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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仰大名,我叫张列宁,列宁格勒的列宁,和你一样,咱俩都是放哥的亲友团哈。”左手边,隔着沈放刚刚丢下校服外套的座位,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生正笑眯眯地向他伸出一只手。季玩暄伸手握了上去:“你好,我叫季玩暄。”张列宁另一只手也握了上来:“啊,对对对,我知道我知道。”名字和说话都很有特色的男生,摘下眼镜的话,会是一张很清秀的面孔。原来这就是沈放交的朋友啊。季玩暄有些新奇,想把手收回来,但对方握得死紧,他一下还没抽出来。“啊呀不好意思,”张列宁立刻松开掌心,羞赧地挠了挠头,“我早就听说过学长你了,从初中就知道,百闻不如一见,一见就很激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失态了。”季玩暄觉得他很好玩,笑了笑:“没关系啊。”张列宁指了指自己的座位,挤眉弄眼:“这个其实应该是学长你坐呢,只是我之前一直缠着放哥说我也想来看比赛,本来只是说说,没想到放哥真给我安排了一个亲友座。我的天哪,像做梦一样,放哥可真好啊……”对他很好的放哥在刚才送人过来的时候一眼都没看过他,话也没说,要不然季玩暄也不会完全没把他和沈放对上号。不过……放哥。原来他的同学是这么称呼沈放的吗?如果那天自己叫他放哥而不是沈哥哥的话,气氛是不是就没那么尴尬了。季玩暄若有所思。旁边的男孩子还在絮絮叨叨,看起来有点可怜,但又有点可爱,总之并不讨厌。季玩暄想了想,做出了让他今天最为后悔的一个决定。他把沈放的外套捡起来放到怀中,对小朋友勾了勾手指,友好道:“反正他们要打比赛估计一直在场上,你就坐过来吧。”张列宁愣了一下,后背都挺直了:“……真的吗?”“这有什么真假的?”季玩暄有些纳闷,“你坐过来呗,不然说话怪费劲的。”男生咧开嘴,立刻笑了出来:“谢谢你!谢谢你!小季学长!百闻不如一见!你真是我见过最好的学长了!”对即将发生的一切尚不知情的季玩暄:“哈哈,没有没有。”五分钟后,季玩暄彻底明白了沈放为什么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聒噪过——他连自己同桌都忍受得了,还有什么不能忍的?嗯?“我的妈呀!这分数追得也太紧了吧!放哥加油!附中这些个小鳖孙怎么光堵他!是看到老校友激动得手不知道往哪放了是不是!不知道往哪放就给我往兜里放!放哥是我们信中之光!放哥!看我!不不不别看我对不起!放哥!投个五分给他们看看!哦哦哦已经没有五分了啊好的好的……放哥!牛逼!”篮球比赛进程很快,计分牌上双方你追我赶分数咬得很紧,场上表现更是瞬息万变,看得人紧张得不得了。但有这么个人坐在自己旁边,再紧张的气氛也会消弭得干干净净。——更何况为了不打扰“他放哥”的正常发挥,这些激情澎湃的呐喊助威全是被张列宁用气音喊出来的,放哥根本听不到,受打扰的只有坐在他旁边的季玩暄。“鳖孙儿!放开放哥!”刚刚操着某地口音骂完人,张列宁便把手放在嘴边作扩音器状,小小声地,娇羞无比地喊道:“放哥!我爱你!”“……”季玩暄撑着下巴听了很久很久,终于再也忍不住,低下头一把捂住脸,闷闷地笑出声来。肩膀颤抖不休,神似癫痫患者。终于见到比他周围的脑残们更神经的人了,百闻不如一见!百闻不如一见!路拆抓住季玩暄弯腰屈身快掉出观众席的半只身子往回塞了塞:“逗逗,醒醒。”季玩暄已经在乎不了自己的小名是不是被曝光了,他跟被棒槌那么粗的针扎了笑穴一样滚进路拆怀里,笑疯了:“……你别这么叫我,傻不傻呀哈哈哈哈哈!”小季状若癫狂,引来周围同学频频侧目。张列宁茫然回头:“学长,小季学长怎么了?”