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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李阿门的代表,切嗣不管愿意不愿意。他都没有选择,只能够按照龙之介的话去做了。
天知道,为了切嗣的要求,艾因兹贝伦家族会要因此出动多少人力和物力去捕捉吸血种,又或是与其他魔术师交易得到吸血种。
单单是用来快速把东西传送至此的花费,已经是要比以上一切花费来得更高了。
当然,这都是别人的事情。对于切嗣来说,根本不会关心,龙之介同样不会关心。
……
对于雁夜来说,这或许是他一生中最激动的时候了。
一直压在他心底的大山——间桐脏砚终于倒下了。
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前所未有的解脱。
一直被家族所束缚,强行从家族中逃走的他,最近为了樱而回来,继续成为魔道的工具,这对于雁夜来说是一种难以承受的耻辱和折磨。
比起被虫子撕咬而产生的**上的折磨,雁夜所承受的精神上的折磨更为严重。
他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人了,他仿佛已经成为了另一个人一般。
但是,他自己却偏偏还不知道这一点,这所带来的便是让凛所厌恶。
这件事对于雁夜的打击超出想象,比起他杀人后的负罪感更为严重。
所以,他在解救了樱之后,第一件事不是想着其他,而是想要去请求葵和凛的原谅。
是的,目前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了。
既然樱已经救出来了,那么圣杯争与不争,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了太大意义。
甚至,在雁夜的眼中,既然存在着李阿门那样可怕的英灵,他甚至已经对时臣的结局都不上心了。
时臣是必败的,这是肯定的事情。
在雁夜看来,李阿门可怕的地方不是在其实力,而是智慧和手段。
自始至终,李阿门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其实都相当有限,但是偏偏得到胜利的就是他。
所有打败脏砚的手段,都是与李阿门有关的事物。
这件事对雁夜的触动极大,让他对李阿门产生了前所未有的信心。
时臣已经无所谓了,所以他就要奔向自己的幸福。
至于,李阿门会不会去杀时臣,这在雁夜眼中其实是注定的。
既然李阿门参与了圣杯战争,那么与时臣敌对就是必然的事情了。
到了那个时候,时臣肯定是只剩下死亡这一种结局,不可能存在其他例外。
而如果时臣不是死在自己手中,那么雁夜相信葵和凛就不会再敌视自己了。
哪怕再对时臣有仇恨,但是为了葵和凛的笑容,那么雁夜也不是不能忍耐的。
脏砚死后,失去了这座心灵重压的他,已经比起最开始时要清醒许多了,不再是被仇恨充斥着心灵了。
这样的他,难道已经逃避了原剧情中的命运了吗?
不,这是要看雁夜的运气如何,以及——言峰绮礼怎么看了。
又或是,李阿门到时的心情如何?
……
在封闭于深邃地底的黑暗中,“它”迷失于浅睡的深渊里。
在浅睡中梦见的——是在很久以前,被托付的无数毫无条理以及不着边际的“祈愿”。
美好的世界。美好的人生。毫无缺陷的灵魂。
因为这样的渴望太过强烈,所以必须将其他所有的罪恶托付在一个地方,这就是软弱人们的愿望。
通过回应那“祈愿”,“它”曾经拯救了一个世界。
除我之外没有罪恶。除我之外没有缺陷。
值得憎恨的只有我一人。值得厌恶的只有我一人。
通过那样拯救了世界,使他们得到了安宁。
因此——
“它”并不是作为救人济世的圣者。没有礼赞、没有崇敬、没有歌颂,只有唾弃、只有诅咒、只有蔑视……不知何时连身为人类时的名字都被夺走,只剩下其“存在方式”的称呼,最终成为世代相传的概念。
直到现在,那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成为饱经岁月洗礼的追忆之梦了。
从那时起,到底经历了多少岁月呢?
此时,“它”在安睡的床铺上,呆呆地思索着。
感觉好像曾有什么繁锁的演变。没错,就在大约六十年前。几乎是一瞬间之前的事情。
由于事出突然,没完全弄明白——回过神来,“它”已经身处在如同母亲温暖胎盘般的场所。
地底最深处叹息着的无穷的黑暗。
那里过去曾经是隐藏着无限可能性的“卵”一般的场所。某一天,一颗种子般的“它”进入并扎根此处。从那天开始,那里就成为孕育不属于任何事物之黑暗的腹腔,名副其实地变成了为了将“它”培育成熟的子宫。
从此之后,“它”一边微微地浅睡,一边就像从母体胎盘获得滋养的婴儿一样,确实地吸收着从灵脉之地流入的魔力。“它”一边着实地成长着,一边不被任何人察觉地等待着时机的来临。
等待某一天离开这炎热深邃的黑暗,诞生的时刻。
突然,“它”——竖起耳朵倾听着附近传来的声音。
刚才,确实有人说话了。
“……这个世界所有的恶……没有关系……乐意接受……”
啊啊,有人在呼唤自己。
自己和祝福一起被人所呼唤。
回应他吧。现在的话,一定能的。
早已在黑暗中膨胀得无比庞大的魔力漩涡,给了“它”确实的形态。
寄托在遥远过去的无数“祈愿”,现在的话也应该能实现吧。
就像被祈祷的那样的“存在”。
“去做”被希望的一切事情。
拼图的碎片已经全部凑齐。
命运的齿轮相互咬合,现在正以完成之日为目标而加速,勇敢地转动着。
剩下的——就只需要等待产道打开了。
“它”一边在浅睡中做着梦,一边发出将会把世界染成红莲之色的啼哭声……
“它”也在不为人知的、黑暗的地底重复着胎动。(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远坂时臣之死!
