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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渚上下打量着贺温文,突然噗嗤一笑,讽刺道:“报仇?你不是已经将杜峰给杀了吗?怎么找上我来了,你别忘了,你对我做的种种,最应该说报仇的应该是我啊。”
“夜荧草!”贺温文突然怒声吼道,“我知道,是你做的!害我被杜峰……我不会饶过你!”
哪怕现在想起,他的胃都会翻腾,恶心,感觉自己脏得洗都洗不干净,这一切全拜眼前这人所赐!
啪啪啪……宫渚鼓掌,眼睛眯成一条线遮住那双诡异的灰色瞳孔,他嘴角勾起,笑道:“对,我稍微给他加了点料,你怎么对我,我自然要加倍奉还。”
他手一翻,蒲扇在手,他扬扇指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活尸,嚣张至极:“就凭这些你还没资格对上我。”
“那可不一定,它们哪怕只剩下一只手也会执行我的命令。”贺温文抬手,只要他一个动作这些活尸就会成群扑杀他们!
他要看看宫渚会有何反应,哪怕一丝害怕,可宫渚只是沉默了几秒,然后侧过头歉意道:“陈谷主,实在是万分抱歉,可能会糟^蹋到神花谷这些美丽的娇花了,不过,那些金装书册还是不能少哦,你可不能借此不给。”
陈若映哭笑不得:“大事临头你还惦记这,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
话没说完,宫渚又慢悠悠地开口打断道:“给或不给对我之后的行动可是会有很大的限制。”他笑了笑,继续道:“给呢,火小点,不给呢,火大点,要是一个不小心把神花谷给……”
得,这人就盯上了她们谷中的阵法了!陈若映摆摆手:“一本都不会少你的!”反正你也是小师妹的孩子。
“陈谷主真爽快。”宫渚说着朝怀喆眨眨眼,动开手脚,不用怕书卷没有。
怀喆那只与宫渚十指相扣的手紧了紧,两眼亮晶晶地,明显心情愉悦。
这一幕完全刺红了贺温文的双眼,恨意激发,他手往下一打,那些活尸纷纷向前张开手,开始往前走。
贺温文手指着怀喆,怒吼道:“杀了他!”
这些活尸虽数量多,但是,幸好它们行动迟缓,只是这四面八方……
“于长老,若这些死在这里,你会站在我神花谷这边吧?”陈若映严肃地问。
她要一个答案,一个能阻止东阳修灭满门的答案。
于简也明白,很干脆地点头,同时也将长笛往前一横,手指从第一个孔一路滑向最后一孔,明显与他们这群人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陈若映有了这个保证心下也有了底气,手中数道亮光飞出,紧接着,神花谷突然像地震一样大力摇晃。
只不过,这‘地震’只持续了大概一分钟便结束了。
结束的同时,宫渚等人已经亮出武器开始清理那些袭击而来打不死的活尸。只是……虽然神花谷也有弟子加入,可活尸的数量太多,太多,而且,贺温文退到活尸的后方,不停地吹着手中的短笛,只要短笛声响起,那些被解体的活尸又会重新组合,再次执行命令。
它们仿佛怎么也杀不完,就算再强的人也经不起这样的灵力消耗。
宫渚停下手中的动作,遥遥望着贺温文的方向。身处在活尸中的贺温文似有所感也定定地看着宫渚,只不过,那双眼睛里只有恨意。
这人留不得!必死无疑!
