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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童这也太偏心了吧,光给小七挑,朕的呢?”圣上从外头进来,笑道。
“圣人富有四海,不知道多少扳指呢,还看得上臣妾这里这些?”谢皇后笑了起来。
圣上说道:“别人进献的是别人的,梓童这里的,是梓童的,这怎么能一样!”
谢皇后当下说道:“那圣人自个看着挑便是,只要不嫌臣妾这里的不好就行了!”
圣上凑过来看了一番,就是笑道:“梓童真是过谦了,这是什么时候开始叫人搜集的,好几样都是古物了!”说着,拿出一枚淡黄色还带着血痕地套在自个大拇指上,这枚扳指是骨质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骨头,看起来竟是带着一种玉石一般的光泽,上面还带着一点血色,有点像是血沁,总不见得这曾经是陪葬品吧!
不过圣上看起来却不会很在意,看着这枚扳指的眼神很是欣赏,谢皇后解释道:“几年前圣人你说要行猎,臣妾就开始叫人搜集了,哪知道小七对打猎一点兴趣都没有,每次都找借口不去,这回总算是让臣妾给逮着了!”
圣上拍了拍司徒瑾的肩膀,说道:“小七你老是待在皇庄上,也没什么意思,还是出去见识一下,也能开阔一下心胸!”
司徒瑾应了一声:“父皇,儿子已经答应去了,就不用再念叨了,回头儿子给父皇打个虎皮,父皇觉得如何?”
圣上顿时笑了起来:“行,那朕可就等着小七你的孝心了!”
谢皇后摆出一副酸溜溜的模样,问道:“光记着你父皇,那母后呢?”
司徒瑾赶紧说道:“当然少不了母后你的,回头儿子给母后弄条狐皮的斗篷,母后冬天的时候就能用上!”
谢皇后顿时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甭管司徒瑾有没有这个本事,有这个心就是好的。
当然了,猎场里头的猎物其实多半是人工豢养的,野性不足,要不然的话,万一冒出个大虫出来,惊了圣驾,可就是大罪过了,因此,每次行猎,即便是一些四体不勤的纨绔,也能弄到点收获,甭管是自个打的,还是随身的侍卫打的,这种事情,本来也就是约定俗成的。
司徒瑾一边跟着圣上与谢皇后玩笑,一边琢磨着,自个到时候应该出几分力气,回头还是应该练习一下,最好选一把合手的弓箭才行,免得到时候弓太轻了,用起来不顺手。
司徒瑾这般想着的时候,忽然心里一动,然后眼前就出现了一片血色,不由愣了一下,谢皇后见司徒瑾说着就卡住了,见司徒瑾在走神,也不以为意,悄悄对圣上说道:“这孩子,不知道又想到什么上头去了!”
圣上笑道:“要不是他有这样的心思与专注,哪能这个年纪就做出那些大事来!”
甭管司徒瑾对于围猎这种活动有多不愿意,最后还是不得不加入了大部队中,好在跟他一样,对于围猎兴趣不大的人也有。
或者说,不是对围猎兴趣不大,而是对圣上发起的围猎兴趣不大。
贾赦骑在一匹青骢马上,嘴里叼着一根草茎,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他虽说已经是中年,但是本身长得就很是俊美,这些年仕途春风得意,家里夫妻和谐,膝下儿女双全,因此,虽说一副不正经的模样,看起来依旧带着一种洒脱不羁的魅力。
贾敬如今刚刚出孝,贾代善给他运作了一番,也得了随驾的资格,这会儿一副不赞同的模样看着贾赦,呵斥道:“骑在马上也没个正形,这像什么样子!”
贾赦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这说明我骑术高超!”
贾敬冷笑一声,扬起马鞭,做出一副想要抽过去的样子,贾赦顿时浑身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干笑了一声:“敬大哥何必这般,我坐好了就是了!说起来,怎么不见珍哥儿?”
