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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延山有会动的树,但那不是妖兽,它们没有妖兽之气,也没有妖丹。”
怀喆话音一落,围着它们的树突然开始极速旋转,不知转了几圈,它们猛得停下,树皮上下流动,毫无预兆地多出一双冒着绿光的眼睛,未待宫渚等人反应,它们骤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呈弧形朝他们移动。
它们愤怒地把树枝挥得叭叭作响,它们要鞭打这些入侵者,以惩罚其擅闯之罪。
越来越多的树觉醒,它们聚集而来,目之所及之处通通都是挥舞着的树枝,根本没退路可言!
喝!左师尘挥刀砍向迎来的树枝,树枝咔嚓两半,紧接着迅速生长出来!左师尘目瞪口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要怎么杀?”
“它们是不死之身,不惧水火,被它们伤到,无论是多么小的伤口都会血流不止。”怀喆看着它们心情复杂,它们对他来说,亦敌亦友,亦师亦父……可是,他现在变成了一只猫……
怀喆定定心神,赶紧说:“攻击它们的眼睛,它们便会原地休整。”
闻言,左师尘大喝一声,原地蹦起,将手中的大刀挥得越来越快。宫渚也将身上唯一的武器——怀喆的配剑抽了出来与之配合攻击,果真,只要攻击它们的眼睛,它们便停止攻击原地休整,当新的眼睛出现,它们又再度攻击,就像系^统重启。
如此反复,他们边打边退,一时间场面竟完全控制住了。而怀喆则一边灵巧地避开各个攻击过来的树枝,一边眼睛眨都不带眨地报出一连串路线:“右转五步,左七步,后退,一直后退……”
宫渚几乎在怀喆报出的第一步就动了,动作不带一丝停滞,两人的配合如轻风流水般自然流畅,反观后面跟着的左师尘,一路跌跌撞撞,全靠手中的大刀狼狈地躲过一次一次袭击而来的攻击。
如此精准地知道它们的弱点,树型怪慢慢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沙沙沙——入侵者难度增加,智能调整攻击。
?
☆、卧槽~变异了
? 每颗树不断地生长出新的树枝,它们抽打着地面,卷起地上的落叶汇成龙卷风困住宫渚他们的退路。
“啊!啊!”
红色的布片扬起卷入‘龙卷风’中,挡在前方的左师尘瞬间成了个血人。这些落叶竟如刀片般锋利!
“左师尘!”宫渚急忙撑住左师尘的身子。
“我绝对要把它们全砍了当柴烧!”左师尘身体疼得一抽一抽,颤抖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一股脑全倒进嘴里,边嚼边愤恨地说,“混蛋,爷才不想用你给的药!我这是迫不得已!”
说话间,左师尘身上的伤竟开始慢慢愈合。
看来被落叶所伤并不会血流不止。见此,宫渚也稍稍安心,他放开左师尘重新握起剑。
四面八方皆有‘龙卷风’无论从哪一个方向突围都不可能!他紧皱眉头:“阿喆,它们还有其它的弱点吗?”
“我和它们交过无数次手,它们从未用过这种攻击。”怀喆透过‘龙卷风’紧紧地盯着那些树型怪,它们这是怎么了?
“不管是什么攻击,一个字,杀!”左师尘随手扯掉身上挂着的碎布条,光着膀子重整旗鼓,他将手中的刀往前一横,豪迈地说,“就这些落叶还挡不住我砍它们的眼睛!”
说着就要甩刀飞出,可手刚举起左师尘又讪讪放下,尴尬地说:“那啥,宫主,您老先上。”
宫渚奇怪地看了眼左师尘倒也没多想,举起手中的配剑,眯着眼睛盯着‘龙卷风’外的树型怪,然后猛得一提劲,剑飞出,直击树型怪的眼睛,树型怪抽起的枝蔓瞬间歇菜,它又成了一棵普通的树。
左师尘佩服不已:“哈哈哈,宫主好眼力!”
