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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太后今早可是一大早就去乾元宫拦人,只是孙忠这个不长眼的却只是说着皇帝上早朝,对于那个宫女是只字没提。
苏榭:“太后这会儿,既然身体好了,朕便是不多送了。”
吴太后柳眉倒竖,不满:“怎么,哀家刚来,皇帝便要赶我走?”
苏榭依旧是面无表情样,平静回答说:“太后说的什么话,朕只是还要要事处理。”
吴太后听此,注意到皇帝旁边穿官服的男子。
“你是?这朝中哀家还没见过你?”吴太后指着苏宁问。
苏宁拱手行礼道:“微臣是刚上任的大理寺卿,林宁。”
吴太后点头,对这个林宁不在意,转而又对着皇帝说:“既然皇帝你有政务处理,哀家当然不打扰。只是昨晚那个宫女,皇帝还是要跟哀家说清楚。此事关于皇家血脉,万万不得马虎。”
“那名宫女,朕已经赐死,不劳太后费心。”
“赐死?!”吴太后罕见的没顾姿态,一脸诧异。
苏榭神色不愉的打量着吴倩仪,惹的吴倩仪瑟缩的往后躲了躲。
由此,苏榭才移开眼神说:“冲撞圣驾,自然如此。望太后以后少操心。昨日的事,朕念在太后的面子,便是不计较了。若是还有下次,被怪朕不讲情面。至于太后想要为朕选妃,朕看伊家姝华便是不错。”
吴太后又是惊呼:“什么?!你要伊姝华进宫?!”
吴倩仪在一旁也是慌了,这眼泪是说下就下。
“太后不是一直劳烦朕后宫之事吗?上次清明,我看这女子行事有度,还是不错。至于封号,太后自己度量。”
苏榭挥袖,推开门进了御书房。
苏宁跟其后,向太后行礼,才是进去了。
“婶婶,这可怎么办啊?倩仪要怎么办?皇上要让伊家姝华进宫了。”
吴倩仪慌的团团转,被吴太后拉住,骂说:“还不是你不中用,不过有人入宫,总比这后宫空乏好。你现在给哀家乖乖的回家等着!”
“婶婶~”
吴太后并没有理会吴倩仪的哀求,对着身后小太监说:“你们送倩仪出宫。”
这御书房内,是听清楚了外面的一举一动。
苏宁在吴太后气冲冲离开后,笑说:“皇上让新人入宫,太后恐怕还想插一脚。”
“不用管她,伊姝华是朕的人,朕掌握着伊家的生死,她不会倒戈。”
苏榭让伊姝华进宫,也是拿她当挡箭牌,双方各取所需。随后又说:“今日让你来,还是孩子案一事。你要查,自然不能用真实身份,所以我让暗卫做了几个假身份。”
说此,从桌下的小柜子里拿出几张路引、签证。“这是从南方锦州而来的商队,钱财都从少卿给你的那张汇通钱庄令牌那里取。即便有人查,也不会发现什么漏洞。”
“微臣明白。”苏宁接过路引。
“万事小心。暗卫我会分派几个给你。”
“多谢皇上。”苏宁弯眸一笑,眼睛闪闪发亮。
“这案子快要结束了,不用担心。”
“微臣明白,快要结束了。”
两人打着暗语说完,苏宁出宫前往大理寺,韩子墨和陶弘毅是早早的在那等候。
“宁宁,给。”韩子墨看到苏宁,立马跑上前,给苏宁递了个书折子说:“这里是子修哥哥整理的勾栏名单,你看看。”
苏宁接过书折子,翻看着。近十年出现的青楼,能在京城内说的上名号的。
一是春意楼,但自从小千案后,这楼内的花魁不少被另一家醉满阁挖去,名气也大不如前。
二就是这醉满阁,长居春意楼之下,老鸨互相之间也是看不惯,就是等着春意楼失势,自己再上位。
三是华浓馆,此馆跟上面两个都不一样,白天也能开张,但白天只是唱曲、聊天、解闷,女子多擅长吹拉弹唱,不少官员都爱到此处。
四是望湖楼,临近京城内的烟霞湖,在夏日格外盛名,主要因为湖边开满桃花,蔚蔚粉红,灼灼其华。
五是群芳园,属于比较老资格,在里面是建立时间最长,但是里面女子只能称得上一般。
六是南风院,专为爱好男风设立,虽说其它勾栏也有男子,但专门为男风的,只此一家小馆。
望了一圈,苏宁敲定了几个地方。便说:“今天正好没事,我们去华浓馆听听曲。不过~”
说到此处,来回打量了一番韩子墨和陶弘毅,摸着下巴说:“我们不能这个样子直接去。失踪案牵扯大,幕后人是知道我们的身份。”
韩子墨转着圈,“那我们易容去?”
