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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配合地问道:“为什么?”季玩暄:“因为我说什么你都说好。”沈放若有所思。好像确实是这样。所以呢?季玩暄:“我现在想和你肢体接触一下。”沈放眨了眨眼睛。季玩暄娇气地皱鼻子:“就是抱一下。”沈放垂下眼睫笑他爱兜弯子:“好啊。”季玩暄把饭盒推开,期待地张开双臂,准备迎接一个兄弟间的拥抱,但没想到却被人扶住后脑勺,轻而又轻地向前一托。他盘腿屈身,重心本就不稳,一瞬间便整个人都跌在了沈放怀里,鼻间满满都是洗衣液的香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投怀送抱呢。季玩暄侧脸贴着沈放的胸膛,耳边是少年富有节奏的心跳,一声一声把他的脸敲得血色欲滴:“你衣服怎么这么香?”沈放调整姿势让他靠得舒服些,心不在焉道:“不知道,可能没洗干净吧。”季玩暄:“……你好诚实啊。”楼梯间的铁门被从里面推开,顾晨星的新球鞋刚落到屋面便崴了一下。他“我次奥”地飞速转身,一把将身后还没来得及跟上的两人往来时的方向推:“楼顶风好大,我们回教室吧。”宁则阳狐疑地看着他:“晴空万里,怎么就刮风了?你又骗人!”顾晨星语重心长:“山体海拔每高一百米温度就会降低20。28度,教学楼更是这样了!我们在地面上看着万里无云,到了楼顶就是狂风肆虐,这不是常识吗?”从没上过楼顶的宁则阳震惊地看向一旁漠然的路拆:“真的假的?!”路拆“嗯”了一声:“初中地理学过。”队长的世界观被不停打破重塑,顾晨星没怎么费力就把他调转方向原路返回——谢天谢地,还好今天是和宁则阳一起吃饭,但凡换个初中生这把戏就玩不成了。季玩暄背靠楼梯间,脑袋转了转,疑惑地看向沈放:“刚才是不是有人来了?”和顾晨星完成两秒对视的沈放:“没有,是只鸽子,飞走了。”季玩暄“哦”了一声,脑袋还在蹭,蹭得沈放怀里痒痒的,于是抬手把他摁了回去:“别瞎转。”男人真的不行,搁以前沈放哪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但是还挺带感的?季玩暄红着脸咬了咬指甲。不过指头才刚放到嘴边,他的手腕就被人握住了。“干嘛呀……”男朋友连这种小动作都要管吗。“……”季玩暄眨了眨眼,看着手腕上刚刚多出来的饰物,抬起来,在蓝天为底的衬布下晃了晃。“这是什么?”衬衣袖口在少年的手腕处松松挽起,露出来的那段肌肤白皙程度并不亚于春衫的雪白。而此时,那骨节分明的腕子上,正虚虚地挂着一条很细的编织红绳,绳子上还挂了一只小巧精致的金钥匙。季玩暄不由自主地隔着领口摸了摸自己颈上挂的开心果。他盯着这串最新得来的饰物,心中难得生出些许羞赧。“和富二代搞对象都是这样的吗?三天两头被送首饰。”“……”沈放看着他,忽然笑了出来:“喜欢吗?”季玩暄“嗯”了一声,手上还是不自主地摸着小东西把玩:“喜欢呀,真漂亮,谢谢放哥疼我。”他最会卖乖,撒娇撒得人无法不心软。沈放眨着眼睛,和他一起看向那只小巧的金钥匙,心中又想起了外公的话。真的喜欢的话,就早点定下来。季玩暄不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只瞧得出这镀金的小钥匙一看虽不是全新,但也被保养得极其精细,不知又是沈放从哪里寻来的古董,应该很珍贵。他没有矫情地婉拒男朋友,毕竟沈放一番真心好意,而且他早就已经认清了自己傍大款的现实。咋咧,他还就是傍家儿了嘿。正儿八经交往的男朋友自诩为他的情妇二奶,沈放对此全然不知情。他眼中的季玩暄正一脸纯情地看向自己,天真地问道:“放哥,这手链是情侣的吗?