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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已习惯祝清秋这些‘出格’的动作,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惊讶。回头看了看师弟妹们,见已无人在意自己,便慢慢靠着祝清秋走过去,也学她盘膝而坐,小声问道:“此话何解?”
祝清秋回道:“神机甲内的神机石会有你想象不到的力量,你每冲开一道穴位,便能吸取神机石内的一份力量,明白了吗?”
浪天涯点头道:“那我如何打通了?我又不能吸取外界的真气为我所用。”
祝清秋诧异道:“我没跟你说过吗?”
浪天涯疑惑地看着她坚定地摇了摇头。
祝清秋长长的睫毛不停的眨动,半晌才慢慢以束音之法念道:“下者守形,上者守神,神乎神,机乎动。机之动,不离其空,此空非常空,乃不空之空。兆清静而微,其来不可缝,其往不可追。迎之随之,以无意之意和之,玄法初成。这是阴阳道的天玄心法第一层。”顿了顿继续道:“不要小瞧了这第重境界,我苦学几年,也不能参入其中,我想你应该是没多大问题的。”
浪天涯听到之后,沉默不语,心中若有所思。随即闭上双眼,摒弃一切杂念,也不知过了多久,突胸口一热,一股精纯的力量慢慢散开,正有些窃喜时,却是发现那感觉消失了。黯然的睁开双眼,心里反复念叨着:“其来不可缝,其往不可追……。”
又侧目朝边上看去,见到祝清秋已入了定。低头望向自己的胸口伸手摸了摸,便放空一切,决定再尝试一下。有了先前的经验,也没那么急躁了,当感觉到胸口有一丝微热时,忙收拢心神,好似那股力量在体内四处游动,一种说不出的舒坦传遍全身。
※※※
四月转眼已逝,自从他能够从神机石上吸取力量为已所用时,天玄心法给他带来的益处是短时间的突飞猛进。
而他的进步也受到了掌门的关注,好在祝清秋提前替他将神机石拿掉了,宁天宗才没发现其中端倪,只是告诉他要继续努力,说了一番鼓舞的话便离去了。当然这也让浪天涯激动不已,而夏花开当属最为开心的人了,是人都能见到她眼中的甜蜜与情意。
满天星斗,月华斜照。暗淡的月色洒进窗台,晚风吹进竹林,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浪天涯正要入睡,却是听到前院一声轻微的闷哼,朝窗外看去,借着月色,就见一人倒在地上,身影有几分熟悉。
疑惑的来到屋外,走到那人跟前一看,骇然的大叫一声:“师傅,您怎么了?”
就见泪无痕倒在槐树之下,全身血迹斑斑,身上的衣服到处都是被兵器划开的口子,有几处已深可见骨,她微弱的伸出手,迷糊道:“天……天涯,不要……说出去,有危险。”言罢,便昏死了过去。
浪天涯将她抱入房中,仔细检查了伤口,又赶忙跑到膳堂内烧了些开水为师傅擦拭身上血迹污渍。
刚准备为她清理时,不禁眉头一皱,有些难为起来。
男女有别,他心里还是有些顾及的。便准备去唤夏花开来,可又想到师傅刚才说过的话,嘀咕道:“我这时去幻影峰,定会惊动其他人,这可如何是好?”
看着泪无痕伤口上不停溢出的鲜血,只好念叨:“师傅莫怪,师傅莫怪。”
替师傅清理完之后,他已是眼眶通红。此人对泪无痕完全是下了杀心,她身上的伤口多达几十处之多,若不是她内功深厚,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在伤口敷上金创药,处理好带血迹的衣服后,看着呼吸已回复平稳的她,浪天涯心中的不安越发的加重。
靠着凳子坐下,双眸的阴沉浓的如窗外的夜色一般。整了整思绪,心道:“师傅说下山办事,是办什么事了?怎么会被人打伤成这样了?又交代我不要说出去,莫非师傅知道敌人是谁?难道这个人还在天仙宗之内?”
