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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伸手抓住了小季翘起的嘴巴。季玩暄好笑地拍开他的手:“你知不知道这里下周就要装摄像头了?”沈放摇头:“你知道得好多。”“……”季玩暄继续暗示,“刘队长马上要讲完话了,大家就快回来了。”沈放终于有点明白了:“但是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季玩暄赞同地点了点头。沈放:“那你要在这里唱歌吗?”季玩暄疲惫地闭了闭眼睛:“不了,我唱歌可难听了呢。”在他睁眼前的一瞬间,眉峰忽然被印上了沈放的吻。眉毛有什么好亲的?他想张口发问,但没问出来,因为亲完眉毛就是嘴唇。他迷茫地瞪大了眼睛。沈放也睁着眼睛,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也没分开,也没敢呼吸。到最后也不知是谁先分开了谁,两个人都屏息得有些上头,捂着嘴巴各自降温。季玩暄要哭不哭的,眼里满是水光:“这难道就是我的初吻吗?这不就是嘴巴贴着嘴巴。”他委屈地用手背贴上发烫的脸颊:“还挺软。”沈放本来也很难为情,但被他这三个字又逗得笑了出来。他抬手揉掉季玩暄泛红眼角的泪水,好声好气地哄人:“对不起,没有经验,我再接再厉。”季玩暄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嘴角。“放心,不让你一个人努力,我们共勉。”
欧拉公式(下)
晚自习的时候天色就夸张地暗了下来,到最后乌云密布,暗色简直笼罩了整个天空。靳然放下笔,看着窗外喃喃自语:“怎么办,没带伞。”季玩暄一边埋头写着语文作业,一边把桌筐里的伞取出来往同桌那边伸:“你拿去吧,我今天带了雨衣。”靳然感激地看着他:“这样好吗?”一边把伞接了过来。季玩暄撑着下巴笑,没接话。放学后沈放照例背着书包在楼梯拐角等他,季玩暄自习的时候把作业完成了七七八八,恋情进展得也很顺利,加上今天是周五,林林总总搞得他心情很愉快,见到对象第一句话就是“你可真帅啊!”沈放还没说什么,旁边路过的老师就趔趄了一下。季玩暄反应很快地抓住对象的手腕,一边往楼下跑,一边还记得回头问他:“你带伞了吗亲爱的?”亲爱的点点头,但似乎有点犹豫:“带了。”季玩暄没听出来他的停顿,半真半假地遗憾道:“这样啊,那我为你准备的雨衣就排不上用场了。”沈放跟着他穿过连廊向车棚走,磕巴也不打一下:“我好像把伞落到教室里了。”季玩暄扫了一眼沈放的书包,不鼓也不瘪,看不出什么端倪。他好奇道:“真的假的啊?”这次收到的回答真诚了一些:“如果雨衣好看的话就是真的。”季玩暄夸张地跳了起来:“来人啊!这里有个臭屁鬼!”沈放单手捂住他的嘴,半揽着人向前走。顾晨星刚好搭着路拆的肩膀经过,看见他们就“哎哟”了一声,捂着眼睛加快了步伐。季玩暄摘下沈放虚掩着他小半张脸的右手,指着顾晨星又喊了起来:“再阴阳怪气剁你小鸟!”沈放:“……”说顺嘴了。季玩暄回头看他,表情特别乖巧:“还继续捂吗?”沈放捏了捏他的脸:“不了,憋坏了你该剁我了。”说完他就松开手慢悠悠向前走了,季玩暄瞎琢磨了一会儿才跟上去,自以为在哄人道:“我剁谁都不会剁你的,剁了你我可怎么办呢?”对啊,怎么办呢。两人一起陷入了沉思。单车旁,季玩暄从书包里掏出了两件雨衣。“一件皮卡丘,一件没嘴猫,你选谁?”沈放的表情有些复杂:“这不是小朋友的雨衣吗?”季玩暄臭不要脸地点头:“我就是小朋友啊。”沈放尚未说话,他却又自己不好意思地解释起来:“这是去年我舅妈送我的生日礼物,成人版雨衣无误。