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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还当随礼一样随便送来送去,姜疏予突然觉得,这老天爷现在突然又下起了大雪,那也是有原因的。
因为被气的。
摊上这么个天命之子,就算是当亲儿子宠,那也是要被气到肝疼。
风寂可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也并不觉得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虽然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多想,毕竟爱下下,他窝在家里,有吃有喝,有电有网,偶尔关注下他的实验进度。
嗯,实验进度。
他哥被他强制性地要求随身佩戴那枚半玉,鉴于属性相冲,一开始他也没有过分融合,只是把里面的源力一点一滴地输入这人的体内,然后观察这人的反应,美名其曰:吊命。
姜疏予:“……”
他也不好说什么,真·现在说什么都不合适,能怎么办,自然是由着,他家拾一说什么是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在后面兜着,实在是没法的时候,还有没法的处理。
归零向来不是那种会不管不顾的人,尤其是在他家拾一身上,这辈子所有的耐心与纵容都用在了这个人身上。以至于在拾一看来,他哥虽然对他毫无防备,却也不会毫无保留,很多时候,这个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都不会轻易说出口。
两个人现在都很默契的,很少提及这人究竟还能活多久的事。
也许是几天,几个星期,或是几个月?
谁也说不准。
姜疏予第一次问到想什么时候结婚的时候,是在两天后。
当时就在公园里,两人出来透透气,这人就站在一棵大树下,树枝上压着沉甸甸的白雪,枝桠被压得很低,几乎都要遮住了这人的眉眼。
风寂在旁边堆雪,这一片的白雪都非常干净,没有人经过,雪又下了好几天,一踩脚印深深地陷了下去。
他蹲在雪地上,支着脑袋,看着眼前白茫茫的纷飞大雪,好一会没说话,半晌,才转过头,认真地看着这人:“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跟结没结婚有区别吗?”
姜疏予走到他旁边:“我也不知道。”
他伸手,修长手指捏着风寂脖子上的围巾边缘,不紧不慢的绕了一圈,把他的脖子遮得严严实实,甚至连下巴都给挡住了,才开口:“但是有一点不同。”
“什么不同?”
姜疏予低眸看着他,语带戏谑:“你可以喊我老公。”
这人个子很高,风寂要抬起头,才能看到人家的脸,再加上声音不太高,他眯了下眸,不太确定:“你刚刚说什么?”
姜疏予眼里有一丝笑意,给他重复了一遍。
风寂注视着他,安静了几秒,然后,回敬了一个大大的雪球。
“老公?我看你是想当我爹,”他呵呵冷笑。
姜疏予避开了那个雪球,格外委屈:“我对当你爹真没有兴趣。”
风寂手上捏着雪球:“行啊,有本事别躲。”
姜疏予:“不躲你喊吗?”
“喊你个鬼!”
到最后风寂也没喊,实在是,喊他哥老公,太他妈羞耻了,不对,这个词对于他来说本身就是羞耻的词汇。
回去的时候,这个人收到了一个快递。
一个半大的木箱子,里面好多透明瓶子,里面装着满满的……“种子?”风寂拿起一个瓶子看了看:“你买这么多种子做什么?”
“自然是种,”姜疏予从里面拿出一个瓶子,里面都是黑色的种子:“这个现在就可以种,刚好是下雪天,长得也快。”
“这是什么品种?”风寂靠近看了看。
姜疏予略一思索:“雪花。”
“……”风寂吐槽:“这不会是你现起的名字吧?”
姜疏予点头:“我又没有取名字的习惯。”
风寂琢磨了下:“这种子也是你的作品?”
“嗯,”姜疏予起身,去阳台处找了个花盆,把种子埋了下去:“过两天就能开花了。”
“你什么时候成了花匠,”风寂在他身后,看着他的动作:“现在种这做什么?”
“给你吃。”
“……”风寂:“我也不是什么东西都吃,我很挑的好不好。”
姜疏予笑了下:“新品种,你可以尝尝。”
……人家是花,不是菜。
这人转身往里面走,风寂又跟了上去,目光在他的左手背上快速地扫了一眼,之前已经消失不见的那道图案又出现了。
姜疏予去洗手的时候,带着商量的语气:“我待会出去一趟?”
风寂:“出去就出去,我又没关着你。”
姜疏予笑:“那你现在跟着我做什么?”
怕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
风寂当然没把这句话说出口,心里犹豫着要不要一鼓作气,把实验了结了,但一时又没有太大的把握,嘴上却说:“你要出去做什么?”
“拿一样东西。”
“嗯,早去早回。”
姜疏予神情带着一点忧伤:“你都不挽留我。”
“……”风寂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你别走。”
姜疏予眉眼弯了下:“叫声老公听听。”
又来。
风寂直接转身走,懒得理他。
过了一会,这人就出门了。
风寂拿出仅剩的半玉,原本莹润的光泽已经黯淡了不少,里面的细碎星光也在逐渐减少,他观察了一会,突然从衣领里掏出之前他哥送他的戒指,他没有戴戒指的习惯,索性用细线串着,直接在脖子上。
戒指靠近半玉的时候,没有任何变化,反倒是半玉逐渐亮了起来,原本黯淡下去的光芒渐渐恢复如初。
虽然只有那么一小会时间。
“……操。”
风寂忍不住低骂了句,他哥是变态吗,怎么什么玩意都能搞出来,就连他这个按理说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东西都能弥补。
他收回了东西,起身直接出了门。
虽然他哥走的时候没说到底去了哪,但身上到底有他的东西,风寂凭着感觉定位就能找过去。
半个多小时后,他在一家咖啡厅里看到了那人,面前摆着一杯咖啡,正在说话,而他对面坐着……花凛。
风寂眯了下眸,这人又没死?