彻夜无眠,浪天涯走出屋外,见到天边泛着鱼肚白,四周一切静悄悄,虫鸣声此起彼伏。舒展了几下筋骨,才觉舒坦了一些。突眼角瞥到槐树底下还残留着一滩血迹,急忙走过去用脚把它擦拭掉。
“小外甥,在干嘛了?”祝清秋不知这时来到膳堂是为何?
突如其来的声音惊的浪天涯一身冷汗,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干嘛。”
祝清秋披散着头发,睡眼朦胧的走过来,看到他有些心虚的样子,故作戏谑道:“你大清早的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不会是在……咦!怎么不去茅房了?”
浪天涯已习惯了她的取笑,反问道:“你来这干嘛?早膳还没开始了?”
祝清秋伸了伸懒腰,挺拔的胸部呼之欲出,嬉笑道:“小外甥,去烧点热水给小姨妈洗澡哩!这偌大的天仙宗,连个澡堂子都没有,天气也越来越热了,不洗会发臭的。”
浪天涯为之无语,点了点头,道:“好吧,刚好膳堂里有个大的澡桶,我去替你清洗干净了。”
祝清秋一拍他的肩膀,欣慰道:“果然小姨妈没白疼你了。你去烧好水,我去你房间眯会,弄好了就叫我。”说罢就朝着他房间走去。
浪天涯无奈的叹了口气,正转身走向膳堂。突想到师傅还在房内,急忙追了过去,就见到祝清秋已经将房门开了一半,心中一急,竟然脚下生风,身子一晃,拦在了祝清秋的身前,忙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能睡我的床了,不行,不行。”
祝清秋脸上露出一抹坏笑,道:“你小子可真行了,夏师妹什么时候来这的,你们两个不会缠绵了一夜吧?难怪你一副没睡好的样子了。”
浪天涯连忙罢手,慌张道:“小姨妈,你可别瞎说,这样会坏了夏师妹的清誉。”他一急,终是喊出了小姨妈。
祝清秋脸上满是不可思议,问道:“那你床上躺着的女人是谁?”说着,脸色一变,抡起手朝他头上拍去,喝道:“夏花开这么好的女孩你不要,你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你不是……气死老娘我了。”说完,又是一个手掌拍了过去,打的他头啪啪直响。
浪天涯不知道她怎么突然生气,求饶道:“小姨妈,别打了,别打了。”
祝清秋双手叉腰,胸间剧烈起伏。突见到小外甥一直呆呆地盯着自己的胸部看,疑惑的低下头瞧去,就见到胸前突兀的两点格外引人注目,才想起自己未穿内衣,大嗔道:“你小子还看?快说,屋里头的人是谁?”
浪天涯歪着头,脸色有几分尴尬,朝周围看了看,小声道:“是师傅。”
祝清秋双目圆睁,性感的红唇张的能塞进一个鸡蛋下去,良久才道:“你们古代人可真会玩!小外甥,这……你莫非是想学杨过?”
浪天涯疑惑道:“杨过?杨过是谁?”
祝清秋摇了摇头,好像还未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喃喃道:“想不到……想不到啊,师傅她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竟然会跟你……嘶!她怎么会喜欢你这个毛头小子了?”
浪天涯这时才知道她误会了,急忙解释道:“不是的,师傅……师傅她受伤了。”
祝清秋惊讶道:“怎么回事哩?”
浪天涯犹豫了一下,也不再作解释,推开房门让她自己去看个清楚。
祝清秋进的屋内一看,脸上满是骇然,问道:“这到底怎么了?”
浪天涯隧将事情的经过全部讲了出来。祝清秋沉默了一会,却是问道:“你相信我?”
浪天涯让她猝不及防的如此一问,有些语塞,半天才支吾道:“感觉。”
祝清秋用手拱了拱散乱的头发,道:“你要如何处理这事?”
浪天涯见她脸上没有了先前的那般大大咧咧,便说道:“只有等师傅清醒过来,看她自己要如何处理了。”
祝清秋摇头道:“这样不妥,这敌人若真如你所说是在这宗门之内,那肯定是会有所行动的。连师傅都不能阻挡他,到时候你能干嘛?不白白搭掉你自己的小命吗?”
