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潦倒者的情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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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永远不要称呼喜欢你的人是小朋友。” “为什么呀!” 没有为什么,因为和所以都被藏进了唇舌之间。
作者有话说: 沈放:在别人的番外里我永远不说话
晚饭 V·长期医嘱①
沈放的二十九岁生日过得很热闹。 季玩暄几乎把所有的朋友都请来了,甚至连某位张姓影后都戴着墨镜口罩跟在张列宁身后进了包厢。 季玩暄与这位客人的会面很低调。 “来张签名照?” “收成怎么分?” “五五。” 影后摘下墨镜,保养得当的手指还没搭上季玩暄的爪子,两个搞地下交易的人就被各自的家长拎开了。 张宛白被话痨唠了一路要有女明星的自我认知,耳朵都要生茧了。 “张列宁。” “干嘛!” 张宛白爽快地在他脸上印了个唇印:“不干嘛。” “……” 原来让张列宁哑巴就这么简单。 季玩暄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沈放好像读得懂他的心思,眼皮跳了起来:“你亲他是没用的。” 季玩暄讶异地转头:“哎呀,放哥你说什么呢!羞羞羞!” 沈放:“。” 今天到场的都是大忙人,虽然大家同在燕城,但很久都没拖家带口聚得这么齐了。 季玩暄在开桌前被怂恿着代替寿星起立发言,但看着满包厢从自己屁大点到工作后遇到的熟悉面孔,他忽然感慨万千,人 形话筒都不由打了嗑巴。 “祝放哥生日快乐,祝大家寿与天齐,我们一起好一辈子!” 大家都吐了。 季玩暄翻着白眼坐回了椅子,沈放已经给他剥好了一碗虾蟹。 “哎,沈医生!你什么时候动的筷子!你们夫夫俩联合起来耍赖皮啊!”宁则阳反应颇大,引来众人起哄。 沈放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反正是我请客。” “……行。”季玩暄蘸着酱料险些笑死。 往年的生日都是他俩单独过,今年排场搞得这么大,实际上是假托沈放生日的名义给某张姓夫妇的地下订婚做个见证。 世纪红娘顾晨星自然是证婚人,季玩暄也精心甄选了张列宁高中时的各种糗照,装订了一本无比精美的相册送给张宛白当 礼物。 影后喜欢得不得了,立刻挥手表示今天这顿饭自己全掏了,沈医生不必破费。 季玩暄回头就对沈放挤了挤眼睛,暗示快瞧瞧他找了多贤惠持家一老公。 沈医生忍着笑对他点头。 嗯,看到了。 小眼镜和大影后的订婚宴热闹又好玩,季玩暄回到家中还在哒哒抖腿回味晚上玩的游戏。 马克思跑过来的时候,他一把搂住已经能扑到自己肩上的狗儿子,煞有介事地教育他:“你哥已经订婚了,你呢?” 马克思从他怀里退出来,忧郁地离开了。 完全不知道怎么了的季玩暄:“?” 上周他俩刚带马克思去绝育,这周他就忘了自己做了多么残忍的事。 季玩暄后知后觉出尴尬,准备过去给儿子道个歉,沈放却拉住他的手心帮人脱外套:“没事,让它自己冷静冷静。” 季玩暄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没忍住又挂到了沈放身上。 “放哥。” “嗯?” “我又要出差了。” “……” 季玩暄在这片沉默中心虚地抬起头,对上沈放安静的目光。 “大家都有外派任务的,这是我今年最后一次出差啦。” 沈放淡淡的:“是吗,我还以为你把明年的外派任务都完成了。” 季玩暄:“……噗。” 沈放捏了捏他的嘴巴:“你还笑。” 季玩暄手臂环上医生的肩膀,甜蜜地撒娇:“好吧,其实还有一次,但不重要。我那么积极出差也是为了给我们退休后的 生活探路啊,下次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玩?” 