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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天继续叫道:“你们可能有所不知,但我这个当事人可是了解的一清二楚!天显剑宗的岳岭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他是化形妖修,偷偷潜伏在剑宗内,府中还囚禁着不少美男美女,将他们当做炉鼎使用!”
这个爆料让整个广场上的人都沸腾了起来。
天显剑宗宗主是个采阴补阳的人,这么德高望重的宗派,宗主竟然是这种败类,剑宗的名声可以说是在顷刻间就能够下降一千个点。
宁久闻言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芸天又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
宁久厉声打断她,道:“你这妖女,休得胡言!贬低我剑宗的名声对你有何好处?”
芸天道:“我可是受害者,你觉得我会说谎败坏自己的名声?”
宁久道:“可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五年前逃出来的,为何五年前不来剑宗讨个说法?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跑出来,不是落井下石是什么!”
官梧也终于缓了过来。
被自己曾经帮助过的人背叛的感觉让他头晕眼花,差点不争气地哭出来。
官梧强压住内心的愤怒与委屈,道:“芸天,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睁着眼说瞎话,我当初帮助了你,你如今却反过来污蔑我,你说我和师父对你做了许多不齿之事,证据何在?”
芸天却突然住了嘴。
与此同时,人群中有一个人突然指着官梧大叫起来:“魔修!他是魔修!”
众人纷纷望过去,惊愕地发现官梧的胸口正在不断散发出黑气,带着浓浓的魔修气息。
官梧只觉得眼前一黑,捂着胸口蹲了下来。
郁泽终于站不住了,不顾身旁江灵儿诧异的眼神,一个箭步跨上高台,在官梧身边蹲下。
“怎么样?你这是被谁打伤的?”
郁泽不问还好,一问官梧的委屈就瞬间涌上心头。
若不是郁泽不分青红皂白把他关在红袖居,他又怎么会想要利用凝裳跑出去,又怎么会被江灵儿抓住,还被半路杀出的魔修重伤。
他重重推了郁泽一把,带着哭音,低声道:“不关你的事!”
郁泽也不生气,稳住身形,道:“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你需要治疗!”
“你关心吗?你不是想把我关起来吗?”官梧红着眼睛瞪他,“要不是你不肯让我出来,我才不会像现在那么倒霉。”
郁泽道:“若是你听了我的话,现在也就不会这样了!”
官梧却不再理他。
或许他心底明白自己是在无理取闹,自己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是因为自己看轻了凝裳,他以为自己至少可以对付一个小姑娘,却没想到凝裳的手段超出他的预料,还是他想得太简单了。
可现在他身体难受,感觉快死了一样。
魔气不断在他体内冲击,几乎要捣毁他的经脉和丹田。
官梧尝试着想要用墨炎天心莲把体内的魔气吸收掉,可却毫无动静。那魔修的修为高他太多,魔气比他高了至少两个等级,被主人操控之后官梧根本无力抵抗。
郁泽眼睁睁地看着官梧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白得近乎发青。
而官梧目前的状态几乎侧面证明了“魔修”的身份,一时间,周围围观的人都对官梧攻击了起来,甚至有人连带到了天显剑宗。
宁久只是妖修,对官梧的痛苦无能为力,耳边充斥着灵修们的污蔑,脸色甚至比官梧还要难看。
郁泽心疼得要死,却不知该怎么办。
可官梧痛苦的模样几乎要拧碎他的心脏,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忽然抓住了官梧的手腕,尝试开始用自己的魔气来疏导官梧体内的魔气,妄图把它们吸进自己的身体。
官梧察觉到了郁泽的意图,立马推他。
郁泽竟不顾自己身份暴露的危险,为他做这种事情!
可是郁泽抓他抓得很紧,官梧又手脚发软,浑身冷汗,完全无法反抗。
“不要……你不能……不能……”官梧嘴唇发白,“你这样……魔修的身份就会……”
“不要紧,不要紧的!”郁泽把官梧紧紧地搂在怀里,“你会没事的!”
不远处的江灵儿看得嘴唇都快咬破。
体内的魔气又冲击了一下,官梧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用力捏了一记,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郁泽的魔气和官梧身上的魔气纠缠在一起,一时间竟也没有人发现。
官梧觉得自己快死了。
他疯狂地戳着系统,想要使用【修复丹】。
可系统一遍一遍地告诉他,【修复丹】无法使用,魔气不属于受伤那一类,使用了也不会有效果。
官梧在心里骂人,可是却无能为力。
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他绝望地想。
郁泽也因为把不属于自己的魔气引到了自己体内而脸色苍白。
【哔哔!宿主血量低于百分之五,危险警报!危险警报!】
官梧脑中顿时一片空白,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郁泽,魔气骤然断开让二人纷纷喷出了一口鲜血。
郁泽不可置信地看着官梧。
官梧的脑子却清醒了几分,他甚至觉得身体没有那么痛了,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
明明坐拥系统却屁用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等死。
官梧此时的心情格外平静。
他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在灵修们的叫嚣声中对真空大师开了口:“大师,我不是灵鬼,我也没有杀任何人,如今我落到了这个地步,也无话可说。我不知道该如何辩解,我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我希望我接下来的所作所为,能让你们不要迁怒天显剑宗。我们剑宗成立了数千年,口碑声望如何,众所周知,我相信大师不会轻信宵小们的流言蜚语。”
真空大师皱了皱眉,道:“官峰主,你这是要……”
官梧却没有再回答了。
他收回了体内压制魔气的灵力,任有魔气在体内四溢。
他的腹部突然散发出了淡淡的金光。
宁久在呆愣了几秒之后,脸色骤变,他大喊:“官梧!你别做傻事,事情还没有到这个地步!”
