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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没什么人,岑言被拽到世子苑。是萧净的睡房所相临的一所规模不小的大殿。
岑言猜,这里大概是世子待客时的用地。
一丈多高的殿门在两人进来之后,便被萧世子甩上。岑言目光四览,发现这大殿简洁而空旷,这里并没有一个人。连发出声音都有回音。
“辅居,有一件事,本世子一直想知道。”把殿门关上,萧净便忙着把身上罩着的那件漆黑的包袍脱掉,随手扔在地上。
接着他开始脱靴子。
岑言看到他的两只靴子满天飞,见他光着脚丫来到自己面前,有点反应不过来地问,“什么?”
“你的身子,究竟洁不洁?”
“嘎?”岑言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变得凶神恶煞的萧净,眨眨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你答应父王,要嫁他为妇,这又是何意?”萧净说着,已经开始褪去外袍,露出他的中衣来。
岑言反应再迟钝,这时也大约明白了,他甩头朝四下飞快寻逡,一边拖延着对手,“我是故意的。我没想答应他。萧净,你冷静点。要知道,这是我的事情,跟你无关。你这么不冷静是干嘛啊…你的衣服不能脱…”
然后岑言不知哪句话说错了,萧净直接把自己的中衣给撕了,那精壮的身体呼地就果露在眼前。
岑言吓了一大跳,心里面很清楚,萧净这疯病又犯了。
萧净高大的身躯步步欺来,岑言抖着腿一步步后退。
他看着萧净凝重而阴戾的眉眼,那双湖水般的眸子充斥着波澜汹涌的惊涛骇浪。
岑言突然觉得,萧净已经不是人了,他现在是头发疯的狼。
被狼咬,是会死人的。
发现这大殿的处有个后门,岑言二话不说拔腿朝后门飞奔。
“回来!”
萧净震怒的爆吼声在耳边响起,岑言只觉得耳侧风声呼呼地疾驰而来!
他下意识地朝侧一歪头,震慑地看到一把金丝楠木制成的座椅在擦着自己耳朵过去,呯地声,重重砸落在前面的墙上。
木屑四溅,岑言连忙抱住脑袋,脚步停滞心跳扼止,震愕地看着碎掉的座椅,如果刚才他躲得不及时,那么现在他就会……
之际,身体被强劲拌倒,仰面摔在地上,腰处的新伤适逢,奇痛袭来。
耳边又是阵撕裂声,岑言从震惊中回神,垂眸一掠,但见自己眨眼间身子光溜溜一片。
而萧净双眼沉冷无光,正有条不紊地压制着自己,进行着他手头的事情。
他冷静而有条理,手上的动作仿佛是在摸珍贵的琴弦,那般仔细却有着节奏。
岑言看看自己此刻的身体,又看看萧净,只觉得好像经历了再一次的穿越!萧净这样对待自己,一个算不上熟悉的陌生人,却毫无愧疚可言,甚至如此理所当然。
他简直疯了!!
岑言在他手再袭来时,引用系统力量,一拳击他胸口。当时只是气狠了,没想过真的要杀他。
系统的力量极限是500斤。这一拳用上,有100斤。
岑言不知道有没有砸到萧净的心窝。
他只看到萧净被击中之后,直接扬起身体,呼地声被摔到了殿门口,仰倒在地,再没起来。
岑言颤微微站起来,看到一动不动的萧净,他又惊又气又害怕——
杀人了?
系统传来嗷呜声。
“怎么了?”岑言问它。
系统懒焉焉的声音,“恭喜主人,有史以来您在地球上成功杀死一个人类。”
真死了?
岑言吓得头发倒竖,顾不得穿衣,飞快跑上前。
发现萧净安静地躺在地上,毫发无伤的样子。
试试鼻息,没了!
岑言手都僵了,他没杀死过人类。
虽然他做了几十年的妇科大夫,但他从来是开药救人的,没有杀过人。
“萧净,你快点醒来,快醒,快醒!”
