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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被他妈看穿,他先是把酒藏在楼梯间,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家,发现父母不在家,推开自己的房门,就见宁致正面容安详地在他床。上小憩。
他眼珠子一转,转身把楼梯间的酒扛到自己的房间,又去搬来桌子和下酒菜,这才锁上房门,倒了一碗酒,小小的抿了一口,旋即托着下巴看着床。上的人发呆。
少年撑着脑袋合衣躺在竹席上,一头如墨发从脑后倾泻下来,铺在枕头上,精致的五官仿若精雕细琢过一般,美的不分雌雄。
唇角微微勾去,仿佛做了什么美梦一般,漾着一丝浅笑。
苏弈君看的口干舌燥,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借着酒壮大胆子,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身子微弯,低头的那一瞬间,床。上的人倏地睁开眼,吓得苏弈君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
宁致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起身来,道:“弟弟,你想做什么?”
做贼心虚的苏弈君没有注意到‘弟弟’这个称谓,他低着头,小声道:“刚才有蚊子落在你脸上。”
“大白天的,哪来的蚊子?”
“我、我怎么知道。”苏弈君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灰尘,灰溜溜的回到桌前,低头不敢直视宁致,“那什么,我心情不太好,你可不可以陪我喝两杯?”
宁致瞄了眼上锁的房门,又扭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天色尚早,苏母送苏父去茶楼了,临走的时候说厨房里菜,饿了热一热就行。
所以,苏弈君这货是算准了他爸妈一时半会回不来,想用酒灌醉他?
他装作不知深意的坐下来,道:“行吧,不过我没喝过酒,酒量不好。”
酒量不好?
苏弈君心中窃喜,面上不露分毫,佯装不在意道:“那你随意。”
他嘴上说着随意,拿起酒瓶就给宁致满上,开始卖起了惨,“自从我妈认你当干儿子后,我就是捡来的,捡来就捡来的吧,我妈喜欢你,我心里也高兴,但是——”
苏弈君说到这儿,抬起碗,示意走一个。
为了演的逼真,他把一碗酒全喝了,还倒着碗,示意自己喝完了。随即眼巴巴的看着似是不想动的宁致,“你也喝点。”
宁致端起碗小抿了一口,“你继续说。”
说啥呀,就咱们这个喝法,别回头我醉了,你还好端端的。
苏弈君腹诽了几句,给自己倒了半碗酒,继续道:“但是,我是想跟你谈恋爱,不是想跟你做兄弟啊。”说着,又抬起碗。
苏弈君几乎是两句话就要干一杯。
几瓶酒下肚,他说话都开始打结了。
宁致意味不明的闪了闪眸光,道:“干妈没跟你说?”
“说什么?”苏弈君一开始还能记得是为了灌醉宁致,可说到认亲这事儿,他当真是有苦难言。
是,他妈是不反对他和夕夕来往,可那也得给俩人相处的机会啊。
这半年来,夕夕平时要念书,周末就被他妈拉着逛街买小裙裙,明明说好等他挣钱后给夕夕买的。他越想越伤心,尤其是一想到夕夕马上成为他真正的干哥哥,他就郁结于心,然后就控制不住手,一碗接着一碗的往嘴巴里灌。
几杯马尿下肚,他话都说不清楚了,睁着迷离的眼,看着宁致,“我妈瞒着我什么了?”
