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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上听见手机录音,差点吓死,多亏了张先生帮忙。”小沫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老李头一脸激动走过来,双手握住我的手,声音颤抖,“谢谢小张先生,真是高人,年轻有为啊。”
我脸色一红,对付了一个怂货冤魂而已,算哪门子高人?
“走,去尝尝我们家自酿的粮食酒,小沫电话打迟了,否则我该多整上几道菜。”老李头抓着我的手不放。
“郎姐,你也会捉鬼吗?”小沫走到郎英身边,一脸小翼地问。
“我不会,其实,鬼也怕人。”郎英推了推鼻梁上墨镜,打量着四周。
走到小沫家门口,我见到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女人,手中握着一根竹竿,坐在门前水泥台阶上。
“这是小沫的姐姐,阿霞。”老李头向我介绍。
“爸,是小沫回来了吗?”阿霞握着竹竿,站起来望着这边,双目毫无焦点。
“姐,你有没有想我?”小沫蹦蹦跳跳跑过去,带着青春美女的活力。
我看着小沫,感叹女人就是多变,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女孩,醉酒后满嘴老娘滚粗。
老李头看了看阿霞,又看了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听小沫说过她姐姐情况,是不是邪祟作怪,现在还说不准。”我知道老李头想说什么。
“苦了阿霞,哎,瞧我这嘴,说这些做什么,吃饭吃饭。”老李头拉着我走进屋子。
“郎姐,快进来吧,家里简陋得很,你别见笑。”小沫热情招呼郎英。
小沫妈妈是个沉默寡言的村妇,不过做事十分麻利,忙前忙后招待着我们。
“来,自家酿的粮食酒,尝尝。”老李头帮我满上一杯酒。
“李叔,听说村子附近,有一座古庙?”我一边夹着菜,随意闲聊着。
“有,不过塌了好多年,当初有风水先生说过,那庙是镇压龙口的,果然庙塌了以后,村子里怪事不断。”老李头抿了一口酒,叹息一声。
老李头口中的龙口,与龙脉无关,指的是风水凶险的煞地。
“龙口吃人,确实凶险的紧。”我尝了一口粮食酒,味道很纯。
“说起那古庙,我们村子这边,还有个传说。”老李头说的兴起,打开了话匣子。
“什么传说?”我对那古庙比较感兴趣。
“以前古庙门口有颗老榆树,一到夏天,蝉鸣不断,庙里有个小和尚,被蝉吵的烦闷,又无可奈何,便拿着木鱼,天天坐在树下念经,也是奇怪,只要小和尚一念经,那蝉就不叫了。”老李头说到这里,抿了一口酒。
郎英坐在一旁,和小沫低声说着话,对老李头的故事,明显不感兴趣。
“然后呢?”我有些期待后面的转折。
“后来小和尚变成老和尚了,还当了主持,有一天夜里,下起了大雨,庙里来了一个年轻人,脸色苍白,手中提着一个包裹,说自己被仇家追杀,想把包裹寄存在这里。”老李头夹了一口菜。
“包裹里有什么?”郎英渐渐被故事吸引。
“年轻人放下包裹就走了,一去不回,老和尚等了一年,实在忍不住好奇,就打开了包裹,里面有一个盒子,盒子里面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蝉蜕。”老李头有点喜欢卖关子,说到紧要地方,都会停住。
“长生蜕,世上还真有这玩意儿?”我忽然想起残破相经上,描述的一种奇珍。
“小张先生,见识就是广。”老李头夸赞了一声,继续讲述,“长生蜕,据说吃了能长生不老,老和尚挣扎了一番,终究没忍住诱惑,吃了那透明蝉蜕,结果第二天,当年的年轻人回来了,身受重伤,向老和尚讨要包裹。”
