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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你有那本事,门主可是将这个给了我。”贺温文将短笛放到嘴边轻轻一吹,三长两短,很快从树的阴影中冒出三只活尸。
贺温文微微皱眉,在秘境中召唤来的活尸实在太少,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找死!”杜峰也亮出自己的武器,两人面对面,只要一方动另一方一定也立刻动手。
两人从初见就互看不顺眼,一直斗到现在,不拼个你死我活还真对不起自己。
只是……两人迟迟没有动手,而是异口同声地爆出一句:“有了!”然后相视一望,头一转,冷哼一声。
贺温文朝那些活尸做了个动作,活尸先是在原地来回转圈,每对着一个方向就停留几秒,然后再转向下一个方向,如此来回了几次,便朝着东南的方向而去。
贺温文与杜峰心中狂喜,紧跟其上。
原来,他们指使活尸去找活人的气息,如此一来自然也就能找到他们要找的人。
******?
☆、顶身世露陷
? 太阳已经偏西,宫渚几人不得不加快脚程,一路踏空飞行。
突然,怀喆喊道:“停下。”
闻言,其它人从空中落地,怀喆先是四下观察,甚至拔弄着每一根草木,最后拿出树枝在地上比划些什么,条条杠杠宫渚也看不懂。
不一会怀喆便站起身,一脚将地上画的给抹平了,然后顺其自然地握住宫渚的手,严肃地说:“这里有阵法,你一定要跟紧我,别放手。”
“好,我信你。”宫渚微笑着点头,很是乖巧,眼里是对怀喆满满的信任,果不其然,如他所料,他成功地看到怀喆慢慢变红的耳朵,这般不动声色让怀喆害羞实在是一大乐事。
虽然怀喆是说给宫渚听得,但左师尘仍提起了十二分精神紧紧地盯着在他前面的两人,深怕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而和他做着同一件事的还是于简,不过,于简则是观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地观察。
他们踏入阵法范围,周围仿佛什么都没有变化,但又隐隐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不过,对于不懂阵法的人来说自然什么都明白不了。
于是完全不懂阵法的三人跟着怀喆一步一步往前走,或快或慢,转弯停顿,而身边的景色也随之而变……
直到月亮当空,他们才停了下来。
“我们这是出来了?”左师尘心有余悸地问。
怀喆不答,只是抬头看着天,半晌才道:“天亮再出发。”
其实按正常走法,那个阵法他们已经走了出来,只是,他总感觉心神不宁,真得会这般简单?
刚走过的阵法是一种引人绕路的阵法,他小时便学过,只要得其要领根本不难。
既然有人布阵,想来他们离神花谷前任谷主所在地并不会很远,只是,堂堂以阵法闻名的神花谷所布的阵会这般简单?他曾听他娘说过一种阵中阵,若真是阵中阵那可就麻烦了,他对那只懂皮毛。
怀喆感到焦躁,这几天所接触下来的弯弯道道已经比他过去生活的十几年间加起来的还要多,他最厌烦接触这些。
突然,一双手伸前抚平他皱起的眉角,然后揉揉他的发顶,紧接着传来宫渚温柔地声音:“去那边坐坐,也让脑子有时间休息休息,指不定就能想通了,不要着急,我们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
“恩。”怀喆点点头,顺从地跟着宫渚靠着颗大树坐下。
左师尘与于简也有样学样,各坐他们两边,将怀喆与宫渚夹在中间,看样子倒像是在保护两人,实际上……心思谁能猜得到。
三人修为都上了五阶以上,夜视根本不成问题。只是左师尘进入秘境后心情一直不是特别高涨,他一想到对他恩重如山的门主心中就难受,想着想着不一会儿便睡了去。
而宫渚则侧着头闭目养神,手指像弹钢琴般无意识地动着,可是怎么都找不到与东阳修对打时的那股力量。
那股充盈着全身上下、五脏六腑的力量那般熟悉,就像那本该就属于他,而他现在所使用的灵力不及那千分之一。
若有那股力量,他相信别说自保,哪怕帮怀喆报杀母之仇也不在话下。
想要,想要!
宫渚陷入沉思,突然感觉眼前有黑影在晃动,紧接着黑影被另一道黑影挥开,随之传来怀喆压低地呵斥:“你做什么?”
于简收回手,赶紧安抚道:“我有些事想和你单独说说,想来快手散修独来独往,我若让你单独和我到另一边谈,你也绝不会去,所以我就看看他是不是真睡着了。”
宫渚动着的手突然顿住,呼吸却一如既往地平稳,就像真的在熟睡一般。
怀喆侧着头看着宫渚良久,神色担忧,这般熟睡的状态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前几次都是控制多个法器身体消耗过大,可现在,宫渚的修为明显已经能够应付,怎么会。
“怎么了?他有何不妥吗?”于简小声地问,心下却啧啧称奇,这些日子快手散修的形象已经完全被打破的不成样,不过,那都是在这位喵喵宫宫主身边时,对其它人……比如现在,冷淡的不得了。
“与你何干,你要与我谈些什么?说。”
于简见宫渚确实不像装睡,便坐回到怀喆身边的另一侧,抬着望着空中的明月,微微皱着眉道:“你懂阵法,可他却一丁点都不懂,甚至连你所说的有关阵法的词都不甚了解,哎……”
他叹了口气,见怀喆神色如神就是不接话,只好继续开口道:“快手散修,修行界没有人知道你的名字,你之所以隐姓埋名就是因为你的身份,之前他所说的,他所知道的都出自于你,其实,你才是怀正清与秦柔的儿子。”
闻言,宫渚心咯噔一跳,失策,竟然在阵法那里露了陷,可是他仍保持着平稳的呼吸继续装睡,他想听听怀喆是如何回答。
怀喆一直没有开口,只是冷淡地看着于简,仿佛要将于简看个透彻,看个明白。
于简看得有些发毛,便开口道:“你别否认,我一直觉宫主的身份有些奇怪,秦柔母子是我亲自送进长延山的,更有非白的承诺,里面的树型怪不会伤害他们,那他怎么可能在长延山被抓?以及‘第一人’弟子,说实话,非白与‘第一人’寸步不离,若他们回到这块土地上,我怎会不知,这么些年,他们并没有回来,谈何收徒。”
就是这个人将怀着他的娘送入长延山的?这么说,这个人就是娘曾只提过一次的恩人?
