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找了找对象的身影。“从这个角度看不见沙发的。”季凝好像头顶也长了眼睛。季玩暄混身一激灵,干巴巴道:“啥?”终于给最后一只小扇贝装饰好辣椒碎,季凝满意地拍拍手,抬头看他。“刚搬过来的时候你喜欢趴在茶几上边看电视边写作业,那时候我做饭的时候总想看看你在干嘛,但每次掀开帘子都只能看见电视后背。”季玩暄忽然失语,硬挤出了一个笑:“我那时候才初一,坐在马扎上太矮了你才看不见。沈放那么高,还是可以看见一个帅气头顶的。”季凝嘴巴张开愣了一会,好笑地蹭了蹭自己的眉毛:“你说得对,我今天好傻。”忐忑了一路的心跳终于慢慢平复下来,季玩暄端起菜碟一言不发地从帘子下弯身出去,刚站直就看到了面前突然出现的沈放。季玩暄:“弟弟,瞬移?”沈放:“……我看时间差不多,过来端饭。”隔着一面帘子,季凝又紧张了起来:“小沈你不用忙的!快去坐好,全交给季玩暄就好!千万别和我们客气!”季玩暄点头,复读机一样重复了一遍:“小沈千万别客气。”很多话到嘴边说不出口,沈放帮季玩暄端过菜盘,很认真地说了一遍最简单也最真诚的那一句:“谢谢阿姨。”半小时前在公园门口被季凝“捉奸”,季玩暄一口气没上过来,差点儿当场跪下自称不孝子求饶,您想怎么剐就怎么剐但是千万别让我俩分开。好在生活并不总是那样充满戏剧张力,季凝只是在看到分开的两人中确实有一个是自己儿子后招呼道:“回去吃饭了,这是你的同学吗?来都来了,一起回家吃吧。”轻描淡写的,像个挥斥方遒的女军师,随时准备先礼后兵。两人推着单车对视一眼,心虚地跟在她身后回了院子,心虚地放下书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着季凝“小炒两个菜”。到最后季玩暄心虚得受不了了,一口气冲到厨房里,看见了案板上过于丰盛的晚餐。季凝表现得很矜持,但眼神过于期待了:“味道怎么样?”沈放把每道菜都试了一口,很认真地点了点头:“特别好吃,上次的早餐也是,谢谢阿姨。”季凝松了口气,笑眯眯的:“你喜欢就好啦,不用谢。做饭跟考试似的,我刚才好紧张呢。”季玩暄喝下半碗汤插嘴:“我的妈,你把白阿姨熬的汤都端过来了,至于吗……”季凝从桌下狠狠地踢了他一脚,可惜方向出错踢成另一个人了。沈放呛了一下,赶在季凝发现不对之前在桌下悄悄拍了拍季玩暄的腿。小季反应飞快地起身给他也盛了碗汤:“来,慢点喝,别着急。”季凝颇有兴致地看着他俩互动,好奇道:“你们怎么认识的呀?”长辈们好像都喜欢问这个问题,上次对陆漫是自己回答的,这次季玩暄闭上嘴,把难题抛给了沈放。不得不承认他心里确实是有些期待与恶趣味的。沈放咽下嘴里的食物,乖乖仔一样看着季凝:“我上学期刚转学过来,课程进度跟不上,老师让学长帮我补课。”“……”季玩暄震惊地看着他:学长?补课?这个说谎话不眨眼的人是谁?我的乖宝宝沈好好呢?季凝更震惊:“季玩暄是会那么好心的人?”沈放:“……”大意了?季玩暄气红了脸:“我当然不是了!”季凝挑眉看他,傻儿子一秒破功,笑眯眯地给两人夹菜:“谁让小学弟长得帅,让人一看就想施以援手呢。”沈放低头吃菜,耳根不动声色地红了红。“没个正形。”季凝用筷子敲了敲儿子的手背。
白雪公主见婆婆(下)
