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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都是血雾,我们不敢落单,聚在一起,小心翼翼搜寻着,只要听见铁片叮当声,就会远远避开,免得迎面撞上披甲尸。
“不对劲,你们仔细听听。”王胖子一把拉住我胳膊,手臂有些颤抖。
我停住脚步,侧耳倾听四周,叮叮当当的铁片声,从四面八分传来,越来越近。
“不好,我们被包围了。”我急促说了句,一丝冷汗,从额头滑落到鼻尖。
“老朋友到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怎么能不好好招待一番?”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从血雾深处传来。
那声音有些耳熟,似乎在哪听起过,又尖又细,十分有特点。
“木神医,你不是死了吗?”我先是一愣,接着马上想起这个声音是谁。
“托各位的福,让我体验了一次死亡的滋味,你们说,我该如何报答各位恩德?”尖细的声音,让人听着十分不舒服。
四周血色雾气中,出现一个个身影,那些细碎的铁片声音,就如催命符,让人听的脊背冰凉。
“完了,被围死了,胖爷这次栽了。”王胖子一脸死灰,转身打量着四周。
“那边有一个缺口,我们快冲过去。”我招呼了一声,向四周撒出一把符纸,快步向前跑去。
燃烧的符纸,暂时驱散了血雾,我们聚在一起,向着唯一的缺口跑去。
那边有一间屋子,大门虚掩着,没时间思考,出于求生的本能,我们跑进了屋子。
脚下一个东西,绊了我一下,差点摔倒,我用手电打量着四周,地上横七竖八躺满尸体,血流成河。
一具浸泡在鲜血中的棺材,静静的躺在屋子中央,眼前的一幕,是如此的熟悉。
“各位,我们又见面了,是不是感觉十分惊喜?”阴测测的声音,从棺材中传出。
“躺在棺材中的,原来是他!”我在心中惊呼,预感中的画面,和现实重叠在一起,不知对方是否已经得到了本命魂牌。
我额头渗出一丝冷汗,若是魂牌已经落到对方手中,我们将再无翻盘的机会。
“妈呀,我说这边怎么没被堵,原来是陷阱。”王胖子声音充满了懊恼。
我神色焦急打量四周,没有见到那黑苗小孩尸体,这让我心中升起一丝希望,也许还没有到绝路?
一只黑漆漆的手臂,从棺材中伸了出来,手中空空的,没有拿着玉牌,那只手扶着棺材边缘,一具怪异的身体,从棺材中坐了起来。
“他果然还没得到本命魂牌。”我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紧张,因为那具身体,实在太怪异了。
“各位,是不是很奇怪我的身体,这是主人亲自为我挑选的,是不是很完美?”尖细的声音,从那具身体内传出。
“眼睛鼻子嘴巴,全都黏在一起,这是什么鬼东西。”王胖子躲在我身后,声音充满恐惧。
我心中紧张的砰砰直跳,对面那具身体,虽然是人的模样,但是全身黑漆漆的,仿佛一团烂肉,五官更是模糊一团,瞧着让人恶心。
“好重的煞气,这是成形的太岁。”赖先生紧握着铜钱剑,语气急促的说着。
“太岁?”我微微一愣,眯着眼睛,打量对面那具身体,越看越像,想起残破相经中,关于成形太岁的介绍,顿时头皮发麻。
“有眼力,当初各位,把我像狗一样追,今天该轮到你们了吧?”那身躯发出怪异笑声,走出棺材。
我抿了抿干涩嘴唇,没想到当初烂泥一样的木神医,死后还魂,居然夺舍了一具成形的太岁。
“上次你品尝的人生无常,食材就是太岁,不过那只是普通太岁,成了形的太岁,沾不得碰不得,几乎没有弱点。”赖先生瞥了我一眼,紧张地盯着前方。
