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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人物,在面对传奇死亡爪都要小心翼翼,现在的李斯特心中,同样有着一片茫然和不知所措。
“真是头奖,我早应该想到的…”
李斯特口中呐呐自语,但是他脸上的凝重却依旧让他强行冷静下来。曾经在危急时刻锻炼出来的内心,在这种紧急事件中依旧带来用场。他深深吸了口还带着腥臭的气息,后槽牙也已经紧紧咬着,扭头看着身后那些依旧不知所措的E连士兵,还有那个叫做贝尔的研究员,单手夹着那温切斯特M1887散弹枪,而他的右手则抓住身后那端着M249轻机枪依旧茫然的副射手,大声的在他耳边吼道:“带领所有人,立刻后退!立刻,后退!”
“什…什么…开火…开火吗?李斯特先生…我们是不是应该开火了吗?”
端着M249轻机枪的副射手下意识的哆嗦着嘴唇,甚至连话都没法完整的说出来,但是他那茫然的目光终于在李斯特怒视着他的模样中凝聚起来。他使劲咽了口吐沫,瞪大了眼睛的眸子都已经缩到了平常一半,他的嗓音还在颤着,他现在甚至觉得连手中的轻机枪都无比的沉重:“我们怎么办…怎么办…”
“上帝啊,不要这样,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是美国联邦顶级学府毕业的天才,我不要死在这,我不要死在这,上帝啊,请您救救我!”
那个叫做贝尔的研究员突然哭嚎起来,原本同事们如鸡鸭般被杀死的模样,就已经让他的神经紧紧绷起,而满地的残肢和内脏碎片更是让他原本就平凡的神经极为敏感。虽然随着李斯特的救援队到达,让他的神经缓缓地放松下来,但这死亡爪出现的大起大落,还有那死亡的威胁,也彻底让他的神经,彻底崩断了弦:“我不要死在这,上帝啊,请您救救我!救救我啊,我是名牌大学的天才,我不能死在这!”
那哭嚎声顿时惊醒了所有人,而这一个标准班组的E连士兵们都是茫然和恐惧的看着李斯特。常年高强度的训练和成体系的军事阶级,让他们没有扔下武器当一个逃兵,而现在的李斯特,则成了他们毫无疑问的主心骨。因为李斯特已经被布纳尔将军授权领导他们,那天堂屠夫的称号,也已经深入他们的内心。
“啪——”
而李斯特这时候也没有丝毫不作为的影子,那一记耳光也已经出现在了那个年轻的研究员贝尔脸上,凶猛的力道瞬间让那白净的脸上出现了五个手指印记,也直接让那哭嚎声瞬间消失。缓缓扫了眼那些惊醒过来的士兵们,李斯特的吼声就仿佛是在嗓子里传出来的那样:“撤退!撤退!我们撤退!!!”
没有人能正面对抗一只真正的死亡爪,就算他们是久经训练和战力突出的班组,但也依旧无法掩盖他们属于轻步兵的事实。他们没有迫击炮支援,没有重机枪支援,没有装甲火力支援,没有武装直升机支援,没有炮火支援,甚至连人数的支援都少的可怜。他们总共十二个人,威力最大的或许就是那防御型手雷,可对于死亡爪爆发出来的速度来说,已经足够冲过来将他们撕扯的粉碎,和地上的血浆碎肉混为一体。
他们已经朝着身后开始撤退,但看上去更如同丢盔弃甲的逃窜。严格的军事训练和纪律让他们不敢随意丢弃武器,同时他们也知道如果将自己的武器都丢掉,恐怕连最后的反抗机会都没有了。
走廊深处那个庞大的死亡爪在愤怒的吼着,布满血丝的双眼也已经锁定了李斯特他们。然后它开始晃动着身躯开始奔跑爬行,粗壮的后肢踩在血浆中溅起一片血花,同时将那内脏的碎片更是碾成了肉泥。地面已经有了如地震般的颤动,它庞大的身躯因为行走而撞着走廊两侧的墙面,成片成片的裂纹也出现在墙面上,就如同蛛网般密集,也同样说明了这个家伙的力量,究竟有多么的巨大。
但它的速度也绝对不慢,粗壮的后肢带给了它超快的爆发,那条粗壮的尾巴摇晃间也给它保持了平衡。两腿每一次踩在地板上,都飞溅起大片大片的血花血点,溅的满身都是一片斑红色。而当前面的E连士兵回头看时,却赫然发现,就在这不到三五秒的时间内,那只巨大的怪物,已经跨越了上百米的距离,出现在了他们近在咫尺的身后!