天还没亮。言峰绮礼便已等待在远坂邸的门前。
自从召唤archer以来,已经有十天没来这里了。而在三年前,自己作为见习魔术师而在这里度过求学岁月的洋馆,则是自己在这个冬木市中比教会更能够感觉到亲切的地方。
“欢迎,绮礼。我正等你呢。”
虽然是在非正常的时间内来访的客人,远坂时臣在听到门铃声之后还是迅速地出现在了门前。也许自从昨天晚上从冬木教会离开之后便一直都没有睡吧。绮礼以师徒之礼向时臣深深地鞠了一躬。
“在我离开冬木之前,有些话想要和您说,并且向您道别。”
“这样啊……真是匆忙啊。和你以这样的形式分别,我也感觉到非常的可惜。”
时臣虽然这样说,但是从脸上却看不到任何愧疚的神色。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时臣心里明白,言峰绮礼不过是远坂家向圣堂教会借来的一枚棋子而已。
对于绮礼来说,圣杯战争没有任何的报酬,不过是上面发派下来的任务而不得不参加——从这个角度上来看,现在绮礼与时臣的分离既不是排斥也不是背叛,只是从义务之中解放出来。特地来告别也仅仅是出于礼节。
“天一亮我就要搭乘飞机出发前往意大利了。首先要将父亲的遗物送交到本部。可能暂时无法返回日本。”
“哦……进来吧,还有稍微说会话的时间吗?”
“嗯。没关系。”
绮礼控制住内心的感情,再次踏进了远坂家的大门。
“越到你要离开的时候。我就觉得越舍不得。无论如何还希望你能够继承你父亲璃正的遗志,继续帮助我远坂家达成夙愿……”
虽然现在时臣府中除了时臣之外再没有其他人。但是会客间中依然一尘不染保持得十分整洁。也许是操纵了什么低级灵来做打扫的工作了吧,即便在如此激烈的战时依然能够保持这样的从容。真不愧是时臣。
“你对艾因兹贝伦家的行动虽然失败了很遗憾。不过你的出发点是好的我可以理解。也许这就是代理人的行事作风,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在行动之前和之后都能够及时地将情况向我汇报一下。这样我才好有点准备。”
时臣宽大容忍的态度使绮礼的头低得更深了。
“在最后的时候还给导师您添了这么大的麻烦,真是惭愧。”
绮礼抬起头来,看到时臣眼中充满真挚热诚的目光,对自己说道。
“确实是因为圣杯战争才使我们相遇到了一起,但是不管怎样,我对于能够有你这样一个弟子感到非常的骄傲。”
听到这里,绮礼一下没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不禁笑了出来。但完全不了解弟子本意的时臣依旧真诚地说道。
“虽然天资这种东西是无法强求的,但是你作为求道者的那种认真的修炼态度。就连为师我都深感佩服——绮礼,今后你就像你的父亲一样,继续为了保证我远坂家的利益而战斗吧,怎么样?”
“求之不得。”
绮礼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而在过去的三年之中一直都错误地认识了弟子人格与内心世界的时臣,现在也错误地理解了绮礼笑容的含义。于是更加开心地说道。
“你是一个让人放心的人。我要让我的女儿多多向你学习。这次的圣杯战争结束之后,绮礼你就作为凛的师傅来指导她吧。”
接着时臣拿过早就放在桌子一角的一封书信递给绮礼。
“……导师,这是?”
“虽然写得比较简单,不过也算是遗书之类的东西吧。”
时臣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无奈地苦笑道。
“万一,虽然几率很低但是也有可能发生。万一我发生什么不测的话。我在这里写着将远坂家的家主交由凛继承,而你则作为她的监护人直到她成年为止。只要将这封信交给‘时钟塔’,后面的事情协会方面自然会出面办理的。”
这次绮礼终于不止是口头上的敷衍,而是从内心之中很认真地接受了时臣托付给自己的责任。毕竟绮礼也是圣职之身。诚实而坚定地履行别人托付给自己的责任是他的义务。
“请交给我吧。即便弟子能力有限。也一定会尽全力担负起照顾您女儿的责任。”
“谢谢你,绮礼。”
虽然话语很短,但能够听得出其中所包含着的深深谢意。时臣接着又拿过放在书信旁边的一个黑色的细长木箱交给绮礼。
“打开看看吧。这是我对你个人的赠品。”
绮礼打开盒子,在满是天鹅绒装饰的内部。整齐的摆放着一把精美的短剑。
“这是——”
“azoth之剑。由祖传的宝石精工制成,魔力充填之后可以做为礼装使用——用这作为你修炼远坂家的魔道。见习毕业的证明。”
“……”
绮礼将短剑拿在手里仔细地端详起来。他的目光落在短剑那锐利的刀锋上久久没有移开。
绮礼那完全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容,在时臣看来,一定是充满感激的表情吧。
“我的恩师……您对我的关照以及厚望,实在是无以为报。”
“你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言峰绮礼。这样我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去参加最后的决战了。”
时臣带着清澈的笑容说道,接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的绮礼——则认为这正是命运所做出的安排。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偶然的集合的话,那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远坂时臣将这把短剑赠送给言峰绮礼呢?这一切不都预示这是一场必然吗?
“耽误了你这么长的时间实在是抱歉。还赶得上飞机吗——”
——现在。面对着客厅出口方向的时臣,毫无防备地将后背朝向了绮礼。难道这也是一种偶然吗?
“不,您不用担心。导师。”
——或者说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