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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活过来,又要死了吗?
沈思远又后退了一步,感受着身后急湍的水流。
上一辈子,他被“美好”的世界扇了一个耳光,这一辈子,又被露骨的现实踹了一脚。
养废他的嫡母,栽赃他的大哥,本以为一切还来得及。
他能狠狠的教训一下,那些杀死他的人;也能好好弥补一下,那些对他好的人。
可是,还未等他施展,又给沈致和这个孙子害了。
他与沈致和,是不是八辈子的仇人?
沈思远退无可退了,胸前已经多了几道口子,身上的衣服完全没法看了。
沈致和,你最好期待我这次是真的死绝了。
否则——我定饶不了你!
身后是整个东大路最宽最长的明月河,身前是立刻要人命的尖刀,沈思远咬了咬牙,纵身一跃!
他还没活够呢!
高热的身体与冰凉的河水接触,那一瞬间,沈思远眼前一黑,失去了直觉。
血染红了一小片的河水,那少年被水流吞没。
人,没有了,血迹也被水流冲散了。
若不是河岸处那摊鲜血,没有人知道这里曾经有一个……赴死的少年。
黑衣人站在河岸处,静静的等了一会。见河面上一直没有反应,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
在那人走后不久,河的上游来了一艘大船。
一名女子盯着水面一会,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嘎达,去,将水里那个小子捞上来。我想,我的幸运来了!”
女子站了起来,修长的大腿比月亮还要夺目。干净利落的短发随着河风舞动着……
嘎达带着两个汉子下了水,不一会,一个血淋淋的人被带上了船。
嘎达将少年翻过来,惊叹的吸了一口气。
半张脸来自天堂,半张脸出自地狱。
船上的水手都忍不住凑了过来,发出齐齐的叹息声:
“他是地狱的魔鬼吗?”
“我觉得是天神”
嘎达看着饶有兴味盯着少年的女人,低声的说:
“大人,他好像遇到了麻烦。”
“我又不是瞎子。”
女人的视线淡淡的扫过围过来的人,议论的声音消失了。男人们摸了摸胳膊,自觉的散开,各做各的事情。
红色的指甲轻轻的挑开了少年的衣襟,四道深浅不一的伤口横竖在胸前,与这单薄的身子很不相配。
女子的红唇微扬,看着半张脸沾满鲜血的少年,眼神中带着流光。
“你是上天赐给我的吗?”
……
痛疼让沈思远猛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如此大的动作让他的肩甲处更疼了。
“嘶……”
“我劝你还是躺下来好好养伤,除非……你不想要肩膀了。”
女子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声调宛转悠扬,好似带着无限的魅惑。
他寻着声音望去,是一个衣着怪异的女子,手中拿着一把金色的扇子。
他的视线,落在了那把金光闪闪的扇子上,他的第一反应……骚包。
他很难想象,有一天他会用这个词汇形容女人。
他竟然还活着?沈思远想要挑眉,表示一下惊讶。
可是右眼处的刺痛让他呲牙,手轻轻的抚上右眼周围。
眼睛是在的,能看得清。但是……
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丝丝血迹还有黄色的粉末。
他……活下来了。
女子来到了他的床前,大红的衣袍,勉强能盖住屁股。两条修长的大腿露在外面,腿上有些奇怪的纹身。
这个女人,留着怪异的短发,长相有些偏中性。
此时,她正在翘着嘴角望着他
“你该用感激的眼神看着我,而不是,警惕。是我……救了你。”
女子这么说着,火红的唇瓣露出了笑容,透着诱惑。
她的声线很美,不过要是在粗一些,就更好了,沈思远心中想着。
这个弯男,完全没有感觉到对面女人全身散发出的浓郁荷尔蒙。
无论女人怎么摆手弄姿,少年愣是强硬的走神了。
女人有些惊讶,手上的扇子啪的一声合了上了,人已经贴着少年坐外了床上。
“你是第一个,看着我还会走神的人。”
女子声音中带着趣意,眼睛在少年的脸上来回打量。
思远没有立刻回复,他没有看女子诱惑的动作,而是在观察周围的环境。
他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但是从伤口看来,顶多三天。
木质的屋子,里面的摆设虽然没有丞相府的精贵,也处处透着贵气。
由此可见,这个船主人的身份不会太低。而愿意救他,说明船主人并不怕事。
毕竟……正常人不会被砍到河里,不是吗?
屋子大门敞开,可以看得到外面的天空,天气不错。外面是男人高声的谈话声,还能听到风的声音。
屋内凉爽,好像酷暑已经过去了一般。
且,这个女子说是……“救”,既然是救,说明他没有落在江尚青的手中。那个普通毒舌一样的男人,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了。
而此时的他,身上没有一件衣物,就这么坦荡荡的坐在床上。
这个妆容有些浓重的女人,竟然半点避讳的意思都没有。
看了看自己单薄的身板,不懂为何女人会盯着弱鸡崽样的他还会流口水。
肩膀上扎着几根银针,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或许是止疼。
试着动了下胳膊,想要抬起却猛地吸了口气,好吧,收回刚刚的话,真他娘的疼!!!
而从屁股底下从摇摆的频率来看,他们不是在陆地上面。他,那时跳进了河里。那么如今,他该是在船上。
“你是谁?”
他问眼前的女人,这个人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点是……我救了你。”
沈思远想要笑一下,脸皮的疼痛制止了他的动作。
有何企图,救了他?
勉强抑制住过激的表情,少年声音平淡的问
“这么说,我该对你说谢谢?”
