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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远处看这块区域是看不出什么蹊跷的,就和其他被废弃的工厂一样被野草和灰尘包围住。
这里曾经是一个硫磺厂,尽管已经撤离了许久,旁边的小水沟里面水质看起来仍然很糟糕。
易秋的身形陡然从厂子外面消失,然后通过暗影行走瞬移了进去。
只要有阴影,这样普通的建筑都无法阻挡他的脚步。
当然对于易秋而言,这种普通工厂的高墙他很轻易就能翻过去,只是这样会留下痕迹,对于他即将要进行的事情来说不留任何痕迹才是最好的。
进了厂子里面,易秋能够看到旁边一栋建筑被改造成停车场,里面停了不少车辆,其中大部分是摩托车。
厂子里面静悄悄的,看不到一点灯火。
不过在易秋的追迹的视野中,地面上密集的脚印为他指引着方向。
随着脚印,易秋很快找到了原本硫磺厂车间的位置。
脚印陆陆续续都汇集到了这里,然后消失在一扇紧紧闭合的铁门前面。
在盲斗的感应中,易秋能够感知到门后面有一个人型生物,显然这是酒吧用于放哨的人。
毕竟对于这种成员构成复杂的地下酒吧而言,黄赌毒都是比较日常的节目。
易秋发动阴影行走能力,顿时他眼前看起来灰扑扑的车间和紧闭的铁门全部消失,一团团扭曲的不规则阴影出现在易秋的视野中。
比起之前使用暗影行走,这次出现在易秋前面的阴影碎片呈现出空间小、数量多的特点,与其他地方的阴影截然不同。
这说明车间里面存在着大量的光源,才能产生这种非常复杂的情况。
虽然因为暗影行走的距离限制使得易秋只能选择就近的阴影碎片进行传送,但是他仍然是可以观测到其他区域的阴影情况的。
显然这个废弃的车间里面,很可能就是那两人所说的地下酒吧。
易秋并没有急着移动,而是站在原地认真观察眼前的阴影碎片。
尽管阴影从物质界下移到阴影界之后,其形状变得十分扭曲。
但是在使用过阴影行走一段时间后,易秋已经能够逐渐从无数扭曲的阴影碎片中选择出自己所需要的那一块。
当然,目前易秋还能够分辨出一些构成比较单一、相对而言容易分辨的阴影碎片。
像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阴影碎片就属于比较复杂的情况,从方位上来判断其中一些应该是车间大厅里面阴影,但是因为构成阴影碎片的物体以及光源的复杂多样,导致阴影碎片的形状看起来非常奇怪。
在一些阴影大师眼中,这是一种扭曲的艺术,是世界真实面的另外一种体现。
他们认为光与影是一对双生子,而世界的构成也应当如此。
除了阳光下世界所表现的模样外,在阴影的扭曲中,世界会呈现出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形态。
这其中蕴含着阴影的无穷奥秘,是散发着诱人魔力的无尽瑰宝。
不过对于易秋而言,直接将阴影碎片的形状逆向还原到物质界的模样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这其中不仅需要足够的空间想象能力,还需要深厚的阴影造诣以及亚空间知识。
支持他做出正确选择的,更多的时候是他异于常人的感知所产生的非凡直觉。
易秋摸了摸光头,他向着其中一块阴影碎片前进了一步。
凭借他的直觉以及其表现的相对规律的形状,易秋觉得这块阴影碎片所连接的应该是车间里面被改造出来的某个房间。
……
……
杜花雕愉悦地坐在他最喜欢的那款沙发上抽着烟,烟雾缭绕中一只白嫩的小手伸了过来,然后在杜花雕的背后抚弄着。
想起曾经被他活生生塞进水泥柱子里面的老大,杜花雕轻轻吐了一口烟气。
那个在道上砍杀了大半辈子凶名赫赫的刀疤陈,临死的时候却对着背叛自己的小弟讲着什么报应之类的屁话。
一回想起这个,杜花雕就不屑地笑了笑。
报应?
杜花雕从来不信什么报应。
要是真有报应,他这种不知道背负多少血债的人,早该下地狱赎罪了。
事实却是,那些叫嚣着报应的人都下了地狱,而他杜花雕却还活得好好的。
杜花雕不怕报应,他只怕报复,所以叫嚣着报应的人都被他沉了江。
或许刀疤陈是年纪大了,发现刀拿不稳了之后心里也发虚吧。
杜花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当马仔的时候在道上厮混时间过得很慢,但是等他当上了大哥,却一转眼已经是颇为富态的中年男人了。
他想起刀疤陈,他被自己活生生地塞进水泥柱子的时候,也是这幅模样。
这让杜花雕的心头浮现出一丝阴霾,他粗暴地打开正在为他按摩的女人的手。
然后在女人畏缩、惊恐的眼神中,拿起了被他常年带在身上的那把砍刀。
尽管被保养得很好,但是毕竟只是一个路边摊的便宜货,过了这么些年头,刀身已经显得有些黯淡。
杜花雕抚摸着刀身,上面一点都不平滑,反而有不少粗暴的划痕。
这是他当年马仔岁月的见证,还是刀疤陈送给他的。
他一直带在身边,警醒自己不要心软,不要忘记过去。
在同样一个物质界,生活在光明与黑暗世界的生活,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体验。
杜花雕一手拿着砍刀,一手轻柔地抚摸着身体有些微微颤抖的女人,他享受这种被人畏惧的感觉。
而就这个时候,突然一股浓郁的黑雾铺天盖地从门外涌了进来,顿时整个房间里面陷入到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第0228章 仪式标记
“怎么回事!”
