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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这样的话,说不定系统内的针药完全够用。
他来到张大夫面前,打算先试验一下,就悄悄给他扎下一针。
“小药童,那边有个人倒下,你快过来看看!”突然一道侍卫的声音传来,接着看到一丈之外跑过来的人无端倒了下去。
“好。”
岑言二话不说朝着跑去,手腕被一只大掌蓦地攥住,萧净沉冷的声音告来,深沉的眸映冷澈的深沉之意,竟隐含着压抑似地关怀,“别去。夏善你去!”
“没事,夏善也忙着呢。我过去看看。”岑言觉得萧净的这双眼睛像是这夜空中流淌着的深黑幕布一样,无边无际,令人泥足沉陷。
他不敢多看,匆匆说了句,拔腿跑过去。
“陈楼?”
“小公子,你真的决定出手相救?!”
倒在地上的人,正是陈楼。
岑言听到他虚弱而竭力压抑的质问,心下全明白,自己所料不差!
“若是我们失败,你也活不了。”
见岑言不说话,陈楼大掌死死捉着他,生怕他会跑掉一样。
岑言无辜,默默看着陈楼。这场瘟疫,他是必须要医治了。原因无他,就算他不愿意,萧净的人守在这里,根本没有逃走的希望。
何况,死了这么多人,难道造成这一切者,半点内疚都没有么。
岑言一点点挣开陈楼,刚开始他只以为陈楼是薇儿的亲人,也许与薇儿一样,只是帮王妃做一些不伤大雅的事情。
可现在,瞧他们铺开一张多大的网,死了多少人。
就为了杀萧净。
“小公子,你果真不帮我们?属下最后问你一遍,若你敢点头,莫怪我无情!”陈楼压抑嘶声道。
岑言想了想,轻轻一扯嘴角:我为什么要杀萧净?
就因为他对我做了那事么?
可我不是个女人,完全没必要为了*之类的事而耿耿于怀,虽然这是侮辱,但也没有要到杀人的地步。
何况萧净也死过一次。
只是看到陈楼执著的目光,岑言想了想咬唇问,“你想怎样呢?”
“让世子死在这里!咱们全活!”
陈楼咬牙,嘴角隐约有着血色,阴毒地望着岑言,“小公子,我已经特意在萧世子接触的所有病患中,另外下了剧性□□。所有闻到病患身上气息的,都难逃一死!”
“若是小公子你肯袖手旁观的话,或许我会把解药给你!”陈楼最后诱哄地说道,眼中闪动着碎灭的暗光。
辅居只是个废物公子。他什么都不懂,只懂得玩。
但是当他在长信王府治好刘侧妃,并得到王妃娘娘的亲口证实之后,陈楼已得到消息,但为了计划能顺利实施,他还是事先抓辅居。因为整个遥州的暗人都察觉到一点,萧世子在暗中查找辅居。
辅居是最后的底牌。
到时候若萧净不肯上钩,还可以把辅居这个鱼饵送上去,保证萧净得来!
但令陈楼没想到的是,萧净这么在意世子之位,居然没用上辅居,他就留了下来。现在辅居反而成了棘手的碍眼物——因为他会医术。
他与四皇子的人布了这么多的局,可不是让辅居来破坏的,四皇子有令绝不可让辅居插手医人一事。
便是担心他会真的像救活刘侧妃那些,救活这些病患。
如今担忧变成现实,陈楼只有最后一招。
岑言伸手,染着血痂沾着秽物薰臭的指尖,落在陈楼的嘴角。
当看着落在指尖的那抹殷红到湛黑的血,岑转眸朝陈楼透察一笑,“其实你已经中毒将死了,不是吗?”
“如果真的有解药,你难道不会自己先吃了吗?”
☆、第35章
“辅居你……哈哈,你真不是从前那个废物公子了啊。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我先走一步,你……很快就会来呃……”
陈楼歪头呕出口鲜血,死前眼睛大睁。
岑言站起身来,沉默地望着陈楼的身体,心下古怪思量,为什么陈楼会死呢,还是死在这里?
