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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又说:至少,那个偷东西的人,并没有伤害我们!我们应该庆幸。
女孩左思右想,她说:不行,我们要把这些罐头找回来!我一定要狠狠揍那个人一顿。
她又说:你在这里等我,躲着,记住,等我回来。
男孩拉住了她的衣服,说:不!如果你想去追的话,那我也一起去。我会紧跟在你的后面。
也许我也可以帮得上忙。
女孩观察了泥地上的脚印,她没有迟疑,她说:快!也许那个人还没走远。我能感觉到他就在我们前面,他上了山!
女孩说着带头向山上爬去,她可以肯定的是对方只有一个人!
她一定可以对付得了,她现在愤怒地就像头狮子。不管是谁,她都要狠狠教训他。
他们爬上了一座山头,随着脚印,他们找到了一个小小的洞穴,一个人蜷缩在那里,他睡着了。
他的身边有着一个空罐头,他的怀里还抱着几个没有开封过的罐头。
女孩一见,怒不可遏地冲上去,拎起他就打,她骂着:你这个小偷,你又偷我们的东西,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埃里克醒了,他被动抵抗,直到他使出浑身的力气将女孩推倒在地。
女孩立刻用枪对准了他,她说:你要是敢动,我就开枪!
埃里克蹲□子捡起了几个还没开封的罐头抱在怀里,他骂道:你这个疯女人!我没有偷你们的东西,那些罐头都是我的!
女孩立刻反驳他:你拿走了我们的罐头,那些罐头是我们的!你还不承认,你昨天晚上偷了我们的罐头,如果你不承认不归还,我就打死你,别以为我不敢开枪!
男孩害怕地拉住姐姐的手,他说:姐,别冲动,埃里克不会拿我们的东西。
女孩说:他有罐头。
埃里克:有罐头就证明是你们的吗?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拿了你们的东西。
女孩说:你撒谎,你上次偷过我们的面包,这次一定是你偷的,我们跟着你的脚印上来的!不是你还会是谁?女孩气极了,他又不承认!这个坏小子!
男孩紧紧抱住了姐姐的身体,他说:姐姐,也许真不是他,因为我们有很多罐头,至少有四十多个,而他只有五个,你看到了吗?如果是他拿走了,他一定还会有很多罐头剩下来。
女孩一看,果然他只有五个罐头,她不服气地说:也许是他偷藏起来了。也许他也从我们的推车里拿过几个罐头!
男孩说:就算他拿过几个,我们也不应该因为几个罐头就要他的命。罐头有人命重要吗?他也是因为饿,我们可以和他一起分享的,放下枪,让我来,姐,听我的,让我来。
女孩端着枪一动不动,她讨厌撒谎的人,如果埃里克承认是他偷的,也许她会放他一马,可他偏偏敢做不敢认!她瞧不起他!鄙视!唾弃!
女孩终于慢慢把枪放了下来。
男孩走到了埃里克的面前,他说:嘿,埃里克是我,我是阿勇,谢谢你上次给我带吃的,请原谅我姐姐的无理,她其实是个好人,只是脾气有些大,我相信你没有拿我们的罐头,但是你确实经过了我们的购物车,因为有你的脚印,我们跟着你的脚印找到你的。
埃里克抱着罐头蹲在那里,他用手抹着鼻子,一脸狼狈,他说:我是经过了,但是我没拿你们的罐头,我经过的时候你们的推车……确实还有许多罐头,我承认我是想拿几个,但是当时我身上已经带了五个罐头,雨很大,我只想找个地方躲雨,我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我什么也没想,我真的没有拿。
女孩说:阿勇,别听他的,他在撒谎,他看到我们有罐头了,一定是他拿了!
男孩说:姐姐,请你闭嘴!这件事我来解决。
女孩被噎着了!好小子!居然敢教训起她来!
男孩说:埃里克,我相信你。我们一起走吧,我爸爸说,南边有绿色植物,有阳光,到时候我们就不用东躲西藏了,很多人都会有吃的东西,我们一起去吧。
女孩大惊:阿勇,你说什么呢!你怎么能擅自邀请陌生人和我们一起走。
男孩说:姐,埃里克不是陌生人。埃里克是爸爸原谅的孩子。他和我们一样。
埃里克哼了一声:我才不稀罕和这个长满尖牙随时都会咬人的女人一起走!
男孩说:埃里克,你可以跟我们一起走,我们有地图,我们知道去哪。但是如果你坚持要自己走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你失去了妈妈,我们失去了爸爸。
埃里克正想走,听到最后一句话,他的脚步迟疑了一下。
他回头看着阿勇说:你的爸爸,上次我见过的那个男人死了?
阿勇点点头:是的。他走了。我们把他留在了路上,他说要看着我们走,我们让他看着。我们都很爱他,他是个好爸爸,也是个好人。
埃里克的眼睛有些热泪充斥,但是很快收了回去,他用手背一擦,眼睛红红的,转身又要走。
男孩看着他离开,然后看着自己的脚尖,
埃里克还是没有留下来,他就这么讨厌他们吗?他一个人不怕吗?
女孩打了她弟弟的头一下:自作多情,人家根本不理你。你干嘛把爸爸的消息告诉他,这跟他有什么关系,而且说不定他会威胁到我们!
男孩说:因为他很羡慕我们有爸爸,我看得出来,而爸爸对他充满善意和宽容,他一定不会忘记。他的心理其实是信赖我们的。
女孩说:你怎么知道?