沙沙沙——
笑声戛然而止,风吹树叶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与之同时‘龙卷风’旋转的速度加快,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他们收缩。
两人一猫皆一脸警惕。
“跳!”怀喆突然大喝一声。宫渚反射性跳起,左师尘慢了一步被地上突然冒出又突然消失的枝蔓抽去了一只靴子。
两人一猫落地,左师尘看着一道消失不见的鞋子,下意识看看自己,衣服破破烂烂,鲜血淋淋,还赤着只脚,再看看还整整齐齐的宫渚,忍不住直挠头:“它们和我有仇?为什么受到攻击的总是我?”
“跳!”
话音一落,两人一猫几乎同时跳起,枝蔓再次冒出又消失。
左师尘擦擦头上莫虚有的汗,自我安慰道:“幸好是一根一根来,要是全部一起上我们哪有地方躲……”
“闭嘴!”话未说完就被怀喆给打断。
只见密密麻麻的枝蔓从地底、头顶上方以及穿过‘龙卷风’袭击而来,四面八方当真无处可躲。
乌鸦嘴!
见状,宫渚在第一时间用衣袖裹手将怀喆抱在怀里,紧紧地护着。左师尘更是在枝蔓未到之前就开始将大刀打圈打转地疯狂地轮了起来。
沙沙沙的风吹树叶声就像是他们死前的奏鸣曲。
突然,声音消失了,与之同时‘龙卷风’又变回了毫无杀伤力的落叶,而那些树型怪不知为何紧紧地环绕在一起,枝干靠枝干,不留一丝缝隙。
“它们在干什么?”左师尘惊疑不定地问,他就怕这群打不死的家伙又搞出什么新明堂。
怀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宫渚见状直接扯上左师尘按怀喆当初讲的退路狂奔。
不论它们在搞什么,逃跑最是要紧。
怀喆亦是明白,有条不紊地指挥逃跑的方向,至于他要带宫渚去的地方只能等他变回人身再去,现在只得放弃。
而另一边,围在一起的树型怪正在一个接着一个传阅一把剑。
那正是怀喆的配剑,一把普通的剑,但对于这些树型怪来说却有着不同的意义,这是它们从黑融所铸的众多兵器中选出最薄最锋利的一把配剑赠于怀喆的,可现在却……
同伴们眨眼再眨眼,树枝摇晃,不断地发出‘沙沙沙’的声音,渐渐地‘沙沙沙’声变成了呜呜呜。
‘这是那孩子的剑,是那个短头发的入侵者丢过来的。’
‘为什么剑会在那个男人身上?难道那孩子被他杀了?呜呜呜,我就说了不能让他出这里,外面坏人很多。’
‘呜呜,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好可怜,小小年纪就死了……’
‘我们要报仇,将入侵者抓去给黑融做食物!’
‘对,对,追上去!通通抓起来!’
……
一路上不断有新的树觉醒,沙沙沙,呜呜呜,整个长延山如同地狱一般。
这次不用怀喆提醒他们也知道那些树型怪追来了。
“它们不能离开长延山,我们得快些出山。”怀喆提醒宫渚他们加快速度。
“谢天谢地。”左师尘听这些毛骨悚然的声音都要听出魔征来了,他举刀咒誓:“我发誓,我再也不会来长延山这个鬼地方!”
宫渚无奈地将左师尘扯到前面:“那你别挂在我身上。”
左师尘抽抽鼻子,将大刀往前一横,深吸一口气,默默地说:“我听不见。”然后啊啊啊啊地开跑!宫渚无奈地摇摇头,紧跟其后。
不知道和树型怪竞跑了多久,眼前突然豁然开朗,明月之下是一座灯火通明的城池,温暖充满希望。
“到了!到了!常安城!”左师尘兴奋地勾起宫渚的脖子,哈哈大笑,“我再也不会来……这……”左师尘的话卡在喉咙里,他僵硬地扭头看着自己脚踝上的枝蔓,嘴开开合合,哭丧着脸:“我,我想我还得走一遭。”
为什么又是我!