“杀了他,才能结束!”宫渚冷声喝道。
话音刚落,宫渚突然睁大眼睛,只见贺温文身后亮起各种光芒,以及多了许多碰撞声。
“救兵?”左师尘惊喜地喊道。
陈若映莞尔一笑:“最近可是有很多修行者盯着神花谷,所以,我命弟子将阵法暂时撤了,让他们能自由进入,当然,也将一些事传递出去,比如,消失的修行者,想来,很多人会找这些活尸泄气。”
左师尘一刀砍下迎面而来的活尸的头,不解地喊道:“怎么可能,那些人都是胆小鬼,不敢反抗云乾门。”
“如果是‘第一人’的弟子带头呢?”陈若映调皮一眨眨眼,完全一副少女姿态。
“啧,被你利用了,不过,利用我可是很贵的,金装书册再加百八十本。”宫渚打得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秘境中出来后,他用法器时总感觉有些不顺手。
场面混乱不堪,确实有很多修行者加入了这个行列。
相比其它人的攻击——怎么杀都杀不死,怀喆就要轻松许多,也不知道那把勾镂剑到底是什么属性,碰到的活尸都直接灰飞烟灭,那场景惊呆了所有人。
宫渚看了眼被石头砸了还不晕的活尸,又看了看被火烧着还能继续行动的活尸沉默了,干脆跟在怀喆后面当铺助,直接看怀喆大杀四方。
“猫儿,擒贼先擒王,先把贺温文给灭了。”宫渚低声说。
怀喆剑往前一扫,又是一排的活尸死得连渣都不剩,他蹙眉,嘟嚷道:“不是猫。”说着顿了下,不满地补充道:“你以前还会唤我阿喆,现在怎,怎么全换成……那,猫的称呼了。”
“猫儿比阿喆好听嘛。”宫渚催促道,“他留不得,必须死!”
“我会杀他。”怀喆突然将宫渚一带,搂上腰,一跃而起,踩着那些人头几步轻点,手中的剑直指贺温文。
这速度像闪电般快得出奇,哪怕带着个大男人也无人能及。
“不愧是快手散修,如此速度……”
“那就是快手散修?”
“除了快手散修还有谁有这速度。”
……
惊叹间,怀喆的剑已经到了贺温文眉间。
这个速度没有人能躲开!强大的气势让贺温文手脚僵硬,这修为绝不是他能抵抗的!
不,死在谁手里就是不能死在这个人手里!
贺温文灵识迅速施展而开,他的独门法器瞬间出手,绸带缠上勾镂剑令其不进分毫。
“啊——”
不出几秒,绸带就被一一震碎,连带着他的右手手掌也被直接给整个削了去!
手掌带着鲜血在空中滑成一个弧度,啪嗒摔落在地。
大伙仅当那是哪只活尸的手并没有在意,除了一个混水摸鱼的老者。他眼中迸发出惊喜,像鱼一般滑溜溜地钻过去,一把将断掌手中紧握着的短笛抽出,然后佝偻着背快速穿梭在人群中,隐去了身形。
贺温文抱着自己的断手,一抬头,就对上冷眼看着他的怀喆。
怀喆手中的剑还抵在他的脖子上,只要稍稍一动,这颗头就没了。
“是直接杀了,还是?”怀喆问道。
宫渚摸摸下巴,点点头:“先让他把这些活尸给停了。”说着,他嫌弃地扫了眼转向又朝怀喆来的活尸。
虽然不会受伤,但是一直杀也够烦人的。
贺温文只是恨恨地看着他们,怨毒地说道:“你们绝不会放过我,我又为何要将它们收了放过你们。”
“既然如此,那便是死。”怀喆手中的剑往前一推,贺温文脖上的鲜血立即顺着剑身滴下。
宫渚点点头:“杀吧,只是要劳累猫儿多费点心将那些活尸给清理了。”
话音落下,怀喆手腕微动,突然,人群沸腾起来,有人大喊道:“云乾门门主!”
“东阳修!东阳修来了!”
……
场面顿时更加混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人群中的喊叫、质疑声竟然渐渐消失不见,所有人自动让出道路,正好是通向宫渚这边,显然大伙都把宫渚当成主力军。
宫渚与怀喆随着众人的视线望去,只见那个气场强大的冰山男一步一步走来,无数的黑色雾气从东阳修脚下朝四面八方蔓延,黑雾缠上活尸,一只,一只,又一只……那些活尸痛苦地挣扎着,最后通通化成黑雾,加入吞食的行列。
黑雾越来越浓,覆盖面积越来越广,而那些活尸的数量也在成批成批地减少。
东阳修所用的竟然是如此前所未见的能力!
