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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货车司机身上一点线索都没有？”高飞难以置信的问。
“司机当场死亡，体内有大量酒精残留，那辆货车行驶的路线也是所属物流公司每天的常规线路，除了肇事后慌不择路偏离航线，货车之前的行驶路径没毛病。”汉克道，“也就是说，看起来货车撞翻救护车根本是一场意外，而不是有人蓄意安排。”
“可是你我都知道这不是一场意外。”高飞沉声说道。
“我只认证据。”汉克打了个官腔。
“这家物流公司呢？他与哪些企业有往来？货车上的货物是什么？它今天从哪里驶来，又驶向哪去？”高飞不愿就此放弃，坚持问道。
“物流公司牵扯的往来企业太多了，今天是运送一批工业材料给皇后区的一家电子厂，至于这家物流公司也干净得很，它成立的三年之内并无什么不良记录。”汉克皱眉道。
“物流公司是谁家的？”高飞问道，“这家公司是谁在运营？”
“它是奥氏集团旗下的全资子公司。”汉克已经查清楚了物流公司背后的关系。
“奥氏集团？诺曼·奥斯本？”高飞顿时觉得眼前一亮，这简直就是标准答案！
“拜托，你不会觉得这件事和奥氏集团有关系吧？”汉克似乎并不怀疑诺曼·奥斯本和他的商业帝国，“奥氏集团是整个纽约的电力供应商，他们什么时候开始关注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了？”
“汉克，你刚说完你只相信证据。”高飞道，“别这么快打脸。”
“咳咳。”汉克被高飞堵得没话说，“我不否认奥氏集团有一定的嫌疑。”
“这才像话。”高飞点头道。
“但从货车入手是没戏了，这场交通事故已经被定性为单纯的酒驾肇事，如果想深挖案情，咱们还得从那两名流浪汉入手。”汉克提醒道。
“当然，那两名流浪汉现在情况如何？”高飞问道。
“都已经死了。”汉克无奈的说，“不管幕后黑手是谁，他都实现了自己的目的——杀人灭口。”
“我看未必。”高飞摇摇头，“幕后黑手一开始是准备纵火焚烧他们，这说明他不仅要杀人灭口，还要毁尸灭迹，现在两名流浪汉只是死了，但他们的尸体还在我们手上，尸体就是这件案子最有效的突破口。”
汉克赞许的看着高飞：“你小子很聪明，放心，我第一时间就把这两个人送去尸检了，大概明天就能拿到结果。”
“好，我等你的消息。”高飞道。
……
因为胳膊和胸口的骨折，高飞只能老老实实躺在医院里，克里斯汀对他关怀备至，时不时来病房检查他的情况。
这一年手机还没有进化到像未来那么智能，病房里的高飞只能通过看电视来打发时间，在重播的新闻中高飞看到了交通肇事的报道，自己以“NYPD警员”的身份被新闻媒体大肆吹捧了一番。
而下一条新闻就报道了纽约赫赫有名的花花公子托尼·斯塔克，这家伙刚与美利坚军方签订了长达三年的军火买卖合同。
在新闻主持人抑扬顿挫但却催眠的口播中，高飞逐渐进入了梦乡，病房宁谧的环境让高飞睡得酣然，直到第二天清晨才被楼道中忙碌奔波的医生和护士吵醒。
汉克是下午过来的，他成了高飞一天中最大的期盼，今天过来的汉克不光给高飞带了点日用品，还带来了两名流浪汉的尸检报告。
关上门，汉克一脸神秘的在床边坐下。
高飞迫不及待问道：“汉克，尸检过程中有什么发现么？”
“当然有。”汉克压低声音道，“这两具尸体简直太奇怪了……”
“跟我说说。”高飞被勾起了兴趣，“有哪些奇怪的地方？”
“过度整洁的身体和胳膊上的针眼之前咱们就发现了，我就不多说了，我说说咱们没发现的……”汉克低声道，“这两名流浪汉胳膊上的针眼都是新的，看起来都是近些天的注射痕迹，但在他们体内并未检测到药物留存，仿佛他们注射的只是生理盐水一样。”
“怎么可能？”高飞摇头道，“没人会给自己注射那么多生理盐水。”
“当然，但法医就是无法检测出药物痕迹。”汉克道，“不过这并不是最奇怪的，还有更奇怪的——这两名流浪汉的身体情况非常好，他们的身上检查不出任何疾病。”
“哥俩身体倍儿棒？”高飞开了个玩笑，“难不成经常组团健身？”
“那也不会百病不生。”汉克断然摇头，“流浪汉生存条件艰苦，吃了上顿没下顿，再加上常年在公共场合流窜，轻易就沾上防不胜防的传染病，哪个流浪汉不是一身恶疾？”
“这倒是，别说是流浪汉，就算是家境优渥的青壮年也很难达到完全健康。”高飞点头道。
“而且更诡异的是，这两名流浪汉的身体还保持的很年轻，从他们的肌肉、骨骼来判断，两个人的年龄最多不超过25岁，但社区有这两个人的备案，他们的真实年龄都在40岁以上。”汉克沉声说道。
“返老还童了？”要不是身上有伤，高飞当场就蹦起来了，“这俩人刚刚经历了一场脱胎换骨啊！”
汉克撇撇嘴，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另外，我回去之后特地调查了一下纽约最近的失火案，发现流浪汉死于失火的情况近期内尤为多见，皇后区上周失火烧死了三名流浪汉，地狱厨房那边两周前也发生过类似的情况……”
线索逐渐明晰，高飞和汉克都已心中有数。
“绑架流浪汉、胳膊上的针眼和身体情况的反常、纵火杀人毁尸灭迹……这场阴谋基本上已经浮出水面了。”汉克低声道。
“所以如果不出意外，这是奥氏集团在暗中进行秘密人体试验？”高飞大胆揣测。
第19章 记者朋友
高飞的推论与汉克不谋而合，经验老到的汉克也觉得事实该是如此，虽然目前他们手上还没有指向奥氏集团的决定性证据，但凭借几起案件的蛛丝马迹已经足够拼凑出一张轮廓清晰的脉络图了。
病床上的高飞有点小兴奋，诺曼·奥斯本是个值得挑战的对手。
