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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他……居然也能浮在半空，这俩都是人吗？”机舱里的所有人看到这一切后都几近疯狂了，“他手里的那把长戟是哪儿来的？”
飞机飞出一段距离后改变了飞行的方向，开始以程坤和韩旭所在的位置为中心，保持在2公里左右距离盘旋。
这时，程坤方才看清韩旭的手段。在韩旭的脚下垫着闪闪发光的晶体。他每走一步，在正前方要落脚的位置上便会出现新的晶体，而离开位置上的晶体则化为粉末消失。
“这不符合逻辑。”程坤还没想清楚这是什么原理，韩旭已来到他的面前。
“嗨，你飞得不错。”虽然距离程坤已经很近，但韩旭的双腿并没有停止跑动，而是不断围着程坤兜圈子。
“借助空气浮力？”程坤跟着韩旭的位置转动着身体，不敢有所懈怠。
但韩旭的样子看起来并不是要打架来的，他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地说着：“我说老大啊，你啥时候让我上飞机？我都快累死了。”
程坤哭笑不得，只好问道：“我凭什么让你上飞机，你有什么目的？”
“不是你让我自首来的么？怎么我来了，你却不欢迎？”
程坤有些懵：“我啥时候让你来自首的？我记得刚才我一句话都没跟你说过。”
“啥？”这下轮到韩旭慌了阵脚，“刚才明明是你……”
话音住了，韩旭已经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他的心中不禁咒骂起了马扬羽：“居然连我都给下了套！”
此时程坤已经举起了方天画戟，杀气流露的一览无遗：“我刚才放了你一马，这次你自己来送死可就怨不得我了。”
韩旭并没有做战斗准备，仍然保持着跑动的状态冲程坤嚷嚷：“喂，不来这样的，警察不让投降吗？我又不是跟你打架来的，那个叫白龙的老头把我的朋友绑走了，我想去救我朋友，找你帮个忙不行？”
程坤的回答丝毫不留情面：“你认为警察能和恐怖分子合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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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寻求合作
韩旭奔跑的速度在逐渐减慢，他很想快一点解决目前和程坤的问题，但对方并不这样想。于是他决定说一些软话缓和一下对方的敌对情绪。
“你的能量是无穷的？跟我们打了这么长时间还能在天上飞？”
程坤一字一顿地回答：“彼此彼此，你表现得也不错。”
“原来如此，你也在硬挺，在空中打起来会两败俱伤吧。”
“那就要看你的速度了。”
“我提个建议行不？先让我上飞机休息一下，你也恢复恢复，有机会再打，现在救人最重要。”
“你认为可能吗？”程坤一直板着脸，高度紧张地盯着韩旭的一举一动。如果韩旭想动手的话，他决定以最大的气力来做到一击必中。
没有太多能量维持气力，所以程坤尽量不多说话，韩旭一直运动必然耗费要比自己快，以逸待劳是最好的选择。
“没办法了，你要是想耗我就陪你耗吧。”韩旭的脚步终于停住了，就那样稳稳当当的站在了半空。
“这他也能做到？”程坤再仔细一看，韩旭脚下空气的光线明显发生了扭曲，并且扩展到了很远的距离。
“做了张飞毯？”他不禁佩服起这个对手来，“你果然不好对付。”
“空气的浮力很大的，你要不要上来坐坐。”说着，韩旭果然盘腿坐了下去，那姿势就像印度魔法师在表演悬浮术。
这姿势确实不是想要战斗，程坤稍稍有所放松，既然敌人这样做，自己也不好主动攻击。
韩旭确实很累了，他在大口喘着粗气，并掏出了兜里的纯净水瓶一通狂灌。
“好吧，就如你所愿。”程坤拨通了队友的手机，很快那直升飞机就飞到了二人身边。
“上来吧。”程坤先迈上了飞机，回身向韩旭打着招呼。
“谢谢。”韩旭站起身，快步跑了进去。
“咔嚓。”锃亮的手铐戴到了韩旭的手上，很显然飞机里的人对他仍然怀有敌意。
“这玩意有用么？”韩旭举起双手冲程坤摇晃，“你们经费是不是多的没地方用了？”
程坤觉得有些好笑，示意队友打开手铐，却得到了拒绝。
“这家伙太危险了。”“绝对不能打开。”
程坤只好劝韩旭：“你先戴着，也让他们安心点。”
“好吧，给你点面子。”韩旭扭头向外瞧瞧，那辆救护车还没有离开视野范围。
程坤撕开一袋压缩饼干，随手又给韩旭扔了一包。韩旭并不客气，马上打开就水吃了。
程坤死盯着韩旭，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情，心中涌上一股强烈的怒意：“你知道这次死了多少人吗？心里就没有一点内疚？”
韩旭丝毫不在意，很轻松地说：“除了那几十个该死的，人不都被你们清光了吗？”
看着韩旭的样子，程坤怒不可遏：“什么叫该死的，他们那一点该死了？那些都是为社会做出贡献的人！还有他们的属下们，那都是没有任何污点的清白的普通人，他们都有家庭，都有父母孩子！”
韩旭朝外面努努嘴说：“表面上吧？比如下面那个走私人口和武器的？”
“不就他一个？其他人呢，你怎么解释？”
“我手上有所有人的犯罪档案，你要是愿意我现在就用手机给你把照片发到你的邮箱。这次来参加会议的所有企业家、大老板死的都没有一个冤枉的，我这叫为民除害。那些保镖既然在干这一行估计都有死的觉悟了。还有，那栋楼应该会缓慢倒向广场，不会砸到无辜的人。”
