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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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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暇叙说旧事,曲驰直奔主题道:“魔道攻来时,丹阳与风陵大开山门,送走了大批弟子。现如今我想试着把这批弟子重新拉回。你们怎么看?”
  徐行之与周北南对视一眼。
  周北南对此并不保持多大希望,道:“十三年过去了,他们无人统领,怕早已心灰意冷,各奔东西了。要重新拉回,谈何容易呢?”
  徐行之倒不这般悲观:“可以一试。”
  有些仇恨,不是区区十三年便足以抹消的。
  他提及了陆御九带回来的两千清凉谷鬼兵,但周北南仍是兴致不高:“他们只是无处可去,只能留在原地罢了。”
  周北南向来是个敢爱敢恨的性子,若论对九枝灯及魔道的仇恨亦不逊于在座的任何一个,今日却这般怏怏不乐,徐行之与曲驰都看出了些端倪来。
  徐行之单手给周北南把茶杯满上:“北南,怎么了?”
  周北南垂下眸光,思忖片刻,才哑声道:“我们……真要将九枝灯推翻?重建四门?”
  这问题问得蹊跷,徐行之挑眉反问:“……不然呢?”
  “我叫几名弟子向过路行客打听了。”周北南反复摩挲着茶杯,神情间竟有几分苍老的萧索,“九枝灯统领四门后,以怀柔之策打压魔道,渐渐将魔道诸样邪祟之术打压下去,几乎……几乎等同于灭除了魔道之害。十三年间,四海波静,千里同风,百姓安其俗,乐其业,太平无事。”
  本怀着烈烈仇怨、决意对九枝灯杀之而后快的周北南,在听到这样的传言后,却无端生出许多心结来。
  ……换当年式已渐微的四门来统领道学,可否能做得像九枝灯一样好?
  他们已是旧人,就像是被推翻的王朝中苟延残喘的前朝余孽,在此时横生波澜,又真的合适吗?
  听过他的顾虑,徐行之却并无什么反应。
  “我们或许做不到,但我们可以去做,用不着魔道代替我们执剑。”徐行之道,“北南,你可以这样想。毕竟杀了九枝灯,小弦儿不会复生,师父不会复生,你、雪尘和两千余清凉谷弟子英灵皆是如此。一切犹如覆水,绝不会回到昔年太平长安之时。但要我忘记当年种种惨状,不如一剑杀了我。我不会讲伸大义于天下的道理,我只知道以眼抵眼,以命抵命。”
  周北南知道自己是想得有些偏了,听了徐行之的话,困扰他足有半日的阴霾才总算是散去了些。
  半晌之后,他舒出一口气,道:“我今晚设法回一趟应天川罢。父亲……我已有许久未见了。”
  曲驰颔首,道:“我已叫林好信前去制作丹珠烟火。此物是丹阳峰昔年信物,凡是丹阳峰弟子必能认出,以此物相约,总能招回一些弟子来。而且,当年我与广府君有约,离山的弟子们会去且末山相聚。我待会儿便动身前往且末山,说不定能打听到些有价值的消息。”
  徐行之推了一把他的手臂:“曲驰,你病刚好,别东奔西跑的,好生养着。”
  “不了。”曲驰看了一眼那空荡到无边无际的床铺,“……十三年来,我已休息够了。”
  周北南与曲驰各自离开,徐行之则负责在茶楼中坐镇,随时应对突发之况。
  待两人离去后,徐行之把桌上的杯子一一整理好。
  三只空杯挤挤挨挨地放在一处,而桌上还放着第四只斟满了茶的茶杯,热气未散,好像是等人来饮。
  徐行之独自坐了许久,将周北南说过的话想了许久,方才苦笑一声,站起身来。
  对九枝灯此举,他竟不知自己是该痛恨还是欣慰,回味许久,终究是空余下一声叹息。
  他推开房门,准备去看一看孟重光如何了。
  然而他甫一开门,却见周望背对房门,坐在台阶上,把自己空坐成一道长影。
  察觉有门响之声,周望回过头来,对徐行之笑了一笑:“徐师兄。”
  徐行之问她:“怎么不去睡?”