饭后天已黑透,季凝收着碗筷突然想起来:“差点忘了!小沈,你给家里打过电话了吗?都这么晚了他们要担心的。”季玩暄话接得很快:“妈妈,小沈可独立,一个人住。”季凝没多问,自然地转移话题:“既然这样,天晚了不安全,明天还是周六,小沈要不然干脆住在我们家吧?”试问有什么理由拒绝呢?聂子瑜:“厉害,厉害。”季玩暄:“一般,一般。”两人在手机里吹捧过一个回合,聂子瑜便隔着一间小院子打来了微信电话:“你对象呢?”季玩暄压低了气声:“你稍稍声。他去洗澡了。”聂子瑜长长地“哦”了一声:“马上就要第一次真的同床共枕了,你激不激动?”季玩暄挠挠头:“还行吧,不过确实和顾晨星睡一张床的时候感觉不太一样。”小聂叹了口气:“小顾听见又得伤心了。”小季小声嘟囔:“小沈刚才也古里古怪的。”本来季凝问完要不要留宿沈放还完全没想到,有些惊讶,季玩暄便扭头和他解释:“没关系啊,顾晨星路拆来我家晚了,十次有八次都会住下来。”然后沈放就满怀沉思地去洗澡了。聂子瑜没听清他念叨什么,只挑自己感兴趣的问:“你屋子里没啥不可见人的吧?”季玩暄环视了一圈卧室——不大,胜在整洁,只有书桌堆满了各类试卷练习册,看起来没什么章法。他从床上爬起来,咽了口唾沫:“我突然感觉到紧张了,姐。”不管怎么说,这确实将是对象第一次进自己的房间,多亲密的关系啊。耳机不知道被扔在哪了,季玩暄开了免提便把手机丢在床上,满屋子转来转去,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拾掇那个。季凝推门进来的时候,季玩暄正站在板凳上打扫书架上的积灰,很夸张。季凝:“……”季玩暄声都劈了:“妈妈!”聂子瑜反应快,立刻在手机里甜甜地叫了一声:“季姨晚上好!”“晚上好,”季凝把两罐酸奶放到书桌上,新鲜道,“你们两个这么款呢,一喊就能听见的距离还得打个电话。”聂子瑜声音带笑:“我家老大爷都睡了,这不是怕一喊吓着他吗?您又进屋给豆子送什么好吃的啦?”“酸奶,他和同学一人一罐。”聂子瑜夸张道:“我也想吃!”季凝笑了出来:“过来拿,吓不着你家老大爷。”聂小鱼哄人一绝,季凝也没过问儿子要窜上房顶贵干就出去了。她一走,季玩暄也突然没了兴致,灰溜溜从板凳上落地,盯着自己的灰头土脸发呆。“噔噔噔。”门被敲了三声。季玩暄和紧张一起抬头:“请进。”细长好看的手指拧开门锁,沈放穿着季玩暄宽大的短袖短裤走了进来。季玩暄新奇地绕着他转了一圈:“还挺合适的。这身当时买大了,季女士也忘了帮我改尺寸,只试过一次就闲置了,原来就是为了等着你呀。”沈放挑眉:“顾晨星和路拆来留宿也穿这身吗?”“……”季玩暄站在他面前皱了皱鼻子,“不!他俩连床都不能睡,我在地上给他们铺床!”他炸毛的样子很好笑,沈放本来就只是逗他,收到回应后想伸手揉揉对象的头,却被这人灵活地闪开了。“我好脏的,去洗个澡先,你先在这里休息,打游戏看书发呆都行,桌上有酸奶,help yourself。”沈放“嗯”了一声,在人走后也不知做些什么好,拿起一罐小酸奶走到了书架前,想看看季玩暄平时都读些什么书。读什么书没仔细看,倒是让他一眼看到了藏在角落的什么东西。沈放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拿了出来——水晶底座,奇怪的缺口,这是半截奖杯。季玩暄揉着湿头发回来时,沈放正坐在书桌前不知干些什么。厚厚垒起的书册挡住了他小半身形,季玩暄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看到他正在摊开的试卷上读《1984》,酸奶才喝了一半。“这么爱读书呀。”季玩暄揶揄他。早在他进屋时沈放就察觉到了,这会儿才把书合上,抬头看他:“要在地上铺床吗?天晚了,得早点铺,不然会吵到阿姨。”他说得很认真,刚才也许一直在深思熟虑这件事,有点可爱。季玩暄拉着他坐到床上:“懒得铺了,你头发还是湿的,等我给你擦擦。”沈放眨了眨眼没说话,季玩暄已经从柜子里取出干净毛巾过来,站在他面前直接帮人揉起了脑袋。“感觉怎么样?舒服吗?”沈放老实回答:“舒服。”