“没什么。”宁致起身走到苏弈君身边,道:“你喝多了,去睡会儿。”
“我没有。”苏弈君瘪着嘴说,“我还没灌醉你,陈寒柏说了,让我跟你生米煮成熟饭,这样你就做不了我妈。的干儿子,你快点喝,喝醉了,我就要禽兽了。”
“……”
“媳妇儿。”酒意上头,苏弈君拉着宁致的手,委屈巴巴道:“你是我媳妇儿,不是我。干哥哥,我也不要你做我。干哥哥,你答应我的,说要跟我谈恋爱。的,嘤嘤嘤……”
苏弈君说着还真哭起来了。
他睁着泪汪汪的眼,抱住宁致的腰,头埋在他的胸膛,吸着鼻子道:“我、我要生米煮成熟饭,让你成为我的人……”
苏弈君反复的重复这两句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抱着宁致就这么睡着了。
“……”宁致拦腰把他抱上。床,收拾了房间的酒瓶,拿起桌上的钥匙回自己的家。
路过公用电话亭的时候,他给蓝女士打了个电话。
认苏母为干妈这事,他之前跟蓝女士提过,蓝女士没说什么,只是给他寄了一笔钱,嘱咐他平时多买点东西给苏家夫妻。
这次的认亲宴,其实是隐晦的订亲宴。
苏母考虑事情很周全,两个孩子若是贸然在一起注定会招来旁人异样的眼光,她是长辈,都不敢肯定自己能承受的住流言和蜚语,更别说两个还没经历过社会的年轻人。
她不知道再过十来年,世界对同志的接受度会越来越高,只是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两个孩子,尽量让两个孩子避免受到外界的干扰。
宁致跟蓝女士说了下这次的认亲宴,道:“我成绩过不了多久就会下来,不管考的怎么样,谢师宴总是要办的,您要是方便,就来一趟吧。”
电话那头的蓝女士沉默了片刻,“你父亲之前来找我了,说想见见你。”
“父亲?”宁致平静的说:“我没有亲生父亲,干爸是苏大国。”
蓝女士忽地笑了起来,“对,我儿子没有父亲,七七,妈会过去的,有没有什么东西想让妈给你带?”
“你带点特产给干妈和干爸,其他的就没有了。”
第132章 学渣他是颜控
夏季的雨; 在不经意间来临了。
雨还未至,闪电就从空中划过。
一大早; 苏弈君举着伞,抑郁地站在小区门口等宁致。
上次想灌醉夕夕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失败了不说; 还嘴上没个把门的,把实话跟夕夕吐了个干干净净; 搞的他最近都不好意思出门。
也就在他把自己关在房间的几天里; 蓝阿姨来了,认亲的事就成了铁板上钉钉子; 已成事实。
他心中泪流满面。
甚至觉得今天这场即将来袭的暴雨就是他心里汇流成河的泪水。
下雨了。
如黄豆般的雨点一粒一粒砸下来; 溅起一团团灰尘。灰尘飘散在空气中,夹裹着一股泥土的味儿,被苏弈君吸入鼻中,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 掩住口鼻; 抬头就见一青年举着伞从雨中走来。
青年穿着雅致的西装,白色衬衫前襟微敞,梳着一丝不苟的大背油头; 衬得他清隽优雅。
苏弈君看痴了眼,他从不知道夕夕换回男装竟是这般模样。
较之女生打扮时的高冷疏离,这样的夕夕显得更加英俊迷人,也更叫他着迷。
街上的喧嚣在离他远去,大雨慢慢在他眼中虚化; 他只看得见迎面走来的青年,连被他一度在心里称之为‘未来丈母娘’的蓝女士都没察觉到。
蓝女士边走边与儿子说戚先生的事,“戚先生多年来膝下只有一女,最近又被检查出患有不。孕症,他那个重男轻女的妈眼见儿子要断子绝孙,就想起了你。”
“不用管他们。”宁致淡淡道:“要是他们骚扰你,你直接报警。”
“你就不好奇他为什么会患有不。孕症?”
“不好奇。”因为他知道这是蓝女士做的。
蓝女士当时痛失爱。女,情绪一度不稳定,戚先生赶在这个时候出轨,以蓝女士的性格,能放过他?