杜花雕在一片黑暗中迅速拿起自己的手机,凭借着极其有限的视野拨通了下面小弟的电话。
“杜哥!不知道哪里突然摸出一大片黑雾,有人喊是条子的烟雾弹,现在酒吧里面一片混乱,都在往后门冲。我和几个兄弟正在赶过来,杜哥,你还在房间吗?”
“喂?杜哥?”
“喂?”
“嘟嘟嘟……”
女人有些惊恐地趴在床上,白嫩的躯体不断颤抖……
她只看到黑雾里面突然出现一个黑影,在熟稔地将杜花雕一拳撂倒后,便带着杜花雕消失在了浓郁的黑雾中,只剩下杜花雕的手机在地上不断传来小弟的呼叫声。
临走的时候,女人能够感觉到那个人,或者说长得像人的家伙看了自己一眼。
尽管隔着黑雾,她无法看清楚那人的模样,但那股充满了冰冷、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眼神。
哪怕隔着黑雾,都能让人感受到一股飕飕的凉意。
良久,女人颤抖地从床上起身,将灯全部点亮。
虽然在灯光的照射下,屋子里的可视度稍微高了一点点,但是女人的视野仍然非常有限。
而且这有限的视野并没有让她产生多少安全感,反而更加恐惧起来。
浓郁的黑雾里,仿佛有各种恐怖的未知怪物在暗中窥视着她。
女人颤抖着走到之前杜花雕坐的地方,她之前就站在这里给杜花雕按摩。
天知道之前那仅凭借脸蛋和胸部生活以致于几近退化的脑子是如何驱使她逃命般地从这里扑到床上,然后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突然,女人踩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她宛如受惊的猫儿一般迅速跳开!
然后,在发现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之后,她慢慢地靠近。
那个被她踩着的硬硬的东西逐渐显露出它的形态,那赫然是杜花雕穿着的一只鞋子!
……
……
“咳咳……”
杜花雕有些费力地咳嗽着,他感觉自己的头仿佛要炸裂了一般。
因为之前吃了蓝色小药丸来了几发,现在承受这样的打击,杜花雕的身体已经处于崩溃状态。
“杜哥,你没事吧?”
杜花雕摆了摆头,他的视线恢复了一些,然后他就听到了有些熟悉的声音。
“你是……烂牙?”
杜花雕朝着声源看去,然后他看到旁边被绑的死死的烂牙李以及其他几个同样被绑的死死的小弟。
他对烂牙李有些印象,毕竟他好歹是杜花雕手下为数不多的蹲过号子的人。
“是我,杜哥,你也被抓过来了啊。”
烂牙李对着杜花雕有些苦涩地笑了笑,当看到杜花雕的时候他的心里陡然一沉。
他原本还希望手里有不少枪械的杜花雕能够和那个把他抓到这个奇怪地方的光头火拼一场,能够死几个最好不过。
闹出个大事件,等警察追查过来,他就能有活路了。
现在看来,局势已经非常不妙了。
烂牙李之前观察过,这里一共有九个看起来很狰狞的十字架。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九个,但是当这九个都陆续被绑上他熟悉的几个黑道头目之后,他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除了杜花雕之外,后来几个被绑过来的人都是附近黑暗势力里面有头有脸的存在,而且都是凶名在外的那种。
倒是其中有一个只是一个打手,前些年因为杀人逃跑,落到了杜花雕的圈子里。
后面被杜花雕看上了,便成了他的金牌打手。
因为不想整容,于是就没有出去当负责人,只是在附近的地下酒吧里面浪着。
烂牙李转动着眼珠子,他似乎有了某些明悟。
……
……
杜花雕看着从远处的转角走过来的易秋,他的瞳孔顿时缩了缩。
尽管他之前没有看见过这个家伙,但是他感觉这就是那个打晕他的人。
杜花雕没有说话,现在他是任人鱼肉的角色,太过有存在感死得不要太快。
“爷爷,你看都这么多人了,不差我这个孙子,你不如把我放了把,我还有用啊,我能帮你再整更多的人渣,都是真正的垃圾、渣滓。”
突然,烂牙李对着易秋说道。
后面的几个新来的顿时不断怒骂烂牙李,不过杜花雕仍然保持着沉默。
然而当易秋为了施法脱下时装后,当他的四个手臂显露在空气里面的时候,众人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易秋看了看烂牙李,没有理会。
他没有让他们留什么遗言又或者来顿杀头饭什么的,他认为对于遭受他们迫害的人而言,这种东西其实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易秋调出综网面板,然后点开祈的分支能力,将意识集中在最后一个能力上面:
“你获得了临时法术:仪式标记。”
仪式标记:在一个标准动作后,你试图将选定的智慧生物标记为献祭目标,标记生物需要承受一次法术检定(难度基于双方生物等级差),检定失败则被标记。
标记失败后可继续标记,标记会持续1个自然日,在该生物未能远离施法者足够安全距离(基于施法者等级),施法者仍然可以启动仪式。
在众人有些莫名的眼神中,易秋走到每个人的眼前,然后发了一会儿呆。
等易秋试图烂牙李的时候,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烂牙李顿时拼命地挣扎了起来。
“爷爷,放过我吧!我真没干啥坏事啊!我家里有祖上传下来的古籍!爷爷,你放了我,都是你的!都是你的!爷爷,你放过我吧!我保证再不干坏事了!”
在众人略带嘲讽的眼神中,烂牙李突然嚎嚎大哭起来。
“哭个鸡巴,没卵子货!他有种能全弄死我们,看他死不死!”
那个杜花雕的金牌打手嘲讽道。
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