路拆怜悯地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腿上捂着肚子哈哈叫痛的季玩暄,摇摇头:“没事,每个月总会疯上几天。”张列宁“哦哦哦”了几声,转过头善解人意地不再看过来了。季玩暄听得真真的路拆是怎么编排自己的,但他笑得肚子疼,实在没力气追究,这会儿也只能捂着肚皮匀气,偶尔还突然哈哈笑上两声,非常神经。路拆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搭在坐席靠背上,目光一斜便扫见了季玩暄一直挡着不让他看的“宁则阳亲友席”。场上哨声响起,上半场已经结束了,信中领先优势明显。路拆忽然开口:“顾晨星说你帮一个小学弟打架,我还以为是杨霖煊。”季玩暄的笑戛然而止。他顿了顿,费力地撑着身子坐起来,面色也淡了淡。“你怎么想的,他家教那么好。”季凝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叫杨又庭,从小就把他当亲儿子疼,但杨又庭的亲儿子可从来没把他当过亲哥哥对待。路拆转过头:“上学期快期末我在外面看见……”“海归,那不勒斯的姑娘漂不漂亮?”也不知道宁则阳造的什么孽,每次比赛开始前,小前锋都要跑出来闲溜达,这次又轮到了顾晨星趴在场边耍流氓。“漂亮,”路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但我还是喜欢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你别造谣给我生混血。”顾晨星:“我不信,璐鹿姐皮肤那么白,你不喜欢她?”路拆:“……我劝你要脸。”两人抬了一会杠,宁则阳又开始撕心裂肺了,顾晨星只好小跑回去。与他相对而行的,是已经结束比赛日程的沈放。大约是出了汗有些热,少年随手撩起前额的碎发,半垂的薄眼皮看起来有些不耐烦,其实他也只是在放空罢辽。张列宁自觉地挪开屁股把座位给他放哥腾了出来。季玩暄目视着沈放走过来,强行分神问旁边的人:“你上学期看见什么了?”路拆跟大爷一样往后靠了靠:“没什么,我应该看错了。”杨霖煊不喜欢他,季玩暄也不习惯用热脸贴冷屁股,但他是杨又庭的儿子。“真没事?”季玩暄皱着眉回头。“有事我就说了,”路拆指了指他身后,“你先管改嫁对象吧。”季玩暄:“……”*角色比较多,简单捋一下现在出场比较多的朋友:顾晨星:二班的,烧包一个,小季发小路拆:一班的,情种一个,小季发小宁则阳:一班班长兼校篮球队队长,脑子不好郑禧:一班体委,脑子比阳阳好一点温雅:一班文娱委员,晚饭头号cp粉彭也:文科六班,小季前同桌靳然:小季现任同桌张列宁:聒噪的喇叭(不是)
三好学生和独孤求败(上)
沈放坐下来的时候带了一阵微风,少年运动完的热气蒸发在鼻尖,竟然是洗衣粉的味道。季玩暄把怀中的外套递给他,余光瞥到巴巴偷望的张列宁,没忍住又笑了出来。一个眼神递过去,小朋友立刻会意,递上手里捧了很久的水瓶,毫不吝啬地夸道:“放哥,你真棒!”在上半场最后十秒沈放没辜负自己的名号,连着投进两个三分拉大分差,场边观众席一片沸腾,喊得没逃课的高三同学都要向有关部门举报了。沈放“嗯”了一声:“谢谢。”张列宁有些受宠若惊,眨了眨眼,竟然不好意思了。季玩暄手掌撑在座位上,歪着脑袋打量这对性格迥异的“好朋友”,不由地弯了弯眼睛。“和你们正式介绍一下。我右边这位,路拆,归国华侨。左边这位,沈放,天才少年。再左边,张列宁哈哈哈哈我喜欢你!”路拆:“……”沈放:“……”张列宁都怔住了,但他感动的内容很别致:“小季学长,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啊。”季玩暄:“害!这有什么难记的呀,倒是我的名字不好记呢,你可以和大家一样,直接叫我季玩。”