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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已至此，他也的确是别无他法。
他们已经到了风口浪尖。
圣一和小青龙都在他们身边，注定要成为英雄。
“要怎么将丧尸消灭干净？”禹烽问。
系统这次没有丝毫犹豫，规规矩矩地回答：“需要集齐五圣兽，并将丧尸都吸引到这片大陆西方的火山口，毁尸灭迹，并用五圣兽和天生灵物去镇压。”
“你说什么？！”禹烽差点惊呼出声。
但他看了一眼睡得安详的顾子昂，最终只把惊讶藏在脑子里。
“该说的我已经告诉你了。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总之，最后的解决办法就是这样。”系统道，“如果你实在不想这么做，那……蹉跎完一生，终老病死，也是可以回到原来世界的。”
“原来世界……就是我们故事最开始的世界吗？”
“对。”
“我能知道那个世界现在的情况吗？”
“抱歉，不能。”
片刻后。
“其实你也不用太难过。”系统安慰道，“距离你们这些异能者升级到最高等级，还需要时间。”
禹烽心中一动。
“一两年，两三年也是有的。”系统继续道，“毕竟到现在为止，你们只有两个人——你，还有那个你暗暗吃醋的帅大叔。”
“谁吃醋了。”禹烽不承认。
“青龙，和玄武，不出意外，将是你们两人的圣兽。”
“嗯，我知道了。”
禹烽最后又问了一个问题：“顾子昂，还有特殊之处吗？”
这次系统又沉默了。
沉默得比上次还久。
禹烽心中开始不安，他强作镇定：“你不用瞒我，早点告诉我，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有。”系统慢吞吞道，“他当然还有特殊之处。”
“是什么。”
“最后，他要跳进火山口，成为祭品，才能成功平息丧尸之乱。”
“这TM瞎扯呢！”禹烽气得爆了粗口。
“这本来就不是正常世界。”系统委屈巴巴，“虚拟世界，不需要逻辑缜密。全凭宿主意愿而动。”
禹烽：“……他有病吗？让人跳火山口就是他的意愿？怪不得顾子昂不爱他！渣了他活该！”
系统：“……”
这人急了，连自己都骂。
“那我呢？”禹烽深呼吸好几次，终于稍微平静了一点，他继续问，“我不可能是干看着吧？”
“唔……你想怎么做呢？”系统小心翼翼地问。
禹烽眼中杀气腾腾：“我想杀了宿主。”
系统：“……你杀不到。”
“那我自杀不行吗？”禹烽果然冲动，他咬牙切齿道，“顾子昂要跳火山口，那我跟他一起跳。”
“你说真的？”
“真的。”
“那就好。”系统松了口气，“你跳吧，没事。”
禹烽：“？？？”
“你肯跟他同生共死，可见你已经很爱很爱他了。”系统高深莫测地说，“这样，就能解除宿主心中的疑惑了。”
这回换成禹烽沉默了。
他疲倦地叹了口气：“回到原来世界后，我会保留记忆吗？”
“……不知道。”
“其他的异能者们要怎么处理？”
“你高兴就好。”
“……行吧，我没什么好问的了，你消失吧。最近都别烦我。”
“……”
禹烽躺在床上，脑中乱糟糟的。
他以为自己开了个挂，没想到却是这样烦恼又可怕的挂。
一切，竟然都是虚拟的。
他用力抱住顾子昂，想着昨晚的温柔缱绻，感受着怀中的温软躯体，眼眶逐渐湿润。
他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都是假的。
他该怎么办？
他究竟该怎么办？
“喂，小年轻不行啊，刚开荤就迷恋了？食髓知味啊？”顾子昂被他勒醒，笑着调侃了两句，结果一睁眼看见禹烽躲避的眼神和掉下来的眼泪，不由怔住，“怎么了？怎么哭了？”
第125章 纠结
禹烽赶紧搂住顾子昂， 把下巴砸在对方肩膀，不让他看自己的窘迫模样，含含糊糊道：“没事， 我是感动的。你别拆穿我。”
顾子昂：“……”
他怎么感觉跟禹烽的角色互换了？
不都是攻宠受吗？怎么到他这里， 忽然反过来了？
事后， 攻玻璃心哭哭啼啼。受反而要哄人。
顾子昂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
行叭， 哄哄就哄哄。
谁叫这次的爱人是个刚成年没多久的小朋友。
顾子昂甜蜜蜜地拍着小男友的背，安慰道：“我懂你，你一定是太激动了， 对不对？”
毕竟是破处第一次。
禹烽含糊应了一声， 很快把自己纷乱的思绪压下，努力不让顾子昂看出端倪。
两人又在房间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才各自起床。
顾子昂一推开门， 看见外面两层藤蔓织成的“网格苍穹”， 不由一愣，随即醒悟过来。
原来昨晚听到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是这玩意儿。
“不是你弄的吧？”顾子昂瞥了一眼不远处抱着小青龙冲他眯眼笑的圣一， 瞬间了然。
禹烽“嗯”了一声。
圣一看见他们出来， 抱着小青龙颠颠地跑过来：“爸爸……”
然后又扭头冲顾子昂后面的禹烽唤道：“小爸爸……”
顾子昂挑了挑眉。
这小子！
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改口了。
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张脸和这么小的年纪都是摆设！
禹烽听他改口倒是没什么， 既不惊喜也不激动，随意地应了一声，便把小青龙抱过来， 问它能量是否够用。
小青龙点点头， 抱着他的手指头吊着玩了一会儿，就松开他， 继续去找圣一了。