贾敬露出了一点烦心的神色,贾珍的资质比起贾敬差了不少,至今也勉强就是个秀才,如今在国子监厮混,问题是读书的时候少,成天就是跟一帮荫生厮混,贾敬也算是打消了叫贾珍考进士的主意,这完全是朽木不可雕也,没这个天分啊!因此,回头叫他有个举人的功名,有了授官的资格之后,直接在吏部弄个差不多的官职也就算了,因此,对于贾珍管得也就没有以前那么严格了,毕竟,贾珍都是做爹的人了,贾敬也不能如同之前一样,抬手就打,张嘴就骂,太不给儿子面子。这会儿没好气地说道:“又跟他那一帮狐朋狗友凑一块呢!”
贾赦笑了起来:“敬大哥,不是我说你,你啊,也将珍哥儿看得太低了,你悄悄珍哥儿结交的那些人,也都是有些能为的,可不是什么酒囊饭袋,咱们家啊,虽说要转文了,但是勋贵那边也不能真的完全断了!”
贾敬深深地看了一眼贾赦,觉得自个以前大概是给贾赦浪荡的外表给骗了,这家伙一直心里有数。不过想想也是,要是贾赦真是别人所以为的纨绔,凭什么东宫那边一直对贾赦颇为器重呢,难道就是为了贾代善吗?
这两人根本不知道,他们的一番交谈,都落入了司徒瑾耳中。司徒瑾没有骑马,而是坐在马车里头看书,当然,看书其实是掩人耳目,实际上,他已经在用光量子计算机投影出了新买的一些理论科学正在研究,一边伺候的宫人对于自家主子的勤奋好学已经习惯了,只是低眉顺眼地在一边烹茶,准备点心什么的,等着司徒瑾饿了渴了的时候,就能直接吃上。
司徒瑾将手里的书放到桌案上,一边拈起一块桂花山药糕吃了一口,想着刚才听到的贾赦与贾敬的话,虽说平淡,但是,司徒瑾一直就有一种风雨欲来之感。司徒瑾之前用自个所知道的占卜手段稍微占卜了一番,发现这次行猎却是危机暗伏,有血光兵戈之声,说不得就会发生兵变,因此,司徒瑾如今虽说每日里照旧读书学习,但是却有三分心神,一直放在整个队伍之中,想要看看到底会出什么事。
圣上带人出行,自然不可能将整套班子全都带走。哪怕南郊距离京城不远,但是,许多事情处理起来并不方便,因此,司徒毓这个太子留在京城监国,受封忠礼郡王的司徒祺也留在京中帮忙,其他皇子除了最小的司徒延没跟过来,其他人都跟过来了。看队伍中的模样,这帮兄弟似乎谁也没露出什么异样,不过,司徒瑾自个知道自个的事情,他对于什么阴谋之类的,那真是不擅长,如果真是有人暗中谋算,以他如今的能力,想要监控整个队伍,还是有些困难的,哪怕使用那等微型监控设备也是一样,除非这些人打算在路上就发动,否则的话,只怕他们更多的布置还在猎场中。
司徒瑾现在真是有点懊恼当初没有选择修仙了,不过再一想也没用,圣上在这里,哪怕没有京城皇宫的龙气加持,圣上身上的龙气已经足以镇压几乎一切超凡力量,因此,司徒瑾的念力也就能勉强离体三尺左右,能听到贾家兄弟两个的话,完全是因为他解除了对于听力的部分限制。
不过,司徒瑾也不是很着急,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司徒瑾也确信,哪怕自己只有一个人,也是足够带着圣上与谢皇后突出重围的,因此,尽管有些不是那么美妙的预感,不过,司徒瑾表面上看起来,依旧是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
大部队出发总是比较麻烦,几个人轻车简从,一天就能到的地方,大部队怎么都得三天作用,一路上就得安营扎寨,先头部队就是专门负责干这个的,等到圣驾到的时候,一个简单却不失身份的营地已经准备好了。
司徒瑾这边才安顿下来,圣上就兴致勃勃地叫人一块去用膳,声明了是家宴,因此,一帮随驾的皇子乃至是皇孙们都得过去,后头谢皇后也得打点精神招待随驾的嫔妃公主还有皇子妃们。