男孩说:我就是知道。
女孩说:如果不是他,那到底是谁拿走了我们的东西?
男孩说:不知道,也许是别人。
女孩说:这附近没有别人。
男孩说: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别人。他至少没伤害我们。
女孩说:早知道就多放一些在背包里了!
++++++
尼泊尔小镇,那个空气重度污染的地区。
艾伦的腹泻非常严重,也许是细菌感染,他腹泻不止,昨天早上的那一次腹泻让他拉出了一堆鲜红的血,他虚弱地躺在家具广场的地面上,不停地喘气。
坦克抽着烟,他说:艾伦活不了了。
Q说:那就让他留在这里,我们必须离开了。我们没有防毒口罩,多呆一天就多一天生病的可能。
坦克没有反对,他说:那就走吧。
艾伦拉住了坦克的裤脚,他说:别丢下我,求你们了。别这么残忍。
坦克说:我也不想,看你走不动。
艾伦说:再等我两天,我一定会好的,请你相信我,如果我不好,你们再走。
坦克看了一眼Q:我听他的。除非你能让他同意。
Q说:你自己决定。
坦克拿出了刀,锃亮的。
艾伦苦求着:兄弟,求你了,不要杀我,你们可以走,但是别杀我。
坦克说:我杀你是为你好,你留下来会饿死。我们会带走所有的罐头。
艾伦泪流满面,他抓着坦克的手,因为恐惧而松开。他们一起作乐寻欢,什么都没剩下吗?
艾伦辩解:我不一定会死。也许我会撑下去。
坦克将刀放回了刀鞘:那好吧。
艾伦似乎松了口气,他说:看在我们认识一场,给我留几个罐头吧。哪怕1个。
坦克坦然地说:你迟早要死,就不要浪费一个罐头了。你的肚子不适宜吃任何东西。
坦克很快将所有的罐头都装入了一个大背包里。
然后他一把背起了背包,跟上Q走了。
Q说:你杀了他?
坦克说:没有,我没杀他,但是把他留下和杀了他没分别。
Q沉默了一会,说:你平时和他称兄道弟。
坦克说:如果倒下是我,艾伦也会毫不犹豫地丢下我。这和兄弟无关,有关的是个人生存。
Q说:如果是我呢?
坦克说:我也会走,不管是不是你。
Q说:你说得对,如果是你,我也会丢下你。
坦克揍了他的肩膀:得了吧,老弟。那我们走着瞧,这一天总会来临。
坦克说了一会觉得少了个人,他问:格林呢?
Q说:不知道,我听到了枪声,他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也许被人杀了。你要去找他吗?
坦克说:我们等了他那么长的时间,已经够义气了,也许他带着什么东西自己跑了。
Q说:他什么也没带走,除了……
坦克说:除了什么?
Q没有说出来,他想到的是除了那把枪,那把他从两个孩子手里缴获的枪。那两个孩子一定去过那里,而格林也许和他们遇上了。
那么不是格林杀了他们,就是他们杀了格林。
格林可不是一个好惹的货色。
坦克又重复:除了什么?
Q说:我忘了。
坦克说:也许是埃里克这个小畜生心有不甘回来报复。
Q说:他只是个孩子。
坦克狰狞地对着Q,他否定了Q,他说:这个小子的心里住着恶魔,他欺骗着我们,他恨我们每一个人,包括你,我看得出来,他想把我们都杀了。
Q说:任何人都会想把我们都杀了。
坦克: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该死?你一定是这样认为的!你一直都认为我该死!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坦克怒火中烧,他又暴躁起来。人不是生来就是凶恶的,他从前,从前……也会慈爱地抱着自己刚出生的婴儿哄他睡觉的。当然这是很久很久以前。
坦克无法表达自己的内心,他只能挥拳头,揍人或者……他只是想要人别那么虚伪,也有错吗?他看谁都不顺眼,尤其是埃里克,当然还有Q,这些人都是让人憎恨的家伙!还有艾伦,油嘴滑舌的从来不肯说真心话,格林,他总是看不透那张微笑的脸皮后面究竟安的什么心。他害怕他们!可他又害怕孤独。
现在他总算是如释重负了,艾伦这家伙要病死了,格林也不回来了,死了最好,他终于可以放心了,他现在可以针对的就是Q了,Q和别人不一样,他什么坏事不做,但是却麻木不仁地看着他做,他一点也不担心Q会害他,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也是这是他唯一能说服自己和Q共存的一个理由了。
也许还有一点连他们自己都不承认的羁绊在,他们还是兄弟,真正的亲兄弟,他们相差十岁。
坦克用食指死死抓了自己的头皮,紧紧跟在了Q的后面,Q为什么就不能阻止他,也许他无法自控地去做一些事,可他能阻止的!他有时候卑劣地希望自己越来越坏,以乞求换得他的哪怕一句:坦克,你够了!
他们一起离开了这个小镇,外面下过雨,脚踩在地面上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
他们走大路,因为他们有枪,只要不是敌人是武装军队,他们可以战胜一切活人。
艾伦爬了出来,透过那布满灰烬的玻璃大门,他此刻就像是孩子那样无助,悲伤。
他拿出了枪瞄准了坦克的后背,他颤抖,他没有把握打中,直到他消失在转角,他躺在地上,伸展着四肢,和他一起杀人,穷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