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潦倒者的情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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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一个小时,感天动地的勤奋。如今伤筋动骨一百天,本来他还高看自己,认为一天不练琴就得无所适从,但事实上装模作样两三天后他便立刻适应了残废的快乐,一口气看完好几本买回来还没拆封过的书。“你看什么呢?”顾晨星上辈子咽气的原因大概是吞了电动马达,一刻也消停不下来,周记才编了三篇就耐不住性子抬眼找人搭话。“教材全解。”季玩暄翻了一页书,随口敷衍他。顾晨星盯着他手里《如何征服英俊少男》的书皮,沉默了一下:“……你思春啊。”季玩暄瞥他一眼,挺客气:“关你屁事。”顾晨星来了兴头,放下笔抬着凳子边沿靠近:“当然关我事了,你还记得上次买花那哥们吗,够帅了吧?你给我两百块钱我把他微信卖你。” 季玩暄呵呵了一声:“你确定人家还没删你吗?”顾晨星磕巴了一下:“……这似乎并不妨碍我卖他微信号吧。”几天前从五一广场仓皇逃窜后,那位小同学果然讲信用地加了小星星的微信,但至今为止,两人唯一的两条聊天记录就是转账与确认转账。金额500元,比约定好的19枝玫瑰价格高出将近一半,不过想也知道再转回去他也不会收。顾晨星一边感叹着我们帅哥的共同品质就是阔绰仁义,一边习惯性给季玩暄转了250。当时没多想,但这个数字……他俩是不是被骂了啊?自己想入非非对号入座的顾晨星啧了一声,没忍住戳开了人家的朋友圈。除了大名“沈放”外,什么也没有。“他不会真把我删了吧?”顾晨星挺委屈,“给了钱就提裤子不认识了,这什么渣男啊?”季玩暄有点受不了他的怨妇口吻:“你先反省一下自己吧。是我的话也不想列表里忽然多出一个‘玫瑰少年’。”除此之外他还有配套的个性签名——“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顾晨星冷笑:“阁下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两人互相伤害了几句,一个半残一个脑残说着说着几乎要打起来,但很快又一起归为脑残冰释前嫌,头挨头凑到了一起。季玩暄托着下巴道:“前几天宁则阳给我发了条推送,教人悄悄检验微信单删。”顾晨星歪头:“他发这个干嘛?检验你有没有把他单删?”季玩暄摇头:“我不会删他的,拉黑而已。”除了顾晨星,季玩暄还有一个发小叫路拆,现在正在意大利探亲旅游没回来。小顾在二班,他俩在一班,宁则阳是一班的班长,惯会耍宝一人,一伙人天天放学凑一起打篮球。顾晨星眼珠转了转,分神琢磨起下午怎么逗隔壁班长玩:“那怎么检验啊?”季玩暄回忆了一下:“好像是试着把人拉入一个新群聊但不讲话,对方就不会有提示。只要能拉进去就还是好友,被删了的话会有非好友提示。”说干就干,顾晨星立刻低头翻动手指操作起来,季玩暄阻止都来不及:“哎你别急啊,这个法子好像只适用于旧版,新版会提示的,就很尴尬……”“操。”顾晨星打断了他。季玩暄眼皮跳了跳:“怎么,提示了?”顾晨星把手机举到他的面前,一脸牙酸:“那条推送告没告诉你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屏幕停在与“沈放”的聊天界面上,除了两条转账消息外又额外多了新的一条。“对方已开启群聊验证,同意后即将加入群聊。”微信什么时候多这功能了,季玩暄愣了一下:“那你快撤回啊,愣着干嘛。”“对哦!”顾晨星萎缩的大脑重新鼓了起来,但刚把手机收回来,他又沉默了。“……”季玩暄已经不想再形容这种不详的预感了。