司徒毓在一众兄弟里头,除了太子之外,是地位最高的,不过,他还是按照长幼秩序坐在了司徒煦后头。司徒煦如今已经跟在司徒轩身边,平常也是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哪怕如今已经封了忠和郡王,也是一样,这会儿司徒瑾坐在他的下手,他简直要露出一种手足无措的样子来了。
司徒轩瞧着,脸上就露出了一点轻视与不耐,轻声嘀咕了一句:“上不得台面!”司徒煦听到了,只是脸上涨红了,却一声不吭,只是如同兔子一般,悄悄看了司徒瑾一眼,希望司徒瑾没听到。
司徒瑾虽说听到了,却一副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安然坐在那里,也不叫宫人伺候,拿了酒壶给自个倒了一杯酒,笑眯眯地敬了司徒煦一下,司徒煦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忙也倒了一杯酒,回敬了一杯,一口喝了。
司徒轩之前“招揽”司徒瑾没有成功,后来又觉得司徒瑾并没有任何威胁,看司徒瑾的模样,跟所有的皇子都不算亲近,因此,他也懒得热脸去贴冷屁股,对司徒瑾也就没多大热情了,这会儿瞧着司徒煦的模样,却又觉得是受到了背叛一般,冷哼了一声。司徒煦缩了缩脖子,放下了酒杯,老老实实坐在了那里。
也别怪司徒煦在司徒轩身边没底气,司徒煦的生母姜昭容一直在甄妃手底下讨生活,司徒轩这边都进了户部了,司徒煦却连个正经的差事也没有。圣上对于儿子的爱也是有限的,司徒煦一直是个小透明,跟着司徒轩,也从来不曾有过出头露脸的机会,后头还有个太过出挑的司徒瑾,便是司徒毓的风头都被他压得干干净净,司徒煦的处境就显得很尴尬了。
他跟八皇子司徒勤一块儿封的王,司徒勤封了个忠恪郡王,轮到司徒煦,就选了个和字,不上不下,同样不尴不尬,当然,也是到了后头也没什么好位置了,从司徒煦开始,其他皇子都没捞到什么好差事,因此,司徒煦最终只能依旧跟在司徒轩后来打杂。
说是封王开府了,司徒煦的王府选的地方也就是个偏远的旮旯,内务府也一直干得拖沓,要说这些年内务府可不缺钱,不缺材料,但是,司徒煦是个小透明,就算是欺负了,司徒煦还敢去告状不成,何况,原本该给司徒煦修建王府的一些材料还被司徒轩挪用了,给自家姐姐康悦公主建公主府去了,因此,司徒煦也只能继续憋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对司徒轩这番做派,自然也有看不惯的,或者说是存心挑拨的,司徒晞这会儿就笑嘻嘻地说道:“六弟,你也是堂堂郡王,也不比谁差了,怎么老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看着就叫人提不起劲来!”
司徒煦只是干笑一声不吭声,司徒轩却是冷笑一声:“三哥这么说,怎么就不见三哥你帮着六弟一把?”
司徒晞笑道:“成啊,六弟,你要是乐意,就跟着三哥我,回头啊,三哥给你找个肥差,也能叫你多点零花,好给你媳妇买点胭脂头面讨她喜欢啊!”
司徒煦简直是坐立不安起来,他嗫嚅着说道:“多谢三哥厚爱,那个,弟弟无能……”
这边司徒煦正头大呢,很快他就如释重负起来,因为外头听到了响鞭声,是圣上到了,一群人赶紧站起来躬身行礼。
圣上在主位上头坐定,看着下头几个儿子,脸上露出了笑意:“今儿个是家宴,就不必多礼了,都坐吧!”圣上这么一说,众人谢过之后,这才坐了下来,一个个摆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言笑晏晏起来。
圣上就喜欢看这幅兄友弟恭的做派,甭管是真是假,他都当是真的就是了。
这所谓的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