“今天，你的任务是了解一下其他的异能者们。”顾子昂给禹烽下发任务。
禹烽想到他跟系统交流过的事， 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了解了又能怎样，还不是加快他们的死亡速度？
“禹烽。”顾子昂又叫住他。
禹烽停下脚步：“嗯？”
“你不开心。”顾子昂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到底怎么了？”
禹烽回避他的目光，摇头：“没什么，我去忙了。”
说完就跑了。
不对劲。
顾子昂疑惑地眨眨眼，收回了想拉住禹烽的手。
圣一跟小青龙把房间外的两层藤蔓给撤走，然后两人继续在院子里玩。
顾子昂注视着禹烽的背影，暗暗思索：莫非是系统给出他什么新任务了？所以禹烽情绪不稳？
不管怎么说，晚上得好好问问他才行。
贺兰亭这一队人没去凑热闹，彼此围成圈，了解着贺兰亭的能量。
他们也想再见见雷兽。
毕飞道：“不知道我的灵兽会是什么样的……会不会是猿猴？”
熊奇撇撇嘴：“我觉得肯定是羚羊，你跳那么高……”
易娜的小脏辫一甩：“不会是跳蚤吧！”
“你——”毕飞生气，但拿队伍里唯一的女生没办法，只好撞了一下旁边笑得夸张的熊奇。
“难道你们不好奇自己的灵兽是什么样的吗？”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一定会每个人都有灵兽？”崔志文推推眼镜，“说不定有的人没有呢。”
“沈哥的肯定是玄武了。”易娜打击毕飞，“比咱们老大的雷兽还牛逼。你这个跳蚤就别蹦跶了。”
“要是跳蚤，我就让它天天在你身上待着！”毕飞耍嘴皮子。
易娜朝他竖了个中指。
沈明彦手中凝出一个水球，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原处玩耍的圣一。
玄武吗？
他了解过五行。
东方甲乙木，南方丙丁火，中央戊己土，西方庚辛金，北方壬葵水。
而金为白色，水为黑色，木为青绿色，火为红色，土为黄色。
对应神兽分别为白虎，玄武，青龙，朱雀，螣蛇。所谓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分别指东西南北四个守护神兽。
禹烽是木属性，灵兽是小青龙。
自己是水属性，推断而言，灵兽的确是玄武。
腾蛇一说就有些模棱两可了，也有说麒麟的。
沈明彦想，圣一这个天生灵物不知道是不是属于中心的那个。
这末世太玄乎了。
沈明彦不止一次这样想过。
人类可以觉醒异能，丧尸能够死而不僵，动植物全都可以有灵。
到底是末世还是修仙呢？
感觉毫无逻辑可言。
但他又实在想不通，也无法挣脱枷锁。只能按照既定的剧本往前走。
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吗？
沈明彦甚至发出过这样的疑问。
只不过他并未跟队友说过，仅仅是自己胡思乱想过。
“沈哥，沈哥？”毕飞的声音传入耳中，沈明彦回过神来，将水球收起，“怎么了？”
“你刚刚在发呆，想什么呢？”
“没什么。”沈明彦摇头。
“别装了，你肯定在想你的灵兽吧？”毕飞十分羡慕地说，“玄武诶，五神兽之一，沈哥你真是太厉害了。”
“运气而已。”沈明彦谦虚道。
“我们要有沈哥这运气就好了。”
沈明彦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
毕飞嘿嘿一笑：“那就麻烦沈哥了。”
贺兰亭也朝沈明彦拱了拱手：“沈哥也别忘了罩我啊。”
沈明彦无奈摇头：“队长你就别取笑我了。”
沈明彦心里稍微有几分忐忑，若是贺兰亭因此对他忌惮，他好像也没什么可辩白的。
这世道本就艰难。
贺兰亭先有异能，还有洞悉未来之能，更笼络带领了这样一队队友，其实可以用天之骄子来形容了。
但贺兰亭的异能却并非五行之力。
反而自己的异能阴差阳错的，成了五行正宗之力。
沈明彦很欣赏贺兰亭，所以，多少会担心贺兰亭心里芥蒂此事。
不过目前看来，贺兰亭好像还不错，并未有什么不满的样子。
禹烽在那些异能者中了解一番，并未找到合适的五行之力的异能者。
但他也没立刻回到顾子昂身边，而是在这边多磨蹭了一会儿。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跟顾子昂说他早上的事。
当然了，尽管禹烽心不在焉，敷衍大于了解，但那些异能者们还是对他很奉承。
——毕竟是天生灵物身边的人。
巴结讨好准没错。
禹烽倒是也明白，这种情况下，多收服一些人就多一些安全，所以顺水推舟都把这些人收到自己麾下，并教给他们正宗的修炼升级的方法。
——他从系统那里学到的，的确正宗又捷径。
想到系统，禹烽又狠狠叹了口气。
系统真的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存在。
系统躲在他识海深处瑟瑟发抖，一声不吭。
异能者们个个都眉开眼笑：果然讨好禹烽没错的。
看看，这不就学到了正宗的升级修炼方法？
他们混迹末世这么久，多少摸索到一点修炼升级的办法。所以也更能明白，禹烽教给他们的，是真的好用的办法。
用了这办法，升级指日可待。
“多谢禹兄弟了。”
“不用客气，你们有什么不懂的，还可以问我。”
“没有了，辛苦禹兄弟了，我们再自己研究一番就行了，请。”
“不浪费禹兄弟时间了，请。”
他们很识相的，不耽搁禹烽跟顾子昂约会缠绵。
——昨晚小屋的事，他们都懂的。都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