怀喆沉默了几秒才开口道:“你虽怀疑,但你最后仍确定宫渚的身世是他们的儿子。”
显然怀喆并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世。
“他有刻印令,而且回答并无破绽。”于简叹了口气解释道,“你应该发现了,刻印令只传给一派之长,无仪宫的刻印令是我与你母亲给你留下的保命符,有些人重权重利,为名望,为面子,或许就能因为刻印令留你一条性命。”
难怪娘一直让他要保管好这令牌,绝不能丢了。怀喆哑着声音问:“那个人是谁?”
“是谁?呵呵……”于简低笑,似讽刺,似自嘲,“那个人已经死了,你不必在意。”
他似乎并不愿意提起,话锋一转,说道:“我只是奇怪,你和他,这个喵喵宫宫主到底怎么一回事?可信吗?”
说着,于简又怜惜又无奈地看着怀喆,快手散修的名号他曾听说过,独来独往,不近人情,不与人交谈……等等,可是就这么一个人竟然将自己所有的事告诉另一个人,甚至自信到将保命符一并给出,连同自己的身份。
到底是太过单纯没心机,还是这个喵喵宫宫主真有那般魅力。
这回怀喆并没有任何的犹豫,甚至在于简话音落下的瞬间便回答道:“他说他的就是我的,那我的为何不能是他的?”
说到这,怀喆突然冷声道:“至于刻印令,保命符?那简直就是催命符,宫渚愿意为我挡灾挡难,旁人有何资格质疑!”
这话已经直接承认自己就是怀正清与秦柔的儿子。
说得好!不愧是我看中的媳妇。宫渚心安了,强行压制住要往上扬的唇角,继续装睡,这个时候可绝不能‘醒’啊。
于简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开口道:“我并无恶意,若不然早在发觉时我便当着他的面拆穿他顶用你的身份,只是,他不仅会控制多个法器,还能控制妖兽,如此人物,修行界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的身份……”
“我已经带他见过我娘,他就是我的人!这便是他的身份,你若瞧不起他,中伤他,我手中的勾镂剑不会跟你客气。”怀喆横眉冷眼!大有一副你敢反对我就跟你拼了的架势。
咳,用曾经我用的剑来伤我!于简干咳一声,正要说什么怀喆已经侧过头闭着眼睛与宫渚头靠头,明显不乐意再搭理他了。
脾性还真大。
于简无奈地摇头,细细将之前的对话过滤了一遍,然后又想起宫渚曾说自己没有身份,又说半个孩子……
两个人的声音来来回回出现在他的脑子里,也不知是不是思考问题太过累人,他竟然觉得有些泛困,不断点头,不一会眼睛就不受控制地闭上,在睡着前两个人的声音还在回放,他总感觉有什么呼之欲出,可是又被他立马否定。
只是说出的话有些暧昧罢了。
月光下的树林中,四个靠在一起的人睡得死沉死沉,哪怕有个人拿把刀将他们杀了他们也不会有丝毫的反应。
那里安逸又透着股危险,若陈若映在一定会告诉他们入阵后千万不能停,千万别闭眼。
月亮被太阳所代替,当太阳移到头顶正上方时四人终于醒了。
他们睁开眼,突然猛得站起身,欸!人呢!
他们四下张望,寻找,甚至高喊!可没有任何人响应,一觉醒来,四个人被分散,各自呆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独处一处。
他们所呆的地方有着极普通的花木,草丛,但是周边硬是没有任何人影,就像他们从来都是一个人呆着的。
?
☆、两方相遇必胜之
? “我怎么能睡着呢!应该一直盯着宫主他们才对。”左师尘抱着钢刀懊恼地坐在地上,干脆原地等人来找。
他又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在阵法中,万一走错一步……阵法最恐怖难解了,他还是呆在原地最为稳妥。
于简做了与左师尘相同的一件事——原地等着,但他并非干等,而是吹起了长笛,以方便宫渚他们知道自己的方位。
他之所以不动,一来他不懂阵法乱走一通比呆在原地危险,二来嘛,陈若映能告诉他们往东南桃林走,那绝对有后续安排,所以他应以不动应万变。
反正他们之中有一个懂阵法的,一定能找到他,呃……应该会来找吧……
相比之下,怀喆就积极许多,他从一睁眼他就发现了不对劲,果然阵法不可能那般简单,是阵中阵或者是其它?
娘曾说过神花谷的阵法非常精妙,他很久之前就想闯一闯神花谷,但是由于他娘对神花谷很是敬仰所以他后来转而去闯了天净门的秘境。
若之前先闯过指不定现在就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走了。
怀喆皱着眉试探性地四下走,边走边做标记,他的脑子不仅要搜刮知道的阵法知识判断这阵法到底要如何解,还要不断地记下可疑的地方。
他强迫自己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解决的办法,或者说以最快的速度到宫渚身边去。
他担心对阵法一无所知的宫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