为了避免他哥察觉到,他很快就收回了视线,转过头的时候,突然想起,他哥以前跟那人交往过?
风寂啧了声,内心相当不爽。
但现在过去又毫无理由,明明都让人出来了却又私下跟踪,显得他特别的有病,思索纠结了半天,风寂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
“呵,关我毛事。”
“什么事?”一道熟悉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
风寂心头一跳,转过身,就看到那人正朝他走来,手里撑着伞,过来给他遮雪,抬手拂去他肩上落的雪:“出门怎么不带伞。”
风寂视线越过他,落在那边的那个男人身上,那人察觉到他的目光,对他笑了笑,一张风流多情的脸笑出了几分温柔。
“拾一,”面前这人唤了声,拉回了他的注意力,同时朝他靠近一步,不动声色地遮住了他全部的视线:“你怎么来了?”
风寂面不改色:“我就是路过。”
姜疏予:“路过这里?”
“怎么?不行啊?”
姜疏予沉默了下:“你是来找我的吧?”
“不是。”
这人没说话了,眸色沉沉地看着他,看得风寂一时有些心烦意乱,本来心情就不好,他转身就走。
却被一把拉住了,姜疏予有些无奈的语气:“就算不是来找我的,也不用走吧。”
“陪我一会?”
“没兴趣。”
姜疏予拉住他的手没松开,一点点收紧,牢牢地拽着他,直到风寂隐约感觉到不对,回头看他的时候,头顶的伞已经被一阵寒风吹走,砸在了附近的地面上。
这人脸色苍白,微微弯下腰,神情有些隐忍。
风寂心头一慌,连忙上前扶住他,让这人撑在他身上,下意识说:“你等我一下。”
他以为还有时间,没想到会这么快。
风寂连忙召动他的本命,来不及过多犹豫,里面的源力都毫无保留地灌输到这人体内。
这一次没有太过耀眼的光芒,只有淡淡的微光,以及更加凛冽的寒风,吹得耳边呼呼作响。
没过多久,所有的光都暗了下去。
那两块半玉开始微微泛黑,其中一块回到了风寂的体内,另一块掉落在了雪地上,没带起任何声音。
这个人的脑袋搭在他的肩上,他看不清这人的神情,只是隐隐,闻到了血腥味。
淡淡的铁锈味,聚集,却又很快被风吹散,只剩下一股子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哥?”
风寂的声音有一丝颤抖,一时神情竟然有些茫然。
这个人没有回应。
过了好久,久到他浑身都在发凉,僵硬到无法动弹,眼前都是白茫茫一片的大雪,簌簌作响,纷纷扬扬,天地间都是一片白,路过这一片人间,好似要将这所有都无情地掩埋掉。
白得很晃眼,晃得他眼睛开始有点疼,有点发酸。
这时,他好像听到了一个低低的嗯。
这个人的声音很低,非常低,裹在寒风里几乎都要被吹散,连带着隐约溢出的血腥味,却仍带着一点轻松的笑意。
“喊声老公听听?”
风寂眼睫低垂:“不喊,要么你就一直等着。”
这人抬起手,环住了他的腰,语气有些无奈:“怎么这么磨人。”
风寂偏过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这人沉默了下:“这招以毒攻毒做得不错。”
风寂:“……”
姜疏予笑了下:“开个玩笑。”
他轻轻咳了声,咽下了喉间涌上来的血:“感觉好多了,就是不想动。”
他的脑袋搭了下去,声音也低低的:“你身上挺香的。”
风寂一时半会没想明白这寒风凛冽的,这人是怎么闻到的香,但见这人还能说话,心里放松了下:“不想动就歇会。”
这人嗯了声,偏过头,唇离风寂的脖颈很近,几乎就快要贴上,他低低地说着:“能不能咬你一口,我尽量轻点。”
“哦。”
接着风寂就感受到一片冰凉贴了上来,牙尖缓慢而坚定地刺破了细嫩的肌肤,接着一股突如其来的陌生力量涌了过来。
风寂睫毛一颤,这人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背,带着点安抚的意味:“没事的,不疼。”
片刻过后,舌尖小心而细致地舔尽了每一滴血,然后才离开。
风寂靠在他肩上,感觉浑身无力,只能勉强靠这人支撑着:“你在做什么?”
这人扶着他的腰,声音不紧不慢的:“如你所见,也是实验。”
他侧眸看了眼,微微皱眉:“怎么脸这么红?”
风寂岂止是脸红,简直口干舌燥,心浮气躁,他偏头看着这人,从线条流畅的下巴,移到了形状好看的唇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想亲。
他移开了视线,没好气地回了句:“你说呢。”
姜疏予试了试他脸上的温度,挺烫的,一时也没想清是怎么回事:“要不过去休息下?”
“不,回去,”风寂感觉那股力量在体内乱窜,一点都不安定,还是回去比较好。
姜疏予:“那我背你。”
风寂:“你刚刚不是说不想动吗?”
“没事。”
回去的路上,风寂趴在这人的背上,脑袋搁在人家的肩上:“哥。”
“嗯。”
“我把你救回来了,你现在还是我的人。”
这人脚步沉稳,嗓音伴随着风雪传了过来,又低又沉,带着几分不自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