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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告诉了倒,鄙视别人是什么意思。
“牛哥,开始了开始了。”纳齐有点儿小兴奋。
几十万大军前,王正矩已经开始了训话。
本来应该挺严肃的事,抵不住现实的残酷。因为没有扩音器,再使劲扯着嗓子喊,后面的也听不见。于是就形成了王正矩在前面喊一句,每个队从队首一个接一个往后传话的搞笑场面。
等到最后一名听到了前面传过来的一句训话内容,举起小红旗示意之时,十多分钟过去了。
于是,短短的一个三分钟就能完成的演讲稿,折腾了快三个小时。
训话内容大家都被传达到了,活动进入实质性部分。
几个王正矩的亲卫,拉出一个稻草人,绑在阵前。
“什么东西?”李犇他们站的位置看不清,稻草人上好像有字,“小明,你和大哥研究一下午就是用巫术,拿针扎小人,把细作扎死?”
“不是。”明琛目视阵前,淡淡回应。
“李犇往前凑了凑,插空算看清了,稻草人上写着“铁木真”三个字。
队伍已经开始移动,轮流排着队对着稻草人吐口水。
人多口水多,不一会儿稻草人湿乎乎的,恶心地让人不忍直视。
吐了有一个多小时,还有一半士兵没轮到。
忽然阵前一阵大乱,有人拿刀对着王正矩,被亲卫团团围在中间。
“细作出来了。”明琛笑道。
李犇无语地看了明琛一眼,心道,你们侮辱人家精神领袖,这招也太损了,这要是换了鑫胖,小岛国人民核武器都发射了。
细作落入了布好的局,没有悬念被拿下活口。
接着也不用吐了,要达到的效果达到了,就算还有细作,也冷静下来不会往套路里钻了。
“如果还有细作怎么办?”李犇把心里的疑惑说出来。
“等……”明琛话未说完,营地四周喊杀声一片。
“蒙古人打过来了?”突然要打仗,李犇全面慌乱了,没上过这么大群殴场面。
“无妨,已做了防范。”明琛要命的淡定。
“那快跑啊,回帐?”李犇扯着纳齐,又想去拉明琛。
“别乱跑。”明琛喝止两人。
金军吹响了迎战的号角,士兵们训话时就带着武器,省得回帐里去拿了。
又一声号角,分成四队四个方向冲出去迎敌。
一时间,兵器相撞的叮叮当当声,人被砍伤的惨叫声,方圆五十里都是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儿和诡异杂乱的撞击。
蒙古兵来得不是很多,相较于军营里的金兵而言,可能也没想跟金兵在此决一死战,你侮辱我们精神领袖,我必须还以你点儿颜色,更多的还是表达一个强烈的谴责的作用。
“不用去帮忙吗?”李犇抬头问明琛。
明琛看了看营内,又看了看外面的战场,“不用,蒙军只有七八万,刚才放出去的金兵有十多万,纵然蒙古人骁勇善战,也敌不过数量悬殊。”
李犇跟着明琛的目光看了看战场,密密麻麻都是人,哪里看得出蒙军多少,金军多少。
又一声号响,蒙军开始撤退。
“他们跑了?”李犇感觉这事有点儿滑稽。
“跑不了。”王正矩走到三位围观的群众旁边。
“大哥,你没去……”李犇想说你一个领兵的没上阵?说到一半想通了,老大要是上阵被砍死了,那群龙无首歇菜了。
“看……”王正矩两个手指在胸前划了一个半弧。
李犇把目光锁定在半圆之内,感觉王正矩好像在说,看,这就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看,他们回不去了。”王正矩笑道。
李犇又伸着脖子一看,远处又来了几股和营里穿一样衣服的队伍,堵住了四面蒙古兵的去路。
“你先安排了人埋伏?”李犇扭头转向王正矩。
“没有,这是三峰山调的兵。我本以为可在此和蒙古鞑子决一死战,不料他们只派了五分之一的人过来,低估了他们。”
李犇想说,不可能全来了让你稀里糊涂歼灭的,历史是不可逆转的。再看看王正矩在峰火映照下英姿雄发的笑脸,忽然有种苍凉之感:人生真TM讽刺。
你以为自己机关算尽坐拥先机,其实都是剧本里早已为你写好的。
☆、第一卷第 100 章
一场不算大的大战,金兵损失七万,蒙军损失五万,可以说是一场以多胜少的胜利之战,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论单兵作战能力没有哪国能敌得了蒙古,草原上的汉子摔跤长大的,抡起大刀就是嗷嗷乱砍。
单兵作战能力不是说提高就能提高的,人均身体素质在那放着,这些王正矩心里比谁都清楚,每一次胜利无论大小都意味着要比蒙古付出更多的鲜血和生命。
眼下实际情况就是,围在三峰山四周的蒙军大约有四十多万,而他带过来的金兵不到三十万,之前三皇子带了十五万,死伤已过半,算下来金兵还没有蒙军多。
单兵不敌,总数还少。从哪个方面看,这都是一个早已写下结局的故事。
又等了十日,从汴京运来的粮草已到,王正矩下令拔营,向三峰山进发。
硬碰硬打不过人家,只能选择一个地势险要的地方死守,这个道理谁都懂。
可想到这个地方是历史书上的三峰山,李犇便觉得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但也没有别的办法,时间在推移,历史总要前进,难道他建议换个二峰山,蒙就不会灭金吗?定然不可能。