“叮叮当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猛地回过头,见到五六个模糊身影,从血雾中走出,堵住我们唯一的退路。
前后都有强敌,深陷绝路的处境,反倒激起我的斗志,手中紧握着勾玉剑,用力一咬舌,一口纯阳血喷在剑身。
“给你们一个机会,赶紧像狗一样逃跑,也许会有一条生路。”阴测测的声音,带着无限恶意。
“胖爷忍无可忍,干那丫的。”王胖子难得爷们了一回,带头冲了过去。
“胖子,太岁的身体不能碰,别蛮干。”我伸手一拉,却拉了一个空,心中焦急,掷出手中勾玉剑。
沾染了纯阳血的勾玉剑,与我心意相通,带着莹莹绿光,射向对面邪祟眉心。
“五帝显灵,困邪!”赖先生配合默契,丢出一串铜钱组成的绳索,向那邪祟缠去。
“一群蝼蚁,敢和主人作对,死后都不能超生。”阴测测的声音,听着让人生厌。
我懒得和这贱狗啰嗦,脚踏魁斗步,激发双肩阳火,打算拼死一搏。
第4卷 苗疆圣殿“夺运” 第一百七十二章 本命魂牌
对面的邪祟,身影一晃,伸手向王胖子摸去。
“胖子,那玩意碰到会折寿,赶紧躲开。“我丢出几张燃烧的符纸。
残破相经中有记载,太岁是大凶之物,成形的太岁更是凶煞非常,命格不够硬,碰到则死。
勾玉剑从对方肩膀飞过,带起一片碎肉,不过太岁不死不灭,肩上那块缺失的肉,很快再长出来。
“生生不息,断肢再生,今天这劫难过。”赖先生苦笑一声,操控着铜钱绳索。
一道金光闪过,小家伙扑闪着翅膀,周身带着淡淡金粉,向对面的化形太岁飞去。
我双手飞快结印,顾不上消耗,打算用地火印,焚毁那不死不灭的邪物。
“小心!”身后传来,白鸢惊骇欲绝的声音。
后背感受到一股劲风,锐利非常,皮肤隐隐作痛,条件反射一般,我狼狈向一旁翻滚过去。
残影一闪,地上冒起一串火星,一身破铜烂铁的披甲尸,出现在我刚才站立的位置,手中提着一把沾满血迹的长刀。
我瞥了一眼门口,见到更多的披甲尸,向屋子中走来,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赶紧像狗一样逃跑,你们现在还有机会。”阴测测声音传来,那邪祟很享受这种猫戏老鼠的滋味。
“看胖爷大招!”王胖子咋呼一声,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不等那邪祟靠近,立马抱头鼠窜。
我注意到王胖子的小动作,那货手中捏着一块木牌,嘴唇翻动,正飞快地默念着咒语。
“蝼蚁,你跑的太慢了,速度再快一点。”邪祟不紧不慢,追着王胖子,声音带着一丝得意。
“死!”王胖子猛地转过身,用手指一戳木牌,“啪”一声脆响,木牌破裂,然而那邪祟屁事没有。
“现在,轮到你去死!”邪祟模糊的脸上,带着阴测测的笑容,伸手向王胖子摸去。
“胖子,闪开!”我目眦欲裂,顾不上举着染血长刀,向我砍来的披甲尸,向那边冲了过去。
赖先生面色一变,丢出铜钱绳索,企图阻拦我身后的披甲尸。
这时,另一只披甲尸出现,挥动手中长刀,砍飞铜钱绳索,顺势向赖先生砍去。
白鸢狼狈向这边躲来,手臂上还带着血迹,身后紧追着一个腐朽的身影。
“去你妹的!”我挥动拳头,带着所有的绝望,以及怒气,一拳向化形太岁打去。
那邪祟不闪不避,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过来望着我,模糊的脸,带着阴毒笑容。
拳头接触到对方身体,仿佛打在一团烂泥上,接着强劲无比的沾力,让我收不回手臂。
一股阴邪森冷的气息,顺着手臂,向我眉心钻去,后背潜龙纹身,不断传出热流,消弱阻挡着阴邪气息。