岑言拳头一下一下砸向萧净的胸口,不停唤他。
“主人,您这样做,会把他的心脏击碎的。”系统怪异的提醒道。
“哦哦。”岑言惊觉得自己又用了系统的力量,连忙卸去,用自己的力量砸他心脏。同时把身上把系统内的救心针取来。
现代医院内的那些急救药物,岑言本欲想拿来,储存在系统内,以备急用。
只是系统自带的星际医库容纳不下地球上的完整药品。
岑言是与医库内的药品融合改进之后,才勉强放进系统内储存。
也不知道对人类是否有效。
一针下去,等了半天,没见萧净有动静。
岑言快哭了,直接抱着萧净大呼起来,“杀人了。我真的杀人了!我杀了个世子。怎么办……他们一定会抓我做牢的。他们会判我死刑的。我再也回不去了……萧净啊,你醒过来吧,我再也不打你了,你别死行不行……”
“系统,我怎么办,晶体怎么办啊。我要死在地球了啊……”
他泪水扑簌簌落下,打湿了萧净的脸颊。
“辅居,你的力气真大呵。”
一道清魅的男音传来,萧净张开眼睛,清楚地看到哭得伤悲的少年。
他伸出掌落在少年红红的眼睛处,轻轻抚去那晶莹的泪珠,仿佛是在对待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般,“你还在哭?是伤心我死了,还是伤心你其实还没有达到目的呢?”
岑言握住萧净的手,用来擦擦自己脸上的泪水,顺便把流出来的长长鼻涕也擦了,因为哭得太卖力,他不停地打嗝。
☆、第25章
忽察觉出什么了,他抹了把又溢出来的泪水。然后惊恐地朝着地上看去,当看到睁着眼睛,根本没死的萧净时。
岑言又是庆幸又是……思维卡壳,蓦地想到什么,只觉得汗毛倒竖,下一瞬撒腿就跑!
雪白的脚踝被大掌勾住,萧净一道劲力,魅寒的声音递来,“给我倒下!”
岑言大叫一声,应声摔倒。
萧净趁机扑上去……大殿之内传来一阵阵此起彼伏的粗重喘息声……
天黑下来,声音弱了些。
夏善前来,听到之后,有些为难。但并没敢打扰,只好先回了王爷。
天刚濛濛亮时,那声音竟是断断续续的,直到最后再也发不出。
萧净吐了口气,魇足地拥住怀中的身子,不论前世今生,这个人只能是他的。
到处都是血迹斑斑,那里已裂开。
岑言醒过来之后,就看到满殿的凌乱,衣衫尽碎,化成一片片的染着血的凌碎,乱七八糟地展现在眼前。
他动了下,在身后有一个灼烈强大的身躯在禁锢着他。
岑言警醒地转动眼珠,苍白红肿唇紧紧抿住。他低头看到一只铁臂正锢在自己腰间,伸手将之拿开。
他想从这冰凉的地面上爬起来,可试了好几试,腰像不是自己的,没有一点知觉。
从腰处开始断层,上下肢体分别都有感觉,只是腰处,完全没有了知觉。
“嗯……”
身后突然发出声音,岑言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他感觉到身后的温暖消失了,那股迫人的压力也远去。接着听见轻如猫咪般的脚步声,跟着大殿的门被吱嘎一声打开。
岑言再次听到开关门的声音,从此整个大殿只听到自己心跳的回音:他走了。
蓦地岑言张开眼睛,扶着腰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转头看着四下,惟一的萧净的完好衣袍,也被其穿走。
岑言看着自己荒凉斑斑伤痕的身体,咬住了唇瓣!