  “睡不着。”周望搂着双刀,将下巴枕在手背之上,语气间颇有迷茫,“只是一日一夜之间,干娘没了,干爹也不在了。”
  徐行之哑然。
  对周望而言,她自小在蛮荒的野风里养大,外面的世界,刮的风都不是她熟悉的风,每一个物件、每一处街景,于徐行之他们而言是久别重逢,但对周望来说,却都是他乡之物,他乡之景。
  她唯有依赖着她认识的那些人,然而,从她生下来就相伴在身边的人,一个消失了,一个则彻底地改头换面,成了另一个人。
  但还没等到徐行之想到安慰她的言辞,周望便笑了起来,点漆似的眸子里闪着浅淡的薄光:“徐师兄,不必管我。我一个人想想便是。”
  懂事的孩子总是格外叫人心疼些,徐行之还想说些什么,却突地听到旁边的房间内传来杯盘大规模翻倒的脆响。
  旋即,有一名风陵弟子快步奔出门来,语气惊慌至极:“徐师兄,您快来看看吧!孟师兄像是发梦魇了,他……”


第104章 夜间访客
  话音未落; 那跑出报信的风陵弟子便被自后而来的一记掌风扫开,飘飘荡荡地跌开几步,险些直接翻过二楼护栏掉到楼下。
  孟重光苍白着一张脸; 赤足从一片灯影摇晃中跑出; 左右环顾一圈; 瞧见安然无恙的徐行之; 终于露出得救似的表情; 挣扎着向他奔来。
  把徐行之踏踏实实地揽入怀中; 确认那并非幻影,孟重光的唇上才隐约有了血色,埋下头,小牛犊似的拿脑袋去钻徐行之的胸口。
  越是爱; 孟重光越是不知道该如何说,只想把眼前人的心钻个洞; 住进去。
  徐行之伸手去抚孟重光的后背。他的后心背湿了一大片,热腾腾的汗气蒸软了衣裳; 蒸湿了头发; 眼睫上都沾了薄薄的一层雾气; 让他整个人都显得软绵绵的,柔弱可欺。
  而下一秒; “柔弱可欺”的孟重光便猛一发力,把徐行之拦腰抄抱了起来,抱入屋内,留下一众人等各自发呆。
  从听到喧闹起; 裹着一身长及曳地的夜行斗篷的元如昼就从一侧的茶室包房中走出。
  这身行头是她在蛮荒中便置办下的,现如今穿套上,就像是暗夜中的一道影子,看不见白骨,唯有女子清和温婉的声音从兜帽之下传来:“好了,都散去吧。”
  至今众人仍不知道这一把骨头便是当年光华艳绝的元如昼,就连那堪堪从险境边缘挣扎回来的风陵弟子亦不知此人是谁,只知众位师兄都待她极好,自是也对她多加了几分尊敬,向她揖了一揖,方才离去。
  待人散去,元如昼才吱吱嘎嘎地走到周望身侧,安静地坐下。
  周望唤了她一声“元师姐”,她浅浅一笑,笑声熨帖得像是冬日里晒足了阳光的棉被,暖而叫人安心:“睡不着的话,我陪你坐上一坐吧。”
  周望不语,把脑袋枕靠在元如昼的肩膀上。
  元如昼伸出手,戴了手套的骨指像是生出了柔软的血肉,细细描着周望迷茫的眉眼:“不硌吗?”
  周望摇了摇头。
  来到现世,谁都变了。
  舅舅长时间地发呆,舅娘一心惦念着他的清凉谷,陶闲与送他们出来的光门融化在了一处,曲驰则是干脆变成了另一个她根本不认得的人。唯有这把温暖的骨头还一如往昔。
  周望小声道:“元师姐,我想回蛮荒。”
  元如昼知道这是孩子话,自然不会去责怪她,只静静握住了她的手。
  周望也清楚自己这话无稽得很,低头怏怏地一笑。
  短短一日,她知道了什么是生离和死别,她十三岁的心脏里终于盛上了心事。心事催着人迅速成熟起来,周望想通了许多她以前模模糊糊地思考过、却一直未曾真正明白的事情。
  但在想通之后,她却由衷地从心底里冷起来:“……元师姐,我害怕。”
  “我知道舅舅想做什么,我也知道干爹和徐师兄要做什么。”周望用近乎祈求的音调说,“可做这样的事情有多危险,我也明白。我希望一切都不要变,这样不好么?”