然而不过思绪之间,从不远处的黑暗处走过来将近十人,岑言只看了一眼,迅速朝回跑,疾声冲萧净大呼,“快躲起来,捂住口鼻,他们身上都有毒,不要与他们接触!”
正吼着,背后一道巨大的声音袭来,紧跟着呯地声重物落地。岑言回头,只见一名黑衣人胸口插着寒刀,仰面栽在离自己一步之远的地上。
而萧净正俯身懒洋洋地捡起第二把刀玩*弄着,尔后刀扬起,瞬间擦着岑言的耳鬓扎进后面追上来的第二黑衣人颈间。
岑言早软了腿,呼吸不畅地坐栽于地上,思绪仿佛回到那个大殿之中。他要朝后门逃跑,可萧净举起沉重的楠木大座,冲着他的脑袋砸了过来。
若非他躲得及时,会被砸出脑浆来!
第三个人黑衣人来,接着其他的也相继行动迅疾地奔来。岑言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逃路的力量。
但见萧净及时纵身上前,扯着地上软成一团的岑言扔进怀中,精劲的手臂紧紧拥住住,魅声送来,“胆小,畏怯!”
那些黑衣人正好是要追杀萧净,见此顿时走了近路,冲着岑言就来砍了。
岑言扯着萧净衣袍,“别打,别打了!会加重感染的,快点跑,跑啊!”
“你跟我一齐走。”
夏善带人上来阻止,萧净紧紧抱住岑言,朝着深夜的黑处飞奔而去。
“别走有人的地方……别跑太远……注意方位,我们不能走太远。小心传染给别人……说不定我们已经被感染了……”岑言被他扛在肩上,喘息不过,只能断断续续地嘱咐。
那几名黑衣人身上都是染了毒的,目的便是感染对方。打斗力自然都不强。
不一会儿,便被夏善等人干掉。
这时坐在田地中的两人,远远地看着那灯火通明处的打斗越来越几乎于无,最后湮灭。
岑言松了口气,“太好了,都铲除了。我们快点回去,还有病人在等着……嗯!”
还没站起来,忽地身体被掀翻在碧绿柔软的田麦地之中。仰面看到星空满天,以及萧净那张沉冷的容颜,越靠越近!
“萧净你……世子!”岑言见他挨近,连忙拿手去阻,强自镇定,飞快改口,“世子身娇肉贵,还是快点治疗吧,别在这里耽误时间!”
“如果本世子染病而死,你会怎么办,你会高兴地回去向四皇子复命么。”萧净问。
岑言震住瞪大了眼,他、他他知道自己是辅居?他看出来了!
面对压迫力十足的眼前人,岑言本能地夹紧尾巴,一骨碌爬起来,飞快遁走。
“我问你话:若我死,你是否回去找四皇子?!”
岑言像只兔子般被重新拎回来,狠狠地压制住,被迫面对萧净凶暴的眉眼。
见他凶狠非常,岑言生怕他下一刻又要像大殿时那样,不禁放声大呼,“我不会!我再也不会找四皇子!我死都不会去找他了!”
岑言哭了:尼玛,快给精神病患折磨死了。明明他都不认识四皇子。为什么总提四皇子,好像他活着就为了给四皇子效命?现在好了,没有的事,也被这个精神病给折腾成有了。
尼玛,四皇子算个鸟啊!
“唔……”
岑言唇被堵住,前一刻还暴风骤雨的精神病,下一刻温柔的风花雪月,直接吻上了他。
岑言真的哭了,他究竟遇上了个精神病还是变态?
一脸狰狞恨不得杀了他的萧净,还有眼前这个又是凶猛又是温柔矛盾重重的萧世子,究竟哪个是真的?
是不是人格分裂成的两个人啊?
“唔唔唔唔!”