“当然,皇上已经为我们弄好假身份,我们之后便是从南方锦州来的商人。现在就需要这模样改变一下。”
说罢,他让两人去如意客栈候着。他去街上买了点没味道的胭脂水粉类的东西,把三人装扮了一番。
韩子墨偏萌嫩感,便是塑造点阳刚气,把脸上的肤色也调的暗了些,眼睛也画的小了些。
陶弘毅文雅,加粗了眉毛,调暗肤色,弄的凌冽。
苏宁秀气,便把眼角往上画,平添风流,添上点胡须,把年纪增了几岁。
“之后我们便用路引里的称呼,我叫苏宁,锦州苏家商队大公子。”
韩子墨说:“那我叫苏浩,苏家旁系的子弟。”
陶弘毅道:“苏瑾,同样也是旁系子弟。”
如此把身份敲定,三人便是先去了华浓馆。
在林少卿的书折子中,华浓馆在京城北市街,有高墙围住,掩住□□。
三人穿着便衣,韩子墨学着林少卿,手拿一把不菲的檀香扇。
韩子墨看外面装饰清雅,不是春意楼那金玉砌成的厚重。感叹说:“这里感觉和春意楼不同得很。”
“的确。”陶弘毅赞同,在外面便是能听到里面隐约的弹唱声,而不是淫…邪之音。
苏宁:“进去看看。”
三人刚是进去,这大堂中央,已经有名女子,素白衣裳,跪在地上,抚琴。
围做桌椅旁的客人,皆是含笑听曲,没有什么不规矩的动作。
“公子们好。”在周旁端茶倒水的一名男子走上前,行礼说:“公子们看上去眼生的很,可是第一次来。我是这里掌事,欣公子。”
苏宁本就是庐江人,说的好南方人的调子说:“你眼神不错啊~我们从锦州来的,听说京城这个华浓馆早开,能挑姑娘吗?”
男子微微笑说:“白天,此馆只是谈笑听曲处。不过公子们想要入单间听曲,也是可以。”
韩子墨是急不可耐的打断:“好了,别废话。你们这里唱的最好的姑娘是谁?今天我们就包了她。”
“苏浩!”苏宁喝声喊住急色的韩子墨,歉意说:“我表弟虽说来了京城几次,却始终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真是丢脸了。”
苏宁在这青楼,简直像个老手,说话间便和那位欣公子打好交道。
欣公子也是混许久的人,当然看出三人的衣物不菲,请着三人去了三楼单间等着。
苏宁坐下,手持酒杯,喝口酒,精明的看着站在门口的欣公子说:“欣公子,我不吝啬钱财。只是你别仗着我从锦州来,不懂京城的事啊,可要给我个有意思的姑娘。”
欣公子笑说:“当然,公子们是三人,我便请三个姑娘来唱曲,要是不满意还想挑,随时让她们来找我。”
第259章 16。54
不过一会时间; 房门重新被推开,两名衣着浅绿罗裙的女子; 其中一位抱着琵琶,进来。随后跟着一位; 竟然是个瞎眼女子,瞳孔淡灰色,没有一丝聚光。长相却十分清丽可人; 周身一股似愁如怨的气质更是神秘; 让人捉摸不透。
“让客人久等了。”瞎眼女子虽在后; 先开口。嗓音轻柔,不似是京城人士; 反而有股南方人的调子。
“没事; 等待美人; 多久都是值得的。”苏宁手里把玩着白瓷酒杯; 笑的风流肆意; 眼神虽是打量着几名女子,却不含猥1亵之色。
瞎眼女子福身,盈盈一笑,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目光。
“你叫什么?”苏宁问瞎眼女子。
女子柔声说:“奴家,决明。”
“决明。”苏宁念叨着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让他还真开不了口夸赞。决明一意思是诀别光明; 而另一意思决明草,可药性明目,对于一个瞎眼女子真是莫大的讽刺。
决明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名字; 脸色平常的走到屏风前,另外两位女子也是步姿婀娜落座。
一名女子坐在古琴前,另一位女子拿着玉笛,决明则是抱着琵琶,落座于中央说:“公子们,想要听什么?”