我们一个个抿住呼吸,都被这个故事吸引,继续等待老李头讲述后面剧情。
“老和尚自然是拿不出来,那年轻人绝望了,伤势恶化,身上冒出浓浓青烟,最后化为一个巨大的蝉,趴在地上,说老和尚不讲信义,诅咒他不得好死。”老李头给自己续上一杯酒。
“据说长生蜕,是活了一百年的蝉,化形为人前,最后一次褪下的壳,相当于蝉的第二生命。”我回忆着相经中的介绍。
“那老和尚后来怎么样了?”郎英一脸好奇的追问。
“吃了长生蜕,不老不死,不过那老和尚受到妖蝉诅咒,每年到了夏天,都会遭受烈火焚身之苦,生不如死,后来离开寺庙,下落不明。”老李头说完故事,招呼我们赶紧吃菜。
“贪婪,是最大的原罪。”郎英感叹一句。
“李叔,听说你们村子里,以前有个叫李俊敏的人?”我吃了两口菜,用不经意的语气问。
“有这么个人,第一批公派南洋的留学生,风光一时,可惜啊。”老李头摇了摇头。
“很有才华啊,李叔说说他呗。”我帮老李头续上酒。
“都是情字惹的祸,当年一起去南洋三个学生,另外两个对外称病死了,不过村里人都清楚,里面有隐情。”老李头说出一个秘闻。
“有什么隐情?”我很感兴趣,这是鬼探徐没查出的消息。
“其中有个女学生,没有去南洋前,就来过村子里,大家都知道,她和李俊敏是一对。”老李头哧溜一下喝光杯中酒。
“那后来一起公派南洋留学,这是佳话啊。”我给老李头满上酒。
“屁的佳话,那女的后来变心了,和另外一个学生好上了。”老李头呸了一口。
“就算因爱生恨,也不能证明,那两人的死,有什么蹊跷啊。”我有些不解。
第3卷 南洋邪佛“惑心” 第一百一十一章 密室人皮
“当年那两人死后,有穿着便衣的公安,来我们村子调查过,所以大家嘴上不说,心里都知道这事有蹊跷。”老李头压低了声音说。
“有没有调查出结论,后来李俊敏不是回来了吗?”我端着饭碗问。
“当时李俊敏已经失踪了,公安问了一些疑点,没找到什么证据,最后不了了之,后来过了那么多年,他回来已经物是人非,谁还会管那些陈年旧事。”老李头说完,扒了两口饭。
“这个人的身上,倒是有挺多故事的,现在他还活着吗?”我吃着菜,含糊不清的问。
“失踪了,他收养的那女娃自杀后,当天夜里就失踪了。”老李头回答。
吃完午饭后,我问明了李俊敏当年旧居,端着罗盘,在村子里晃悠。
郎英留在李家,有小沫招待着,没有跟过来。
李俊敏那屋子,已经废弃很久了,后面不远就是坍塌的千年古庙。
我手中端着罗盘,站在破破烂烂,连门都垮掉的旧屋前,盯着罗盘指针,伸手掐算。
“地脉煞气全部汇聚在附近,这一片地,还真是龙口,风水够凶的。”我喃喃自语。
旧屋的屋顶已经塌了,斑驳的泥土墙上,布满大大小小的裂痕,贴在窗子上的旧报纸,碎成一条条,屋内光线阴暗,瞧着鬼气森森。
我收起罗盘,捡起一根树枝,打掉门上的蛛网,走进阴暗的旧屋里,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这附近煞气重,普通人居住容易得病,不过煞气能滋养绝阴女命格,李俊敏选择住在这里,是巧合呢,还是一切都是计划好的?”我皱眉思索。
仇东珠是绝阴女的命格,如果从收养她的那刻起,李俊敏就计划好了一切,那这个人也太可怕了。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石中胎,这充满迷雾重重的一系列事情,皆是围绕着这一对天地奇珍,不知道身负阳胎的小雨,现在怎样了。
“小呀嘛小二郎,背着书包上学堂……”一阵跑调的歌声,从屋子外传来,吓了我一跳。
一个头发乱如鸡窝,手中拿着一根树枝,衣衫破旧的青年,疯疯癫癫,从窗边一闪而过。
“原来是个疯子。”我自语了一声,拿出手电筒,仔细打量着旧屋每一个角落,希望能找到一丝线索。