程坤半信半疑，自己在部队的时候接手过一些大案，确实很多都被怀疑与这次会议中的人有关，况且楼外的事情确如韩旭所言。所以他的语气也趋于平缓：“即使是这样，也会有法律来制裁他们，也轮不到你。你认为你是神，可以决定人的生死？”
“法律？你在开玩笑吗？法律是保护他们的，怎么能够制裁他们？我要是不这么做，会议结束后他们就会继续去害人了，你想过那些被他们冤死的人吗？”
“好吧，既然你认为自己能凌驾于法律之上，那我也不好说些什么。但就目前来讲，我是维护法律的，所以我不会放过你，这个你也明白吧。”
“大不了就是打呗。”韩旭吃完了手里的饼干，又伸过手来要。
“真拿你没办法。”程坤只好遂其所愿，将整包饼干挪到了韩旭脚边。
“够意思。”韩旭又拆开一袋，然后问程坤，“你准备下一步怎么做？飞下去救人吗？”
“不，我已经得到调查汇报了，那救护车里面不止你朋友一个人。现在正以救人的名义往医院走，但是明显已经偏离方向了，所以要一直跟下去，看到底要开向哪儿。”
“他们胆子够大的，就这样绑架病人？”
“发出这辆车的医院记录是车和里面的病人都已经被埋在废墟里了，所以他们很清白。”
韩旭嗤笑了一声：“呵呵，这就是你所谓的法律了，能惩罚他们吗？”
程坤其实心里非常明白，但是不好承认，只好说：“如果废墟里没有这辆车的话，他们肯定会被起诉的，这个你可以放心。”
“如果有的话会怎么样？一模一样的车很容易做吧？然后车里的人就都变成因事故失踪了。你们还有证据起诉？不对，应该说，你们还愿意为了这个不明不白的事情去起诉这个为了全国石油做出贡献的大企业家？你刚才也说了，她们也都有父母，都有家庭，都有孩子。”
程坤被逼的没有办法，只好狠狠心说：“要不这样吧，反正那辆车的目的地不是原来的发出医院已经定性了，咱们立刻下去调查那辆车，如果里面有你所说的全是被绑架的人的话，我立刻拘捕白龙。如果没有人的话，或者说如果里面正在抢救病人的话，那你就错了，就要接受法律制裁，如何？”
“行啊，你终于觉悟了？”韩旭仰起脖子，又把手举了举，“这个很碍事啊，是让你的人给我摘了呢，还是我亲自动手？”
程坤赶紧吩咐：“你们快点给他松了，不然又浪费一副手铐。”
但是没人理会，毕竟刚才的一幕令所有人心中都充满了不安全感。
韩旭看着他们的样子，不由得冷笑一声，然后将手轻轻一晃，那副坚不可摧的手铐便化为铁屑洒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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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追击潜入
救护车闪着警灯飞驰在通往西北方向的高速公路上，在它的正上方，韩旭和程坤做好了降落的准备。
救护车司机很显然清楚即将发生的事情，因为他正在减速并且试图将车停到路边。
“知道跑不过飞机吗？”韩旭松开把手，轻轻落到车顶。
那车并未作出任何反抗的动作，而是稳稳停下。程坤也找了个机会从飞机上跳下，落到了救护车的前方，完成任务的直升飞机便远远飞开了。
坐在正副驾驶位子上的两个身着便装的粗壮男子一眼看上去就不是善类，但他们并没有发作，而是笑容可掬的打开车门等待着朝这边走来的程坤。至于车顶上的韩旭，他们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这种视而不见的态度令韩旭很是不爽，但他又不好意思去正面对手，只得从车尾灰溜溜的跳下车走到前面。
此时的司机正满脸堆笑地朝程坤示意：“程警官，您这是来做什么啊，想让我们停车喊句话不就行了，我们肯定会主动和警方合作的。”
“你认得我？”程坤看了看面前这两个大个子，居然比自己高出了一头，不用超能力的话想摆平他们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当然，您贵人多忘事，在酒店里面咱们见过的，可能您没注意我们这样不起眼的下人。”
“既然认得我，那事情就好办了，白龙在吗？我看见他上了车的。”
“程警官，白先生他没在车上，您可能看走眼了。他坐专车回公司了，怎么可能坐我们这样的医护车。”
“你这车是从哪儿来的？看牌子是南都的，想往哪儿去？”
“您说这车？一直都是白先生的啊，您可以问问当地的车管所，都买了好几年了。”
“是么？”程坤怀疑地看了看车牌，发现上面有些问题。在“0”的右下角多了一块白色的泥点，看上去就像字母“q”一般。
“这白的是什么东西？”他指着车牌问。
“啊，您说这个。”说话的大汉弯下腰，一把将那泥点拭去，“跑的太远了，不知道从哪儿溅的泥点。感谢警官，这要是被交警查到肯定罚款。大刘，你去车尾看看有没有这样的问题。”
被唤作大刘的那位应了一声就往车尾跑，跟站在他身后的韩旭差点撞个满怀。
“对不起，我没注意。”大刘冲韩旭点了一下头就闪到了车后，韩旭侧着身子看见那家伙正在低头擦着车牌。
程坤也不拆穿他们的把戏，只是说道：“你们能不能让我检查一下后车厢？”
大汉连忙点头哈腰：“好的好的，我们非常乐意跟警察合作，这就给您打开。”
从大汉身上释放的气味说明他并没有撒谎，但是通过几次的上当受骗，程坤已经不太相信这一点。
车厢门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