红衣女子倾身,鼻尖触碰到了少年的肩膀。
过度亲你的接触让沈思远往后仰去,嘭——倒在了床榻上。
一瞬间的疼痛,让他额头上的青筋都突出来了。思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觉得牙尖都有些痒了(他心中有些暴躁)。
这个女人,是想杀了他吗?
“哦……别激动。我想,我该知道你的名字,少年”
女人起身,撸了一把自己的短发,翘起来长腿,眼睛盯着他。
“我觉得,问别人的名字前,至少要先报上自己的名字,才算礼貌。”
沈思远待疼劲过去后,伸手抹了一把额间的汗水。这个女人的胳膊,竟然隆起着肌肉。
在爬起来肩膀疼与躺着气势不足之间犹豫了片刻,他还是觉得还是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去他娘的礼貌,海贼的礼貌就是,和你说话的时候,没有将刀架在你的脖子上。”
沈思远:……
沈思远:(⊙o⊙)他听到了什么?
沈思远:卧槽,刚跑出虎口,又上了贼船?
“我叫希娜,你可以叫我心肝。”
女人的手轻轻的爬上了他的腹部,摩擦着,带着笑意的眼睛盯着他,吐了口气:
“我不介意你以身相许”
……
这条船,由东大路驶向西大陆。这个女人准备去拓宽自己的地盘,不过沈思远觉得她是准备去送死。
东大路与西大陆之间是宽广的海洋,东大路有三个国家,最东面的星耀国,往西是辉月国、辰曦国。明月河穿过三个国家,流入东海。
东大路唯一女权的国家,便是辉月国。
“哦呵呵,思远,你要不要考虑做我的夫君,我可以等你长大哦。”
女人的声音,打断了正在从水手口中套话的沈思远。
水手看到自己的头儿来了,缩了缩脖子遁了。甲板上,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这不是她第一次这么说,甚至在他刚醒来的时候,她就提议过。
不过,每次沈思远都哈哈过去了。没办法,对于没有腿毛没有胸肌的妹子,毫无性。趣!
而且,如今这个身体才十六岁,连嫩芽都不放过的希娜,让他有些恶寒。
女人看着眼前的少年,虽然他没有说出拒绝的话,但是好像还没有学会隐藏脸上的表情。
右眼处的疤痕,自眼眶一直划到颧骨,不浅的伤口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
半月的时间,刀痕结痂,暗红的颜色,与这张过分白的脸有些不相配。
身上的伤口,河中的相遇让希娜知道这名少年有个不寻常的故事。
但是他不说,她也不问。
“我猜,若是没有这一道,你长大后一定很惊艳”
女子的手指虽然修长白净,但是并不柔嫩。茧子摩擦着下颚,让他有些痒。
脸上的伤口他已经看过了,丑的跟鬼一样。不过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男人嘛,何必在乎伤疤(但是能不能别留在脸上!!)
“我要下船”
“不许,除非你想淹死在河里,我的船不会靠岸”
这样的对话,他们之间重复过很多次。
她觉得,这个年龄的少年,应该已经开窍了。令她挫败的是,这个少年并没有。停留在她身上的时间,甚至没有停留在她手下们的时间长。
希娜猜,少年想要一个强壮的身体。
沈思远:口胡,我明明是口水一个强壮身体的男淫!
女人双腿动起来,来到了少年的身边。
半月的时间,少年肩甲处的伤已经基本恢复了。他多次要求下船,都被拒绝了。
希娜决定带少年去海上培养一下感情,然后将他吃掉。
沈思远假装听不到这个女人的声音,垂着眼皮子想:
大难不死,定是有后福的。
现在的他,想知道沈致和死了没,要是没死,他不介意回去补上几刀,若是死了,他不介意挫骨扬灰。
所以,他想下船,他想回都城。
而半个多月的时间,船已经来到了东大路的最东边。若是再拖下去,他们就入海了。
那样,想要回去,就是猴年马月了。
耳边突然一阵温热的呼气,思远侧头,避过了女人艳红的嘴唇。
希娜有些失望,看着撇过头的少年。
“对于救命恩人,你应该客气一点。”
思远眼皮子一抬,已经够客气的了,拳头没有砸在你那金贵脸上。
“女人,爷对你没有兴趣。”
少年再一次郑重其事的对这个海贼头子说,不过显然这个女人并没有当回事。
不知道是不是希娜的错觉,半个月的时间,少年好像长高了。
希娜轻撩了下自己的短发,挺了挺那呼之欲出的两团,魅惑的说:
“那你对什么样的感兴趣?”
夹板上的水手们互相挤眉弄眼,他们的大人对这个水里来的小子,好像很感兴趣。
沈思远先是盯着希娜胸前两团白色的看了一会,然后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才开口道:
“我喜欢上面有胸肌,下面有雄鸡的,懂了吗?”
纯良的眼神,却语出惊人。他觉得,自己已经形容的够具体的了,当然,要是性格温顺,还能挣钱养家,那就更好了!
四处都是抽气的声音,水手们惊讶的看着那个少年,他们听到了什么!
那一瞬间,甲板上的风好似都因为少年的话而停止了。
希娜脸上的笑已经皲裂,怒气从缝隙中涌了出来。
喜!欢!男!人!!!???
她觉得自己被耍了,一幕幕在她的眼前飘过。
沈思远说完,一甩头回到了船舱中
水手1:你听到了什么?
水手2:大人会不会切了我们的鸡?
水手3:(默默的捂着裤。裆)我尿急……
甲板上的水手看着自己的主人神情有错愕变成了恼怒,随后乱带尖锐的女高音响彻整艘船只:
“给我把他扔下去!!!”
众人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扔、扔下去吗?
经历了半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