一张掉落在桌子空里,被灰尘覆盖的破碎相框,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伸手拿起相框,用嘴吹落上面的灰尘,透过破碎的玻璃,看到这是一张合影。
左边的小女孩,约莫十多岁,穿着花布衣裳,应该就是仇东珠,她身边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农。
“额头出现横纹,这李俊敏的面相,有些奇怪啊。”我用手电照着相框,年代久远,照片不是很清晰。
我翻过相框,从后面抽出黑白照片,用衣袖擦了擦,眼睛凑近了几分,仔细打量着那老农面相。
“哈,抓到你了。”一声大叫,忽然从身后传来。
我心里一惊,旧照片掉落在地上,悚然回过头,见到一张沾满污渍的脸,神经兮兮盯着我。
是刚才从屋外经过的疯子,见我被吓了一跳,疯子拍手大笑,把树枝骑在腿下,跳着跑出屋子。
“你妹的。”我对着疯子背影,骂了一句,没有理会这家伙,捡起地上旧照片。
“额头横纹断命,眼袋乌青,双目浑浊,这是死人的面相啊,怎么回事?”我用手电照着旧照片,盯着李俊敏的脸,心中疑惑不解。
从旧照片上得不到更多的信息,我站起身,沿着墙边走动,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
一个墙上的小孩涂鸦,让我停住脚步,蹲了下来。
那是用粉笔画的一个骷髅,图案扭曲,瞧着可笑的同时,又带着几分诡异,下面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小字。
“爷爷是恶魔……”
后面半句话,似乎被擦掉了,只留下一团白色痕迹。
“什么意思?”我心中的疑惑,不减反增。
继续在屋子里走了两圈,没有找到更多的线索,我收起那张旧照片,走出破旧的屋子。
远处蹲着一个身影,瞧那破烂衣衫,似乎是刚才吓我那疯子,他蹲在坍塌的古庙前,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听了老李头故事后,我对那有着千年历史的古庙,有几分兴趣,便向着那边走去。
疯子弯腰蹲在地上,似乎在烧什么东西,一股青烟升起,那疯子将脑袋凑了过去,摇头晃脑,嗅着袅袅升起的青烟。
我瞧着有些诡异,悄悄走到疯子后面,想看看对方烧的什么东西。
干枯的树叶上面,放着一张不知什么东西的皮,烧的滋滋作响,诡异的青烟,就是从那皮上升起的。
“舒服,真舒服……”疯子的喃喃自语,听着让人感觉心里毛乎乎的。
那张诡异的皮,很快燃烧一空,意犹未尽的疯子,向着塌了半边的破庙跑去。
我心中好奇,轻手轻脚,跟在那疯子身后,跨过地上碎砖,走进破庙里。
疯子跑到破庙后面厢房,直接走了进去,里面传来一阵翻动声。
厢房窗子掉了半边,我走到窗边,想看看那疯子,到底在找什么东西。
疯子弓着身子,在砖砌的大通铺上捣鼓,一团破破烂烂,已经乌黑发霉的被子,被他丢在一旁。
“哈哈。”疯子欣喜的叫了一声,揭开一块木板,一个幽深的通道,出现在床下。
我看着疯子的身影,消失在通道内,难以抑制心中的好奇,向着厢房内走了过去。
隐藏在大通铺木板下的通道,十分幽深,看不清下面的情况,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
我打开手电筒,向里面照了照,前面有个拐角,看不清通道后面有什么。
犹豫了片刻,我捏了一张符纸在手中,小心翼翼,弯着腰走进通道。
走下楼梯,转过拐角,我用手电照着前方,下面似乎是个地窖,还可以看到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