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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件事最后也只是成为了部落的一段谈资而已,塔莉垭也是大家嘴里的一个“幸运的孩子”。
但是,如果整个事件中,救下了塔莉垭的是她自己、那个刻痕也是她第一次使用这种力量所无意识制造出来的话(那件事情后,塔莉垭高烧浑水梦呓了两天),那事情的意味就完全不一样了。
被织母所救,那是一场意外之中的小幸运;但获得了织母的力量救下了自己,那意味着塔莉垭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来自于织母的认可!
对于织匠们来说,织石是织母力量的表现,但却不是可靠的证明——塔莉垭这种特殊的施法天赋虽然也算是常见,但却不是从未有过。
但第一次觉醒了力量就无意识制造了织母刻印……这种事情可真的从未有过。
想到这后面所可能蕴含着的消息,织匠长老下意识地加快自己自己的脚步。
也许这一次……织母的传人真的出现了。
……………………
三个人在茫茫戈壁滩上走了整整一个下午——当天色变暗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一片四下看去出了戈壁滩外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就是这里了。”织匠长老环顾四周,满意地点了点头,“看起来,这是一个进行试炼的好地方。”
罗德有些意外地打量着周围——这里真的什么都没有,完全没有半点试炼场的模样,似乎只是广袤戈壁中普普通通的一角。
“试炼是不需要材料的。”长老似乎看出了罗德的意外,缓缓出言解释道,“其实试炼的手段也很简单——塔莉垭,我的孩子,你还记得月下之舞吗?”
“月下之舞?”塔莉垭愣了一下,“那是成人仪式上所有人都要经历的事情,我又怎么会不记得呢?”
“现在。”长老从腰间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包不知名的粉末,在地上画出了一个巨大的圆圈,“站到这里,然后再来一支舞。”
“可是每个织匠都只能跳一次月下之舞!”
“那是因为第二次月下之舞是一个特殊的仪式。”长老出言解释道,“月下之舞沟通了舞者内心最深处的追求和力量,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月下之舞会吸引那些工具。”
“我第一次月下之舞造成了岩石的翻涌……”
“那就再来一次。”长老看起来不容置疑,“你要向我证明,当时的意外来自于你内心深处的力量。”
塔莉垭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她显然还没有理解这支舞的真正含义,但当长老主动开始打着拍子的时候,她终于走进了那个黑色圆圈之中,开始了自己的舞蹈。
……………………
这是罗德第一次见到如此随性的舞蹈——没错,塔莉垭的月下之舞没有任何特殊的技术性可言,她只是在按照自己的本能,舞动着自己的身躯。
在这苍凉的月光下,在这苍凉的戈壁之中,塔莉垭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在长老所划出的区域里,翩翩起舞——她的舞姿和优雅动人沾不上边,但却偏偏有一种特殊的和谐意味。
最开始的是偶塔莉垭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和迟疑,但随着长老拍子的越来越急促,她终于完全沉浸到了自己的第二次月下之舞中。
旋转,跳跃,塔莉垭闭上了眼。
下一刻,大地终于震颤了起来。
罗德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在大地的深处,似乎有一种力量正在渴求着破土而出,但这种力量却被长老之前划出的那一圈黑色的粉末死死地限制在了原地。
这种神奇的粉末似乎有着限制岩石活动的能力?
罗德微微眯起了眼睛,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一圈黑色的粉末上。
岩石在律动,岩石在挣扎,岩石想要回应塔莉垭的舞蹈。
但是因为这种特殊的粉末,岩石难以挣脱。
织匠长老打节拍的速度更快了,而跟随着节拍起舞的塔莉垭则是原地开始迅速转起了圈。
与此同时,地下的岩石活动也更加剧烈了——黑色的粉末甚至都有了发红的趋势!
见到这种情况,长老也逐渐激动了起来,他死死地盯着塔莉垭,将节拍加快到了一个密集无比的程度。
而随着塔莉垭的原地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那些黑色的粉末终于变得通红通红,然后忽地一下蹿起了火苗。
随着那黑色的粉末燃烧了起来,一条条石质巨龙从地下破土而出,载着塔莉垭径直窜到了半空之中!
破土而出的石质巨龙带起了无数石块,一块块巨大的落石从巨龙的身躯上剥离、坠落了下来。
眼见着巨石翻滚跌落,织匠长老却保持着打节拍的姿势,依旧努力地维持着塔莉垭的月下之舞。
就在坠落的巨石即将将他碾碎的时候,罗德及时出手,带着他借助着奥术力场来到了半空之中。
依靠着稳定的奥术力场,长老坚持着塔莉垭的月下之舞。
而整个过程之中,塔莉垭对于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她只是不知疲倦地舞蹈着——塔莉垭紧紧的闭着双眼,能量流过她的躯体把她彻底吞没,她仿佛是一支旋转的线轴,牵起的却是脚下的土地。
什么是织石者?
织石者就是能够将大地和岩石像是丝线一样编织成自己所需模样的人!
而现在,塔莉垭终于成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织石者。
不,不只是织石者——此刻起,塔莉垭不再只是岩雀,而是……大织母!
第981章 这就是大织母!
当塔莉垭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整个人都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大地仿佛是一位慈祥的导师,将大织母的所有知识都教给了塔莉垭,再次睁开眼睛之后,塔莉垭心下已经是一片空灵。
在刚刚的月下之舞中,紧闭双眼的塔莉垭仿佛回到了艾卡西亚的古战场,她看见了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看见了被暴风骤雨般的虚空所腐蚀殆尽的天神战士——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艾卡西亚暴雨。
完全带入了观战者视角的塔莉垭产生了大织母曾经一模一样的情绪,她下定了决心,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这可怕的虚空再入侵一步!