顾晨星深沉地叹了一口气:“你看你手机。”季玩暄扯了扯嘴角:“不太想看呢。”他不情不愿地拿起手机,点开微信,辣眼地看到了“兜里、有糖”“玫瑰少年”和“沈放”三个人的新群聊。这么一对比他俩脑子确实都不大合适。“这哥们儿怎么还真通过了啊,都不给我说手滑的机会,”顾晨星催促他,“你俩不之前认识吗?你说两句,我靠我尴尬得起飞。”说什么呀。季玩暄盯着“沈放”意外可爱的小猫头像犹豫了一会儿,试图从诸多表情包里挑选出一个温和的问好。不过很快这件事就没必要了——或许是因为左岸杀马特右岸非主流让人有些吃不消,一分钟后,沈放沉默地退出了群聊。顾晨星蹭了蹭鼻子,乐观道:“至少知道了他没删我。”季玩暄点了点头:“是啊,但现在删没删就不清楚了。”顾晨星:“……下午我要暗杀你们班长。”季玩暄:“我想久矣,您请自便。”

如何征服英俊少男(下)
沈放的手机正握在他侄女沈小米的手中。小姑娘今年年方六岁,科技达人一枚,熟练掌握家中所有电子产品(特别是电话手表)的诸多用途。今天小叔叔来家里做客,沈小米习惯性地要来他的手机玩闪耀暖暖,但一不留神,好像干了件错事。“小米,洗手吃饭了。”沈放屈起食指,敲了敲女孩的房门。小姑娘鼓着嘴巴抬头看他,一脸苦相。沈放:“……又有哪关过不去了?吃完饭我帮你看。”沈小米摇了摇头,走到他面前一把抱住叔叔的大腿,高高举起手机:“小叔叔,我错了。”沈放微微扬眉,顺着小女孩的手看过去,刚刚好看见“玫瑰少年”最新发来的一条消息:“不好意思,刚才手滑哈哈'憨笑'”。沈放顿了顿,不知想到什么,表情复杂了几分。他在女孩面前蹲了下来,若无其事地问道:“他发的什么?”不会是什么有色链接吧。沈小米不知道她叔叔正在以怎样的恶意揣测网友,诚实道:“他邀请你聊天,但是也不说话,我就又退出来了。”听起来还是怪怪的,但就当是手滑吧。沈放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牵着她向餐厅走去。饭桌前,堂嫂陆漫刚好帮小孩子们盛好汤,摆摆手招呼他俩入座。“小放,下午你哥送你,早点去学校报道,晚上还来家里吃饭哦。”沈放开学高一,原本该直升燕大附中高中部,但这学期却临时转到了信雅中学。家里的别墅也不住了。他一个人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学区房,面积不算太大,刚好够一个人生活。沈放喝了一口汤暖胃,语气也颇温和:“明天正式开学,晚上就不来了,我在新房子附近转转。”沈家枝繁茂盛,光盘桓在燕城有血缘关系的就有百十来口,但沈放只和堂哥一家关系不错,聊天的时候单字也能蹦成句子。沈扬从手机邮件上抬眼,对堂弟轻咳了一声:“信中的规矩没有附中那么严苛,校风相对活泼些,但教导主任可不好惹,你悠着点少犯错误。”陆漫插嘴:“别像你哥当年一样,在周一晨会上念检讨,念完又被罚跑了整整八圈。”沈扬捂住女儿的耳朵,自上而下探究性地看着她:“你不是说当年从来不认得我吗,学妹?”陆漫撇了撇嘴:“是不认识啊,但我想大部分人都会对那位傻学长略有印象。”他们两个一天不斗嘴就浑身难受,沈放见怪不怪地往沈小米碗里夹菜,但没想到下一句自己又被强行拉入了话题。“换了学校又是新环境,小放你有没有认识的信中同学呀?没有啊……没有也没关系啦,人总要认识新朋友的,说不准你会在信中收获这辈子最宝贵的友情呢?”这种毒鸡汤,换个人说他早就不耐烦地离开了,但偏偏是陆漫开口,沈放还能勉强听进去几句。朋友。他从桌面上将手机屏幕微微倾斜,又看了那“玫瑰少年”一眼。朋友不知道会不会有,但确实认识了奇怪的人。他发了对话框里的第五条消息过去:“知道了,没关系。”信雅中学创办于解放前,原本只是两三位海外归来的先生共同设立的公塾,后来越办越大,渐渐发展成了燕城百年文化的一支标志性风骨笔杆。今年刚好是建校八十周年,学校有心宣传,从进校门起一路都能看见惹眼的横幅。