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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么严肃而深沉的时刻,这厮毫无悬念地干了一件具有个人风格的事:发情了。
无论半推半就还是欲迎还拒,总之最后都勉不了一炮。
时间宝贵,还等什么,e on吧。
李犇也动手撕扯明琛的衣服,其实明琛上半身也没穿衣服,一条单裤几下就扯下来了。
倒是脱李犇费了点儿劲,刚出门回来,穿戴太整齐了。
被隔离得时间太长,也至于两人都比较激进,没做铺垫,直入正题。
现在唯有全身心投入的痛与爽,对抗与纠缠,才能掩盖李犇心里到了火山口的暴躁。
几经追逐。
李犇眼前一片黑,耳朵自然地阻隔了外物,这样挺好,世界都安静了。
明琛也四肢大开地躺在床上喘气。
收拾利索了,李犇才出了明琛的单间,猫着腰做贼似的往自己屋移到,来的时候气急攻心,不管不顾,横冲直撞就进去了。
现在冷静下来,觉得夹着尾巴做人,伺机而后动的方针还是要坚持贯彻的。
捏手捏脚地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裂开个能钻进去的小缝,屁股朝里一点儿点儿往里蹭,眼睛一直打量着外面,生怕有家丁经过。
关好了门,放心了。一转头——
呦呵,屋里有客到。
刘一刀一脸冰霜地坐在床上。
尼玛,先不说别的,他怎么能随便坐别人的床上呢,太没礼貌了。李犇撇了一眼桌边,那不是有凳子吗?
以前刘一刀总来,屋里没凳子,总想往床上蹭。防止悲剧多次发生,李犇特别申请了一套桌椅。
然并卵——
“刘管家怎么没休息,早上起得那么早,一直地上走,也挺累的。”李犇只能自己坐到椅子上,这一坐不好,明显感觉有液体经过挤压,往外流。
用手假装挠痒,扯了扯屁股底下的袍子,李犇大脑子里快速形成的解决方案是:牺牲裤子,保存袍子。这样起码站起来,袍子遮住屁股,看(不)!不(尴)!见(尬)!
“我来了有些时间了。”刘一刀又玩起了他的袖子。
“……”你一个大老爷们整天鼓捣袖子算怎么回事!李犇看得脑仁往出爆,今天穿得挺正常,就早上去跟史弥远上朝那身,那灰突突的袖子有什么好摆愣的。
“我说我来了有些时间了。”刘一刀头也没抬,又来了一句。
“?”什么意思,爱来多长时间就多长时间,嫌等久了?抱怨?“哦,管家有何贵干,不如直说,早上起得早,李犇想休息了。”没时间应酬你个阴阳怪气,你大爷烦着呢。
“你在隔壁呆了两柱香的时间。”刘一刀放下袖子,一脸幽怨地盯着李犇。
既然知道了,更没什么好藏的了,李犇一下子腰杆子挺直了,“恩。”用鼻子应了声音,死猪不怕开水烫,你想咋样就咋样。
刘一刀上前几步,以迅雷不及电驴之势,把李犇抱了个满怀。
李犇一时间没发应过来,就被泼了一盆好狗血,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却是:这位疑似情敌原来是爱慕者。
“刘……刘……管家……松……点儿……闷死了……”李犇从刘一刀的胸脯子里挣脱出来,还挺有料,弹性不错。“有话好好说,别……行凶……”
被用力推开的刘一刀,一脸委屈地看着李犇,转身出了房间。
经过刘一刀这一通胡搅蛮缠,他不明不暗的小心思也算表白了。
李犇两手搓了搓脸,打了一个大哈欠,真是糟心事不少。
平静过了五、六天,史弥远也没派人来催李犇,或许是宫里的道还没铺平。随便送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进中南海那岂是上嘴唇碰下嘴唇就能做到了?