“命数如织,当如磐石。”
塔莉垭的嘴里喃喃着织母的格言,终于抬起了头。
此刻,塔莉垭完全看清了自己的道路。
见到了这一幕,罗德心里忍不住有些犯嘀咕——和卡尔玛打过交道的罗德很清楚,这种传承会早就一个特殊的智慧者,就像是之前的卡尔玛一样,虽然年纪不大,但异常聪明,他有些担心塔莉垭改变主意,不再站在自己这边。
“罗德,你说的很对。”幸运的是,塔莉垭似乎只传承了部分记忆,“阿兹尔的归来对恕瑞玛而言未必是好事,辉煌已经是过去,太阳圆盘和天神战士不是恕瑞玛未来的方向。”
哦吼,得到了传承还愿意站在自己这边?
罗德意外地挑了挑眉头。
“大织母选择离开帝国,就是因为她见到了帝国的弊端。”塔莉垭出言解释道,“帝国的追求早就和恕瑞玛人的追求分道扬镳了。”
“明白了。”罗德点了点头,然后直接发问,“既然如此,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做?”
“织匠需要团结一致。”塔莉垭的语气无比坚定,“我们会按照织母的指引,为对抗虚空做好准备的。”
“听起来不错。”罗德眨了眨眼睛,“但最近虚空的活动很频繁,这里又靠近艾卡西亚,而且最重要的是,已经有自称是先知的家伙开始蛊惑凡人献祭虚空了——所以在组织织匠的时候,你务必要足够小心。”
“这一点你不需要担心。”塔莉垭眼圈发红,但神色却充满了骄傲,“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织母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在可哈利塞的地下准备了一道宽阔的石幔,如果艾卡西亚情况有变,我会将它完全升起来——这道石幔将会是织匠、将会是瓦罗兰最可靠的屏障。”
听到这里,罗德终于动容了。
虽然从见过这位大织母,但从她的所作所为以及最后的选择来看,她是一位真正的英雄——虽然在一些恕瑞玛人的眼里,她是背叛者,但不管怎么说,这位大织母都为瓦罗兰献出了一切。
比坚持荣誉更伟大的,是为了自己所守护的珍贵事物放弃掉荣誉。
大织母曾经是恕瑞玛的高层,是恕瑞玛统治阶级的一部分,但在见到了可怖的虚空之后,她以一个看起来不怎么荣誉的手段,为瓦罗兰布置了一道最后的屏障。
阻止了虚空蔓延的不仅仅是贫瘠的地疝,还有一位从未诉说和记录过自己攻击的大织母,她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以一个被放逐者的身份孤独地走进戈壁,然后在所过之处的地下深处,留下了一条绵延的石幔。
下一刻,罗德转过身,朝着空旷的可哈利塞戈壁,抚胸施了一个法师礼。
从弗雷尔卓德的阿瓦罗萨和赛瑞尔达,到恕瑞玛的天神战士和大织母,在瓦罗兰凡人们看不到的地方,有无数存在为了对抗虚空、为了守卫自己的世界,心甘情愿地献出了一切。
……………………
推辞了塔莉垭的挽留,第二天一早罗德就离开了可哈利塞。
对于罗德来说,可哈利塞之行任务已经圆满完成——在这里,他找到了一个能够对抗虚空的伟大盟友,也确认了阿兹尔不可能获得织匠的支持,这样一来,恕瑞玛在罗德所期待的方向上已经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在完成了这部分任务之后,罗德直接马不停蹄地一路北上,再次去往了库莽古森林,去那里寻求来自大河游民的支持。
当然,在进入库莽古森林区域之前,罗德先在库莽古格拉小镇见到了这次旅程的向导先生,崔斯特。
没错,好不容易完成了罗德布置的任务的崔斯特之前才回到皮尔特沃夫,是很自还没来得及与皮城的贵女少妇们深入交流一下,就再次被拎了过来,成为了罗德的首席向导官……
对于这一点,崔斯特显然怨念颇深,一方面是因为好事被打断,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其实很不喜欢和自己的族人们打交道。
没错,崔斯特虽然喜欢在比尔吉沃特厮混(最近他迷上了皮城女士),但从出身来说,他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河游民。
划着小船、挂着彩帆、兜售各种各样神奇小玩意的大河游民。
……………………
提起大河游民,瓦罗兰其他人对他们的印象往往都是“划着小船的小贩”——虽然生活的环境完全不同,但这些生活在库莽古蟒河流域下游的人类从某种意义上和织匠有些相似,那就是……即使在日新月异的瓦罗兰,他们依旧始终保持着古老的传统,而且与人为善、逆来顺受。
没错,虽然大河游民是瓦罗兰东南部重要的商贩,但固执的传统让他们在很大程度上无法与其他民族相处融洽,无论在哪里停泊,他们的彩色帆船都只能得到非常短暂的礼遇。
对此,大河游民的长老认为这就是世界的运行之道,而绝大多数的情况下,对这种偏见与歧视,大河游民们也选择漠然的接受与懦弱顺从,而不愿意受委屈的崔斯特就是因为反击了一些醉汉们的攻击,而遭到了放逐。
虽然在日后提起这段往事时,崔斯特总会笑呵呵地表示这份放逐让他有机会见到了瓦罗兰更加广阔的世界,但他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法爷的英雄联盟
第982章 重返库莽古
“头,你真的没必要争取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