当初蓝女士愿意离婚,就是因为戚先生外头的女人怀。孕了,所以那女儿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宁致在心里一笑而过。
蓝女士畅快的笑了一声。
戚先生背弃曾经许下的山盟海誓,背叛她,她要让他尝尝替别人养女儿的滋味。
不过戚先生似乎还没发现这一点,她也不着急,她等戚先生彻底老了,再把这个秘密揭开。而且儿子现在是个同志,注定没有后代,所以,戚家算是彻底断子绝孙了。
蓝女士笑的很开心,抬眼瞧见痴迷地看着儿子的青年,道:“这个儿媳妇有点傻。”
“是傻了点。”宁致抬头望去,道:“不过心思简单,一眼就能看透。”
“这样也好。”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儿子就不会受骗,她也能放心。
宁致走上前,拍了拍苏弈君的肩膀,道:“口水流出来了。”
“啊?” 一抹绯红攀上苏弈君的脸庞,他下意识地摸。摸嘴角,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夕夕,你学坏了。”
“我能有你坏?”宁致瞥了一眼蓝女士。
蓝女士轻笑了一声,道:“雨很大,你们俩别在外面逗留太久。”
“阿姨,你小心点。”苏弈君窘迫的红着脸,目送蓝女士离开,这才一脸幽怨的看着宁致,道:“夕夕,趁着酒席还没开始,咱们能不能再商量一下?”
“你确定?”
苏弈君连连点头,希翼道:“你要是担心说服不了我妈,咱们直接私奔吧。”
“……”宁致扶额,之前觉得瞒着苏弈君,看他上窜下跳还挺好玩的,现在看他一脸殷切的想拉着他私奔,突然就觉得头疼起来。
他揉了揉额角,“我们要是跑了,干爸干妈还怎么在亲戚面前做人?”
“可、可你马上都要成我。干哥哥了。”
“干哥哥?”宁致眸色一闪,意味深长道:“外面干。弟弟,家里干。弟弟。”说罢,扬长而去。
苏弈君呆愣的站在雨中,把宁致这两句话反复读了好几遍。
尤其是两个不同声调的干,他着重念叨了好几遍,直到领悟了其中深意,一张脸蓦地红成了猴屁。股。他拔腿追上前面的宁致,结舌道:“你、你、谁教、教你说这种、这种虎狼之词的?”
“怎么?”宁致端着一派优雅,面不改色道:“你不喜欢?”
喜欢。
都喜欢死了。
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出?
不愧是他喜欢多年的‘女神’,脑筋就是比他转的快。
他绷着脸,义正言辞道:“戚同学,请注意你的用词。”
宁致看着他那口是心非的样儿,“哦,那就算了。”
“别啊。”苏弈君看着宁致冷下来的脸,立时绷不住了,扭捏道:“我、我我很喜欢,特、特特别喜欢。”
……
今天认亲宴苏母邀请了不少亲戚。
家里客厅不够大,早早便跟左邻右舍打了招呼,借用邻居家摆酒桌。
饭菜是由她请的师傅来做的,她今天穿着一身代表喜庆的红色长袖及脚裸的裙子,头发盘在脑后,看起来精神又漂亮。
蓝女士为了给儿子撑面子,打扮的也不逞多让。
苏母因着要伺候家里的丈夫和儿子,平时还要上班,肤色有些暗黄,人稍胖一些。
蓝女士相对就苗条白。皙很多,她回到山城后,盘了一个花店,生意不好不坏,上下班时间也随她的心情,所以很轻松自在,保养的自是要比苏母来的年轻。
俩人见面,先是寒暄几句,话题聊到各自的儿子,苏母夸奖夕夕是个优秀的好孩子,蓝女士礼尚往来,就说弈君性格开朗直率。
俩人几乎是把对方的孩子夸出朵花来,最后实在没得夸了,刚好有第一位亲戚到了,苏母连忙去房间把俩孩子叫出来,带着蓝女士和两孩子上前,一一为宁致和蓝女士做介绍。
宁致手握保温杯,神态不骄不躁,游刃有余的跟在苏父苏母身边,见人就打招呼。亲戚拉着苏母聊家常的时候,他就站在苏母旁边,在苏母说的口干舌燥之时,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