明琛这边已经开始行动了,最先不见了的是马厩里六匹马,自然其中包括一白一红,一公一母。管事的随便问问了,给看管马房的人扣了个监守自盗的黑祸,这事也就没惊动谁掀过去了。
接下来要消失就是二牛,它永远都是整条任务链上的老大难,只要把牛弄出去,明琛带着纳齐出去应该易如反掌。想这一路牛爹带来的大大小小的麻烦,李犇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巴掌,让你见财起意,让你贪小便宜。
“想什么?”明琛用胳膊碰了李犇一下。
“没……你把白龙和它姘头弄哪儿去了?”李犇缓过神来,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牛爹注定和他们不离不弃,这也算是一份缘份。
“城外。”明琛四周扫了一眼,用脚尖撞了李犇一下。
“小黑,听你嫂子的,能走你就跟他一起走。”李犇看了看边上的纳齐。
“那你呢……”纳齐讷讷地看着李犇。
“你们先出去,他会回来救我的。”李犇见纳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儿,拍了拍他肩膀,小黑好像瘦了,“放心吧。”
纳齐幽幽地点了点头,黑白分明的眼珠看了明琛一眼,又收回来了。
“就这几日,我处理了二牛带你走。”明琛对纳齐道。
“哦,那我去收拾收拾。”说着,纳齐冲向自己的单间牢房。
入夜,李犇反倒精神了,心里有事,怎么睡得着。
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注意着隔壁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
明琛和纳齐若能安全出去,至于他自己也就随便了,猛然间有一种英雄主义在身体里复苏……
一直胡思乱想到天亮,也没听到外面一点儿声音,有些放心,更多的是失望:看来昨天晚上没有机会。
“哐——”
一声大力冲撞,门被从外面顶开了,刘一刀打头,领着一群手执棒子的家丁冲了进来。
看这阵仗,明琛那边是成事了,李犇心里的大石总算放下了。从床上坐起身,缕了缕头发,不紧不慢地从床头拎着袍子披上,“小刘子,何事惊慌啊?”
语一出口,自己狠狠掐了一下大腿里子,教主的动作,太后的台词,跳戏了。
“好你一个姓李的,枉相爷这般器重你,你居然……”说着说着,想起李犇老老实实地坐在床上,刘一刀卡住了。
“我居然怎么了?”李犇拎起裤子,掀被子就要穿。
“你……”刘一刀见李犇要掀被子,见伸手阻止来不及,一回头,大喊,“你们都给我出去,外面等着。”
后面的一群家丁求之不得地退出了房间,谁正常人乐意看大老爷们穿裤子啊。
“刘管家,有事说事,要不你也出去,我要穿裤子。”李犇把要掀被子的手又放下了。
“你那俩兄弟带着牛和马跑了,就把你扔下了,丞相已经知道了,很是震怒。”刘一刀忙回身把房门插上了。
“哦?太不讲义气了,居然不告诉我一声。”李犇一脸无辜地笑道。
“相爷很生气,你最近听话些,整个郡王府都加强了戒备,从大内调了很多高手。”刘一刀一脸关心地坐到了床上。
一听大内高手,李犇心里咯噔一下,刚放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多少大内高手?”
“今天晌午会先来几十。”刘一刀拿起床头的茶碗,朝茶桌走去。
“恩,头疼,我没事,要不你先回去跟丞相复命吧。”李犇缩回了被窝,皱眉装头疼。
刘一刀放下手里刚倒满的茶碗,转身跑到李犇面前,伸手要摸,“怎么样?要不要叫府上大夫?”
