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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琪停下脚步,双手搭在玛姬的肩上,神情正经道:“玛姬,我比谁都要更清楚亚维斯这个人,表面看他虽然有些浮躁,但是实际上他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男人,不论是自己的事业还是爱情。”
闭眼,舒缓了口气。
睁眼,拉琪继续道:“最近他参加的那个见鬼学社突然就被提拔成为了骨干,他仿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所有心思都摆放在了那里,对于这一点我不说话,因为男人能为一项事业努力用心是值得赞赏的,但是,那个见鬼学社算什么狗屁事业!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因为那个学社也暴露了他对我感情上的真正态度。”
“什么态度?”玛姬呆愣着问道。
因为她从没有见过拉琪这般模样。
粗鲁,严肃。
“我说过,亚维斯其实是一种自尊心极强的男人。”拉琪微喘着轻气道:“我以为我和他十多年的感情足够让他放下这些对待我,在这之前,他一直是这样的。”
“那么现在不是了?”玛姬接着话疑惑道。
“当然!”拉琪脸sè不自觉冷笑出声道:“其实他骨子里的自尊心就不肯向女人低头,哪怕对于自己十多年感情的恋人,难道最近你没发现吗?他对我忍受的耐心越来越差,每每不到几句话就气愤离开。”
“好像是这样子。”玛姬有些战兢缩了下身子,看向拉琪极少出现的可怕表情小心道:“可是拉琪你少说几句带刺的话,多一点鼓励安慰,说不定你们的关系就会变好的。”
“不行!”拉琪扭过身,轻哼冷笑道:“那不就是如了他的愿望?他就希望我是一个乖乖听话的恋人,什么事情都应该按着他的话来做,难道我就要这样失去自己的自我任他揉捏?”
“这——”玛姬轻捂着小嘴,显得不可思议。
“玛姬。”拉琪摇了摇头,转身再次看向她认真道:“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庸,玩物。我们必须证明自己活着的价值,zì yóu。”
玛姬耷拉着脑袋沉默着,拉琪这番话对她的冲击很大,因为她从没想过这方面的问题。
埃尔德兰的历史里并不缺乏杰出的女xìng,但是很少,那更像一个遥远的传说,故事。
而实际在身边这样的女人却是更少,或着说,没有。
真当出现这种女xìng的时候,人们会遗忘她的女xìng身份,仿佛失去了一个女人的资格般。
“拉琪,难道你和亚维斯就这样一直僵持着吗?”岔开脑海里盘旋的杂念,玛姬抬头看向她道。
拉琪叹了口气,道:“因为我也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女人,当我们两个之间有人放下那份自尊,或许我们之间就可能会和好了。”
玛姬摇了摇头,她不同于这些贵族人家的少女,各人环境条件不同,思想价值也很难共鸣。
“玛姬,不如说说你那位哥哥吧?”
或许是气氛太过沉重,拉琪重新泛起笑容打趣道。
“他啊?”
玛姬小手纠结着揉搓着衣摆,她在犹豫着是不是要向拉琪坦白。
当你分享了别人的一个秘密,自己总会想回报对方一个秘密。
因为这样两者之间便不会有感情上的相欠。
“不想说没关系的。”看到玛姬的模样,拉琪摆摆手笑道。
“不是的——”玛姬握紧秀拳,脸sè泛红道:“我只是在想从哪里说起而已。”
“那就从你们什么时候认识开始呗。”拉琪微笑提议道。
“好的。”
玛姬平复下心情,眼神飘向晴朗和煦的天空缓缓道:“记得那年我才十多岁,我和父亲母亲三个人一起在弗卡镇里平淡生活着,可是有天忽然冒出一种疾病在镇里感染了很多人,而父亲就是其中一个,当时赶到镇里救治的教会人员和药剂师们都束手无策,母亲知道爷爷或许有能力治疗父亲,所以急忙写了封信向爷爷求救,可是爷爷却一直在父亲死去后才姗姗来迟。”
“所以你很讨厌你爷爷?”拉琪插嘴说道。
“是的。”玛姬点了下头,声音有些低落道:“如果爷爷及时赶来,或许父亲就不会死。”
“那和你那位哥哥有什么关系呢?”拉琪疑惑道。
“父亲死后,母亲和我都很难过,为了不愿留在这个伤心之地,母亲变卖了家里所有的东西,她想带我一起回母亲的家族里。”过去的回忆似乎勾起了玛姬的伤心处,声音柔弱哽咽道:“在和商队一起回去的道路上,突然冒出一伙山贼杀光了所有人,在他们想玷污我和母亲的时候,夏兰哥哥出现了。”
拉琪轻叹口气,伸手将玛姬揽在怀里轻抚着,与玛姬认识了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听说她的过往。
那是何等沉重的不堪回首。
“后来呢?”拉琪看着眼角带泪的玛姬轻声道。
“后来——”玛姬语气这时激动道:“夏兰哥哥一出现就将几个靠近我和母亲的山贼砍掉了脑袋,他的速度很快,剑很快,接下来眨眼间就把那伙山贼杀得干干净净,甚至现在我还记得当时鲜血与尸体交织的残酷景sè。”
“看来当时小玛姬就对你那位哥哥深深的崇拜了吧?”拉琪轻笑打趣道。
她需要让玛姬脱离伤心的回忆,不免要鼓起她其他的情绪。
“是的。”玛姬难为情地点点头细道:“当时我和母亲都吓坏了,甚至以为夏兰哥哥会一起杀了我们,但是他没有,反而一路将我们安全护送回去了弗卡镇里,虽然他的样子很冷酷,可是他真的是一个好人。”
“他很冷酷?”拉琪想起那位年轻人的面目,语气疑惑道。
“嗯。”玛姬看向拉琪点点头道:“是的,当时的他眼睛仿佛失去了sè彩,整个人都像没有感情一样冰冷。”
“可是——”拉琪轻皱着眉道:“为什么上次看见他的时候会让人感觉温暖呢?”
