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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进来后,林小文发现原来是府里的下人周康,就给他到了杯水,道:“坐吧,有什么事啊?”
周康摇摇头,道:“不坐了,一会儿还要干活。就是管家让我告诉你,殿下今天不回来,你不用忙了。”
“哦,我知道了,本来今天尝试了新的菜品还想请他试吃呢。”闻言林小文有些失落道。从前听说五皇子为人亲和他还不太相信,觉得这些封建统治者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再怎么礼贤下士在心理上还是自命不凡的。但见了云昱贤后,他就算心里告诫自己不可被迷惑,却还是会因为对方温文尔雅的外表软化。现在一天不见,林小文竟然有些想念他了。
于是林小文问道:“五皇子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这,皇子的行踪哪是我能探听的,不过听喂马的老李说,好像是去了国师府。”
“国师!”林小文吃了一惊,他本来以为自己穿的大安是个正常的古代,没想到竟然还有国师这么玄幻的职位,看来还要多收集一些情报。也不知道这个国师具体做些什么,权利大不大,还是先套套话吧。于是林小文道:“我一直很敬仰国师大人,但从未见过,你在五皇子府做工,见多识广,可知道国师是个什么样的人?”林小文看周康面色如常,心知自己并没有说错话。
听了周康的解释,林小文终于明白了这位国师到底是怎么回事。根据周康所描述的,林小文知道圣安帝和他原本古代的那些帝王一样,权利到达顶峰后就想再进一步,达到长生不老的境界。但和林小文那个世界不同的是,那些帝王招来的不过一些江湖术士,而圣安帝真的请来了一位名唤广陵的仙道高人。
当然,对此林小文是持怀疑态度的,毕竟在骗子露出破绽前谁也想不到自己被骗了。
看着林小文的表情,周康不乐意了,他又说道:“你别不信,这位广陵道长确实是高深莫测,有呼风唤雨通晓阴阳之能,不仅皇上对他尊敬有加,这整个京城的达官贵人都对他推崇备至,如果他没有真材实料,就算圣上一时被他蒙蔽,难道这整个京城都没个明白人?”
听他这么一说,林小文又信了几分,不说别人,就说五皇子云昱贤,林小文就觉得他不是容易上当的人。而且经过了穿越的事,再无神论的人现在也要对鬼神敬畏三分了,如果这个国师真的这么神,他没准有能力让自己回现代呢。不过此事还有待考证,而且这位道长的人品也是个未知数呢。林小文又问:“这位国师大人有没有什么实际的丰功伟绩呀?”
“嗯,三年前青州大旱的事你知道吧?当时国师大人刚刚出现,皇上问他:‘仙长可能求雨乎?’”
“然后呢,然后国师求来倾盆大雨?”
“啊,我也不知道,那天说书先生没说完,然后第二天官府就下了命令,所有茶馆酒楼的说书人不得对国师大人议论纷纷。”
“啥?原来你也是听别人说的呀。”林小文顿时觉得回家的希望又渺茫起来了。
而此时在城郊云麓山上的国师府中,云昱贤对着不远处凉亭里垂钓的广陵恭敬道:“国师,我已经按你的吩咐将林小文请到了府中,但经过三天的观察,在下并没有发现他有何奇异之处。在下日思夜想辗转反侧,却仍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国师能否为我一解心疑。”
微风吹起帘帷,露出了广陵如皎月般清冷的侧颜,他一席白衣映在水畔,仿若神人。听到云昱贤的问话,广陵语气云淡风轻吐出两字:“钓鱼。”
钓鱼?云昱贤不知广陵是说找来林小文是为了钓鱼,还只是单纯嫌弃自己聒噪,表示他要安心钓鱼呢。但虽如此,云昱贤却不敢再多问了,他虽然是皇子,但在皇帝心中的位置恐怕还不如对方,何况广陵一向寡言少语,此时说两个字已经是给他的面子了。
广陵喜静,即使一直帮他做事的云昱贤也难以经常见到他,此时好不容易得了机会,他当然忍不住多说几句话。云昱贤观察着广陵面色,觉得他的心情应该还不错,便在心里措辞了几瞬道:“前日云州大雨河堤被冲毁,父皇有意派我去赈灾,国师以为如何?”
“大凶。”
听到此话云昱贤眉头一皱,沉声继续问道:“我若称病推辞可行?”
“恐失圣心。”
“那此劫可有破解之法?”
“回程三日,行李代桃僵之法,可逃过一劫。”
听了广陵的话,云昱贤稍稍放下心来,凭他以往经验,只要照着国师的吩咐去做,肯定能平安无事。不过他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若只是一心保命,还不如不去,此次这个差事他不仅要办成,还要办好。在诸位兄弟中,他的竞争力本就最小,若再不展现出些才能,恐怕就要被踢出局了。
既是回程三日时出了问题,那恐是有人不想让他活着回京,此事想来不是云州的贪腐官员,就是他那几个兄弟了,不管怎样,都要早做打算。而广陵讲求事不过三,他已问完三个问题,再逗留也无益了,因此云昱贤客套两句就告辞了。
广陵在亭中闭目养神,俊逸出尘的脸上一片宁静。他感觉到手中的鱼竿轻颤,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侍候的道童觉明忍不住心中疑惑,问道:“国师大人,你钓鱼为何不用鱼钩呢?像你这样,鱼儿吃了饵料之后就会跑了。”
“我怕伤到他,何况鱼缸是我的,池塘也是我的,我又何必拘泥于他到底是在鱼缸还是池塘呢。”
觉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年纪尚小,广陵说话又总是云山雾罩的,所以他经常理解不了他话中隐喻,不过觉明明白,他只要点头就好了,反正国师也不需要他多聪明。说完这些,觉明想起了正事,问广陵道:“国师,今日可还去书院看看?”
