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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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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四门约定俗成的点名习惯,首徒名姓永远是放在第一顺位,陆御九把这三个字咬得荡气回肠、回声阵阵,仿佛是想教那卧于蛮荒黄沙之下的人也能听见。
  他寂然半晌,无人相应。
  于是,陆御九沉了气息,喊了下一人的名字:“解心远!”
  他的声音旷然如海的广场上激起层层回音,但还未及落下,就听一个浑厚的声音铿然相应:“是!”
  埋首于名册间的陆御九豁然抬头。
  广场间像是瞬间洒满了千万点萤火,一个个透明的影像排成陆御九再熟悉不过的方阵,盘腿坐于殿前荒草之上,一双双眼睛近乎温柔地注视着那矮个子的青年。
  陆御九的身体与捧名册的手一齐在抖。他颤着一把哭腔,哑声唤道:“江元日!”
  “是!”
  “吴长松!”
  “是。”
  “杨麟!”
  徐行之柔情地看着那些鬼魂,周身寒冷,但一颗心却砰砰地跳得极快。
  两千六百八十七个人名,足足两千六百八十七人。
  普普通通的下级弟子陆御九,几乎可以被所有师兄差使的小跑腿陆御九,是怀着怎样炽烈的爱和深情,才能记下这些人的名字的呢?
  徐行之不得而知,只知道陆御九这些年作为清凉谷中唯一一个活着的人,是把整座谷都背在了身上。
  点完最后一个人名,陆御九终究是气力难支,名册啪的一声跌落下台。
  他向前跪倒在地,掩面啜泣,口中低喃:“师兄,师兄,陆御九回家了……回来了……”
  刚才第一个应声的解心远飘飘荡荡地来到台上,看着哭得不像样的陆御九,严厉地呵斥:“哭什么,不成器。”
  陆御九不管不顾地膝行上去,抱住了他的膝盖,哭得声嘶力竭。
  解心远又骂:“就知道哭。”
  说着,他别扭地蹲下身,拥住了那年轻的青年,往他背上拍了一拍。
  窝在那冷凉的怀抱中,陆御九哭着道歉:“师兄,陆御九是非道之人……当初我并非有意混入谷中,我不是……”
  解心远默然片刻。
  陆御九元婴之体已成,他又尽数将其转化为鬼修修为,之前道鬼双修时保持的平衡被打破,鬼修气息便再难掩盖。自从刚才陆御九进门时,几乎所有隐藏在暗处的鬼都已嗅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转瞬后,他拥紧了陆御九,骂他:“傻子。”
  说罢,他将声音转柔,轻声问:“……你能带我们出去吗。”
  凡灵鬼,心愿未了,怨念深重,便将缚于一地,走不得转生道,过不得奈何桥,两千余英灵,于此淹留整整十三载。
  他们满腹冤屈仇恨,无法伸张,每到门破之日,鬼哭盈谷,生人莫不敢入。
  陆御九含着哭腔道:“但是……地缚之灵,若想要离开被缚之地,只能由鬼修收去魂核,认作鬼……鬼奴,再无法投胎转世……”
  解心远抓紧了他的肩膀:“……能吗?”
  自午时至日落,那打柴小童已攒满两捆柴,然而他并不下山,而是蹲在松树底下,探头探脑地往谷门里头看,盘算着这两人若还不出来,他就得进去跟那些野鬼说道说道,请他们给自己一点面子,饶那两个不识好歹的外乡客一条命。
  怀着这般善意的豪情壮志,小童却等来了两个人影。
  英俊的青年背着矮小的那个,缓步踏出了门槛。
  被他背在身后的人像是倦极了,累到即使睡过去,手指也在不受控地挛缩。
  小童既松了一口气,又隐隐有些懊丧,觉得没叫这两人见识到自己与此地鬼魂的好交情,真是遗憾。
  正当他黯然间,那背人的青年竟站住了脚步,浅浅一哂,也不看向那棵松树,只自顾自道:“小子,以后上山打夜柴记得提盏灯,这山里的鬼,以后没办法替你点灯了。”
  那小童一怔,自藏身处露出头来,可那青年竟已像风似的不见了影踪。
  徐行之走在山道之上,因为见到不少昔日的熟悉面孔,他的心情还算不错。
  直到他感应到一股奇特的气息自身侧传来。
  他猛然站住了脚步,只等着那迎面而来、一前一后的两道脚步声响过来。
  “确定是此处有灵力波动?”