沈放偏不理他的套路:“我退休以后只想在附近公园散步。” 季玩暄快笑死了。 但再不满也没办法,谁让自己工作地点受限,季玩暄又是个风筝似的性子。不过风筝线总是放在自己手里的,是他自己愿意把季玩暄放得很高很高。 虽然他们都忘了,风筝飞得太高,线是可能被风吹断的。 和过去一样,季玩暄这次也是一个人出差。 目的地冰岛,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让他每天都能拍出很多感觉自己达到业务新巅峰的照片。 就是通讯信号比以往更差一些,小半个月过去,他们两个的对话框上下句之间总是隔着大段时长。 好在工作比预想得顺利许多,季玩暄提前回国,沈放甚至都没赶上换班去机场接他。 但季元最近倒是很闲,勉为其难表示自己也许可以纡尊降贵去接一下他大外甥。 季玩暄登机前打电话过来的时候特别强调了“纡尊降贵”四个字,沈放忍着笑上网搜索餐厅预约,打算在季玩暄登机后就 联系季元。 也许小舅也可以纡尊降贵赏脸和他们一起吃顿便饭。 飞机降落是在第二天上午,沈放难得起晚,狗都没来得及遛,匆忙出门时又不慎掉了颗扣子。 他眼皮一跳,常年隐形的第六感莫名跳了出来。 心不在焉了一个上午,好在季玩暄的航班平稳抵达燕城,一落地就给沈放报了平安。 一天净瞎想。 沈放松了口气,终于拾回了失落的情绪。 护士慌里慌张跑过来的时候,沈放正拿着CT给见习医生们讲课。主任去参加邻市的研讨会了,留下自己的得意门生看 家,顺带嘱咐学生们都“好好听师兄的话”。 师兄人很帅,一上午都很冷酷,好不容易在看到一条手机消息后温和了些许,但小医生们一个个安静如鸡,谁都不敢招惹 他。 护士推门而入的时候,门边的几个小朋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总感觉她随时就要被师兄暗杀。 “沈医生,你快过来看看吧,出事了。” 沈放的眼皮重新跳了起来,放下CT,快步走了出去。 “刚刚有两个高速上出了车祸的病人被送到急诊,我去帮忙看了一眼……有一个人,有一个人好像是你男朋……” 护士的话还没说完,沈放已经放弃久等不跳跃数字的电梯转身走进了楼梯间。 心悸得快要窒息,但他必须撑着不能垮下。 他得好好地把季玩暄拉回来。 每个实习医生都在急诊值过班,老师会告诉你,这是一道考试题,你会在这里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撑下去,解决掉,你 就合格了。 但老师并没有告诉他如果撑不下去会怎么样。 打 “急诊部”常年亮着红灯,快速移转的病床分隔出了数不清的狭小空间,沈放忍着头疼四处寻找,终于让他在一个角落里 发现了打着石膏坐在床头发呆的季玩暄。 但是季元不在。 几乎意识不到自己的动作,沈放已经走到了季玩暄的面前。 他的男朋友有世上最漂亮的眸子,但此刻那双眼睛里却空无一物。 他茫然无措地叫他:“放哥啊。” 沈放握住了他的手:“会没事的。” 上一次他们都还只是没长大的少年,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但这一次大家都长大了,沈放之所以选择学医,就是为了在某个 时刻可以不会再像从前那般束手无策。 “相信我。” “好。” 季元住进了ICU,一直闭着眼睛,扮酷装睡。 蒋韵清匆忙赶过来的时候,季玩暄正抱着膝盖在床边的小沙发上发呆。 “逗逗……”女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季玩暄猛地抬起头来:“舅妈……” 沈放站起来,没有松开一直在旁边握着他的手。 “没事了,阿姨,情况稳定下来了,根据医生的诊断,只要叔叔这两天醒过来恢复神智就好。” 手术做完了蒋韵清才收到通知,从家里一路紧赶慢赶过来,气都没有喘匀。 她走过去摸了摸季元难得温和的睡脸,又一把抱住了惶然走过来的季玩暄。 失而复得一般。 “臭小子,吓死我了。” “舅妈,对不起……” “是该对不起我,让你学了驾照也没用,下次不许让你舅舅开车了,个不守交规的老混球。” 季玩暄难过地瘪了嘴。 “舅舅守交规了,是车胎突然出了问题。” 但季元还记着保护好副驾上的大外甥,第一时间调转方向把危险的一边撞向自己。 蒋韵清叹了口气,捧住他的脸含着眼泪笑了出来:“逗逗。” “嗯。” “下次不许吓我了。” “好。”祸害遗千年,老混球在三天后的下午睁开眼睛,恢复了意识。可惜现在还不能说话,但总归康复有望了。 蒋韵清现在每天都快住在医院了,季可乐被送到了姥姥家,季柏岑也显得多余。 看这对贤伉俪无声交缠的眼神,季玩暄总怀疑季元出院以后会不会又给可乐弄出个雪碧弟弟。 因为季元下意识的保护,本来坐在最危险位置上的季玩暄与他相比只受了些轻伤,肋骨轻微骨折,手臂也伤了,这次轮到 的是左手。 风水轮流转,苍天绕过哪只手。 季玩暄上半身打满了石膏,脸上也贴了好几个创可贴,但这都压不住他满医院游荡的乐趣。 主任不在的几天,沈放成了心内暂时的“山大王”,每天早上身后跟着一大批实习医生去查房,风风火火,很有些人多势 众的感觉。 沈放正式工作一年就破格提升主治,从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经历。但那时沈医生心中毫无波动,其他人怎么想怎么看的完 全不在他的考虑范畴之内,他只是认真地完成例行工作后就会投入更繁忙的事务中。 但这次的情况似乎有些出入。 “STEMI溶栓再通怎么判断再通?”他抬头扫了一眼人群里最哆嗦的那个,“杨迪,你说。” “……胸、胸痛两小时内基本消失……”被点到名字的小朋友磕磕巴巴背着书,门边却突然响起一道很轻的笑声。 沈放跟着众人抬起头,对上了打着石膏靠在门边的某病患含笑的目光。 “你们忙你们的,”季玩暄咧嘴笑,“我没事干,就听说这边有位帅哥,过来看看。” 有位帅哥,哪位帅哥?这位帅哥你在调戏谁?? 一屋子实习医生面面相觑,但硬是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看向屋子里最帅的那位帅哥。 真有人有胆来撩他们师兄吗?不要命啦! 沈放:“你怎么跑出来了。” 师弟师妹们:“?????” 季玩暄心虚地做了个鬼脸:“你小声点,我偷跑出来的。” 小声也没用,护士已经过来抓人了。 “0482床,有没有一点骨折病人的自觉了,赶紧跟我回去。” 季玩暄被背后灵一般的护士姐姐吓了一哆嗦,连忙转头道歉:“我错了,我上厕所迷路了。” 护士姐姐更气了:“你上厕所还特意换一栋楼的吗?” 有小师妹绷不住笑了出来,护士姐姐立刻续道:“听听!这么大个人了,现在还在被小朋友嘲笑!” 小朋友立刻闭上了嘴。 季玩暄难为情地回头想找沈医生保护自己,偏偏那人却一副看戏的模样,一点儿也不善良。我们的爱情呢,去哪了? 季玩暄忧郁地被护士姐姐拉走了。 门外消停下来,病房里再度恢复静默。 叫“杨迪”的小朋友再次磕巴着背起了刚才被打断的词条,但也不知触到了沈师兄那处神经,这个冷酷的、无情的男人, 忽然就低下头,很轻地笑了一声。 大家齐齐看向窗外。 太阳今天是从哪边升起来的,北边? 沈放轻咳一声,把病程举到了自己面前。 太不端庄了。 * 仲夏的湿热几乎在一夜之间乘着远方的洋流到达燕城,一天中只有清晨与傍晚时节的阳光刚刚好,连赖床大户季玩暄也开 始尝试早睡早起,大清早就挪着病躯去晒太阳。 “手术日程已经安排好了,这两天感觉怎么样?” 沈放放下听诊器,耐心地询问病床上的中年男人。 “嗨,能咋样,就等着挨刀呗!这滋味真不好受,跟古代等着被剜心斩首的囚犯一样。” 沈放:“……” 他的本意是问男人的身体状况,但好像完全被曲解了。 身后有人没忍住发出低低的笑声,立刻被一旁憋笑的同学怼了怼胳膊,不过沈放却没有如他们预料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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