这一脸的关切,看得李犇好便秘,“无大碍,休息会就好,帮我把门从外面带上。”
“哦。”刘一刀几步走到门前,伸手把门关上了,不是从外面关上,从里面,又坐到了床边。
李犇看了看粘在床边的这块年糕,贴得挺结实,索性转身脸朝里装睡。
“管家!管家!”有嘴贴在门板上叫唤。
刘一刀生怕吵醒李犇似的,蹑手蹑脚地大跨步到门口,把门打开,闪身出去了。
门外嘀嘀咕咕什么李犇也没心情细听,满脑子都是今天晌午之前会来几十个大内高手,把这府围得铁桶般密不透风,后面说不定还会有大量高手被调来。
怎么办?就算明琛一个人能侥幸进来,想带着他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出去,也难比登天。
晌午之前来,现在还是早上,只有几个小时了。
“喂喂,你快起来,起来。”刘一刀忙三火四地跑到床边,直接把李犇脑袋从枕头上搬起来。
李犇被猛地抬离了枕头,脑袋悬在半空中,靠着刘一刀的胳膊支撑,乍一看好像躺在刘一刀怀里。“你怎么又回来了?”
刘一刀一脸焦急与纠结,“相爷要送你进宫?”
“啊?恩。”原来这事管家还不知道,看来也不是很心腹。
“你可知道三皇子性格暴虐,死在他手上的娈童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刘一刀眼神里透着绝望。
“哦,现在知道了。多谢相告。”想不到老史这么狠,送自己去死。
“不过我应该不是去做娈童的,你看我这年纪,做娈叔还差不多。”想必那三皇子年纪也不大,皇帝才任由他胡闹,若是谈婚论嫁的年纪怎么还敢这么不知收敛。
“与年纪无关,只要是三皇子入得了眼的,方死不休。”刘一刀无奈地摇摇头。
“……”是个性/虐/狂还是个重口味的性/虐/狂……一时间,燃着的烟头子,夹子,镊子,辣椒油,老虎凳都从李犇脑子里往出飞……
“你怎可这般不在意?丞相方才已命人去给你定制新衣,多则五七日便要送你进宫。”看李犇陷入脑补,刘一刀怒了。
“在意又如何,我一不会武功,二不会法术,一会儿还要来几十大内高手,逃跑更是想也不敢想,何况这临安,哪里不是丞相的人马,我逃的掉吗?”李犇笑道,不是故作镇定,这就是眼前的局势,面对现实吧。现在唯一祈祷地就是明琛那二傻子别一头撞进来,人家可是布好天罗地网。
“你若想走,我定助你。”刘一刀两手攥成了拳头。
此话一出,李犇倒是愣了,绝想不到刘一刀居然为了他想要背叛史弥远。这在心里的震撼还是不小的,古人忠君忠主,特别是这相府的大管家,多少人几辈子都不敢肖想地肥缺,居然为了一个认识不到三个月的“娈童”,甘心放弃,甚至更严重,可能危及身家性命。
“谢谢管家,此情李犇心领了。”除了感谢,李犇也不知道说什么,总不好说你快放我走吧,那也太贪生怕死不爷们了。
“别说什么领不领的,你快收拾东西。”刘一刀一扯把李犇从被子里扯出来。
还好穿了内裤,那条洗得快碎了的小超人。
正是因为这条诡异图案的内裤,刘一刀看愣了。
面对那般看怪物的表情,李犇想解释一下,刚要开口,又被刘一刀把话挡住了了。
“别穿衣服,换上我的。”说着,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李犇愣了一下,看刘一刀已经开脱,真不是在开玩笑。两人身高是差不多,但明显刘一刀比自己瘦弱,脱了衣服那一身整齐的排骨,真是不呼吸直接做标本的料。
刘一刀越脱越投入,裤子脱得就剩下一条睡觉穿得单裤。
李犇忙出言阻止,“刘管家,够了够了,外衣就行。”
刘一刀看看自己,似乎也觉得过了,便住了手。
李犇套上刘一刀的棉裤和大袍子,冬天/衣服做得肥,他穿上倒也不紧,就是感觉怪怪的,浑身鸡皮疙瘩全叠起来了,带着陌生男人体温的衣服贴在身上,暧昧又恶心。
刘一刀打量穿着自己衣服的李犇,笑了笑,随手拿起李犇扔在床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