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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心中有些愧疚,自打两人认识开始,我大半时间都在外跑,可人在这世上混,很多时候身不由己。
晚餐地点选在一家西餐厅,我正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甄青衣却主动替我解了围。
“是不是又要出去?”甄青衣将切好的牛排,替换给我。
我看着对方体贴的举动,发现有时候幸福,其实非常简单,犹豫了一下,说:“打算去趟鬼城那边。”
“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甄青衣咬了下嘴唇,轻声问。
我盯着对方俏脸,心中有些难过,和对方一起把臂同游,又何尝不是我的梦想,可这次过去,是要与仇家分生死,哪敢带着她?
“算了,刚才开个玩笑而已。”甄青衣眉眼通透,立刻找了个别的话题,闲聊着。
莫名的,我对那素未谋面的吕国涛,升起刻骨的恨意,自己只想过平淡日子,可总有人跳出来作死。
晚餐后,我们徒步走着,一直送甄青衣回到别墅,交代对方注意安全,没敢看对方的脸,我紧咬着牙,转身离开。
看着路边走过的一家三口,我发现自己,离平淡的生活,越来越遥远。
我已经习惯了,出门在外的生活,第二天直接背着旅行包就出发。
本来计划好,坐火车直接去鬼城,哪知道王胖子半路作死,非拉着我下车。
“胖子,你脑袋被门夹了,这里离鬼城有多远,你知道不?”我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城市,感觉王胖子多半是有病。
“坐火车去有鸟毛意思,咱们坐船,沿着巫峡,直接到鬼城。”王胖子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你丫的是不是忘了吃药?”我感觉这货,完全莫名其妙。
“你懂不懂什么叫情怀,要是船上邂逅一个漂亮妹子,来一场异地恋,太美了!”王胖子一脸陶醉。
若不是已经上了车,我绝对远离这货,瞧着一旁司机的眼神,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特么丢人丢到外地了。
一直到上了渡轮,我对王胖子的怨念,都难以消散,这货真不是一般的能折腾。
“瞧瞧,带着水腥味的空气,是多么好闻,这甲板上的妹子们,又是多么养眼,哪像火车上,挤的跟沙丁鱼罐头似的。”王胖子一脸骚情。
我赶紧拿着船票,向对应仓号走去,生怕和这货待久了,会被他弱智光环同化。
这次运气不错,买到连号,更让人惊喜的是,船舱里面是空的,直接享受了标间待遇。
王胖子溜溜达达走进来,砸吧了一下嘴,说:“这才叫享受旅途,听胖爷的,没错吧?”
我躺在床铺上,懒得理会这怂货,闭目养神。
“可惜,船舱里再多一个漂亮妹子,那就完美了。”王胖子在一旁感概。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脚步声,我睁开眼,见到一个戴墨镜口罩的女郎,拖着行李箱,匆匆走进船舱。
墨镜女郎见到我们,明显愣了愣,我甚至注意到一个细节,对方手臂,有些颤抖。
不过,墨镜女郎很快恢复正常,若无其事,把行李箱放在一旁,躺到自己铺位上。
王胖子走过来,碰了下我胳膊,挤了挤眼睛,悄声说:“打个赌,她取下口罩,相貌至少能打九十分。”
