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突然,一个念头出现在脑海里。
我要是一辈子就生活在这里不就好了吗?这不就相当于还生了吗?
这个念头一出来,简直像一场大风,哗哗地吹散了心中的雾霾。
哎呀……正哥哥,你真是机智不减当年。
粟正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直接无视了。他决定了,他要珍惜这个世界,珍惜这条生命,就这样好好活下去。
哼,哪儿能有这么好的事啊,世界想。
它趁粟正睡着后动了点手脚,到了清晨,粟正信来却发现自己两眼漆黑,一动不能动。这感觉有点像鬼压强,所以他一开始没有太重视,心想,等大脑和身体协同了就能恢复。可这一躺不知多久,甚至连他的颈椎都开始疼痛了。
粟正有些慌了,嘴也张不开,叫也叫不出来。
整个一活死人。
“世界,世界,”他在心里求救:“我怎么了这是?”他第一次在世界中向世界求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好一会儿,世界才开口:“反省了吗?”
“反省什么?”
“你说反省什么?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还以为我听不见呢?不是要留在这个世界吗?我成全你啊。”
粟正后悔地叹口气,希望还有挽回的余地。
“我错了,我以为你考验我呢。”
“油嘴滑舌。”
“真不骗你。好多电视剧不都这么演,认识到生命的珍贵就能跳出诅咒。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世界心想,做梦。你跳出诅咒了,我上哪儿看戏去。
“给你记一次过,”世界刻薄地说:“下次再耍小心眼,你就死了算了。”
粟正连连点头:“谢谢大神!”
下一秒,视力恢复,身体也能动了。
粟正很想骂一句脏话,又怕世界听到了,憋屈死了。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又去追求傅秉英。这次,他没什么耐心玩欲擒故纵了,他要来个大直球,烈女怕郎缠,烈郎同理,肯定能成功的。
新计划如下:装醉,耍酒疯,勾引小傅,上床,要他负责。
粟正对自己的身材还是很有信心的,去之前喝了二两白酒,寻得身上满是味道,营造出一种为情买醉的落魄感。
叮咚,叮咚。
傅秉英一开门,就见粟正满脸通红地倚在门框上,不用凑近都能闻到一鼻子酒味儿。
熏死人了。
“有事?”
粟正抬眼,一双波光粼粼的桃花眼噙满了委屈,吞吞吐吐地说:“……想你了。”
“你要来,应该先通知我一声。”
摇摇头,粟正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道:“我找你,你才肯理我吗?”
“不,”傅秉英说:“只是方便我安排时间。”
话音刚落,屋里传出季兰的声音:“老公,谁呀?”
粟正吓得毛骨悚然,差点转身逃跑。他一激灵的模样被傅秉英看在眼里,顿时觉得好笑
朝屋里喊了一声:“物业催交水电费。”说完就带上了门,季兰那半句‘我昨天才交了啊’被截断在门里。
“酒醒了吗?”傅秉英问。
粟正像个被老师抓到抽烟的学生,恭恭敬敬地点头:“醒了醒了。”
傅秉英哼笑一声,牵着他进了电梯。
“我们去哪儿啊?”
“开房。”傅秉英说:“你今天来不就是为这事儿吗?”
粟正欣喜若狂,差点没笑喷出来,今儿什么好日子啊,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俩开了三十分钟的车,到附近的万达酒店开了个房,一进去傅秉英就把粟正推进了浴室:“洗干净,臭死了。”
粟正乐颠儿颠儿地跑进去脱衣服了。
他还以为傅秉英对自己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呢,这下看来不是没意思,而是太闷骚。真是的,大老爷们儿,喜欢还憋着不说,这跟憋着不身寸有什么区别呢。
粟正脱下衣服,站到了淋浴房里,尽管他很想泡个澡,但上床优先,先上明早再泡也一样,他暗下决心,一定要通过超高的床ji,让傅秉英走进新世界,从此欲罢不能,*不到他就活不下去。
洗着洗着,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
粟正了然一笑,男人嘛,洗个鸳鸯浴也是情趣,随他好了。
淋浴房的门被拉开,粟正故意低着头,突然,对面玻璃上什么东西寒光一射,粟正还没来得及反应,脖子里的鲜血就像榨汁一样喷了出来。
血水被自来水冲淡成粉红色,白色的雾气迷了眼,仿佛一小方梦幻天地。
下一秒,脖颈儿的剧痛袭来,伤口边缘的皮肉拉扯,整个头颅几乎要断掉了。
“嗬……嗬……”
热水冲进了粟正的眼睛,他腿一软就要瘫地,身后的傅秉英接住了他,用手抹下了他的眼皮。
“抱歉了,我可是有妇之夫啊。”
纯白房间
粟正:“我已经被傅秉英杀死四次了。”
世界:“记性真好啊。”
粟正:“我杀了你你也会记得很清楚。”
世界:“咳咳,这个恐怕是因为傅秉英的怨气太重了,不知不觉影响到了其他世界的傅秉英,小粟,受苦了。”
粟正:“他想杀我,我却要让他爱上我,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世界:“这才显得爱伟大呀,别小看了人死复生。”
粟正:“可是——”
世界:“别废话了,走你。”
眼一黑,粟正被投入了新世界。
第9章 艾贝尔幼儿园 上
“醒醒啊,小粟,醒醒啊,”粟正在迷糊中闻到了一股奶味,他的头被一只温柔的手揉了揉,耳边响起声音:“午睡时间都过了,孩子们在等你呢。”
粟正一抹脸,伸了个懒腰,呲啦——,什么东西被撕裂了。
他维持着原样不敢动,害怕是上衣绷烂了。
旁边响起年轻女人的倩笑声:“小粟都工作三个月了,怎么还这么莽撞啊?”
