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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想到这些,皇帝心情又好了些,他以前对瑄儿不够好,以后可以好好补偿下。
“朕记得库房里还有小国上贡的上好伤药,你一并挑些给秦王送去,不必大张旗鼓。”
“诺。”
安公公办事利索,齐铭瑄办完事回府的时候,他已经领着人候在府里了。
因为是私下赏赐,安公公没弄多大排场,只带了几个小太监,两个捧剑匣,两个捧着放贡药的托盘。见齐铭瑄回来,他连忙起身行礼:“秦王殿下。”
“公公不必多礼。”安公公是当今身边的红人,齐铭瑄不会刻意得最他,只是……
这个时间他怎么会来?
“殿下定是好奇奴才怎么会现在过来,奴才是奉陛下之命给殿下送赏赐的,陛下担心殿下的伤,特意给殿下送来伤药。”
“多谢父皇。”
齐铭瑄身后的侍从上前,接过小太监手里的赏赐。
“还有这个,”说着,安公公转身从小太监手里接过包装精美的剑匣,双手平举向前,“殿下,请。”
“这是……”没有唤下人,齐铭瑄亲自接过剑匣。待看清剑匣里摆放的剑时,瞳孔微缩,好险才没让自己失态。
“陛下对殿下很是看中呢,”安公公笑眯眯道,“既然东西已经送到,殿下,奴才先告辞了。”
“公公慢走,暗羽,送安公公。”
关上书房的门,齐铭瑄捧着剑匣,久久没有出声。
良久,他叹息一声,缓缓打开剑匣,露出陈放在里面的长剑的真正面目。
寒光流露,剑身锋利,没人会否认这是一把好剑,它也确实是一把好剑。这把剑随着□□征战四方,为大周打下赫赫基业。后来穆家先祖屡立奇功,这把剑被赐予穆家先祖,二十年前,穆家被查出通敌叛国,这把剑被皇室收回,兜兜转转,这把剑现在又到了他手里。
皇帝为什么会突然将剑赐予他呢,还是以这种方式?
是想告诫他什么吗?毕竟当年犯下通敌叛国重罪的穆家,就是他母族一家。
眼眸垂下,遮住了里面化不开的戾气。
不能着急,该付出代价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缁衣拂过,带来一室寒气。
左相夫人接过黎城解下的衣袍,柔声问:“今天怎么回来得这般晚?兮诺这小丫头不知道怎么回事,非吵着要见你。”
天色已暗,室内烛光闪烁,柔和了眉眼。黎城换下朝服,接过丫鬟递来的水喝了一口,道:“有些事耽搁了,陛下派我协助秦王彻查这次的案子,接下来还有得忙,兮诺那边劳烦你多多费心了。”
左相夫人是黎城恩师之女,出身氏族大家,眼界不比一般男儿差,左相有什么事都不会瞒着她,当然,她也不会在政事上干涉左相,做好自己的分内事,是左相的贤内助。
“夫君也要顾好自己,兮诺那边我会多多留意的。”
左相回来的动静不大,但也不算小,黎兮诺第一时间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小姐还要去找相爷吗?”侍女绿苑抱着披风站在一边,有些担心地看着自家小姐。
从今天午睡醒来,小姐就有些不对劲了,整个人恍恍惚惚的,还问了她好几遍近日来发生的事,问小姐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小姐也不肯回答。
就像现在,小姐又在晃神了,绿苑无奈提高声音:“小姐?”
“啊?怎么了?”黎兮诺从各种思绪里抽回思路。
“小姐,相爷回府了,我们还要过去吗?”绿苑不得不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朝窗外看了眼,天已经快黑了,黎兮诺摇头:“不去了,你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小姐……”绿苑有些担心,小姐今天太不对劲了。
“我没事,”黎兮诺安抚地笑笑,“不用担心。”
拗不过主子,绿苑只得退下,只是脸上的担忧之色始终不曾减少。
静坐了一会儿,仿佛做下什么重大决定一般,黎兮诺拿起倒扣在桌上的铜镜。
镜中映出一张稚气未脱却难掩姿色的脸。她蹙眉,镜中人跟着蹙眉;她笑,镜中人跟着笑;颤抖着去摸自己的脸,镜中人也跟着做同样的动作。
环顾四周,是她熟悉又陌生的闺房。握着铜镜的手指因不自觉加大的力气泛白,镜中少女眉头越蹙越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11章 第一次当红娘11
距离科举成绩公布还有一段时间,今年因为大型舞弊案发,整个京城风声鹤唳,完全没有以往考完后的轻松氛围。
所有考生都被扣留在京,每天都有人被带走问话,有的人问完话后被完好送回,更有些人是一去不回,那些被带走的、有作弊嫌疑的都被单独关押,不许任何人探望,一时间人人自危。
为方便工作,皇帝将部分禁军调动权限给了齐铭瑄,好让他尽快查出这件事的主谋。
清查的动作越来越大,参与其中的某些官员也被带走,原本心存侥幸的人这下慌了,他们开始四处周旋,希望能把自己摘出去。
人一旦慌了,就容易出现各种乱子,这无疑会加快他们的暴露时间。
事情的进展出乎意料的顺利,只是这件事越往里挖,遭到的阻力越大,他们都知道,这是有人在人为干预了,就在他们查到一个四品官员身上时,这件事断了线索。
好似这个四品官员是此次作弊案的幕后推手,尽管大家心里门儿清,但这件事是否要继续往下查,需要上面人定夺。
皇帝铁了心要往下查,谁能说不?