他试图朝窗户处走去,想先探探外面的情况,只感到这具身体的糟糕败坏:不仅腰处麻痹无感,后面的情况也不大好,麻木中偶尔夹杂着火辣辣地疼。
青紫斑斑的身体,已经没有可看的地方。
岑言咬着牙移到窗户口,伸手吃力打开一条缝,外面静悄悄地,没看到有什么人。
想到后门,岑言扯着身子挪过去,很好,后门并没有上锁。
他推开,回头最后看了眼这里的战场。低头看着自己无比苍粹的身体,岑言咬着唇,眼圈湿润——
只是现代时,他对女孩儿也未曾这般禽兽不如过。而萧净,就算拿他当孕夫,今天的行径也是连畜生都比不上!
岑言窝在后门处,等着来往经过的早班丫鬟或小厮。不多时经过一个端着早点经过的丫鬟,岑言咳了声,那丫鬟好奇地看过来,岑言于是从门口露出自己的身体。
那丫鬟顿时放声尖叫,岑言将之前被萧净砸碎了的金丝楠木椅的的残肢椅脚,朝着丫鬟脑门掷了去。
哗啦一声,丫鬟的早点随着她一同栽在地上,瞬间晕过去。
“抱歉了,我想要活下去,只能暂时这样做了。”
岑言朝着地上丫鬟挪过去,用系统之力将人拖回门口,解开她身上的衣服。事急只好如此,把丫鬟的早点包了包,岑言换上这过于短小的衣裙,紧巴巴地朝着客院而去。
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萧净不会放过他的。
辅居被萧灼肃记挂着,一旦知道今天发生的事,必会追究下来。
萧世子权欲旺盛,最看中这得之不易的世子之位。
所以,他惟一的法子,反而会向辅居举起屠刀。
然后死而焚尸!
岑言一边想着,紧握起拳头,一边咬牙加快步伐,额上不断落下冷汗,他不能死在这里!不能死在萧净手里。
身子可以失去贞洁,小命绝不能丢。
辅居的身体是他最后的机会,现在他已经没有再寻找另外身体的能力。
这将是他在这颗星球上最后一个名字。
回到客苑,把包袱拿出来。本想换下女装来。想想岑言作罢。
女扮男便于行走,再者浑身疼痛,再换一次衣服形同于受刑。
可能偏门处还没得到消息,守门人并未加以阻拦。
岑言顺利离开王府。
茫茫古代,站在空荡荡的街上,岑言竟不知何去何从。
本来他可以回家的,都被萧净毁了。
想到了银蛋大伯,岑言根本他所说的记忆中的指引,去找银蛋。
这个人,能够帮他一把吧。
银蛋家正忙着大呼小叫。
儿媳妇在灶上生火做饭,两个小孙儿正你撕我打,为了个泥制的东西闹得不可开交。
岑言一度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他站在破栅栏的院墙外,朝内寻找着那抹自己熟悉的面容。
终于在一个满脸深壑褶皱的老妇手下,寻找到了银蛋的身影。只看到银蛋老伯正捂着自己耳边惨叫,而那老妇却无动于衷,继续凶暴地扯他的耳朵。
岑言异了下,银蛋常说打老婆的事,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可是事实却竟是如此。面对那个头发早已全白的老妇,他竟只知道自保,而没有提起巴掌相向。
这个老头还真是……有趣呵。
岑言露出笑,唇瓣上传来灼烧般的痛,才意识到自己来做什么。
他将银蛋招呼出来。
初时老头并没有认出他来。当看到这个唇瓣被弄得像两块大香肠,头发散乱,穿着女装,乱七八糟的少女,竟是小公子时,银蛋讶了。
岑言把自己的遭遇简单说了下,无非是遇上恶霸,被强占了身体。现在扮女,躲过恶霸的搜巡。
银蛋倒是很慷慨,没去想收留小公子的后果。转头让他不必对自己家人提起此事。回头岑言便听到银蛋向婆娘介绍,是自己在外面认识的小兄弟。
初时那老妇并不相信,等银蛋拍拍岑言的胸膛时,老妇才相信这不是自家老鬼在外面勾塔良人女子。
岑言在这个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