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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小说改良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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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岛凉抬眼瞧他,嗤笑着说:“你的想法太过自负。”
  “你的想法太过愚蠢。”宋亚泽一笑,将他手中的茶杯拿回,反手一扣,茶水就被泼出窗外。“就像你擅自中断项目一样,你毁了约,名声变差了,也赔了不少钱吧。”
  他看到中岛凉的脸色唰得变白,“事实证明,中国的李元甫成功了。你现在的下场,就是日本将来的下场。”
  “中国可以超过日本?!无稽之谈!”中岛凉愤然低声道。一贯奉行的理念被挑战,他像一只激动的鹦鹉,差点要张牙舞爪。
  “是不是无稽之谈,你这辈子是见不到了。但你的子孙会替你见到。”宋亚泽平静地说。
  中岛凉瞪了他一眼,气得涨红了脸。他丧失了日本人极为重视的礼仪,直接转过身踱步出了门,皮鞋蹬地发出急躁的声响,算是他表达愤怒的一种方式。
  对着那矮小的身影冷笑一声,宋亚泽转过身来,惊奇地发现,博士生们齐刷刷地向自己看来,一脸茫然;李元甫双唇颤抖着,看上去有些激动。
  激烈的辩论让他忽略了环境。他这才反应过来,方才说话的声音高昂了些,又用的中文,只有李元甫才能听懂。
  威廉先生若无其事,他将专利申请书收好。肥胖的白手搭在李元甫肩上,像一堆油腻的奶油。他闭着眼睛,虔诚地为他祈祷,原本滑稽的双下巴此时也显得端庄起来,表情肃穆的像一位传道士。
  做完祈祷,他带着博士生离开了。温特夫人手端还冒着热气的蛋糕走出来,却只看到他们的背影,不免失望地叹一声。她的围裙上沾满了花花绿绿的果酱,就像几十年后美国流行的街头涂鸦。
  她将蛋糕往桌上一放,抬起头冲两个年轻人尴尬一笑,下巴上沾了绿色的果酱,为她衰老的面庞增添一丝趣味。“Now…It’s yours。”她挑了挑眉,斜垮垮的溜肩耸了耸,又回到了厨房。
  两人坐了下来。刀在软嫩的蛋糕上一划,带着香味的热气就从缝中升腾,蛋糕如弹簧般弹回原样,鸡蛋的丝丝腥气被黄油和糖掩盖。这个出自老妇之手的甜品,带着类似母亲和家乡的味道。
  “你不爱甜,我替你吃。”李元甫主动说。他将蛋糕取下装在小盘里,横在黄蛋糕中间的绿色果酱颇为扎眼。
  宋亚泽直直盯着那绿色的一点,突然伸出叉子,在上面扒掉一块,放进嘴里。咽下后说:“味道还不错。”
  李元甫惊住,他看到宋亚泽真的滚动了喉结,问道:“你不是一向抵触甜口味吗?”
  宋亚泽顿了顿,才说:“其实也不是那么难吃。”
  李元甫一笑,将小盘给他推过去,盯着他看一会儿,说:“方才你和中岛凉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宋亚泽又吃掉一块。“我讨厌他那种无聊的傲慢。况且我是中国人,就算中国现在有很多问题,我也不可能去奉承日本人吧。”
  李元甫认真思考一会,咀嚼蛋糕的速度变慢不少。“中国唯有兴实业,发展经济,多与外国通商,才能兴旺。”
  “你说的只是一方面。”宋亚泽擦擦嘴边的蛋糕屑,若有所思地说,“还要扭转整个国家的教育现状,文化素质也得跟上。大部分人上不起学读不了书,自然就愚昧,国家怎么能兴旺。”
  李元甫陷入了沉默,他忘了吃蛋糕,眼睛出神地盯着面前的银色托盘。很久,他复又开口:“你的意思是……还要注重文学和思想领域?”