  “是。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在这闹鬼的地方裹乱。左右灵力波动已经消失了,咱们弟兄两个意思意思走一趟便算……”
  话音断绝在此,这说话的两人已经瞧见了徐行之与昏睡的陆御九。
  ……那是两个身着丹阳峰服饰的魔道弟子。


第102章 见迹如面
  其中一个较为年轻的好奇地打量着他们的服饰; 自然地招呼:“你们也是被支使来查探情况的?”
  徐行之歪了歪脑袋。
  他并不想在此时惹出什么动静。一来,诸人还在大悟山下休整,他并不想让他们自蛮荒遁出的事情这么快暴露。
  二来; 陆御九已竭尽气力; 徐行之不欲吵醒他; 想叫他睡个好觉。
  于是徐行之唇角一挑; 抿开一线笑意:“不是; 我们是路过的。”
  另一个长着狐眼的男人却并不像这般好糊弄; 一直盯望徐行之的脸,锐利得恨不得从他脸上割下一块肉来仔细鉴别:“你是尊主手下的人?”
  徐行之谎话张口便来:“不是。山主日月之辉,我一守山小卒怎敢与他争光?”
  清凉谷群鬼虽然被钉死在此地,然而毕竟身在尘世十三载; 迎来送往过不少行客,自然知道九枝灯改魔道尊主号为山主之事。此人这般问话; 显然是觉得徐行之来路蹊跷,想诈他一诈。
  徐行之给出的答案不老实得很; 但溢美之辞又难以挑出毛病来; 狐眼的眉头拧得比刚才浓上一倍:“你来此地有何任务?”
  “没任务。就是带我弟弟出来玩儿。”徐行之单手托住陆御九大腿往上送了送; “我们俩拜入不同宗门,一年见不到两三回; 怪想的。”
  “真的?”
  “真的。心口相弄之事我并不擅长。”徐行之诚恳地答,“我可是个老实人。”
  狐眼立即认定此人油嘴滑舌,绝不是个老实东西:“我怎么看你有些眼熟。”
  “哟。”徐行之乐了,初阳照雪似的笑容晃眼得很; “那可真是小可的荣幸了。”
  狐眼看他皮相这般好,又见他展露笑容,气度亦非凡品,便更添了疑心,问道:“你是看守风陵山门的?”
  徐行之自然听得出他的弦外之音,厚颜无耻道:“爹娘给的这张脸,拿来充门面正好。”
  说罢,他轻轻巧巧地又对狐眼笑开了,笑得狐眼心里一阵腻歪,胡乱摆手道:“走吧走吧。”
  徐行之撩开长腿,说走就走。
  狐眼正欲迈步,也不知哪来的一个闪念,回首一望,只见徐行之左腰后插着一把竹骨折扇,眸光登时一厉,喝道:“站住!”
  徐行之站住脚步,头轻轻一歪,颈骨喀地响了一声,面上倒还是带着笑:“怎么?”
  ……泪痣,笑眼,独手,折扇。
  一个人名在狐眼心里浮出了个形影来。那三个字像街头耍猴的锣鼓,紧贴着他心口咚咚咚连响三声,敲得他脸色都变了:“……把脸转过来!”
  与他随行的年轻弟子虽不明所以,可也看出了些苗头来,将手按上了剑柄。
  徐行之把外袍与陆御九一道从身上脱下,外袍反盖,把本就矮小的陆御九牢牢裹成了一只安睡着的白皮小粽子,安放在一块露水偏少的石头边。
  他返过身去,懒散地眯着笑眼:“两位,还有何事啊?”
