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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口道:“虽说顾师兄是剑修,你拜他为师,修习剑法是最好的选择。但我逍遥门藏书室内各种功法一应俱全,我派薛师祖更是神魂修炼集大成者。你天然便擅长精神类,若是有时间了,可去略微了解一二。”
“是吗?”乐遥仰头望着两旁的白玉柱,答道。
修炼神魂,他是不打算去了。乐遥生前便专攻于此,现下只用继续他已走过的道路便可。
偷师学艺,想要的自然是其他的。
乐遥心里这般想着,眼睛看着白玉柱,脚步不经意间慢了下来。
最开始的那些柱子还没有什么,然而越是靠近石像,却越是不同。它们好似有股力量,在不断的吸引着他的目光。
这些白玉柱上,有些上面篆刻了文字,有些又留下道道刀剑痕迹,有些看着毫无异样,试探过后才发现,它们都被注入了精神力。
这些都是逍遥门创建门派以来,那些有所成就的门人,留给后世弟子的财宝。
他这回算是赚到了。这些前人心血就这么大咧咧的立在这里,逍遥门人却并不担心被旁人偷师学到。
若是没有经过通天阶的考验,这些在旁人眼中,这些便只是普通的白玉柱。然而谁又能想到,有一天,他个魔道中人会走过通天阶,来这里偷师学艺?
乐遥心中默念道:是你们的不肖弟子顾陈沧非要让我看的,这可怪不了我。
他心里冷笑连连,目光却在掠过一条满是剑痕的白玉柱时,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这个位置已经及其靠近石像了,其上的道道剑痕,有些只是浅浅的在表层划了一下,有些却又刻着深深的痕迹。
乐遥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这些剑痕虽然看起来杂乱无章,其内却又蕴含着丝丝剑意。因他生前便是专攻精神类功法,这些剑意便更能被乐遥体会的深刻。
一招一式,仿若有人正拿着剑站在他面前,一切仅通过剑痕皆在他脑中清晰浮现。
乐遥耳边似乎能听见一个男子的声音,那声音如山间溪涧,水流冲击石块般清冷卓绝,他一字一句说道:“以剑立自身者,以剑修身,以剑养性,又当如剑般锋利而刚正不阿。”
话语刚落,磅礴的剑意便直入他的内心,乐遥似乎变成了许多年前的那个剑客,心中的快意与对天下的责任快要漫出胸膛。
他沉默的站在那里,顾陈沧后其他人一步到来,见他一动也不动,走进两步道:“凌之?”
乐遥不回话,他甚至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在以前,乐遥不是没有见过剑修。魔道尚有专攻剑术的魔修,正道他也认识顾陈沧,和其他一些有名气的剑修。
然而这些人却从未带给他这种感觉过,他像是直接走进了舞剑者的内心,因此也更能感觉到剑法的奥妙。
人剑合一,以剑开辟天地。
他与他同感了。
“这个人……”乐遥站立许久方回过神来,他闭上眼睛,过了片刻才睁开。
他走到白玉柱旁,伸手抚摸着道道凹陷下去的痕迹,问道:“留下这些剑痕的人是谁?”
“这……”解方元听到他的话,犹豫了一会,没有说话。其他几人也俱是不言语,神情也有几分尴尬。
乐遥看了他们的表情,没有再问了。
这些剑意虽然高深,然乐遥与那人同感后,便能轻易的发现它们深处透露出的一股癫狂来。
这人留下剑痕时,心中有的虽只有胸中的义气,但想必精神已经不太正常,也难怪他们都不想说。
他们不说,乐遥便望着顾陈沧。顾陈沧对着他的目光,停顿了一下,抬头望着玉柱的最顶端,轻声道:“是裴九明,裴师祖。”
裴九明,逍遥门创建之人薛稚的朋友,曾惊艳一时的剑修天才,后来突然陨落,原因不明。
想来这个不明,也只是外界人不明。
原著只略微提过他的名字,真实的裴九明,大概死的并不光彩。
乐遥轻叹一句。他修魔的时候,是自学成才,独自摸索着的。他以为他算是天生适合修魔道,却没想到,不过一眼,他便被裴九明带入了剑道。
真是可笑,他穿成了反派,却是一个修习正道剑法的天才。
乐遥对着这白玉柱恭敬的行了三道礼,对顾陈沧说:“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遥遥终于要学剑啦!我好想写一转眼,五百年过去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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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王晋川”的营养液x20;谢谢~
第18章 云溪
拜完祖师像,顾陈沧取过一块木牌,先是滴了乐遥一滴血,又刻上了“木凌之”三个字,才拿着它走到一棵树状的支架前。
这支架分七枝,按照顺序挂着七峰弟子的名字,每枝最前面的名字便是各峰长老。有些峰人数众多,这一枝便伸出长长的一排,有些却只有两三个名字,甚至有一枝上只有长老一人。
乐遥随意看了眼,只有一人的那一支上,唯一的木牌上刻着水墨画三个字。
这是他第一次见这个名字,与原著剧情不相符的地方又出现了。
乐遥说是穿越者,然而刚来的时候,剧情还没有展开。展开后,他和主角又分开了。等再相见,他却发现除了大的世界观,细节全都不同了。
他在心里默默吐槽着,自己真是最倒霉的一届穿越者了,升级全靠单打独斗,半点金手指都没给他。
乐遥这边乱七八糟的想着,那边,顾陈沧将他的木牌挂在了最下方的一枝上。
青木峰所属的那一枝,是只有三四个名字的。乐遥注意到,除了他与顾陈沧外,只有“云溪”、“印宁”两个木牌。
乐遥闭上眼睛重新再看,这一次,这一枝上多了“千层雪”和“黎桔”两个名字。
黎桔……乐遥动了动唇角,垂下眼睫不再看了。
两人从后殿出来时,千层雪已经不在了。等他们到了青木峰,乐遥终于见到了顾陈沧挂在千层雪名下的徒弟,云溪。
在他还未登通天阶时,便听到那两个打扫的少年提过云溪的名字。等真看到时才发现,她的成就虽不如顾陈沧,天赋却并不比顾陈沧低多少。
就连原著中,也是有她名字的。
白若仙子云溪,天赋高长相好,最难能可贵的是她不骄傲,性格也温和。
若是按照这个来算,云溪应是被上天所宠爱的,真正的天之骄女。
然而现在的这个她,在还未入道时脑子便受了伤,记忆力也因此非常的差。虽然她现在已经十四岁了,但是心理年龄可能只有十岁左右。
现下,云溪站在屋子里,小声的哄着怀中的茕茕,脚步也走的慢慢的。旁边的千层雪坐在那里,悠闲的倒了杯茶饮着。
她呈回字形走路,在顾陈沧刚推开院子外的篱笆护栏时便反应过来。她的手毫无意识的松开,咧开了嘴对着门外笑的开朗:“师祖!你回来啦!”