好像还是外国牌子来着,我昨晚第一次拿出来。”沈放眨了眨眼,季玩暄又嘴皮子飞快地续道:“你不想穿也没关系,让我看看你的伞吧,到底是什么款式竟然让你在Hello Kitty前犹豫了……”沈放轻轻捏住他的嘴巴,清冷的凤眼弯成了细细的月牙,很小声地威胁人:“我没有说我不想穿,再紧张我就当众叫你小名了。”季玩暄眼睫毛扑闪扑闪表示自己听懂了,等沈放为他接触禁言,撩嫌犯又凑过去丢了一句“我紧张死了”,然后就跳到沈放一臂够不到的地方期待又挑衅地笑出八颗牙齿。一声惊雷裹着闪电,天上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附近的学生尖叫着缩回了雨棚下面。季玩暄被雷声吓了一跳,老实地回到车旁,一边开锁,一边还是按耐不住好奇问道:“你的伞到底长什么样?我看看行吗?”让他看看也无所谓。沈放从书包里取出一把印着小花花的折伞递过去,换来季玩暄抱着车座的大笑。“放哥,你好可爱哦!”放哥把伞收了回去,无奈中感觉出一丝气结:“这不是我的伞,是给我做饭的阿姨留便条让我记得带的。”上次是网球王子的生日贺卡,这次是小碎花的晴雨伞,下次不知道会是什么。季玩暄正犹豫着是要继续揶揄对象让自己开心,还是做个人闭上嘴好好安慰沈放,身后突然有人叫了他一声。“季玩?”两人顺着声音看过去,是头发湿了一半的靳然。季玩暄笑意未褪,挥手和他打招呼:“怎么淋雨了?我不是给你借伞了?”靳然耸了耸肩:“我忘教室了,现在回去取。”还真有人把伞忘教室啊。季玩暄回头看向在生人面前表情显著变淡的沈放,对他挤眉弄眼做了个鬼脸。他转头转得飞快,没看清对象已经不闹别扭了,而且还幅度很小地笑了一下——不过旁边的人看得很清楚。靳然打量了一圈他们两个,似笑非笑地:“这就是那个学弟吧?季玩,我们可是同桌诶,到现在我还不认识他呢。”季玩暄挠了挠眉毛,站了起来:“那我介绍一下?这是靳然,竟然的然。这是沈放,放学的放。”不知道别的名字里有“放”的同学都是怎么介绍自己的,反正季玩暄脑子里现在只能想到“放学”。放学的放,玩游戏的玩,我们可真是天生一对。他有点想和对象分享这句台词,但又顾及着迟迟没有回教室取伞的同桌,正犹豫着矜持与否,沈放却已经拿起Hello Kitty的雨衣披在身上,推着一辆车走到了他的面前。“雨一时半会不会停,我们回家吧。”季玩暄“嗯”了一声,对靳然摆了摆手:“那我们先走了?你路上小心。”靳然笑着点了点头:“下周见。”“下周见。”皮卡丘的雨衣意外的尺寸合适,季玩暄披上后便骑上车,一口气冲到了雨里。沈放正在雨棚外两三米的地方等着自己。季玩暄隔着瓢泼雨幕大喊:“你从哪搞来的车啊?”沈放等到他骑到自己面前,伸手帮他理了理雨衣的帽子才淡淡出声:“多啦A梦的口袋里。”这可真考阅读理解。季玩暄惋惜地看了一眼穿粉色的小同学,屈服了:“知道了,我还有一件蓝胖子雨衣,下次带来给你穿。”面前人绷了两分钟的嘴角终于弯了起来,小季悄悄松了一口气,自己的嘴角却不由地向下撇了撇。依照往常的惯例,他们两个放学回家,通常是换着推车到附近的沈放小区门口,把男朋友送回去,然后季玩暄再骑车回家。稍微有点绕远,但小季以自己是“大哥哥”为由把对象的话堵了回去。今天是沈放第一次骑车来学校,也许他是想换一下照顾与被照顾的定位,自己送季玩暄回家一次——他确实也这么做了,但这一路上小同学的安全意识都强得过分,一句话也没同话痨小季讲过。最最可气的是,他们冒雨骑到景云胡同附近,刚到公园门口时雨就停了。季玩暄把雨帽掀开,球鞋落地慢吞吞往前蹭了蹭,撞上了沈放刚停稳的单车后胎。他恶人先告状:“这位小同学你怎么碰瓷呀?我得带你去居委会说道说道。”沈放没有接他的梗,只是微微转过头,露出高挺的鼻梁轮廓。