我这是一把钥匙,你那是不是还有一把爱情锁?在哪呢,我能看看不?”爱情锁……如果没记错的话,宁则阳手腕上现在还有一串,校门口花十块钱买的。沈放沉默了一下:“有,我没带来。”季玩暄“哦”了一声,似乎没太在意,还在盯着他的新手链爱不释手。沈放想了想,补充道:“我的是个小盒子,只能你的钥匙打开,里面的东西很重要。”他在解释自己为什么没有随身携带。季玩暄眨了眨眼,抬起头看向他:“……放哥。”沈放很耐心:“嗯?”季玩暄没再往下说了。之前沈放说有但他没带来的那一瞬间,季玩暄确实小小地在意了一下,但不是因为生气觉得沈放在骗他什么的。他只是觉得放哥或许只是不好意思在身上戴首饰,但还是默默地买下了这一对饰品,红着脸把能打开他心锁的那只钥匙送给了自己,很可爱。但原来放哥比他想的要更可爱。季玩暄弯起眼睛,玩笑着哄他:“是什么贵重的宝贝啊?你们家的地契房产证吗?”沈放勾了勾唇角,帮他理了下耳边的碎发,轻声回应:“差不多吧。”确实是我们家最宝贝的东西,用来承认孙媳妇的传家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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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只镯子辗转十年后才扣上了季玩暄的手腕。
笑你好看(下)
他们两人在天台玩了一中午,还趴在一起睡了个午觉,最后一前一后分别离开。季玩暄先走的,他神清气爽地回到教室,刚进门就看见宁则阳阴沉着上半张脸。“……班长,你咋了?”宁则阳恨恨道:“我又被顾晨星耍了!”这是常态,不惊讶,但是怎么耍的?恨成这样是又耍出新花样了?温雅从旁边侧过身来,难得没憋住笑:“其实不算耍,顾晨星只是给他讲了一个地理学常识。”海拔每升高一百米,气温会降低20。28华氏度,即0。6摄氏度。嗯,不是20。28摄氏度。顾晨星这回没干坏事——如果宁则阳回来没有对大家高深莫测普及冷知识的话。阳阳的脸都气得扭曲了:“我非把楼顶那对狗男女捉出来不可!”季玩暄拍着他的背给人顺气:“好好好,捉出来,狗男……什么狗男女?”宁则阳委屈地看着他:“顾晨星肯定是看到什么了才不让我上天台,除了他认识的狗男女他还会保护谁?”季玩暄:“……”温雅:“……”季玩暄开始焦虑,宁则阳却扫了他一眼,无聊地瘪瘪嘴:“我知道不是你,我下楼的时候碰见彭也了,她正在楼梯间拒绝学长告白呢。你一天也上心点,二彭那么优秀,追求者可多着呢。”不愧是班长啊,一出马便捉奸成两双。季玩暄打着哈哈退回座位,在沈放询问放学要不要一起回家的信息后毅然决然地回复:“不了,我们要学会独立!”沈放:“?”季玩暄反悔的速度比声速快,刚发完就想撤回,但沈放反应更快,消息立刻跟了上来。沈好好:“不好。”季玩暄笑出声来,给他发了个爱心。靳然正在抄背下节课要听写的单词,余光瞥到季玩暄弯成两条缝的笑眼时顿了一顿,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恋爱中的人哦,都是傻的。傻瓜季玩暄在英语课上听写又拿了满分。靳然沉默了一会儿,幽幽地打开地图软件,一个字一个字地搜索起“昭敦巷”所在地。……恋爱中的人都是傻的,这句话才是骗人的。别人谈恋爱是怎么样的,季玩暄不知道。至今为止,他身边的早恋成功案例似乎只有彭也和学长,而他经常为他们的幼稚行为感到没眼看。但轮到自己的时候,季玩暄好像也没强到哪里去。从周一到周四,从家到学校,哪怕只是多了一个人陪他从车棚推着单车走出校门,千篇一律的生活也骤然间变得多姿多彩,让人心生出无限的眷恋与期待。