“该死!”
李斯特没有回头,可是他的眸子却瞬间缩的如针眼一般,一股腥风出现在了他的脑后,而随着肾上腺素的分泌,一股酸意也瞬间在他的两腰顺着他的脊骨,直冲他的脑门。某种绿色的数据流瞬间在他的眼中溢出,李斯特的心脏都仿佛是瞬间停止了跳动,他感觉到这个世界都开始缓慢下来,而某种危机感也让他下意识的低头弯腰,同时朝着旁边一个凹进去的休息区翻滚着就跳了进去。
他的余光已经看到了某种巨大的爪子,就仿佛是长戟般划过墙角,巨大的力量已经将墙角摧毁了几乎一小半。那飞溅的水泥碎块在半空中横飞,同时还有断裂的枪械碎片在其中混杂,沾染着并不显眼的血液,以及人类身体上的残肢。一切都很缓慢,李斯特的身躯还在半空中,他的余光也已经随着脑袋的转动而失去视野,只有某些悲戚漫长的痛呼出现在他的耳中,因为就算是声音,都仿佛是变得缓慢。
第038章。惨烈下
时间的长河就仿佛在冬季结冰,李斯特借助那冰块而暂时的脱离了时间的流淌。他能清楚的知道周围的时间已经变得缓慢,一秒钟就仿佛变成了十秒钟那样拖拉。可是他的身体却依旧在那时间的长河当中,尽管他挣扎着想要离开,但最终也仅仅是快了那么一点点,勉强让自己的身体也极为短暂的脱离了那时间的掌控。
然后他重重的摔在休息区中,将当中溅满鲜血和内脏碎片的咖啡机和桌椅都砸倒在地,不过李斯特却没有摔得很惨,因为就在墙面的角落处,不少人体的残肢还在地上散落着,充分起到了缓冲的作用。而他也同样因为在那瞬间调整了自己身体的姿势,然后立刻蜷缩起来,等待接下来的疾风暴雨!
一片片的水泥碎块紧跟而来,就仿佛是被人抡起的锤头,一块块的狠狠的砸在李斯特蜷缩起来的后背上,碰碰作响,但却因为他的姿势而挡住了绝大部分。背包还在他的身后背着,里面的各种物品也已经隔绝了大部分飞溅而来的水泥碎块,给他的背部得到了良好的缓冲。就算是他的后脑勺,也已经向前小心的蜷缩着,同时被他的两手安稳的保护着,也同样没有任何水泥碎块给他重重的来一下狠的。
但他没有立刻爬起来,就仿佛周围的残肢和死尸那样混杂在这休息区当中,身上已经沾满了逐渐开始粘稠的血液,以及残肢碎片和内脏的碎片。一股血腥味和腥臭味已经沁透了他身上的衣服,而他缓缓地用手抹了一把脸上,黏糊糊湿润润的液体随即在他的脸上出现,同时他的口鼻中也出现了一股更为浓郁的血腥味。
“咳咳…咳…”李斯特缓缓地干咳着,浑身一股乏力却让他连撑起身子的力气都消失了。这是肾上腺素过度分泌的后遗症,李斯特却并不担心,因为只需要静静的等待片刻,那么力气就会重新回到他的体内。但耳边那嘈杂的声音却让他忍不住睁开眼睛,而不知何时,这片走廊上的应急灯竟然打开了,带来了昏暗但起码能视物的光亮。
静静的等待一分多钟,这具曾经在墨西哥战场上锻炼出来的优秀肉体,也已经以极快的速度恢复体力。李斯特缓缓地爬起来,走廊内激烈的枪声已经逐渐变得稀稀拉拉起来,M4A1突击步枪那清脆的枪声也已经在那嘶吼和沉重的撞击声中悄无声息。只有偶尔出现的一两声带着绝望的呼喊声出现,紧接着爆出狂怒的几声闷雷,旋即席卷了整片走廊。
“最糟糕的手段,已经使用了吗?”