季玩暄每次都能盯着他的山根看入迷,这次总算按住美色诱惑,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态度。“放哥,你是不是认识我同学?”我们放哥是个有家教的礼貌小孩,但他今天却在看到靳然之后立刻失了笑容,连季玩暄的介绍也当作没听见。这似乎不太寻常。沈放摇了摇头:“不认识,但见过。”季玩暄“哦”了一声,眉毛挑来挑去地反应这是个什么关系。表情过于丰富,有逗人笑的嫌疑。沈放给面子地勾了勾嘴角,没告诉他,自己看到靳然明明在雨棚前打开了季玩暄的伞,但在看到他们两个之后又把伞收了起来,然后抬手接雨,悄悄打湿了额前的刘海。如果自己和男朋友一样近视的话,也许会少很多烦恼。季玩暄不知怎么又岔了思路:“那你是不是喜欢过他?还是他喜欢过你?”哪跟哪呀。沈放摸了摸他被雨水真实打湿的碎发,很温柔:“我不喜欢他,也很少有人喜欢我。”夕阳已沉,夜色正在倒计时,季玩暄眼睛亮得像星星:“这样啊,那我的愿望实现了。”沈放:“什么?”小季掰着手指头一本正经道:“我小时候许愿,长大后要解救一位被施了魔咒的公主。”意识到他要说什么,沈放忍着笑转过脸。季玩暄勾住他雨衣上的Kitty猫,嬉皮笑脸:“我来救你了,公主殿下。”四下无人,一团昏暗,沈放拉住他的手,很安静地摩挲这位王子的掌纹。季玩暄抿着笑,温声循循善诱:“在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是一个孤独的个体。虽然此刻我们两个拥有彼此的怀抱,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必须要将心里所有的秘密都倾诉给对方,所以不要苦恼。”你的过去与不开心,现在不想说出来没有关系,一辈子不说出来也没有关系,有些话并不是说给别人听过之后就会过去了。爱人不代表要事无巨细地了解你的整段人生,虽然我确实总希望知道得更多,但那也只是出于我喜欢你这个起点——这才是最重要也唯一重要的。我希望你知道,你在开心与不开心的时候,我都在你的身边,全心全意地希望你好。我会一直陪着你。这些话说出来鸡汤啰嗦又肉麻,季玩暄思索了一下,给出了最精简的总结:“你没必要告诉我你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都知道,我都喜欢。”也许他该做语文课代表才是。沈放垂下的眼睫轻颤,似是被他的话震动了。季玩暄眼神总算尖了起来,立刻趁热打铁地凑过去抱住他,哥俩好地拍了拍对象的肩膀。我们好学生不懂就问。沈放配合地将下巴搭在他肩膀上,感动之余又有一点困惑:“可是书里……”“逗逗?”马路对面的路灯下,不属于他们的第三道嗓音迟疑而惊讶地出声。一身热血倏尔冻成冰棍,季玩暄慌张地松开怀抱,猛地转过头来,近视眼模模糊糊地捕捉到了他熟悉到不能更熟悉的身影。他像是小时候做了坏事被发现那样,磕磕巴巴地、乖乖地叫了一声:“妈妈。”
白雪公主见婆婆(上)
“酱牛肉,糖醋带鱼,干煸肉末四季豆,蒜蓉粉丝蒸扇贝,山药排骨汤。”季凝在厨房里报了一遍菜名,拿捏不准地看向儿子:“四菜一汤,够了吗?”季玩暄靠在冰箱边遮掩腿软的异样,一听这话也没忍住抽了抽嘴角:“太够了,妈妈,我们只是招呼我的好朋友来家里吃一顿便饭而已。”“什么便饭呀,”季凝剜了他一眼,低下头摆着盘小声嘟囔,“这可是第一次正式见面,让人小瞧了怎么办。”季玩暄没太听清她说的什么,趁季凝没注意,悄悄探头从布帘缝隙徒劳无功地找了找对象的身影。“从这个角度看不见沙发的。”季凝好像头顶也长了眼睛。季玩暄混身一激灵,干巴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