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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的贺市乍暖还寒,好在阳光明媚,干燥的风吹在脸上,柔柔软软的,比起楚州的连日阴雨霏霏,绵绵不断,倒是明朗许多。既来之,则安之,既然自己选择了季云深,就坚强些,裴湮,别傲娇,别矫情,来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恋,哪怕最后结局不那么美好,也甘之如饴。想及此,裴湮心扉畅爽,连带着对贺市都多了一份期待。人家说,爱上一座城,往往是因为某个特定的人,此时此刻的裴湮深有体会。
“勇叔,我们已经到机场a出口了。”季云深一下机场,就被手机的各种信息振晕了,然后分轻重缓急地回电话,又怕把裴湮弄丢了,紧紧地扣着裴湮的左手。
裴湮环顾四周,贺市似乎对他们这种行为习以为常,不像在楚州众受关注,看来大都市还是有大都市的前言和包容。
“勇叔,这里。”季云深拉着裴湮,上了大奔,“老爷子没出门?”
“恩,季董在家陪着子寒少爷复习功课。”
“嗯”季云深的眼神暗了暗,不在多言。
季勇也摸不准现在这位季少的心思,也不敢说太多,只是偷偷的透过后视镜看这位能让季少冲发一冠的男孩子,只见他时而专心致志地翻看手机,却似乎不是聊天,而是在浏览一些网页,时而望着窗外,跟季少窃窃私语,看起来倒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是能把季少死死地抓在手里的人,岂是那么容易看穿的人物,也罢,他们豪门之间的一些斗争,自己也别参与进去,自己又不像季福,算季氏的半个功臣,自己这种半路出家,挂上季氏的,自清为妙。
“听说这处的园林风格不错。”裴湮眼巴巴地看着季云深。
季云深心头一热,“夫人说去哪就去哪。”
裴湮一把拧在季云深的胳膊,“哼。”
季云深忙毫无节操地讨好裴湮,连着签订了几项“丧权卖己”的不平等条约,裴湮才作罢。 季云深心里也是乐滋滋的,带着心爱的人,吃遍贺市,也是一桩美事,看在裴裴的份上,几天赵萱不惹自己,就放过她一码。
抵达季氏的小别院,裴湮还是有些被吓到了,如果说季云深走的是低调奢华风,那么季氏走的就是传统明国时期的豪门大宅。
院落坐西朝东,占地,看着这架势约莫近千平米吧,而风格与这贺市格格不入,这也是裴湮被吓到的缘故。庭院虽大,风格却沿用的是江南的格调,这应该不是季修设计的,倒是有些像季云深母亲云初的手笔,亭台楼阁,江南水榭,主楼都是琉璃为瓦,白色为墙,青藤绕帘,一直蔓延到二楼的窗台,若是在普通人家,疏于打理,倒是会有些凌乱,甚至诡异的感觉,而季氏这种大户,打理庄园的人员众多,人为的精心,倒是让整个庄园显得格外的生机盎然,想必这座庄园跟云夫人关系密切,才会让季云深一走12年都不愿来看一眼,多看一眼都是痛吧。
从这庄园也可以看出季董当年对云夫人的疼爱,只不过这男人的疼爱,能延续多久呢,5年,10年,一辈子?连裴湮自己都不相信,一辈子太长,变数太多,承诺往往成为最不靠谱的言语,也成为以后最伤人的字眼,那么,自己与季云深能走多远呢。
“我们进去,裴裴。”季云深引领着裴湮入了宅院。
亦步亦趋地,裴湮落落地随着季云深迈入大厅,两人一前一后,隔着1米的距离。
“哥哥,你回来啦,子寒好想好想你。”季子寒看见季云深,立马扑了过来,不知道为何,虽然已经很久未见哥哥,但哥哥的样子自己却记得清清楚楚,哥哥旁边的那个男孩,就是他们说的哥哥的恋人吧,长得倒是清秀隽逸,不像觞哥哥那样妖孽魅惑,可他抢走了哥哥,哼,不喜欢他。
季云深心情复杂地抱着自己的弟弟,赵萱也算有头脑,没有把季子寒培养的如同她那般的心机。“子寒长高了,也长大了。”
“爸爸说,让我快点长大,好让我能帮哥哥。”季子寒认真的说。
季云深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老爷子是什么心态自己还是清楚的,他是期望自己的两个儿子能和睦相处,延续季氏。“好。”
季子寒见裴湮没有主动搭理自己,有些愤愤然,“哥哥,他是谁呀?”