浪天涯这时才意识到师傅的处境与自己当下的危险,急忙问道:“那该如何是好?不如上报掌门吧?”
祝清秋摆了摆手,道:“不行,师傅来你这,说明她除了你之外,不相信任何人。”
浪天涯听祝清秋如此说到,不禁目光落在泪无痕那毫无血色的脸上,叹道:“那该如何是好了?”
祝清秋美目灵光闪动,思索道:“除非除非……我知道怎么办了,你待会配合我就行了。”
浪天涯不解道:“怎么配合?”
祝清秋推了推他,吆喝道:“去去去,赶快去烧洗澡水,你待会见到我自就明了。”
一阵忙碌后,已是天放大亮。不过先前本还霞光万道的天空,此时却是已经乌云密布,雷云滚滚。
烧好热水后,哪知祝清秋却是要嚷嚷着在他的房间里洗澡,说什么其他房间脏,怕有蜘蛛老鼠蟑螂……。这下可为难了他,虽他这里没什么人来,可要是出现个意外,让别人看见有个姑娘在他房里沐浴,那可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好说歹说,见祝清秋脸上仍是那般坚定,他只好摇头叹气替她搬了过来,自己去膳堂忙活了。
大半个时辰后,心里估摸着祝清秋已是走了,便准备回去看看师傅的情况如何。
谁想到他刚一推开门,就见到祝清秋白璧无瑕的身体站在床边正准备穿衣服。两人都是一僵,半晌祝清秋才啊的一声惊叫,胸前的白兔上下颤抖,好不可爱。一只手急忙拿衣服盖住下体,一只手横在胸前挡住迷人的春色,嘴中嗔怪道:“还不出去。”
第十章被袭
浪天涯赶忙关上房门,嘴中不停地说道:“对不住,对不住……我以为你走了。”
门被打开,祝清秋满脸怨恨的走了出来,脸上升起一抹淡淡的红晕,不知是泡了热水澡的缘故还是其它什么。就见她乌黑的长发湿漉漉的搁在胸前,清澈的眸子有一丝幽怨。见到小外甥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正仰着头看着下雨的天空发呆,便扬起巴掌重重地朝他脸颊上拍了过去,然后一溜烟的朝着雨中跑去了。
浪天涯错愕的坐在石阶上,过了良久才恢复过来,摸着仍旧发烫的脸,不停地摇头。
清理完祝清秋留下的混乱现场,房间里还弥漫着一股幽香。又查探了下师傅的气息,发现已有好转,不过却仍是先前那般昏迷不醒,便去了膳堂。
今日膳堂里用早膳的人比平常少了些许,也许是下雨的缘故吧!
浪天涯朝门口张望,心里嘀咕着要不要给夏师妹送些早饭过去。却是从窗户里见到一个人正举着油纸伞慢步而来,背对着众人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天涯,跟为师过来。”这声音却有几分泪无痕的音色。
浪天涯心中一惊,望着窗口的身影有些震惊,暗道:“师傅醒了?”
其他弟子也都是循着声音朝门口看去,一神行峰的弟子提醒道:“浪师兄,泪师叔喊你了。”
浪天涯这才醒悟过来,放下手中的筷子,急忙跑了出去。
这泪无痕不是别人,正是祝清秋装扮的,两人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消失在膳堂的门口。
来到浪天涯的房内,祝清秋急忙退下那一身蓝色长袍,又把头发扎了起来,拍着胸口笑道:“怎么样,老娘的声音是不是唬到你了?”
浪天涯连连点头,道:“刚开始我还吓了一跳,以为师傅醒来了,后面一想,发现不对,就猜到是你了。”
祝清秋放下手中的袍子,道:“刚好在师傅房内找到她穿过的衣服。”说罢立马又道:“如果那个打伤师傅的人在天仙宗内,他肯定会留意师傅的情况,这样就能引蛇出洞,看看这家伙到底是谁。”
浪天涯突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