  “嗯。”
  李元甫又一言不发起来,他手里握着叉子,却始终没有动弹。宋亚泽已经吃完,喝起了清茶,剩余的甜点已冷掉变硬,温特夫人将洗干净的围裙拿出去晾晒,他手中明晃晃的叉子依旧干净。
  ……
  半年后,专利被卖出,李元甫得了五千元美金,这在当时是一笔巨款。荣誉与表彰俱来,美国佬对这个黄皮肤的男生给予很高评价,邀约如雪片般飞来。他名利双收,甚至开始去其他大学任教。
  曾经鄙薄他的中岛凉,因为毁约而错过这一著名的项目,常被学术界奉为反面教材,遭人诟病。他每天都要见到李元甫,更是无心学习,只好肄业,回到了日本。
  李元甫和很多商界大牛见面合影,收到来自学术机构的邀请函。黑白照片上的他,西裤熨帖而笔直,衬衫外绷着背带,扣得严丝合缝的方领将他修长的脖颈衬得很好看。
  生活的如意,让他更加自信。他经常笑得意气风发,腰背挺直,细长的眼睛眯起,嘴边是不过分的笑容。鼻梁附近的雀斑为他增一分可爱。
  他还会在夜晚拉小提琴,还会和宋亚泽坐在后院,在漫天雨丝时,品品现煮咖啡的味道。那是一种类似习惯的品味,已经成了两人的消遣。
  实际上,他不爱苦涩的咖啡,他爱的是和宋亚泽共享的安静时光。那是专属于二人的寂寞,没有外人打扰。
  他们可以无声地坐一下午,彼此不说一句话,却感觉已经从天南聊到地北。
  李元甫已然知足,他自以为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他自以为如此,呵呵(doge)


第99章 情书
  温特夫人别墅的二楼阳台上; 葡萄藤架被结实地立起; 枯黄的干竹竿之间系着缠绕的绳段。竹竿交叉着直指蓝天,云间有一轮白日火辣地烘烤大地; 地上的一切被晒得发白。
  这就到了夏季。蝉虫在隐蔽处聒噪; 女子的长靴被换成短裙,冰淇淋的香甜被骄人的热浪湮没。
  李元甫嘴里叼着绳子,手中扶着竹竿,正在手口并用地搭建葡萄架。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 甚至渗进他的眼睛,酸痛起来。他将上身的衬衫脱下; 用它擦了一把汗; 丢掉。
  线条优美的肌肉微隆起; 渗出汗珠的皮肤被晒得发烫; 那是蜜色的肤色。他赤着上身; 灰色运动裤被卷起到脚踝; 突出的脚踝骨是那样有男人味。
  宋亚泽和诺顿并肩走着; 后者要向他借一本哲学书。他远远就望见那一片蜜色; 连成一片的汗珠反射着阳光,晃了他的眼。诺顿兴高采烈地同他搭话; 他表面上温和有礼,却已经开始走神。
  “元甫; 你在做什么?”走到门口,他抬起头问。
  李元甫看到他,也看到一旁的帅气男生。一种本能性的猜疑油然而生; 让他浑身失了力气,手一松,竹竿噼里啪啦地摔倒在地。
  某种类似于渴求的感觉逐渐升温;又或许,这种感觉早已存在,只是他此时才注意到。
  “我在……嗯……帮温特夫人搭葡萄架。”他结巴道。
  宋亚泽盯着他看了一会,没再出声。李元甫只觉得脸如火烧般热辣,可他无法控制这股涌上来的血。他很久没有这般手足无措了。
  楼下的两人上了二楼,很快又进了后院,诺顿的手上多了一本书。宋亚泽请他坐下,为他煮了咖啡。阳光明媚中,他们聊了起来。
  “绝对的正义并不存在。立场决定人的思维倾向,所谓的正义规则符合大多数人的利益,但不能保障到所有人。这就失去了平等,也失去了正义……”
  【噢,他们聊起哲学了。这些问题我平时从不会思考,他们更有共同语言】。李元甫暗想。他站在二楼,心思却飞到后院,巨大的酸意让他心口沉闷。
  “不对。除了平等,还要考虑善恶。社会应当抑恶扬善,邪恶的人应该被削弱权利,这才是公平……”
  【那个外国佬这么英俊,看穿着也讲究。他们多么般配……】这么想着,他空落落的,忍不住得向后院瞄一眼,诺顿叠着二郎腿坐在原本专属于他的位子上,谈笑风生,从骨子里流露的自信熏疼了他的眼。