我闭上眼睛,没理这怂货,心中总觉得那墨镜女郎,似乎在哪见过,有些熟悉。
墨镜女郎的行为举止,有些奇怪,自打进来开始,就一直没取下墨镜和口罩,也不说话,甚至王胖子厚着脸皮搭讪,对方也只当没听到,理都不理。
王胖子讨了个没趣,悻悻躺到自己床铺上,没过多久,便传来鼾声。
我悄悄睁开眼,偷偷观察那墨镜女郎,对方听见王胖子鼾声,微微皱了下眉,随后一直盯着手机。
“奇怪,到底是在哪里见过?”我在心中自语。
临近吃晚饭的时候,墨镜女郎匆匆出去了,在出舱门前,特意探头向两边望了望,似乎在躲避什么人。
我瞧着王胖子睡得正香,自己也不是特别饿,随意吃了点饼干,把玩着手机。
无意中,看到上次与李小蕾的聊天短信,想起她也在鬼城,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联系。
那娘们儿虽然心眼多,但是人不坏,没必要把她扯进我们的是非圈子。
躺了一下,感觉舱室里有些憋闷,我伸了个懒腰,打算出去透透气。
临近傍晚,巫峡两岸风景,别有一番味道,站在甲板上,冷风一吹,闻着淡淡的水腥味,感觉脑子格外清醒。
“是她!”我一下子想起来,那个墨镜女郎是谁了。
“她是从王琛手中逃了,还是另有隐情?”我回忆着墨镜女郎的一举一动,在脑中分析。
和我们同一个舱室的墨镜女郎,不是别人,是尹仙姑的小徒弟,那个神秘的面纱女子。
“难怪,刚见到我们的时候,反应那么强烈。”我在心中苦笑。
尹仙姑被杀,说起来与我们也有些关系,不过这是一笔糊涂账,就看对方怎么想了。
我站在甲板上透了一会儿气,回到舱室的时候,那墨镜女郎已经回来了,侧着身子,躺在床铺上看手机。
知道了对方身份,我想了一下,还是决定静观其变,瞧瞧对方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夜里,一阵心悸的感觉传来,我悚然睁开眼。
舱室里的灯光,有些昏暗,一旁王胖子的打鼾声,十分有节奏感。
我侧脸看了下对面,见墨镜女郎背对着我,似乎正在熟睡,一切都很正常。
不过,心中那股警兆,并没有消退,反而更加强烈了。
我闭上眼睛,用感知探索着四周,发现危险的预感,来自于枕头下面。
我疑惑的把手伸进枕头下面,摸到一个冰凉的东西,拿出来一看,瞳孔遽然收缩。
那是一把造型古怪的青铜小刀,锈迹斑斑,还沾染着暗红色血迹,一股凶煞气,扑面而来。
“剥皮青铜刀,人草师!”我心中震撼,侧脸盯着墨镜女郎的背影,惊疑不定。
残破相经中有记载,人草师是一门很邪恶的行当,在过去只为王侯公卿服务,到了近代,几乎绝迹。
“杀人如草不闻声”其中的“草”,说的就是人草师,这是一个杀人如麻的职业,而且手段极为残忍。
剥皮青铜刀,是人草师的标志,小刀出现在哪里,就意味着人草师,会上门来收命,这种小刀,还有个外号,叫阎王刀。
“看见阎王刀,等于阎王到,让你三更死,绝不到五更。”我默念着残破相经上的话,紧盯着墨镜女郎背影,思索着人草师与她,之间有何联系。
第5卷 鬼城疑冢“探秘” 第一百八十八章 求救短信
墨镜女郎呼吸平稳,仿佛没有察觉到这边动静,睡得正熟。
手中剥皮青铜刀微微颤动,一丝丝凶煞气,如灵活小蛇,钻入我体内。
我拿出一张空白符纸,咬破手指,绘制了一张寻踪符,贴在剥皮青铜刀上。
符纸无火自燃,化作一缕青烟,向舱门外飘去。
我犹豫了一下,追了出去,一旁王胖子正做着美梦,这货瞧着怂包,不过保命的底牌,还是有的,安全倒是不用我担心。
追随着青烟,路过一个转角,我心中陡然升起警兆,身体向后仰去。
锐利的破空声,紧贴着我身体划过,外套被锋利的刀锋割破。