苏宁说:“我们第一次来,对这些都不了解,决明姑娘自己决定就好。”
决明微微点头,纤细的手指拨着琴弦,开口唱起。
是南方的小调,轻柔缠绵,尤其在决明的口中唱出,却带着一股淡淡的哀愁。决明唱曲时,眉头蹙起,垂下眼皮,剩着长长的鸦羽扑闪扑闪。
我见犹怜。韩子墨和陶弘毅对视一眼,心里都是闪过这样的想法。
苏宁没看决明的表情,手指搭在桌面上敲着,伴随着音调,轻声和着。精神力丝发散出去,挑眉!这里有暗道,但弯弯曲曲的让他只能探出一点踪迹。
曲罢,苏宁收回精神力丝,从钱袋里拿出一锭银子,出手大方。鼓掌赞叹说:“决明姑娘唱的好!你是南方人?居然会唱南方小曲。”
决明淡淡微笑,说:“奴家曾是由江南林州人士,听闻公子们从锦州而来,所以选了此曲。”
苏宁点头笑说:“真的多谢决明姑娘费心了,可否再唱一曲?”
“诺。”
决明拿着拨子,开始了下一曲。
苏宁闭着眼欣赏,时而跟着哼唱,突然眼睛一睁,望着旁边吹笛的女子。
吹笛女子不明所以,落下了两拍。决明感觉到音律出错,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公子,可是奴家做的有什么不对?”吹笛女子颤音问着苏宁。在这里能靠着听曲就给一锭银子的阔绰客人,可不能让自己得罪了。
苏宁一笑说:“没事。只是我觉得决明姑娘唱南方小调格外的好,让我这个出来久的人,都忍不住回忆起家乡。由此,我想要和决明姑娘和上一曲,不知道你的玉笛可否借我?”
玉笛女子舒了口气,看了决明一眼,自觉的起身,递上玉笛说:“公子能看得上奴家的玉笛,乃是奴家的幸事。公子莫要嫌弃才是。”
苏宁接过玉笛,不经意的擦了擦,说:“决明姑娘,我先开头了。”
“公子请。”决明伸手请着。
清远悠扬的笛声袅袅,决明一直平淡的脸色,浮现了些回忆之色,跟着唱了起来。
江南采莲,莲叶田田,锦鲤游戏。采莲人踏着小船,穿梭在接天无穷碧中,小童舀水泼乐,拽着莲蓬,谈笑言语尽是萦绕在江南水乡。
韩子墨和陶弘毅都沉浸在这股思乡的情调中,不自觉的闭着眼,在脑海中描绘着江南风景。
苏宁吹完,决明也停下唱声,无声的眼眸,却是能看向苏宁的方向,笑的多些生气:“公子吹得真好。”
“有劳。”苏宁礼貌的把笛子递给玉笛女子,笑的风流:“怎能比得上姑娘的小曲,唱的让人如临其境。”
决明轻轻微笑,不再回答。
苏宁另外说:“唱了两曲,姑娘们想必也累了,不如一同坐下来喝喝茶如何?”
“多谢公子。”决明把琵琶递给另一位女子,让她放置。
三人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