案情越挖越深,牵扯越来越大,波及范围也越来越广。不出所料,这次科举成绩公布的时间推迟了。
黎舒本以为这次事件和自己没有关系,没想到有个和他同考场的考生一口咬定他也参与了这件事。如果黎舒和这人完全没有交集还好说,偏偏这人和原主认识不说,还是原主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两人之间有不少往来信件,特殊时期,这些信件可以当做铁证了。
猝不及防,左相被将了一军。
当天下午就有官兵围住了左相府,带走了黎舒。比起慌乱的黎家人,黎舒过分镇定了,仿佛他只是一个看客,而不是被抓的当事人。
'宿主——'1314急的团团转,'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1314好歹是以优异的成绩从系统学院毕业的,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科举舞弊的罪名一旦成立,宿主的官途就完了。
'不用着急。'黎舒倚坐在墙边,许是顾忌到他的身份,关押他的牢房条件挺好,没有脏乱得让人受不了。
关押第一天,没有人来审问黎舒,除了准点会有人送饭来,其他时间这间牢房是连狱卒都不允许靠近的。
刚开始系统还会着急,慢慢的,焦急消失,各种疑惑涌上心头:'宿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政|治博弈而已,就看最后胜利的是哪一方了。'在牢里待了一天,本来杂乱的线被一一捋清,会牵扯到他,应该是男主他们查案查到关键点上了,有人通过他来告诫左相,不要轻举妄动,毕竟他的事一旦坐实,牵扯到的可能就是整个左相一脉了。
正如黎舒所想,左相已经收到告诫信了。
看了一眼,黎城将信纸放到烛焰上,火光撩过,很快被烧成灰烬,烛光明灭,映在黎城脸上,隐藏了他原本的表情。
孤清的月光下,一袭黑衣的暗羽几乎要隐藏进夜色里。他单膝跪地,向齐铭瑄报告:“如主子所料,左相收到了一封来历不明的信,看完后直接烧了。”
“嗯,”夜色里传来男人极轻的声音,“黎城那个参加这次科举的儿子是无辜的吗?”
“众所周知,左相家的大公子身体不好,极少出门,去年生了场大病后就更少出门了,只在年前去过一次安国寺。他和李青坊之间确实有过书信往来,但都是一些很平常的书信,没有涉及这次科举的事。”
李青坊就是那个攀咬出黎舒的人。
“你的意思是他是被人陷害的?”
也是,身为左相之子,想要步入官场的最优选择并非科举,他完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想了想,齐铭瑄将这件事放到一边,问:“我让你查的那个人有消息了吗?”
自那日考场前匆匆一瞥到现在,他再次失去了那个人的消息。
“根据主子提供的消息,那位公子进了三考场,考试结束后被一辆马车接走,此后没有在京城出现过,客栈、酒楼、茶馆、书斋……属下都去查了,没有那位公子住过的痕迹。”暗羽低着头,语气恭敬。
他也觉得奇怪,活生生一个人,怎么就始终查不出踪迹。
“唔……”齐铭瑄沉思片刻,“你之前说左相的大儿子年前去过安国寺?”
“是的,时间和主子在安国寺养伤的时间完全对得上。”
同样的时间,同一个考场,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吗?
齐铭瑄不太相信巧合这回事,他决定明天去牢里见见那位丞相家的大公子,那人会是他一直在找的人吗?
夜越来越深,黎舒靠坐在墙边浅眠,白天的话他只说了一半,如果幕后之人和左相没谈拢,极有可能今天晚上来找他。
杀人灭口,然后伪装成畏罪自杀的模样,让这个案子死无对证,完全可以拖左相下水。
所以他一直没有睡熟,只等那些人杀来。
“喵——”
凄厉的猫叫声响起,随后是鸟类拍击翅膀的声音,黎舒睁开眼睛,眼里一片清明。
来了。
狱卒被悄无声息放倒,这里看守的人本就少,给了潜入者极大的方便。
锁链被打开,掉落,牢房门被推开。
一个人,两个人……
黎舒闭着眼,耳尖微动,嘴角勾起一抹不甚明显的弧度,看来幕后之人还挺看得起他,刺杀一个病弱之人,居然派了六个人来。
头颅低垂,这样的角度,外面进来的人是看不清他的脸的。来人步伐很轻,没有人说话,一切都在极致的安静中发生。
手起,刀落,鲜血涌出。
“可以了吗?”有人低声询问。
“应该可以了,你去探探他还有没有气,你们两快布置现场,按雇主要求来。”
这些善后工作对他们来说算是轻车熟路,黑暗无法阻挡他们的动作,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直到去探鼻息的人大叫出声。
“怎么回事,你胡乱叫什么?”有人不满地抱怨,“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怎么胆子还是这么小?”
“不是,大哥,你,你看——”
恐惧到极点的声音让众人不自觉朝那边看去,只见人高马大的黑衣汉子被身穿囚服的瘦弱青年轻松举起,青年眯着眼打量着他们,看得人不寒而栗。
“你们是来干什么的?嗯?”
黎舒声音不大,尾音上扬,像一片羽毛挠在人心里。又像是直接在黑衣人脑海里响起,众人被这一幕骇得说不出话来,尤其是刚才动手杀黎舒的人。
做这一行这么多年,他很确定自己没有失手,现在正在发生的这一幕太超出他们的理解范围,一时间都呆住了。
不知何时起了风,树影婆娑,月光被遮挡,黑暗里,他们似乎看到青年身后长出好几条大尾巴,无风自动。
“怪——怪物!”有人承受不住,大叫出声。
“说什么呢?”黎舒微微眯眼,眼睛狭长而眼尾上挑,像极了吸人精气的狐妖。
云散月见,黑暗被驱逐,黑衣人发现站在他们面前的依旧是瘦弱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