“喜迎八十华诞,再谱信中新篇”“服务燕城,保证教育,面向全国,走向世界”“八十载沧桑巨变,半世纪春华秋实”“热烈庆祝我校xx同学以731分高绩摘得本市状元”“续写信中八百年辉煌”……怎么说呢,只要是个人,识字,走进来,都知道信中今年八十了。“十年前校庆也没这么夸张啊。”沈扬小声嘟囔着,和堂弟炫耀母校的热情有一小半默默转化成了难为情。“这不算什么,等月底校庆那天还要更热闹呢。”给他俩带路的是沈扬的高中同学,毕业后回了母校教英语,今天带着他们又是报道又是认路的,很热情。“学校总体格局和我们当年没变,高中部还是在这里。喏,小放的班级就在这边,二楼,看,那个窗户就是。”两点钟的校园里已经充满了人气,嬉笑打闹的少年从班级冲出来奔跑到走廊上,和接水归来的同学相撞了一身淋漓。讲台上,课代表正招呼着大家交作业搬新书,女孩子们充耳不闻,凑在一张桌子前从手上偷涂的透明甲油一直聊到了最近新磕的上头cp。办公室里,老师们为门外阔别了一个假期的喧嚷深深叹了口气,压惊地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枸杞泡水。每一扇窗里都是一幅生动的彩画,但好像一切都和他相隔甚远。“我已经和他们班主任打过招呼了,要现在上去看看吗?”沈扬回头看了一眼垂眼发呆的堂弟:“小放。”少年从角落里排队回家的蚂蚁身上收回目光,“嗯”了一声。“我和小李老师叙叙旧,你在学校里转着玩吧。两点半开学典礼,你想的话可以去操场看看,不感兴趣就先回家,明天上学别迟到了。”沈放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和两人礼貌告别后就转身离开了。小李老师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感叹地啧了一声:“你们兄弟俩可真够像的。”沈扬:“哪里?我比他帅吧?”老同学拍拍他的肩膀,笑了出来:“你要点脸,人家可比你帅多了。我指的是那种睡不醒还挺牛叉哄哄的模样——你们沈家人都这样吗,沈叉?”沈扬:“滚,傻叉。”三楼的窗边,年轻教师刚刚指过的教室正上方,季玩暄正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向教学楼前空地垂下目光。“看见什么了?”“一个被两名家长押送还公然逃学的小朋友。”瞎子季信口胡沁完才觉出不对,转过头便看到一个男生抱着书包站在自己身旁的空位前。季玩暄原来的同桌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姓彭名也,世人都尊称她一声“彭爷”。过去一年,他们两个上课时经常在纸上偷偷下五子棋,圈圈叉叉画满了彭也整整两个笔记本。季玩暄开学前新买了一个方格本,本来打算由自己出资下一本棋谱,但买完他才想起来,这学期文理分科,痛恨物理的棋友已与自己单飞。勉强认出站在自己眼前的是过去一整年都没说过两句话的同班同学,季玩暄嘴角微扬,面不改色地调动起回忆。两秒后,他叫出了对方的名字:“靳然。”男生咧嘴笑了起来:“缺同桌吗?”季玩暄:“会下棋吗?”靳然:“还会打牌。”季玩暄:“请坐。”新牌友利索地在他旁边落座,一边从书包里往外掏暑假作业,一边好奇地扫了一眼季玩暄右臂上的石膏:“你胳膊怎么了?”从进校门开始,这个问题他已经回答过不下二十遍了。季玩暄满嘴跑火车,从“梦游撞门框上”到“遭姓顾的狗咬”,答案一个也没重复过。他原本已经想好了,下一个答案要树立自己的正面形象,比如“帮邻居修房顶摔了”“抓偷井盖的负伤了”。但是,真正开口前的那一瞬,他嘴边出现的关键词却是夏日、巷口与冰淇淋。这似乎是一个难度不小的遣词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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