茕茕就这么被她直接放开,直直的向地面坠落。乐遥心脏突的一跳,刚对着门伸出手,便见千层雪不知何时已到了她的旁边,弯腰一捞,接住了还在睡觉的茕茕。
他抬头看了乐遥一眼,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很自然的接着刚才云溪的步子慢慢走。
云溪什么也没发现,看来顾陈沧已经习惯了。
她几步就到了他们两个面前,歪着脑袋看他,转头问顾陈沧道:“师祖,这个眉头皱着的、好看的师兄师弟,是、是……”
顾陈沧对她很温和的笑道:“不是师兄也不是师弟,他是你师叔。”
“哦哦!是师叔!”她连连点头,乖巧的说,“师叔、师叔!我叫云…云……”
她说着苦恼的皱起了眉头,屈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云溪。”顾陈沧耐心的说。
“嗯!我叫云溪!”她对着乐遥弯起了眼睛,笑容又甜又干净,“师叔你放心!我只是偶尔记不住自己的名字,你的我一定可以记住的!”
她说着扯了扯袖子,还用指肚摸了摸。乐遥低眉,瞥见她手指下的袖子里层,绣了几个名字。
她记住人的方法,大概便是将对方的名字绣在衣服袖子里。
虽说妖不会那么容易被摔死,但乐遥依然因茕茕而对她有些生气。然而现在,他却又有些气不起来了。
小傻子自顾自的低头数着手掌:“现在,青木峰上就有六个人了,太师祖一个,师祖一个,师父一个,师叔现在有两个……还有茕茕一个!”
“还有只猫。”乐遥指了指旁边自己的屋子,“叫辛苋。”
“还有辛苋,那就有七个人了!”
“是八个,还有你自己。”顾陈沧道。
“嗯!还有我自己!是八个!”她笑的毫不在意。
天才陨落,不管是谁都会觉得惋惜,乐遥也不例外。
云溪本应是那样一个惊艳卓绝的人物,现在却因意外,成了一个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的小傻子。
他轻叹一口气,偏过了头。顾陈沧看他一眼,低声问道:“徒儿,你在叹什么气。”
乐遥望着已经跑去找千层雪的云溪,轻声道:“如果她没受伤,应该会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吧,现在却这样,实在是可惜。”
“可惜吗?”顾陈沧轻笑一声,“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可惜的,你又怎么知道,她如果不傻,是会被马匪杀了,还是死在饥荒年里。”
乐遥气噎,在顾陈沧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他说话了。
他跟着云溪走进屋子里,把茕茕从千层雪手中抱了过来。
乐遥正准备走,突然又想起什么,转头问千层雪道:“千层雪,我的一池子玄冰液呢?”
顾陈沧正好从屋外进来,千层雪指了指他的屋子,说:“送你屋子里了,一滴都没少。”
他说的不在意,乐遥却眉头一跳。
他屋子正中间还用线圈着一只受伤的猫,那死猫也不知有没有被千层雪看到。
他心里想着此事,注意力便分散了一些。顾陈沧这时却突然走到乐遥面前,很自然的伸出食指轻碰到了他的额头。
冰冰凉凉的感觉,顺着顾陈沧指尖触碰的地方逐渐漫过整个大脑。乐遥稍一呆愣,一股神识转瞬间抵达他的脑海。
直接用神识接触别人的意志,是一种对于亲近的人来说很亲密的行为。
然而,对于不够亲近的人来说,用神识接触便是侵入了对方的领地。这对被侵入者来说十分的冒犯。
而且十分危险。
乐遥眼瞳逐渐瞪大,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仿佛又被浸泡在了他坠落的无云崖下,那个冰冷的潭子里。
他急急的后退两步,浑身皮肤绷紧,像只被踩了尾巴的恶猫一样,防范的盯着顾陈沧。
顾陈沧一愣,看着乐遥动了两下嘴唇,迅速的收拾好笑容,说道:“我给了你一份关于逍遥门各处的记忆,你可以看一下,方便熟悉门派。”
乐遥也很快的明白了自己的失态,他迅速的收拾好了表情,干巴巴的笑:“嗯、好,我回去看一下。”
屋内的气氛随着他这句话的结束,开始变得尴尬。
千层雪自是坐在凳子上不说话,云溪则是什么也不知道的,站在乐遥旁边拉着茕茕的手玩。
乐遥目光垂下,左右看看,对顾陈沧说:“我回去看看千层雪给我的玄冰液。”说完便逃也似的出了屋子。
云溪的手一下子离了茕茕,她下意识的跟着走了两步,然后回头问顾陈沧道:“师祖,小师叔是不是生气了?是因为我和茕茕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