岑言哭不出来了,所有的力气都拿来被迫应舒萧净由温柔到炙烈的吻。
脑袋被箍得动不了,他不该双手去勒紧裤腰带,祈祷千万、千万不要有接下来的事情,千万不要再发生那档子事。
谁知下一刻萧净身子一歪,直接从他身上滑,摔到旁边,闭眼昏迷。
死了?
岑言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还没决定自己是要逃还是要逃时。夏善带着人及时赶过来,“世子昏迷了,快点去扶世子。小药童,你过来给世子瞧病,务必医治好!”
事实证明萧净病了,但并非染毒,而是太疲累了。据夏善所说,自辅居离开之后,世子未有好眠。连多年来侍候身边的媪儿也赶出房间。
岑言默默地看着躺着的男人,这是真的吗?
他为了辅居离去,而不眠不休么?
他真的没想过杀掉辅居,毁尸灭迹的打算吗?
那等长信王回来,又纳辅居为妾,发现辅居非完璧之身,他该怎么办?
他真的肯留辅居的性命,而冒着被长信王再次责罚的危险吗?
岑言又是高兴又是苦涩。
在这个地方,终于有人能记住他,肯这样牵挂他,他不再是孤单一个游灵似的人类了。
可人类的感情是不会如此快地迅速累积。
就算辅居与世子有过一晚。人类自私的本性,会使得本能的决定并占据上风。
萧净不可能不顾自身的危险,而放过辅居。
岑言想不通,这时一道咕哝声,他以为萧净醒来,竟是张门行睁开了眼睛。
“啊,老夫活啦!是谁救活的老夫?”
岑言看看他,又朝着满棚子因发病而死的人身上。皱皱眉头。
刚才拿张大夫当试练,没想到他竟活了过来。
可是陈楼他们突然□□来,耽误了救人的时间。这次中毒之人,竟没有幸免。
“不必自责。本世子知道你已尽力。”
昏过去的萧净醒过来,手抓着岑言的,拇指划了下,语色略略温柔。触到他被吻肿的唇,萧净张开嘴巴,咬了咬自己的唇瓣,仿佛在回忆那个吻,眸色内邪气匪然。
张大夫摸摸完好不损的自己顿时大喜,热情凑上来,“世子说得太对啦!我们都活啦,实在太好啦!”刚走两步被地上的一样包袱给绊住,他拾起来,习惯性地打开来看看,看到里面的东西,眼珠发颤,“这,这个你的包袱吗?你什么时候偷了这种东西?!”
☆、第36章
岑言回头,就看到张门行正扯着个包裹,并伸手一拽。只看到里面哗啦啦,中衣、外袍、钱袋统统落了出来。
“张大夫你……”
岑言忙起身去阻止,暗想这东西是谁的?当着萧净的面,他怎么敢随意再拿东西?
可手被萧净扯住,根本迈不过去。
岑言这个急,若被萧净知道偷盗伎俩,铁定又得砍头。
萧净握着岑言细瘦的手腕,根本不让他走脱自己身边半尺,只冲夏善令道,“为小公子整理好衣物。”只是他寒澈的眸落定在衣袍上,却很清楚。这些衣袍太宽大,辅居身形消瘦,根本穿不起来。
“这……不是我的……”岑言插、口道。
“是。”
夏善点头,跟着单膝跪倒于地,真的悉心为岑言收拾起包裹来。
看到夏善把那钱袋放回到衣袍之中,只是钱袋的开口中敞开。夏善有些好奇,把里面鼓着的一块木板似的东西捏出来,当场点穴似地僵住,“是四皇子的令牌?”
“啊,这里还有四皇子的信呀!”
张门行跟着咋咋呼呼起来,惊讶而恭敬张牙舞爪地好像怕人听不见一样,他指着信上的字无比敬畏地道,“是真的四皇子啊!上面有四皇子的名讳啊!”
说罢之后,他当场就跪在了地上,对着信磕起了头。
四皇子的信、四皇子的令牌。
岑言整个傻了眼,眼圈发红地缓缓抬起头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