官梧却是没有听,金光从他的腹部缓缓转移到了胸口,再从口中移出,一颗金色的花苞悬浮到了他的掌心之中。
郁泽明白了这是什么,脸色刷的白了下来。
官梧将墨炎天心莲从脖子上取了下来,把花苞贴近了过去。
宁久想要扑过去阻止,却被花苞绽放出来的光芒给震了回去,就连郁泽也无法靠近。
合眠期的花苞,能量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
围观的灵修们又是嫉妒又是惊叹,合眠期的大修,不少门派的掌门都没有达到这个等级。
花苞在靠近坠子的瞬间被吸收了进去,释放出了炫目的幻影——先是气流,而后气流变成了水珠,水珠凝结起来变成了一颗元丹,元丹再化为晶石,晶石转化为莲台,十二瓣莲瓣一片接着一片地出现在了恋爱至上,最终合并起来,变成了一个金色的花苞。
幻影缓缓地在消失在空中,同时,坠子中的莲苞也灿烂地绽放了起来。
官梧力竭,一下子跪倒在地。
郁泽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抱住他。
官梧缓缓抬手,将坠子举到了他的面前:“给你……”
郁泽没有接,只是死死地盯着他,“为什么?”
官梧虚弱道:“对不起,可是我觉得自己真的撑不下去了。”
尔虞我诈的世界,他真的不懂,他只想回到原来的世界,过着轻轻松松的生活,没有烦恼,每天吃吃喝喝就能过得很开心。
第047章 重生
传说,玄流大陆的东面,有一处镇官林,镇官林中,有一块梧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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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陆东面的一个小镇子上,一位说书先生正在台上夸夸其谈。
“……却说那官梧一口将体内的元丹吐了出来,放入坠子之中。那可是合眠期大修的元丹啊,在场之人无不艳羡,他却将坠子交与了郁泽那个魔修。”
“……官梧死在郁泽怀中之后,郁泽便瞬间失了理智,大开杀戒,在场之人无不殃及池鱼,你们若是今天到那诛妖台上去,也隐隐能闻到淡淡的血腥之气,久久挥之不去。那我们今天就到这里,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说书先生惊堂木一拍,底下顿时嘘声一片,抗议他的行为。
可说书先生只是笑笑,便收拾东西下台去了。
众人见听不到后续故事,又感慨了几句,便纷纷笑着摇了摇头,低头吃面前的东西去了。
某一桌上,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问同桌的长者:“二叔,你说这个故事是真的吗?”
“都十年前的事情了,谁说的准,”中年人扔了一颗花生进嘴里,道,“不过当年诛妖台的大屠杀不少人亲眼见过,那郁泽也的确是个魔修,至于他和天显剑宗官峰主的那些事,嘿嘿……”
少年人感慨道:“说起来郁泽也是个痴情之人,奈何成魔。”
“痴情个屁!”邻桌的一个青衣人啐了一声,“且不说他是不是魔修,单凭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不能好好保护自己的心爱之人,那就不能算是个男人!”
中年人笑着打圆场:“其实说起来这个中缘由我们局外人也不甚明了,还是不要妄作评论了吧。”
青衣人哼了一声,道:“不管如何,我就是瞧不起他。”
少年人问道:“那当年的灵鬼,究竟是谁呢?”
“这也是悬案一桩啊。”中年人捋了捋胡子,叹息道,“当年官梧以死明志,拒绝承认所有罪行,而后郁泽又大开杀戒,这件事竟不了了之了。”
少年人问道:“那会不会郁泽就是灵鬼呢?”
“就算真的是,也没有证据啊。”中年人道,“当年大屠杀中,受害最严重的便是神水宫了,几乎被屠尽了满门,听说是因为官梧是被她们派人抓来诛妖台的,若是她们不插手,官梧也不会魂飞魄散。”
少年人震惊道:“这……这是迁怒吧?”
“我倒是觉得死有余辜,”青衣人又插话了,“神水宫当年的名声就不太好,甚至有传言说她们是专门采阳补阴的门派。”
少年人更加震惊:“这有什么证据吗?她们可是一群女孩子啊!”
“这还需要证据吗?”青衣人嗤笑道,“这几乎是全大陆众所周知的事情吧,只因为她们没有得罪过大门派的灵修,又长得漂亮,左右逢源,才会存活到现在。哦不,应该是存活到十年前,现在神水宫早就变成遮天宫了。你们看到过有哪个门派去替神水宫打抱不平?”
“遮天宫?”少年人脸上露出疑惑。
中年人解答道:“就是郁泽之后建立的门派,里面基本上都是魔修。”
少年人错愕道:“玄流大陆上什么时候允许有魔修门派了?”
“这便是郁泽令人钦佩的地方了,即便他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中年人道,“他不仅而立之年便达到了化婴期,并且在短短三年内就将大陆中大部分的魔修都集中到了遮天宫中,日益强大,导致现在连三大宗派之首的露音寺也不敢轻易对其宣战。”
“那天显剑宗呢?他们可是被郁泽害得失去了一个峰主啊。”少年人道。
“天显剑宗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郁泽,”中年人道,“他们几乎十天半个月就上门打一次。”
少年人追问道:“那郁泽是怎么应对的?”
中年人道:“郁泽倒也算有情有义,他虽然每次都把人打回去,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