粟正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穿着小熊格子的保育围裙,他刚刚那大刀阔斧的一撑,腋下的连接处裂开了。
“我去找线给你补一下,”女人朝外面喊了一声:“曼曼老师,麻烦你到小乌龟班上去把小酸奶发一发。”
“小粟呢?”外面的人问。
“他把围裙撑坏了,得补补。”女人说。
“补衣服花的人工费都够买件新的了。”外面的人说。
粟正有些不好意思——不是为了线,是为了他这身幼儿园教师的打扮。
女人见他面色窘迫还,便开口安慰:“曼曼说话直,你别当真。”
粟正摇摇头,道:“怎么会。”
等女人出去找线,粟正终于可以好好观察这地方了。
粉色的墙,花花绿绿的贴纸,蓝色的小桌椅像玩具,往窗外看,外边铺着大片大片绿色的橡胶防摔毯,大红色的滑滑梯,明黄色的小单杠,还有一个沙坑,里面坐着几个穿小猪佩琦背心的小孩儿,正在玩过家家。
粟正松了口气,律师他当不了,保育员还当不了吗?
女人很快回来了,麻利地帮他补好衣服后,就让他回班。
“你会儿要谢谢曼曼啊。”
“好。”
粟正记得她提到过小乌龟班,便顺着走廊一间间的找。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才想的,每个班的名字都不用汉字好好写,全用画代替了。
有的日葵啊,小狗啊,小老虎啊,粟正能看出来,有的跟彩色象形文字似的,根本就猜不出来。
好在他执掌的小乌龟班是个动物班,勉强能够辨认。
他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准备调动一个甜美温柔的笑容。还没等肌肉活动,教室里传来一阵响亮的哭声,小孩子的分贝不容小觑,粟正没来得及准备,仿佛左耳瞬间带上耳机,听什么都不真切了。
女教师曼曼的声音从教室里传出:“不可以哭的,班长要当大家的榜样,乖,笑一笑哦。”
小屁孩儿哽咽地申辩:“他、嗝、他欺负我……呜呜……”
曼曼转向另一个孩子,说:“那好,你给他道歉。”
那孩子睁大眼睛,就是不说话,曼曼有些生气了:“为什么不认错呀?你要做个坏孩子吗?”
班长哭得更厉害了:“呜呜……我的小酸奶……”
曼曼也急了,说:“快道歉!”
在外面窥听的粟正知道,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
他掀开串珠帘子,充满活力地走进去,故意发出那种哄孩子的扭捏声音:“小朋友们,怎么了呀?”
全班静默。
曼曼也看着他,仿佛进来了一个陌生人。
粟正也静默,他不光静默,还震惊,还恐慌,还难以置信。
曼曼说:“有俩个——”
“傅秉英!”粟正瞪着眼大叫。
曼曼惊讶:“你怎么知道是他惹事?”说着就站了起来:“那就交给你了,我会小雪花班了。”
她一走,留下全班的同学跟粟正大眼瞪小眼,这一双双小眼睛之中,属傅秉英的最亮、最摄人心魄,粟正与他对视,差点以为自己要瞎。
苍天啊,你是要逼死我吗?
傅秉英这么小,我俩要怎么谈恋爱啊!
苍天没有理会他的绝望。
倒是班长先发制人,哇地一声大哭,差点震碎玻璃。
“正正老师啊!他欺负我啊!呜啊……”
粟正连忙蹲到他面前,揪起他身前的口水兜,给他擦鼻涕。
“别哭了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不许流口水!”
班长从没听过这么硬核的安慰,顿时哭的更响亮了,像一只伤心欲绝的鸭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倒在地。
“呜啊……呜啊……呜啊……”
哪儿来的救护车成精了,粟正对着黑板翻了个白眼,又不好对小孩儿发脾气,继续安慰道:“来来,你别哭了,有什么委屈讲出来,你不讲我怎么给你做主。”说完,又眼神复杂地看向一直沉默的傅秉英,补充道:“片面之词我不信,你俩公堂对峙,谁也别耍赖。”
班长打着泪嗝,像只小青蛙。
“他、嗝,他偷喝我的小酸奶。”
粟正问幼年傅秉英:“你偷喝他酸奶了?”
傅秉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几乎叫他毛骨悚然,还是不开口,只摇头。
实话实说,就第一印象,比起这个长得像陀螺的胖墩儿班长,粟正心里更偏向于白净可爱的小傅宝贝,再加上他从小就知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个道理,所以,班长哭得越大声他越觉得可信度低。
“你有什么证据说他偷你酸奶吗?”粟正问班长。
小胖墩儿嗝了两声,又开始哭。粟正以为他是不懂证据这个词,又问:“你凭什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这下子,班长急了,他算是知道自己被‘针对’了,哭得比洒水车还猛,又是蹦又是跳地踩地板。
啧啧啧,粟正斜眼瞧他,懒得给他擦鼻子抹眼泪。
但很快,隔壁班的女老师就跑来了。
“哎呦,怎么啦这是,小成雨哭成小泪人儿了都。”说着就蹲下来,把班长按进了胸里,又扭头责怪粟正:“孩子哭这么大声怎么也不哄哄啊?我在隔壁都能听到。”
粟正说:“哄了,没用。”
女老师说:“唉,你们男人啊,就不适合做这行。”
……?粟正没想到自己受到了性别歧视。
“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这小子非说别人偷他酸奶,问他证据又拿不出来。”
“你跟孩子讲什么证据呀,”女老师怒了,也不知道班长的家长给她送了个多大的红包,一张樱桃小嘴巴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