这时他们才发现那些沙沙声以及呜呜的鬼哭狼嚎已经消失,四下寂静无声,但他们知道树型怪之所以如此便是要他们在踏出长延山之时袭击!
“它越来越紧。”
“它们靠过来了。”
左师尘与怀喆同一时间发话。
左师尘自小在别人的保护下长大,他从未经历过这种事,也许,这次他真的要死了。
左师尘小心翼翼将刀移到宫渚手中,他的声音都在发抖:“宫主,你赶紧带小猫咪出去,然后上天净门帮我把刀还给我师父,就说,就说……”
就说什么?他不知道。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死,他一点也不想死。
“自个儿说去,我可不是传话筒。”宫渚撇了左师尘一眼,“不是小猫咪,是阿喆。”
“我都要死了,让我叫叫小猫咪小可爱满足一下也不行啊!”左师尘的满腔悲伤被迫一扫而光。
可宫渚压根就当作没听见,他只是腾出只手将怀喆大力向前一抛。怀喆瞬间运行体技,在空中翻了个身几步空踏稳稳落地。
见怀喆已经安全,宫渚便缓缓转过身,然后猛得举刀往下一劈,枝蔓一分为二,同一时刻,沙沙沙声骤然响起。两人一猫的心猛得一提。宫渚不待犹豫,直接将刀抛回左师尘,然后旋转身形狠狠地将左师尘往前一推,自己也箭步冲刺而出。
在他们的身后是漫天而来的枝蔓。
快了!快了!快了!
眼见就在踏出长延山的地界,左师尘突然大吼着往回跑:“我的刀!”原来,跑的途中左师尘用刀去砍离他们最近的枝蔓,却被众多枝蔓合力把刀给抽了去。
可宫渚哪会让左师尘冒险,他死死地扯着左师尘呵斥道:“刀没了还能想办法找回,命没了往哪里找!”
“不一样!刀比我的命重要!”左师尘喊的凄厉,他紧紧地盯着被枝蔓甩到地上的刀,师父,师父……
宫渚无奈只好将左师尘拽在身前,按住他的脑袋往前跑。
近了,五步,三步,两步……突然,宫渚身形一僵,然后用最大的力气将左师尘往前一推,刹那间,宫渚被数根枝蔓缠住猛得往后拖出数米。
“宫渚!”
“别过来!”宫渚赶紧出声制止怀喆前来。
愈来愈多的枝蔓缠上宫渚,脚、腿、腰、手……一路向上,慢慢得,它们向宫渚的头进攻,就像是在蚕食。
宫渚倒是神色如常,甚至朝怀喆微微一笑:“阿喆,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活下去,所以,在我回来之前代我好好照顾……”
后面的话被黑暗吞没。
枝蔓将宫渚完全笼罩,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呆若木鸡的左师尘和不知在想什么的怀喆,以及地上静静躺着的大刀。
四下寂静无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半晌,响起怀喆沉闷的声音:“我去找他回来。”
“等等,我也去!”左师尘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深深的内疚让他忘记了对长延山的恐惧。
可怀喆只是朝着长延山的方向极其冷淡地说:“不需要。”
冷淡,拒人千里。
此时的怀喆与左师尘印象中完全不同,虽然相处时间不多,虽然怀喆平日里话少也没多大情绪波动,可……还能接近的怀喆现在已让人无法接近。
“宫主……”是因为宫主的存在吧,他们之间……左师尘更加内疚,脱口而出,“这全怪我,我跟着你一起去救宫主。”
“你若不想死就好好呆着,我可不会去救修行者。”怀喆声音又冷了几分。修行者!哼,果真是他的克星,若宫渚有三长两短……怀喆皱紧猫脸直摇头,宫渚绝不会有事!
左师尘不敢多言,见怀喆跳出数米才忍不住喊道:“我还能留下吗?”他还记得,宫渚曾和他说过,能否加入其实全凭阿喆决定,阿喆就是小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