季云深拉过裴湮,“他是哥哥最爱的人,裴湮。”
“哥哥不喜欢子寒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久都不回来看望子寒。”季子寒毕竟还是有几分稚气,脸色顿时就耷拉下来了。
“等子寒长大了,有自己喜欢的人,喜欢做的事情,自然而然也不会这么喜欢哥哥了。”季云深摸了摸季子寒的头,就放开了他。
“我回来了。”季云深没有抬头,只说了一句。
裴湮就看见季修从楼上缓缓下来,似乎有些讥讽地笑了笑,“恩,裴湮也来了。”
“季伯伯,您好。”裴湮微微地欠了欠身子,以示尊重。
“芯姨,给云深和客人倒茶。”季修朝着在厨房忙碌的以为老者说道。
“芯婆婆的身体还好吗?”
“你常回来看看她不就知道了吗?”
“难为小秣的关系,婆婆身子骨硬朗着呢,来尝尝你最爱的普洱。我不知道旁边这位小朋友的喜好,给他泡了一杯绿茶。”
“谢谢婆婆,我叫裴湮。”眼前的这位老妇人,面色和善,笑意浅浅,看起来不像那种心思弯弯扭扭的,裴湮暗想这位老妇人必跟云夫人有些渊源,于是恭恭敬敬的接过那杯浮浮沉沉的绿茶。
“哟,云深回来啦。”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见一个看起来约莫35岁左右的女子徐徐而来,想必这位就是季云深的继母赵萱吧,据说她来自风尘,这般看起来,倒有些不像,除了脂粉气有些重,打扮得有些夸张,所穿戴的无一不是最新潮的款式。季子寒看见赵萱归来,撇了撇嘴,没有上前一步,反而默默地躲在了季修的后面。
“这位,应该就是云深心心恋恋的那一位了吧。”赵萱此番似乎有些故意大声的说话。
“我倒是要看看,能勾走我们家云深的是哪位狐媚。”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声急促地从院子里传来,裴湮愣愣地看着季云深,不明所以。
季云深反握了握裴湮的手,只说了一句相信我。
作者有话要说: 呃,我对不起大家,说好的,勤劳更文,尽快完结,又要晚几章了。。。作者要去梦中谢罪了,安
☆、人生若只如初见
呵呵,季云深,该不会是你在哪里惹的桃花,自己不收拾残局,然后扔给我吧,裴湮心里默默地说道,给你个差评,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裴裴,我们上去看看你的房间。”季云深听到薛晴的声音,便拉着裴湮的手,欲起身。
二人也未跟赵萱告辞,便朝着二楼走去,赵萱正想说季云深两句,却见二人已上楼。
在二楼的转角,裴湮只见一个身材高挑,容色昳丽的女子穿门而入,着一袭水红色修身连衣裙,衬得肌肤赛雪,纤腰细细,配着浅粉色的高跟鞋,裴湮留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和每一个微表情,都说人如其声,这般大胆而爽朗的声音,面色从容倒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不过,一切都不能光看表面。
“萱姨,云深呢。”
“晴儿过来啦,云深已经上去了,应该是去了自己的书房。”赵萱佯装劝说道,“晴儿赶紧上去。”
“好。”薛晴满心期待地上了楼。
“云深,我进来了。”虚掩的房门,云深这是明显的对自己的邀约,薛晴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砰砰砰跳的特别厉害,可萱姨说云深还带了一个人回来。
推开门,只见季云深正坐在书桌前的座椅上,而还有一人似乎在书架上找着什么书。