听到拉琪的话,玛姬有些难为道:“我也不知道,毕竟那之后我们有三年多没有见过了,或许是那时候发生了什么变化。”
“原来如此。”拉琪点着头道:“那么说来你和你那位哥哥不是真正的兄妹?”
“是的。”玛姬低头羞赧道。
拉琪轻笑了声,道:“难怪上次看上去有些不对劲。”
“拉琪。”玛姬拉住她的手面容恳求道:“不要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哦。”
“放心好了。”拉琪拍了拍拉琪的小脑袋笑道:“毕竟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啊。”
午餐过后,清风阵凉。
“玛姬,后天的学院周年祭不妨邀请你那位哥哥一起来吧。”
走在回去住宿的整洁石板道路,拉琪仰望着天空白云忽然道。
“为什么?”拉琪不解道。
“哈哈——”
拉琪失态地大笑一声朝前跑了几步,回头看向玛姬调笑道:“不然怎么解决你心里对他的思念啊!”
“拉琪!”
一声羞怒在充满朝气清新的学院中响起。
少女们各怀心事,懵懵懂懂地追寻着未知的梦想。
单纯是一首赞歌,回响散逸在青chūn的学院。
在她们尚未知晓深处的黑sè旋涡当中,一颗石子将被她们投下。
荡起剧烈的汹涌结果,将是她们彻底深刻的记忆。
第三十六章 各异
() “最近王都可能不太平。”
橡木大道的那间酒馆,昏暗吧台后的那名中年男人一如既往地擦拭着手里的银sè酒瓶说道。
酒馆有些冷清,客人不多。
有些人来酒馆或许并不是为了单纯喝酒,每个人的目的都不同,正如这间酒馆角落的一两个酒客。
他们的酒喝得很慢,酒的度数也不高,因为他们并不想着喝醉。
他们都是一个人,孤独,冷僻。但他们的眼睛却时不时瞟向吧台处的一个女人。
他们知道她是谁,而这并不妨碍他们的窥视。
他们都爱慕迷恋这个女人,可他们从不敢上前搭话,只能这样在角落默默注视着那个紫sè身影的一举一动。
“王都什么时候太平过?”
妮妮萝身子轻轻摇晃着,纤手放在唇边轻架着笑道。
中年男人摇摇头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呵呵——”妮妮萝轻笑出声道:“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驻守王都的银翼军团与飞羽军团之间的不正常调动正常吗?”中年男人平静道。
妮妮萝睁大着妩媚的眼睛,似有惊讶,道:“看来你弟弟带给你了什么不错的消息。”
“是的。”中年男人点点头,道:“军官们似乎得到了什么消息,两只军队也变得蠢蠢yù动起来。”
“王都那两只狮子终于要掐了起来了?”妮妮萝侧头轻声问道。
“有可能,但不一定。”中年男人道。
“看来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纤长细指在小巧鼻尖来回耸动着,妮妮萝微眯起眼睛,一会儿,她道:“不过这个时候别忘记上面的老狮子还活着。”
“老狮子?”中年男人嗤笑道:“我想那只是一条老病狗。”
妮妮萝微笑看着中年男人摇头反嘲道:“至少那是我见过最有能耐的老狗。”
中年男人沉默一会后,道:“只是不知道这次他还能不能拴住那两只狮子。”
“这点不用你担心了,他栓了十多年,恐怕比谁都有经验。”妮妮萝笑道。“但不明白最后那只老狗会选择谁。”
中年男人听后讥笑道:“他不会选择任何人,他只相信自己。”
“这一点上你知道的的确很多。”妮妮萝轻拍着手掌道。
“不多,不少。”中年男人平淡道。“对待权yù他比任何人都要重视,即使他今天会死,他也会死在那个座位上。”
“这是每个人内心追求的不同信念而已。”妮妮萝忽发感慨道。“我们和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中年男人没有否认,没有承认。
“这一次对你有帮助吗?”妮妮萝举起吧台上的酒随意道。
“不知道。”中年男人干脆道:“但该做的都做了,一切只看最后结果的好坏。”
“看来每个机会你都从未放过。”妮妮萝道。
“因为我害怕错过。”中年男人停下手中擦拭的酒瓶道:“所以每个机会我都会抓紧。”
“但愿这是最后一次。”妮妮萝仰头喝尽杯中酒,眼神仿佛有些迷离道:“就是不知道我能否在离开之前看得见。”
“未来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中年男人摇着头,似答非所问。
“希望不要影响到我的事情。”妮妮萝轻笑道。
“这要看你的运气。”
“我的运气一向不差。”
妮妮萝摇晃着身子发出得意的笑声,引起纷纷注目。
“最近你要小心一个人,不,更准确来说是两个人。”中年男人忽然正经道。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妮妮萝眉间轻皱,露出不解看向中年男人道。
“看来酒jīng让你最近的jǐng惕也下降了。”中年男人摇头道。
妮妮萝听后,神sè变得冷峻,似在认真思索,片刻后,她道:“好像并没有什么事情。”
“知道乔亚吗?”中年男人叹道。
“你想说莉薇身上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