不同于布鲁克林区小打小闹的小杂鱼，诺曼·奥斯本是个真正的狠角色，如果有机会在他面前作死，那么成功的概率将会非常高。
“所以我们什么时候着手调查奥氏集团？”高飞试探着问道。
“调查奥氏集团？”汉克哭笑不得，“高飞，你清醒一点，我们永远都不会去调查奥氏集团。”
“为什么？他们明明涉嫌进行非法人体实验，这可是重罪！”高飞沉声说道，“你该不会想让这个邪恶团伙逍遥法外吧？”
“但这一切都是我们的揣测，没有关键证据。”汉克无奈的摊摊手，“纵火案不了了之，这场火灾没有造成任何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上头才不会浪费警力去调查这么一场闹剧；交通肇事则已经结案，肇事司机酒驾闯祸，属于个人行为，这条线路相当于也被切断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以什么理由去找奥氏集团的麻烦？”
“但那两名流浪汉的尸体就是证据。”高飞据理力争，“难道他们返老还童的身体还不足以作为证据么？”
“只是身体状态比实际年龄显得年轻一些而已，这种情况在任何人身上都有可能发生，再说他们只是两个流浪汉，上头绝不会为了两个流浪汉去碰奥氏集团这个难啃的骨头。你该知道奥氏集团每年给纽约缴多少税吧？亲爱的。”汉克低声道。
“缴再多税也不能抹除他们犯罪的事实。”高飞严肃的说。
汉克拍了拍高飞的肩膀：“休息吧，我的伙计，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咱们只是小警员，维护好社区的安定就够了。”
高飞没有再和汉克争辩，他知道汉克也没有权力直接立案对奥氏集团进行调查，但这个作死的机会他是不会放弃的，接下来得重新拟定一个计划才行。
……
在医院静养的这段时间，高飞有条不紊的设计新的一轮作死计划，只要能挖出诺曼·奥斯本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他八成会被这家伙杀人灭口。
但养病的日子并没高飞预想的那么悠闲惬意，实际上他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
短短一周之内，已经有七八名记者混进病房试图采访这位“英雄警员”，前几次他们假借探视的名义公然闯入，后来被护士们阻止之后就开始不停的乔装打扮，要么扮成风骚性感的小护士、要么办成一脸憨厚的医生，为了避免接受采访，高飞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才行。
坚持了七天时间，高飞还是在这场事件的发酵下升级了。
后台属性再次攀升。
……
体质：1。8——1。9
力量：1。3——1。5
敏捷：1。5——1。5
精神：1。3——1。5
升级奖励：学会简单的枪械技能。
……
看着再次提高的体质属性，高飞欲哭无泪，按照当前的体质，他可能再过两天就要痊愈了，而这样的恢复速度是一定会引起医院的怀疑的，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得抓紧出院才行。
正在高飞纠结的时候，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推门走了进来。
“14号床，今天的状态怎么样？”
“还不错。”高飞点了点头，说话的同时一眼看出这位医生是个冒牌货。
并不合身的白大褂、刻意强调自己医生身份而强行挂在脖子上的不必要的听诊器、手里拿着的空无一物的档案本、以及藏在档案本后面的微型照相机——显而易见，这又是一位试图采访自己的记者。
没等他开口，高飞就咳嗽一声道：“听着，记者朋友，我拒绝接受一切采访，如果你执意要对我进行报道，我会追究贵报社相关的法律责任。”
“喔……”假医生吓了一跳，连忙高举双手表示投降，“纽约人民的大英雄，别这么激动，我并不是那种歪曲事实赚取噱头的小报记者，先让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埃迪·布洛克，来自环球日报。”
“埃迪·布洛克啊……”高飞轻轻点头，他差点没认出来这位乔装打扮的大记者，“埃迪，我不管你来自哪家报社，我有我自己的原则，我拒绝接受一切采访，明白了么？”
“警官，不要这么死板，你做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拯救了数十个即将毁灭的家庭！”埃迪苦口婆心的劝道，“给我一个报道你的机会，你会成为英雄！”
“我对成为英雄没兴趣。”高飞摇头说道，“我只想做个普通警察。埃迪，如果你放弃报道我，我可以给你透露一个更值得报道的消息。”
“是么？”埃迪果然立即来了兴趣，作为一名资深记者，他知道NYPD掌握着整个纽约最精确的一手消息，报社很多前辈都和NYPD里的警员保持着非常“密切”的关系，因为这样他们才能获得一手的情报来源。
“我没必要骗你，但是埃迪，你想从我这里获取消息，就得按我说的做。”高飞沉声说道。
“没问题，警官。”埃迪乖乖就范，“反正你的新闻已经被各大媒体说烂了，我现在就算报道出去也只是跟风罢了，激不起什么水花，所以这笔买卖我稳赚不赔。”
“那就好。”高飞轻轻点头，随后压低声音道，“这段时间纽约的流浪汉经常无故被人绑架，之后又莫名其妙的死在意外火灾中……”
高飞将他和汉克的调查推理全部转述给了埃迪·布洛克，后者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