“嗯,走吧。”
看着广陵飘渺的背影,觉明眼里有着浓浓的好奇,但并不是只有他才会这样,觉明想,只要知道国师的人,估计就没有不好奇的。
三年前的时候,国师横空出世,然后迅速地得到了皇上的赏识,还被封了国师这个前无古人的称号。这三年里,无数的人或明或暗的打听国师的来历,但是一无所获,最终大家所掌握的信息仍只有一个不知真假的名字。
在国师青云直上的这段日子里,也有许多人想要巴结国师,但都不得其法,广陵视功名于浮云,视金钱如无物,就好像真的已经得道成仙不染凡尘一样。大家对上他,就像狮子吃刺猬,无从下手啊。
不过这些都是觉明听说的,那时候的他还生着重病呢,而且也不叫觉明。觉明本是湖阳公主幼子,不足月便出生了,从小体弱多病,十岁那年重病连太医都说挺不过来了,湖阳公主当时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把他送到国师处,没想到自此觉明的身体竟然大为见好,到现在已经与普通少年无差别了。
觉明一事,既让众人又一次见识了国师的神奇之处,又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接触国师的机会。之后京城权贵纷纷找借口想将自家子弟送到国师身边学习,就算学不到什么道法,能凭借国师的关系在圣上那里露个脸以后也是前途无量啊。
不过国师当然不可能见人就收,他只收一些有缘的人做记名弟子。不过据觉明长久观察,国师所谓的有缘就是好看,长得越好看的就越有缘,要是精致秀丽唇红齿白的类型就更好了,而且只要男的。
知道了国师的喜好后,送来的弟子也越来越多了,而国师来者不拒,只要是漂亮少年通通收下,但他又不耐教导他们,索性直接在云麓山上建了个书院用来安置学生,只是每隔半个月去看他们一次。
而今天就是国师去书院巡查的日子了,众位学子也都知道此事,一个个都在拼命的表现自己。但觉明知道,他们此举不过是徒劳,国师每隔半月一次的巡查绝不是因为责任心或者惜才什么的,他一定是有着特别的目的。每次国师巡视完之后,觉明都会发现他好像有些失望。
这次果然也不例外,广陵看了一圈后,摇摇头,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徒留下那一群学子还在兀自争斗。
而此时,正在舞袖楼里拨弄筝弦的灼颜突然停下手中动作,向旁边闲聊的两位公子问道:“你们刚才说,五皇子把一位神厨收入了府中?”灼颜低头敛下神色,新的穿越者出现了。
第26章 美人如花隔云端
确定了神厨林小文为穿越者后,灼颜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混入五皇子府。但他这一次附身的不过是个小倌,平时连自由也被限制,要想主动去见皇子实在太困难。而云昱贤洁身自好,为了形象从不逛青楼楚馆,这就更加大了难度。
但不管是为了眼前的任务,还是为长远计划考虑,现在都到了离开舞袖楼的时候了,毕竟在这里的局限性还是太大,如果穿越者穿成了大家小姐或者已婚妇人,那她们很大概率一生都不会到青楼来,灼颜就更不会有机会回收她们的灵魂了。
灼颜为此苦恼了五日后,终于发现了一个机会。这日皇上已正式下了命令,着五皇子三日后前往云州赈灾,同时调查其中有无内情。不过虽然是这样说,但满朝文武皆心知肚明,云州河堤修建不过两年多,这次的潮水又不是非常大,若无偷工减料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决堤,所以云昱贤此次是必须要调查出个子丑寅卯才能给皇上交待了。
而灼颜所找的的机会,便是和五皇子的云州之行有关。灼颜通过接收的记忆得知,原身悼玉恰巧就是云州人,而且他的父亲就是服徭役修建河堤的民丁,原身也正是因为其父服役时熬坏了身体而死,才被他叔叔卖到乐坊司,后辗转来到京城舞袖楼。不过即使这样,但原身对于云州修堤的内幕是毫不知情的,不过这些五皇子又不知道,灼颜完全可以利用这点,让五皇子带自己离开,反正贪腐的手段不外乎就是那些,结合原身记忆,灼颜已将事情真相推出了五六分。
云州路远,往返即需月余,再加上在云州调查吏治安抚灾民的时间更是几月不能回转。因此云昱贤在启程出发前夕,就在聚贤楼摆宴与平日里和他较为亲近的几人话别。
这场宴席云昱贤只请了五人,人数虽少,但都是云昱贤的心腹。他们几人不仅能力不凡,而且对云昱贤的野心也心知肚明,都愿在云昱贤手下效忠,作为他的谋士。
其中最得云昱贤心意的便是坐在他下首的白琪。白琪此人,乍一看毫不起眼,不过一个清秀少年,虽然未犯什么大错,但是中规中矩却也没什么超出常人之处。但经过相处云昱贤却发现此人不像他表现的那么简单,经过了解,云昱贤得知,白琪原是光禄寺大夫常鸣的外甥,他父母去世后便寄居在其舅家,但舅舅已有三子,而舅母又为人苛刻,在这等环境下,白琪也只能韬光养晦,谨言慎行了。之后云昱贤也是投其所好招揽了许久才将他收归麾下。
白琪举起酒杯,向云昱贤道:“殿下,此去云州必是步步惊险,还请殿下万加小心,在下在此祝殿下平安归来。”
云昱贤微微一笑,正要开口回话,但就在此时,天际突然传来一阵琴声,伴着飘渺的歌谣:
六曲阑干偎碧树。
杨柳风轻,
展尽黄金缕。
谁把钿筝移玉柱。
穿廉海燕双飞去。
歌声语调温软,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