该来的总要去面对,他只希望在亡国灭种之际能拉上大哥一起跑,不管是跑到现代,还是跑到金牛山隐居,只要活着就行。
离三峰山不远,只走了一天,便到了之前三皇子已经建好的营地,简单打理一番,金全军三十多万人就住下了。
两军一直处于不战不和的状态,谁也没再挑衅,自然谁也没有给予严重的警告和强烈的谴责。
王正矩几次到李犇和明琛所住的帐中欲言又止,李犇猜测是来找明琛的,明琛一直装糊涂,他也不好硬劝。来之前答应过小明,只管大哥,不管金国。现在去帮着大哥求小明帮忙打仗,除了不守信用之外,他自己私心里也不太乐意:争的是你们金国的天下,若我的小明想争,回族里带着族人拉一支队伍,自己当皇帝多爽,给别人卖命算怎么回事。
又僵持了半个多月,已近十月中,天气转凉,每天传回汴京消息的鸽子都冻得要慢两天。
王正矩一封接一封地传书催促将士的冬衣和粮草,半个月前送到的粮草已然捉襟见肘,金贵族骄奢淫逸这么多年,国库空虚,早已无力应对大规模战争。
前线将士催物资催得紧,朝廷里也筹备的焦头烂额,这样不战不和地消耗下去,恐怕整个金国都会被拖垮。
每一封催粮草冬衣的回复,皆是催促应战。
整个三峰山都被金军占领,十月中旬的北方已过了秋高气爽的好时节,一场秋霜下来,漫山满地枯草败叶,踩在脚下莎莎作响。
李犇拉着明琛上山顶,做人活得就是开心,既然来了三峰山,怎么能不拉着爱人找块石头刻上某某和某某到此一游。
久毒初愈,李犇上了一半就冒虚汗,连搂带抱地爬到明琛后背让人背。
“明哥,你给分析分析现在的形势呗。”李犇趴在明琛背上喘气。
“嗯?”明琛想扭头看身后的人。“你怎么突然对打仗感兴趣了。”
“没有,呆够了,不知道还要僵持多久。”李犇确实在这呆够了,没吃没喝不说,天还挺冷。
“形势金军很不利,正面对战人数不敌,三峰山是蒙军直取汴京的最后关卡,三峰山是一座孤山极易被围,现蒙军在一方与金军对峙,若绕道突破后方包抄,在这三峰山上,粮草不进,寒衣未到,只能等死。”明琛向山的背后望去。
“那怎么能断了蒙军包抄后方的可能?”一听到明琛这个分析,李犇眉头皱成一团。
“很难,金后方不是四皇子的势力,是三皇子在负责。”明琛道。
“……”自己亲哥不会在国家存亡的关键时刻,在弟弟背后插一刀吧。“三皇子会那么做吗?”
“不知,不同时局会做出不同判断,若金人自掘气数也只能是天意。”明琛把李犇放在地上。
山顶要比下面冷个好几度,说话时呼出的哈气都能看到,光这一点就判断山顶温度达到了零下。而半山腰只低几度,将士们都穿着单衣,可想而知,在四面露风的破帐里,多么不人道。
“一点儿办法没有?”李犇不死心地又问了一次。
“有,杀了三皇子,夺了兵符,让这种可能成为没可能。”明琛拉着李犇往前走了几步。
“……”好残忍的办法,最好的防止别人做出不利自己的事的办法居然是先下手杀了对方。“这里的秋天要比临安漂亮。”
“有什么区别?”明琛不解地看向李犇。
“南方的秋天还是有很多绿叶植物,在临安上学那几年,我常常想念家乡的秋天,没有秋的枯黄残败就不会那么珍惜春的生机。”李犇捡起地上的两个枯叶,把叶子撸干净,只留下主茎,一个塞到明琛手里,一个自己拿着。
“来玩个游戏。”
“什么?”
“这样交叉,一起用劲儿拉,看谁的结实。来!”李犇把一只手插|进明琛的两个胳膊中间。
两人用力一接,李犇手里的枯茎断了,“你赢了。等我再找一个,战你。”低头在枯叶堆里寻找武器。
“这叫什么名堂?”明琛觉得挺有意思,拿着手里的枯茎端详。
“小时候玩的,拉大宝,谁的坚持到最后谁的就是大宝。”李犇又找了一个又粗又长的枯茎,用嘴吹了一口气,又搓了几下。“来吧。”
明琛的枯茎一下子就断成了两截。
很有自觉性的小明,马上低头在地上找“大宝”。
两人你来我往玩了一下午,累到手酸才互相靠着坐在山顶看夕阳。
夕阳给山上的一切镀了一层金色,包括两人的脸。
李犇侧头看着明琛棱角分明的轮廓,以及金色的长睫毛,忽然有了个疯狂的想法。
起身,跑到距离太阳最近的地方,两手放在嘴边,大叫,“小明,我要带你回家——”
“小明,我要带你回家——”
“小明,我要带你回家——”
明琛笑着起身追上来,从后面把李犇抱在怀里。
“你乐不乐意——”李犇扭头看后面的人。
明琛用手把李犇嘴捂上,在脸蛋上啄了一口,轻声道:“乐意。”
李犇挣脱开明琛的狗爪子,“你乐意怎么不激动点儿?”
“什么样子算激动?”
李犇在明琛怀里翻了个身,用手在明琛脸上给他做了个造型。“高兴点儿。”
“诶诶诶诶,让你高兴点儿,你咬我干什么……还咬……”明琛用牙齿表达了他的激动,李犇脸蛋上印了两排血牙印。
呜呜呜——
山腰的集合号角响起。
“什么情况?要打仗了?”李犇从明琛怀里把脑袋伸出来往半山腰望。
明琛往前走了几步,向下望,“蒙军发动了攻山。”
“怎么办?”刚才还你侬我侬琼瑶剧呢,忽然就换到了手撕鬼子,李犇有点儿不适应。
“无妨。”明琛拉着李犇坐回刚才看夕阳的位置,这个位置正好能看清下面上来的蒙军。“只来了两三万人,不是大规模的进攻。”
两人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