只是……为什么?这些可都是他手下的人弄出来毁神花谷的!难道并非受他使?所有的人存有这个疑惑。
眼见活尸就要被东阳修全部吞噬掉,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短笛声,凌乱,没有任何的节奏,似乎并未得到要领,在试吹了几次后,终于成功了!
一声悠长的短笛声吹起,另一部分没有被吞噬掉的活尸纷纷遁地而逃。
?
☆、诚意论
? 见状,宫渚与怀喆视线一移盯着贺温文,可是贺温文一动不动,手中也没有短笛,可见刚刚的笛声并非他所吹。
贺温文也是吃了一惊,再加上门主的到来也使他慌了神,他梗着还被剑架着的脖子,脸上满是惊慌。
怎么办?且不说杜峰被他所杀,单把短笛给弄丢了这事就会受到重罚。
见状,宫渚已经知道刚吹出的笛声与贺温文无关,只是,到底是谁?是敌是友?
他疑惑地扫视着人群,而此时东阳修就已走到面前。
东阳修深深地看了眼宫渚,神情竟然十分复杂,复杂到宫渚一点都看不懂。
宫渚寻思着要怎么开口,东阳修的视线又移开了。宫渚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正是不远处默默看着他们的于简。
于简面无表情,只是紧紧地握着长笛,看着他们眼睛一眨也不眨。
自从他知道怀正清真正的儿子是怀喆而非宫渚后,他便放了不少心,更何况,这几天相处下来他有理由相信,宫渚敢顶替身份站出来为怀喆挡风遮雨就一定会有应付的方法。
所以,他现在不会像以前一样急于冲上前去,而是静候,也正好看看宫渚的表现。
如此静而不动,东阳修倒是迷糊了。
这两人……罢了,宫渚决定先行开口:“东阳修,你这一手到底是何意?”
闻声,东阳修才开始真正地打量宫渚,这个人就是怀正清的儿子吗?倒是一点都不像。
他之前回去后才发现手中掐着个储藏袋,万万没想到那里面竟然有他正好急需的刻印令!也正如此,他才知道贺温文并没有将宫渚杀死,不过,如此也好,有‘第一人’的弟子在,总归有些许希望。
在自己与于简之间,东阳修理所应当然地选择了后者,所以他退让,破天荒地解释道:“我并未下令让他攻击你们,杀掉那些活尸就是我给出的诚意。”
此话一出,所有人大吃一惊,其中不止包括宫渚这位当事人,还包括于简。
“他在解释……”于简不可置信地低喃。
他是清楚的,无论是以前那位不愿搭理人的东阳修,还是现在冷漠到能眼睛不带眨地灭人满门的凶残的东阳修,都是不会向人解释的人,唯一的一两次解释还是于简亲自问起,大多数他是不屑的。
可是现在,东阳修竟然主动开口,主动解释,为什么?
可宫渚哪里知道这些,他只是笑了笑,大方地接话道:“向我表达诚意?”
东阳修不答,显然是默认。
“这么说你是有求于我喽。”宫渚摸摸下巴,突然看向慌张的贺温文,被自己一直以来的靠山杀了感觉会如何?
他挑挑眉,嚣张地说:“你不动手我们亦能解决,算哪门子的诚意,你若真想给诚意,那便亲手杀了他!”
宫渚朝贺温文抬抬下巴,顺便按下怀喆的手。怀喆虽然疑惑,虽然更想亲自动手,可他终究觉得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还是不要驳了媳妇话,让媳妇尴尬。
“门主……不要……”贺温文惊恐地连连后退,他恨,可是却只能无力。
上一次带来的阴影他还没有走出,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