左右两侧的人弯腰探身隔着自己窃窃私语,沈放一手拿着外套,一手握着矿泉水,身形被迫向后贴到坐席靠背上,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他歪过头,看向同样被人挤在群聊外围的那位海归。话少的人都有特别的沟通技巧。路拆向季玩暄的方向歪了歪头。辛苦你容忍他,小学弟。沈放点了点头。没事,应该的。应该的?路拆挑了挑眉,也没说什么,只是目光意味深长了些。 下半场比赛很快开始,沈放刚坐下没两分钟,又被宁则阳以团魂为由召唤到了场边。而这两分钟的工夫已经足够张列宁的胆子被小季学长惯大,沈放前脚刚站起来,下一秒他就把屁股挪回了右边,一刻也不让这个座位降温。沈放:“……”放哥冷漠的眼神实在是一把杀人利器,张列宁蔫蔫地垂下头,又坐回去了。沈放一离开,季玩暄身后便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温雅:“季玩,你是不是会拉大提琴?”怎么突然说这个?他点了点头。温雅满意地把目光挪到跟着回头的路拆身上:“华侨,你是不是会弹钢琴?”路拆:“……嗯。”温雅笑得越发甜美,季玩暄心头一颤,也不管她下一句是什么,下意识拉了发小下水:“不用问了,顾晨星会拉小提琴。”温雅拍了拍手:“太好了,我们班的第二个校庆节目就你们仨出了!”季玩暄:“?”路拆:“?”季玩暄:“温雅姐姐,我石膏还没拆呢,拆了也不能立刻拉琴啊。”温雅笑意不改:“也没非让你拉琴呀,干什么都行。抄了我这么久笔记,总得给点报酬吧。”笔记……笔记……季玩暄支唔着点点头,缩着脖子看回场上,蓦地消停了下来。路拆见鬼一样,挑眉示意温雅这什么情况。他回来得晚,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温雅摆了摆手表示容后解释:“快看比赛吧,顾晨星要输得光屁股了。”季玩暄抬起头,130:112,信中依旧领先,被造谣光屁股的顾晨星刚刚进了一个球,正在场上嘚瑟。他后知后觉已成习惯,五分钟过去才重新转头:“美女,顾晨星不是我们班的啊。”温雅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里的八卦杂志,语气不容置疑:“我说是就是,他们班班长是我粉丝。”少女偶像可真是了不起。季玩暄:“好吧。”既然他说什么温雅都能怼回去,那就不问她只剩三天校庆怎么突然想起自己了吧。反正答案肯定是就数他们三个脸皮厚,临阵上场也不怕丢人。季玩暄撑着下巴看回场上,当余光瞥到沈放死忠粉张列宁时,他有些惊讶地发现小张已经对场上形势完全不感兴趣了:人家正在无聊地低头玩手机。嚯,这还是沈放毒唯呢。 比赛不出意料地赢了,上场没上场的大家全部聚在一堆,一起商量着去哪庆祝。背景声嘈杂得厉害,有人眉飞色舞,也有人垂头丧气。沈放披着外套立在男生堆外围,双手插在裤兜里,目光无落点地掉到木地板的白线之上,既不出声参与讨论,也没漏掉一句废话。“吃烤肉吧,四星街那里新开了家韩国烤肉,我馋了好久了。”有人建议。“那队排得那么长,我还不如回家吃烤红薯。”有人反驳。“烤肉和烤红薯是替代关系吗?”季玩暄震惊发问,“那怎么不去吃烤冷面?”沈放没有看他,嘴角不露痕迹地弯了弯。季玩暄从人群里歪出一个脑袋,非要把人拉入群聊:“沈放,你吃辣吗?”沈放抬起头,温声道:“我不挑食。”季玩暄挺满意的样子,脑袋歪回去开嘲讽:“各位菜鸡没有发言权,大功臣刚刚说他想吃烤肉,能不能满足一下了?”提议烤肉的那个男生有些受宠若惊:“我、我是大功臣么?我就上了半场,哎呀其实也没什么的……”顾晨星“噗嗤”一笑:“啥也没干的大功臣季玩在那深刻解读真·大功臣沈放的言外之意呢,咱就别给自己加戏了。”少年们立刻没心没肺地笑作一团。谁请客谁老大。季玩暄做了个鬼脸,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