轻轻地用手撑起自己的身子,李斯特悄然间站立起来,那把温切斯特M1887散弹枪抵在他的肩头,而他的身形却弯着腰曲着背,小心的靠在这半圆形的休息区墙角处。他屏住呼吸侧耳倾听,那沉重的呼吸声犹如风箱般在距离他十几米的地方响着,而李斯特的心中则已经紧绷,因为就在他的脚边,穿着城市迷彩防弹衣的半截尸体就在那摆着。
爆炸的声浪也已经逐渐消散,整个走廊内不仅仅是浓郁的血腥味和内脏的腥臭味,一股浓郁的火药燃烧的气味也逐渐开始弥漫。根据李斯特的计算,刚才起码六枚手榴弹被引爆,至于是被迫还是主动,他都无从所知。而现在起码能得到的结论,似乎是不远处那只庞大的死亡爪,正用那爪子抱起一具士兵的尸体,用那满是利齿的大嘴正大口大口的撕扯啃咬着,似乎正在进食的模样。
他探出半个脑袋去看着走廊上的一切,粘稠的血液和碎裂的肢体内脏,已经因为刚才剧烈的踩动而溅了周围的墙面一片。两个原本的E连士兵的尸体正倒在不远处,但就算是尸体都不完整,已经凄惨的分成了几个部分。看那光滑的切割面,就知道是被瞬间隔断了胸膛、腹部,以及两腿,同时被甩在了一边。
毫无疑问,这就是那只正在进食的死亡爪的杰作。而李斯特缓缓地放轻松自己的呼吸,在这种时候他竟然没有战友死亡而产生悲伤地情绪。只是将手中的温切斯特M1887散弹枪放在胸前,满是粘稠血液的手轻巧的在裤兜里掏出半盒箭型霰弹夹在手指中。如果可以,他能在短短三秒钟之内,利用杠杆式散弹枪的原理,将这十发霰弹全部轰出去!
这是狩猎协会部分资深级别,老资格的会员才懂得的窍门,而李斯特就是当中的佼佼者,这也是他喜欢温切斯特散弹枪的原因。曾经他用这个窍门夺得了这个小城啤酒节的冠军,而正是用这种温切斯特M1887散弹枪,三秒钟之内击碎十个空荡荡的啤酒瓶,力压四座,获得了冠军才能拥有的一桶在德国空运而来的黑森鲜啤酒。
“不过,看上去今天似乎是,可能交代在这里了。”
缓缓地喘息着,李斯特躲藏在这休息区的墙角后,他的耳中能听到肉体和骨骼在那满是利齿的大嘴中,随着咀嚼而出现的崩裂和摩擦声。但他却听不到M4A1突击步枪的清脆枪声,或是M249轻机枪的长短点射,亦或者是那群原本精锐的小伙子们,面对强敌时发出的怒吼声。
他很明白现在自己的处境,如果运气好或许藏在这满是血液和残肢的走廊内,那只死亡爪并不能发现自己。但李斯特也明白这更多的是一种奢望,与其这样还不如祈祷那只死亡爪吃饱了之后,愿意放过自己一条生路。这一切当然并不现实,李斯特的手紧紧地握住那把温切斯特M1887散弹枪,脸上已经无比的沉着,他缓缓地闭上眼睛。之前出现过得能力他现在必须重新找回那种感觉,而这就是他现在唯一的生路!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但是一连串激烈的开火却瞬间打断了他的沉思,一阵密集的枪声重新占据了这条走廊的主流。那清脆的枪声毫无疑问就是M4A1突击步枪和M249轻机枪,共同交织出来的节奏。与此同时,某种沉闷的如大锤击打般的枪声也已经开始了短点长射,而这种沉闷的枪声,也恰恰只有M2HB勃朗宁重机枪,以它12。7mm的口径射击才会出现的闷响!
老布纳尔的援军也已经出现在了走廊的尽头,但是那满地的粘稠血液和腥臭的内脏,让那仅剩的四十余人的脸上,全部带起了压抑的阴郁和恐慌。而当他们面对正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