他们的消息还停留在黎舒离开前报纸上那则有人发现人鱼的新闻上，不知道上面已经打算和人鱼友好建交，更不知道，一个不甚，整个基地都要成为两族建交的牺牲品。
“顾璃，要证明我们有没有冤枉黎教授还不简单，你让我们进去看一看不就行了，如果现在人鱼完好的待在里面，我愿意向黎教授道歉。”
蒋主任朝自己侄子使了个眼色，年轻男人立马明白了自家大伯的意思，看似温和地开口，“诸位说是不是？”
那些被蒋主任带来的人一想，是这个理，真相如何他们站在外面说多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直接进去看看不就成了。
这下没有人反对了，其实他们也是有私心的，那可是人鱼，世间仅有的一条人鱼，他们眼馋很久了，奈何黎舒一直霸着不让人接近，要他们说啊，这么珍贵的实验体就该大家一起研究才对，各出其力才能将价值最大化不是吗？
顾璃瞧着这些就差明晃晃昭示自己来者不善的人，心中有些慌乱，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放人进实验室，S不在基地的事一旦被发现，绝对会给教授带来巨大影响。
她将手背在身后，不动声色按下封锁实验室的开关，打定主意不让这些人有进实验室的机会。
她抬头，毫不见退缩之意：“你们难道忘了几个月前发生的事了吗？人鱼的危险性太高，没有教授的许可，恕我不能擅自将你们放进去，我担不起这个责任。”
顾璃的这个理由是无懈可击的，正是因为那次人鱼暴动，人鱼的研究权才会被归到黎舒一人身上，这些人里有经历过那次□□的，想到那次直面死亡的威胁，默默后退一步。
“我们只是看看S还在不在基地，顾研究员这般阻拦，不会是心虚了吧？”说着，男人走上前，想推开顾璃直接进实验室。
他们是有准确消息才敢来闹这一场的，蒋涛很确定黎舒和S逗不在基地，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也不敢相信，百般确认之后，得到的答案依旧是这样，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不放过这一次机会。
比起他原有的计划，现在这个造成的后果可以说是一劳永逸的，不需要任何付出，就可解决一个心腹大患，何乐不为。
顾璃没想到对方会这么无耻，直接上前推人，一个不查差点被得逞。她用力推了来人一把，张开双臂，像护着鸡崽的母鸡，牢牢盯着眼前敌人。
被推了一个踉跄，男人阴鸷地盯着顾璃：“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
“你们堵在我实验室门口是想做什么？”清冷声音伴随脚步声响起，一袭白大褂的男人边整理手上的白手套边向这边走来。
他走得闲庭漫步，一步一声却像是踩在了众人心上。
蒋主任脸色倏地变了，他死死盯着那个一步步靠近的男人，心里逐渐升起慌乱。他很肯定黎舒不在基地，他发难前特意确定过，为什么现在黎舒会出现，还一副从来没离开过的样子！
“蒋主任，”黎舒站到顾璃身边，“能解释一下么？”
蒋涛慌乱收回视线，定了定神，道：“黎教授难道不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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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第四次当红娘27
“解释？”黎舒笑了，笑声很轻； 却让说话的人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的预感没错； 黎舒很快收敛了笑意。
黎舒是个外表非常出众的男人； 没有人能否定这点； 此刻他收敛了脸上的所有表情； 仿佛万年寒冰矗立在那里； 直把人冻伤。
这才是基地人员熟悉的黎教授。
不苟言笑； 一身清冷，气质如冰； 除了研究，没有任何事物能入他的眼。
也是黎舒这段时间动作少； 让他们忘记了； 这个人曾以一己之力夺得了实验体S的研究权； 从蒋主任那里虎口夺食； 在那件事没发生前，他们都以为那么珍贵的实验体最终会落到蒋主任手里的； 结果却被黎教授不声不响夺走了。
那次之后； 黎教授全身心投入研究； 逐渐淡化了在基地的存在感。人的记忆都是有时限的，几个月过去，那些印象深刻的记忆渐渐褪色，被埋在记忆一角，被人遗忘。
蒋涛知道自己的目的无法达成了； 现在黎舒在这里，他说辞里的前提便不再存在，脸色难看的看着那个身姿高挺的男人，他想不明白，怎么这人恰好这个时间回来了。
要让他直接放弃这次计划他是不甘心的，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白白错过。实验室的门露出一道缝隙，可窥见里面神奇一角，他很确定，实验体S不在实验室里。
从他布下这个局开始，他便派人看着这里，直到现在，他很肯定实验体没有从里面出来过，当然，也没有从外面进去过。
是了，你人在这里又怎样，拿不出实验体S，该背负的罪名绝不可能放下，蒋涛冷笑一声：“黎教授，有人怀疑你私自将实验体S运出基地，你是不是该证明一下？”
看来这个蒋教授还是不死心，顾璃忧心地悄悄看了黎舒一眼，别人或许不清楚，但她知道实验体S确实是不在基地里的，她这些天做的事都是为了迷惑基地的人，现在教授回来了，S也跟着一起回来了吗？
黎舒没有因蒋涛的话表现出慌乱情绪，他的情绪甚至没有出现一点波动，他扶了扶镜框，语气一如既往：“不知道这个消息是蒋主任听谁说的，确实，S不在我背后的实验室里，你们进去只能看到一间空荡荡的房子。”
居然承认了！
一瞬间，在场的人心情都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复杂，他们看向黎舒的目光中有不解，怀疑，惋惜等等情绪。就连蒋涛也没想到，黎舒会直接承认，巨大的喜悦冲击而来，他脸上的难看之色来不及退下，和着难掩的喜悦，表情都扭曲了。
“那你……”他迫不及待想要黎舒亲口承认，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蒋主任怎么这么激动？我话还没说完呢，S确实不在实验室里，但他依然在这座基地里，你们不是吵着要见他吗，我满足你们的要求。”
蒋主任一堆没说出口的话被堵在嗓子里，憋的他脸都红了，听到黎舒的话，他又惊又惧，不在实验室里，那S是在哪里？
危险程度那么个高的实验体，黎舒不把他好好关在实验室，难不成还让他在基地自由活动？想到几个月前发生的事，在场的人脸色隐隐发白。
“黎教授，你的意思是，你把S放出了实验室？不在实验室，那你把他安置在哪？”这个人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他们现在已经无法考虑其他了，只想确定自己是不是生活在安全环境中。
实验室那样先进的设备都只能勉勉强强困住S，若是离开了实验室，这座基地还有哪里能够安置S？
此刻，他们忘记了自己聚集在这里的目的，只想从黎舒口中得到一个答案，一个能让他们安心的答案。
将这些人的反应看在眼里，黎舒有些想笑，基地里的有些人真的是被路西搞的风声鹤唳了，一个小小的消息都让他们紧张成这样。
若这些人能听到黎舒的心声，肯定是不依的，那是一件小事吗，那可是S，一个搞不好会让基地全军覆没的S。
黎舒打开了实验室的门，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