“咦,你是谁,刀怎么在你手中?”沙哑如锯木般声音,充满疑惑。
我趁机向后退了一步,心有余悸,都说人草师刀如闪电,这次算领教了。
对面的男人,带着口罩,从额头皱纹判断,年纪应该不小,黑衣黑裤,手中拿着一把造型怪异的匕首。
“不管刀是怎么落在你手上的,见刀收命,这是规矩。”口罩男一抬手腕,一道寒光向我脖子划来。
我丢出两张燃烧的符纸,身形向后暴退,同时摸出勾玉剑,紧盯着前方。
口罩男见到燃符,眼中闪过意外,动作明显有个停顿,不过还是躲过符纸,紧逼过来。
见对方一副吃定我的样子,我心中升起一股怒气,用勾玉剑挑起一张符纸,默念咒语。
目前,事情已经清楚,对方的目标,明显是墨镜女郎,不过那妞儿趁我不在,把阎王刀偷偷放在我枕头下。
我念完咒语,用剑尖一指对方,一道细细的火焰,快如流星,向对方射去。
苗疆之行,我体内阳气的大增,以前许多用不了的手段,我现在已经可以尝试使用。
口罩男狼狈躲过火焰,忽然抬起手臂,在自己眉心划了一刀。
我心中凛然,人草师能被人比作阎王,靠的可不仅是刀快,还有一身诡异邪术。
果然,我身上那把剥皮青铜刀,剧烈颤动起来,凛冽的煞气,刺的我皮肤生痛。
“先让你尝尝小鬼剥皮。”口罩男阴冷一笑,伸手向我一指。
我眼皮急剧跳动,感受到强烈威胁,立刻一把抓住剥皮青铜刀,向着江中丢去。
哪知道那把青铜刀,在半空拐了个弯,凌空向我眉心劈来。
我可不敢让这邪门玩意儿划伤,残破相经上,对于剥皮青铜刀,有详细的描述。
这种造型怪异的青铜刀,属于祭器,在古代墓葬中,王侯公卿下葬时,通常会需要一种名为人皮俑的陪葬。
人皮俑,就是把活人埋在土里,眉心切一个口子,灌入水银,那人剧痛难忍,会不断挣扎。
最后,那人会沿着眉心切口,活生生挤出来,留下一张完整的皮,把那人皮中塞入特制草料,就成了人皮俑。
而制作人皮俑的人,便是臭名昭著的人草师,他们用的刀,便是剥皮青铜刀。
不过,到了近代,这种残忍陪葬仪式,基本被废除,人草师也就逐渐没落,沦为行走在阴暗中的杀手,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刚才有些走神,差点被剥皮青铜刀划到,这种邪恶祭刀,杀人无数,只要被它伤到皮毛,都可能会丢掉性命。
口罩男冷笑躲在前方,拿出一个铜铃铛,摇了起来。
我身后传来阴冷感觉,不用回头,就已经知道,那铜铃铛召唤来的,一定是阴魂类邪祟。
那剥皮青铜刀,无需人控制,如闻到腥味的苍蝇,紧追着我不放,攻击角度十分刁钻。
我用力一咬舌,一口纯阳血喷在勾玉剑上,紧握着短剑,一剑向剥皮青铜刀劈去。
别看勾玉剑是玉质,这是秘法加持过的法器,硬度不比精钢差,对上剥皮青铜刀这类邪器,更是锋利难当。
“当!”一声脆响,有纯阳血加持的勾玉剑,一下将剥皮青铜刀砍成两段。
对面口罩男闷哼一声,一股鲜红血迹,渗出口罩,剥皮青铜刀与他心神相连,刀断则人伤。
我顺势转过身,挥动手中勾玉剑,向身后划去。
两个半透明的身影,被翠绿的剑光划过,惨叫一声,化为两道青烟消散。
我转过头,见到那口罩男想要逃跑,立刻追了过去。
“你别欺人太甚!”对方听见脚步声,猛地转过头,满脸都是鲜血,瞧着狰狞无比。
“欺的就是你这杂种。”我举起手中勾玉剑,向对方刺去。
这家伙多半和王琛是一伙的,恨屋及乌,我出手自然不会留情。
口罩男十分狠辣,见逃不过,拿起手中匕首,与我缠斗起来,每一招,都是搏命的手段。
另一边传来脚步声,似乎我们这边的动静,惊动了渡轮上值班船员,对方正向这边走来。
口罩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