季玩暄“哦”了一声:“书里也是这么写的吗?”沈放:“……”季玩暄忍着笑按住沈放的脑袋不让他抬头,自己的肩膀却不受控地一直打颤。“我姐姐是不是给你发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沈放:“……嗯。”季玩暄笑得不行了,松开手坐到了他身边:“她在逗你玩呢,别当真。”沈放缓缓扯下掉到眼前的柔软毛巾:“可我觉得书里有的部分说的很对。”季玩暄笑着要躺下来,被沈放拉住帮他擦起头发:“什么?”沈放看着他的头顶,动作小心又细致:“书里说对喜欢的人要坦诚。”这就是他在公园门口想问的话——大家都说一段感情中最重要的是坦诚,但季玩暄却告诉他一辈子的隐瞒也没关系。“大大方方的隐匿也是一种坦白啊。”季玩暄的眼神被热水蒸得水盈盈的,像一泡山间的温泉。“书里和我说的东西不一样——在我们两个共同的事上坦诚是原则,但我同时也尊重你的个体。谈恋爱不代表要把自己从里到外剖得一丝不挂,我想了解你,但也尊重你。我说得是不是很好?”小季卖瓜,自卖自夸。又换成季玩暄跪在他面前帮忙擦头发了,沈放垂着眼睑,沉思后很轻地开口:“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以前也不感兴趣,很多东西都不了解。那些交往应该做的事情,逐次进行的步骤,我都没有概念。我什么都不会,就只会喜欢你。”季玩暄跪在他面前,被最后一句话几乎捏软了呼吸。“那样就够了啊。”他坐下来与沈放平视,很认真地解释:“没有应该做的事,也没有被框死的步骤。”每一段故事都是独一无二的,你不用学他们。嗯,你只用喜欢我就好了。季玩暄笑了出来:“所以我们为什么刚洗完澡就聊这种严肃话题啊?”沈放也弯了弯嘴角:“那我们聊什么?”已经快十一点了,再这么互相揉下去头发一晚上也干不了。季玩暄溜出去拿了浴室里的吹风机,回来插在自己的床头,开着风呼呼地帮沈放吹了起来。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对了,你到底怎么知道我小名的?”沈放眼皮跳了一下:“……顾晨星告诉我的。”小星星在他俩的故事里出现频率可真高啊,要不是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异性恋,没准就会被误认为苦情男二号了。季玩暄好奇道:“好好,你有小名吗?除了好好。”沈放点头:“抱抱。”怎么还撒娇,季玩暄关掉吹风机,摸了摸他蓬松暄暖的发顶,抱着沈放又问了一遍:“你小名是啥?”沈放:“……就是抱抱。”季玩暄:“……还挺别致。”那就再抱一个吧。
我男朋友是睡美人(上)
(前面有段极简婴儿车,感兴趣可戳微博AKB49…打字机,直接搜关键词“88”)沈放的生物钟在早上六点半,天色才刚蒙蒙亮,他睁开眼反应了一会儿自己在什么地方,怀里的玩意儿便感应般拱了拱脑袋。季玩暄一个人睡惯了双人床,睡姿非常自由自在,哪怕身边多一个人也阻拦不了他睡成一个旋转的大字。沈放小心起身,把枕头塞在季玩暄的脑袋下面,再把他掉到床边的细白小腿抬回去。动作很轻,睡眠质量非常好的男朋友一点都没有醒来的意思。男朋友。沈放趴在床沿看着男生的睡颜,心里有些微奇异。他不是第一次看见季玩暄睡觉的样子了——连口水都帮忙擦过——但这还是第一次借着熹微的晨光端详少年。在此刻与日出之间,晨光昏亮,有着卷翘睫毛的睡美人在等待王子或者窃贼来唤醒他。沈放还在拖腮发呆,呼呼大睡的季玩暄却梦话一般地小声嘟囔:“看这么久,亲是不亲?”这是位挺主动的睡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