  元如昼轻声道:“阿望,对我们来说,十三年前,世界就已经变过一回。对于‘变’,我们比你痛恨百倍。如果当初一切不变,你会有一个不苟言笑、成天逼你学阵法与礼节的父亲,一个会帮你偷懒、温柔可亲的母亲。你会有两个干爹,徐师兄和曲师兄定然会争谁是大干爹,谁是小干爹;当然,曲师兄性情温驯,是绝争不过你徐师兄的……”
  元如昼的娓娓道来让周望听出了神。
  “你会认识很多长辈,扶摇君爱棋,清静君嗜酒,我师父广府君……爱凶人;你舅舅会抱着你到处跟人炫耀他的外甥女长得漂亮,谁说你不漂亮就要撸袖子跟人打架;至于你孟大哥……”元如昼声音中带了些笑意,“你不知道,他以前是多幼稚又漂亮的孩子,什么心事都没有。……你还会认识陶闲和陆御九,虽然可能不像现在这般熟悉,但至少是各自安好。”
  周望听她把所有人都讲了一遍,不由发问:“那师姐你呢?”
  元如昼陡然收声。
  “我听他们说起过你,说你……”
  言及此,周望才发现自己问得太深了,还未来得及绕开话题,元如昼便握着她的手,平静一哂:“若到那时,你定是认不出我的。”
  周望心绪一阵起伏:“元师姐……”
  早在化骨后第一次照水时,元如昼便接受了现实,现在被人当面提起也不痒不痛。
  十三年过去,什么伤都会习惯的。
  她隔着面纱咬下自己的手套,露出一只霜雪洗过似的骨手。
  “元如昼没了容貌,没了骨肉,剩下一把骨头,依旧是元如昼。”元如昼用骨手抚着周望的头发,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怕,只怕吓着人。”
  元如昼越是如此说,周望心中越难过,被沮丧笼罩了的心头终于抹去了几缕霾色:“元师姐,我会为你报仇的。”
  “仇是我的,我自会相报。”元如昼顿了一顿,转而问她,“你可听到了今日几名弟子打探回来的消息?”
  周望哑然。
  她的确是听到了,因此才觉得复仇无用,不如安居蛮荒来得踏实安然,可听过元如昼方才一席话,周望又动摇了。
  “九枝灯将现世治理得再好,我们也不会忘记他当初是用什么手段倾覆四门的。他既然能抢走,我们也有权利随时夺回。……况且,无论如何,我们还活着,但是十三年间有那么多人死了。生者若不对死者有个交代,一生就都会踩着他们的骸骨而活。……我们不想那样活,也不该那样活。”
  说到此处,周望眼中迷茫渐渐剥落,泛出清澄而坚定的波光。
  元如昼牵紧她的手掌,声音转为低沉柔和:“待诸事安定之后,若阿望还适应不了现世,我便陪阿望一起回蛮荒去住。可好?”
  周望还未及言声,在楼下后院里安歇的年轻伙计披着厚衣裳,五迷三道地揉着眼睛打后院走出,朝楼梯上两个并肩而坐的女子问道:“刚才楼上是怎得了?打了杯子了?”
  元如昼扬声应道:“抱歉,是不小心的。银钱我们自会赔付。”
  在黑暗中,只听得这一把如水温柔的声音,年轻的伙计便像是被雪水迎面泼洗过一遍,清醒之余,酥酥麻麻地烧红了一张脸,转身回到房中,亦瞪着房顶想了许久。
  那该是个多么美丽的女人,才配得上这样的声音。
  正在心思游荡时,他突然听到茶楼的大门被叩响了,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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