他甚至缺魂短智地去问沈放:“弟弟,你成绩那么好,跳级吧,我们就能在一个班了。”好在另一个人理智尚存,微曲食指帮他拭去眼尾没睡醒的生理泪。“哥哥,说级不说吧,文明你我他。”一声哥哥,一声弟弟,他们和戏本子里的“情哥哥”“情妹妹”好像也没多大区别。季玩暄蹲在药锅前机械地扇着蒲扇,脸颊渐渐可疑地变红起来。聂子瑜搬了小马扎坐到他旁边,伸手捏了捏男孩脸上的嫩肉:“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流口水的八十岁老爷爷。”季玩暄回过神来对她做鬼脸:“哪有我这么帅的老爷爷。”聂子瑜把呛他的话咽回肚里,支着下巴上下打量季豆子:“也对,你还是更像风烛残年偶遇第二春以后重焕生机活力的流口水八十岁老爷爷。”只是多加了太长的定语吧。季玩暄挪到身旁闲置的小马扎上,活动了一下蹲得发麻的双腿:“为什么是第二春?我有第一春吗?”“有啊,你小时候不是想娶精灵王子吗?”两人应声回头,看见季凝从他们身后走过来。明明素着一张脸,但美人天生唇红齿白,连怀中姣好明艳的花束也比不过陷进她梨涡的光影。“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妈妈。”季玩暄无奈地耸起眉毛。季凝抽出两支鲜花夹到两人的耳朵上:“你们在我眼里一直都是小朋友啊。”季玩暄抬手摸了摸耳际的柔软花瓣,眨了眨眼,不知为何突然有点走神。聂子瑜捧着下巴看向女人,不怀好意地眨眼:“季姨,这是哪里来的花啊?”季凝将垂到眼前的长发捋到耳后:“街角新开的花店在搞开业活动,我路过的时候店里的小妹妹送给我的。”那家店都开了一个多月了,一个花店把开业活动搞这么久还想不想回本了——送花还不是因为她好看。聂子瑜揶揄她:“花店老板好像是个很帅的大哥,难道不是他送给你的吗?”季玩暄连着打了好几个大大的喷嚏,季凝一边帮他拍背匀气,一边对女孩挑眉:“看把我们孩子吓得,开玩笑要适度,宝贝儿。”聂子瑜笑起来比耳边的月季更俏:“玩笑都开不起,不和你们玩了。”季凝:“不玩就不玩,我俩自己玩。”季玩暄揉着鼻子打断这段没营养的对话:“美女,该吃药了。“季凝回头瞪他:“猪队友。”良药苦口,说好了一起熬药一起苦,但聂子瑜前两天只喝过一次治痛经的中药就满院子躲着白阿姨大喊:“我不怕疼!疼比苦强多了!”相比之下,季凝可太坚强了,一天两顿连喝三天了。——可哪有女孩子不怕吃苦的,只是看有没有人在吃苦后愿意喂她吃糖了。季玩暄把煎得浓浓的中药吹凉些端到了季凝面前,苦草的味道让聂子瑜双手捂脸紧张地睁大眼睛。季凝深吸了一口气,捏着鼻子一股脑灌了下去。太难闻了,只是闻到一星边角的气息就能想到会有多难喝,季凝放下碗的时候眼睛都红了。景云胡同第一孝子立刻把兜里的话梅糖递了过去,跟念咒似的:“不苦不苦,妈妈吃糖。”季玩暄的甜见者有份,聂子瑜把糖纸扯开,终于夸奖起小弟:“每天目不转睛对着药锅俩小时,宝贝是不是嗅觉失灵啊?”季玩暄嘴里也含着糖果,伸着懒腰回头看她:“有福同享,有苦也一起闻嘛。那么小气做什么?”季凝揉了揉他的脑袋,回屋里插花煮面。季玩暄的窝心大法已经修炼到了无敌的境界,除了无声的感谢,她似乎也没有其他更多要说的了。谢谢她的宝贝小朋友长得这么好。季玩暄把耳朵上的百合抽出来在指间转来转去:“小鱼姐姐,你的成绩什么时候出来啊?明天吗?”聂子瑜点头:“明天中午可以开始查,不过听说系统会很卡。”季玩暄把花给她:“我明天有事要出去,不能陪你了,有消息立刻告诉我好吗?我也很心急的。”聂子瑜挑眉看他,似笑非笑:“明天清明节诶,你去干嘛?扫墓?”他家唯一需要扫墓的是姥姥,但上周就已经去上过香了,而那时他正在埋头考试,还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