“你知道么,太岁最凶最邪的,是一股本命煞气,一般人沾上就死,这是我特意为你留着的。”对面邪祟说完,张嘴喷出一股黑雾。
雾气未至,一股腐朽恶臭的味道,差点让我吐出来。
我哪敢让这东西沾上,再次咬了下舌,喷出一口纯阳血,同时抵御着体内那股阴邪气息。
鲜血接触到黑雾,仿佛油锅进水,发出“嗤嗤”的声响,黑雾被驱散的七零八落。
那股本命雾气,似乎对那邪祟,十分重要,雾气被驱散后,对方身子晃了晃。
我体内那股阴邪气息,在窜进眉心后,毫无意外,被命宫魂焰灭掉。
对面邪祟的身体,再次晃了下,全身一阵抖动,似乎受创不轻。
我趁机收回手臂,丢出几张燃烧的符纸,窜到一旁,捡起地上的勾玉剑,打算趁胜追击。
刚看到一丝希望,赖先生闷哼一声,身形倒飞出去,胸前还带着斑斑血迹。
白鸢一挥衣袖,放出一团虫雾,打算支援赖先生,可是没注意到脚下,被一具尸体绊了下,踉跄摔倒。
金光一闪,小家伙飞到白鸢身边,在周围不断盘旋,保护着摔倒的白鸢。
我一回头,见到那邪祟已经躲到屋角,而我们身边的形势,却是非常不乐观。
房间中,已经出现了五具披甲尸,其中的两具,离赖先生和白鸢,不过咫尺之遥。
刚升起的一丝希望,被无情的浇灭,心中一片冰凉,我们似乎,依旧没有摆脱绝境。
一旁的窗边,探出一个小脑袋,夜色太黑,看不清对方是谁。
对方说了一句土语,小手一扬,丢过来一个紫色玉牌。
“本命魂牌!”我目光一凝,伸手接住紫色玉牌,入手温润。
“给我!”对面邪祟怒吼一声,向我冲了过来,声音带着几分惶急。
我转过身,用力一咬手指,以鲜血激活魂牌。
命运在这一刻,发生了逆转,因为当初预感中画面,本命魂牌是落在身后那邪祟手中。
房间中的几具披甲尸,忽然停止了动作,呆滞的站在那里,仿佛一具具木偶。
“妈呀,就差一点,胖爷就被一刀砍死了。”王胖子用手推开脖子上的刀,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不,那不是属于你的东西!”气急败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输了底牌,去死!”我猛地回过身,挥出手中勾玉剑,向对方脖子削去。
一个黑漆漆的头颅,飞落到地上,那头颅还张嘴说着话。
“怎么会这样,主人让我收回魂牌,一切都很顺利,为什么会这样?”
我没理会对方,双手飞快结印,化形的太岁,十分难缠,就算头被砍掉,都能重新长一个出来。
“找回魂牌,然后带领着这些披甲尸,屠灭周围苗寨,享龙脉气运,喝婴儿脑髓,这才是事情的正常发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地上的头颅,神经质般自语着。
一道烈火升腾而起,焚毁了无头的太岁身躯,地上的头颅尖叫一声。
“要死一起死,就算魂飞魄散,也要拉几个垫背的。”那头颅飘了起来,如气球一般膨胀。
我脸色一变,直觉不断预警,拿起手中本命魂牌,默念了一句咒语。
房间里的几具披甲尸,身形一晃,将几乎膨胀了一倍的头颅,紧紧围在中间。
“好浓的邪煞,大家赶紧避开,这东西沾上,要折福折寿的。”赖先生语气急促的大喊。
话音刚落,那头颅爆裂开来,黑色液体四处飞溅,腥臭味扑鼻,还好围在周围的披甲尸,挡住了大部分液体。
“这是什么鬼玩意,怎么落到地上还冒烟?”王胖子如一只肥企鹅,狼狈的闪躲着。
白鸢似乎扭到了脚,行动不便,眼看着就要被几滴液体飞溅到,我冲了过去,丢出几张燃符,打散那几滴液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