季云深对薛晴视若无睹,翻阅着手中的文件。
“云深,这么久未见,你都不欢迎我吗?”薛晴本来是开玩笑的一句话。
不过薛晴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这一位。那年中考结束,为了薛晴以后的学业,薛毓不得不辞去初中语文老师的工作,从谯城迁移到贺市。没办法,谁让薛毓就这么一个独苗苗,她母亲也舍不得让薛晴去国外念书,高中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虽然不是唯一的出路,但薛毓还是希望薛晴能出人头地,不能比别人输在教育的质量上。而在国内,好的高中,非贺市一中莫属,薛晴的成绩离一中还是差了些,但总还是要去试试,一中不行,二中也可以,总还是好过于谯城的学校。
刚到贺市的时候,薛毓也是人生地不熟,好在谯城离贺市本就不远,还有些个认识的亲戚,却都无能为力,毕竟贺市一中哪有那么容易进去。其中有一个亲戚说到,你可以去季氏,试试看。本来那个亲戚只是说着玩,没想到薛毓倒是当真了。
当天下午薛毓就去季氏大院拜访了,好在那天惠风和畅,天色如靛,好在季修正推着云初来院子里散步,而15岁的季云深围着云初喋喋不休,云初一下子捏住了季云深的脸颊,爱恋地啐了他一口,眼中全满满的都是知足,季云深乖乖地任由母亲□□。被薛毓强制性拉进来的薛晴,见到这一幕,愣在原地。其实薛晴在谯城也算是个学霸了,骨子里还是有些傲气,心底对富家子弟还是有些不屑和成见,直到见到了季云深,原来自己才是井底之蛙。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当时这般的季云深配得上,如一缕阳光,瞬间击碎了薛晴所有的防备。
薛毓该庆幸,云初尊师重教,便允诺了。季修和季云深顾及到云初的身体状况,只要是她的意愿无一不应。
从那时起,薛晴隔三差五地就来季家拜访,只为偷偷地见季云深一眼。那时候的季云深一心都在母亲的身上,哪有心思留意薛晴的那些小举动,反而是云初敏感地发现了。云初本就觉得自己亏欠了云深,不能见到云深结婚生子,那么提前预备个儿媳妇,也好。薛晴这个女孩子,虽然傲了点,骨子里还是善良知冷暖的。有次在跟季修聊季云深的时候,就把这个想法透露给季修了,季修才开始注意这个女孩子。
不料季云深怼道,“既然知道我不欢迎你,那你还不请自来。”毫不留情,毫无余地。裴湮诧异地看了一眼季云深,季云深虽然冷漠,对人却不会如此的刻薄呀。
薛晴讪讪的站在那里,心痛如绞,原来云深已经这般厌恶她了。她知道,季云深从他母亲过世之后,性情大变,整个人如同一个冰窖一般,无论跟他说什么,他似乎都心不在焉。薛晴深受打击,在她受打击的时候,突然一个女人告知她,她还是有希望得到季云深的,那个人就是赵萱。
尽管薛晴知道季云深的这个继母并不是什么善茬,只不过欲望的种子一旦种下,哪怕是飞蛾扑火,哪怕是明知不可为,也要去尝试。
薛毓也劝薛晴放弃,薛家跟季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要让自己活得太卑微,就算勉强在一起,也不会有好的结果。
薛晴却知道自己放不了手,尽管季云深反复跟她强调他不会跟自己在一起,但是她依旧奢望,一个男子如何进的了季氏,赵萱不会同意,季修不会同意,那么季云深终有一天会放弃,会累了,那么自己的存在就有了意义。
可一切都不如愿。
“你好,季云深刚下飞机,有些累,说话有些不着边,希望你不要怪罪。”裴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