  狐眼警惕着逼上前来:“你究竟是谁?!……”
  徐行之一笑。
  狐眼只觉眼前本就婆娑的树影猛地一摇,待那虚影消失,徐行之却也像是融入树中了似的不见踪影。
  紧接着,他鼻端飘来一阵幽幽的檀香气。
  他几乎是有些惑然地瞪着空荡荡的前方,突觉后背一温,颈间一凉,按剑的右臂便被一只胳膊牢牢自后锁上。
  狐眼惊怒交集,终是将那名字结结巴巴地吐了出来:“徐,徐行之……”
  徐行之游魂似的与他后背相贴,反手持一柄鱼肠剑,薄凉的刃面横向紧抵着虎狐眼的颈部,缓缓剖过:“……我若是你,猜到我是谁,定会先跑的。”
  薄刃过处,血溅三尺。
  狐眼到死也想不明白,徐行之身上本无兵刃,他究竟是怎么凭空变出一把剑来的。
  放干了他的血,徐行之便拿剑柄直捣他的后腰,任其死狗似的滑脱在地。
  他检查过自己身上没沾上血迹,才信手抖去剑上残血,甩出一线血珠,再一抬眼,那与狐眼随行的弟子倒是乖觉,听见他的名字便已抛剑御上,疾风流火似的奔命去也。
  徐行之单手持剑,让剑尖垂直向下,只一震一抖,便幻出一弯雕花巨弓和一柄白羽箭。他翻足相撑,单手搭箭,将银弦雕弓拉成了个满月模样,略瞄了瞄,一箭追去,那御剑而走的人便身子一僵,中箭大雁似的翻滚了下去。
  那一箭只射穿了他的小腿,不会伤及性命,徐行之还有闲心回身去给陆御九裹了裹有些松脱的衣裳,才去捡他射下的战利品,打算带回去交给孟重光审问审问。
  ……然而他在谷那头只捡到了一具尸体。
  此人胸膛里插着一把断箭,竟是抢在徐行之来前斫了箭头,自绝于此。
  徐行之丝毫不知自己的名字也和孟重光一样,有吓得人当场自尽的威力,看着这尸体着实惋惜了半天,随即毫不留情地下手扒了他的衣裳,只留单衫里衣覆体。
  现在徐行之很能理解,为何孟重光每每抓到那些前来蛮荒窥探于他们的弟子,都要扒去他们的衣裳才肯罢休。
  起初他以为那是孟重光对他们的羞辱,后来才知,那其实是这些来客对于孟重光等人的羞辱。
  徐行之他们走后约一刻钟,清凉谷再次迎来两名访客。
  卅四披着一身月光跟在徐平生身后,东张西望:“这谷中怎得和往日不同了?”
  往日的清凉谷黑影团团、寒气森森,一瓣冷月映照下,阴诡之气蒸腾得宛如雾障,然而卅四今天在附近游荡,感应到此处有极强的灵力流动痕迹,前来查看,却觉谷内空空荡荡,数以千计的鬼魂竟然尽数消失无踪,着实怪异得紧。
  徐平生不理会他,自顾自领着他往前走。
  “嗨嗨,你要带我去哪儿?”卅四埋怨,“给我个准信啊,我还想进清凉谷谷门瞧瞧看呢。”
  徐平生向来寡言,能做事绝不多话,自是不会搭理卅四。
  卅四又开始抱怨:“……我这是收了个什么东西。”
  徐平生瞪他。
  卅四本就是个人来疯,尤爱招惹这个自己养了十三年的小怪物:“哟呵,你还敢瞪我。你长本事了是不是。”
  徐平生转过头去,继续往前走。
  卅四贱兮兮地撩闲,拿指头怼他后腰:“你再跟我横啊,怎么不横了?”
  徐平生憋了半天,简短反击道:“……幼稚。”
  卅四:“……”
  难得被闷葫芦噎了一回,卅四正满肚肠乱转地琢磨着要怎么呛回去,徐平生便站住了脚步。
  在荒谷背阴处,卅四看到了一具被扒得只剩里衣的尸身面朝下趴在地上。
  卅四收了收玩闹之心,走上前去。
  摸一摸他尚有余温的颈子,卅四判断:“刚死。”
  徐平生跪在尸身旁,直眉楞眼地看了片刻,拔出剑,径直捣入了那人已不跳了的心脏。
  猝不及防被溅了一脸血,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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