  李元甫再没力气干活了。他懊丧地坐在地上,用手捂着痛苦的脸,心如烧灼般疼痛。
  年少时,他从黑龙江来到苏州求学,在学堂见到家世显赫的宋亚泽。那时,只要每天能看到他就够了。
  后来,他刻苦学习,考取了庚款公费生的机会,和宋亚泽同赴美国。在船上,他们结识。那时,只要他认识自己、会与自己打招呼就够了。
  再后来,阴差阳错,他们合租一房,还一起旅行、观赏流星。那时,只要他认定自己是可靠的朋友就够了。
  他一直妄想着,默默守护就够了。那个人是夜明珠,是要镶嵌在雕梁玉柱之上的,而不是自己这块斑斑点点的穷木头。
  而现在,他却发现自己想要的更多。也许人都是贪心的,一旦付出了感情,就难以控制对未来的希冀。
  他突然明白了很多。
  “元甫,你怎么坐地上了?”送走诺顿,宋亚泽上了阳台,看到李元甫赤着上身坐在灰溜溜的地上,背后是一排干枯的黄竹竿,显得很凄凉。“你的身材很好看。”他冷不丁地又补充一句。
  李元甫呼吸一滞,仰起脸看他。阳光打在他脸上,却没有恼人的汗,他眯眼笑着,嘴角的弧度很温暖;微微弯腰,向地上的人伸出手,作势要拉他起身。
  他握着那只手站起身来,身上的汗水早已凉透,沿着腰线滴下来,浸湿了运动裤。
  宋亚泽递给他一张灰格子手帕,棉麻的柔软触感。他接过擦擦脸,将手帕揉得变了形。他一直别过头去,下巴及不可察地抖动。
  “他是谁?”他低声问,额前碎发下的阴影将他的眼睛蒙蔽。
  宋亚泽发觉他的语气不对,脸上的笑容也消失殆尽。“他叫诺顿,是我的同学,今天来找我借书。”
  “是……是么……”李元甫吞吞吐吐,心里泛起遮天般的委屈,“那……那你为什么让他坐我的位子?”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宋亚泽斜着看他一眼,沉默起来,难得的神情严肃。他点上一根烟缓缓抽着,白雾转瞬即逝。李元甫能闻到被风稀释了的烟草味道,那是他爱抽的牌子,醇厚中带点清香。
  “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宋亚泽说。他拿下香烟,用手指敲敲它,似是在等李元甫的回答。白色烟灰倏然而落,掉在他的黑皮鞋上,刺眼极了。
  李元甫榆木疙瘩似的努努嘴,一个字也蹦不出来。消失很久的自卑死灰复燃,将他烧灼得麻木。或许在宋亚泽面前,他总是容易自卑的。
  他没有回答,或者说不敢回答。只是紧闭着嘴转过身,逃也似的下了楼……
  温特夫人闲哼小曲在阳台下走过,抬起头和宋亚泽对望一眼,看到他在寂寞地抽着烟,神色复杂。她又低下头,在白发上戴起枚红色的发卡,坐在木制摇椅上,晒太阳织毛衣。她是进入了生命中的安闲阶段。
  安闲是已经历甜酸苦辣的老年人的特权,年轻力壮之人还不够资格去享受。
  第二天,李元甫就收到了来自家乡的紧急电报。
  【父病危,速回。】
  这是家中大哥发来的电报。他是个朴实的工人,黝黑沧桑的脸上常带着憨厚的笑容。家境窘迫,为了让弟弟上学,他初中就辍学了,在炼钢厂当打铁匠。小小年纪就承担家里开销,是村里知名的孝子。
  李元甫果断向学校请了假,买好了车票。他要去见父亲最后一面,只是国内时局动荡,不知何时能回来。
  他想了想宋亚泽,深呼一口气,决定赌一把。
  回国的前一天晚上,他将一封信塞进隔壁卧室的门缝下……
  这封信被宋亚泽打开时,李元甫所在的邮轮在海面上已经隆隆前行了。他扭开台灯,点上一根烟,洁白的信纸略微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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