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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不相信,亚尔维斯急了,追上去嚷道:“我是这么无聊的人吗?!”
“难道不是?”
“一派胡言!我顶天立地男子汉,怎么可能这么无聊……”
“呵呵!”
半个小时后,简乐站在艾伯特的工作室里,亲眼见着对方将2500联邦币转入自己的账户,他仍然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一个人造的红宝石小吊坠,卖了两千联邦币?”简乐喃喃道。
艾伯特对此并没有感到意外,或者说他对自己的眼光很有信心,因此简乐出手的东西值多少钱,他心里有底。
“毕竟是第一件作品,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这是一个中肯价格。”
简乐心里乐开了花,笑眯眯地说:“已经很好了,我都没想到会有人买!”
艾伯特笑笑,扔给他一块灰扑扑的石头:“接下来的任务,做一个能买到五千联邦币的东西,有问题随时可以找我。”
入手沉甸甸的感觉将简乐从喜悦中拉回神来,他将石头仔细看了看,问:“还有别的什么要求吗,比如形状,大小之类的?”
“我说了你能做到吗?”艾伯特似笑非笑地看着简乐。
简乐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那、那我尽力。”
从艾伯特的工作室出来,天已经黑了。
简乐小心翼翼地将刚得到的原石包起来,藏在衣兜里。
这块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宝石,但他不想惹上祸端,小心总没错的。
看了一下时间,简乐加快了脚步,但他走得太急,在街角处撞到了人。
“很抱歉!”简乐条件反射地伸手在衣兜上按了一下,触碰到硬邦邦的石头,心才放下了。
跟他撞到一起的人个子很高,简乐不得不仰起头才看到对方的脸。
那是一个年轻却蓄着胡子的男人,一双眼睛在黑夜里亮晶晶的,好像会发光一样。
此时对方正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地看着他。
“对不起先生,我着急赶路,没撞坏你吧?”
面对简乐的道歉,对方始终一言不发,也没有要走掉的意思,就这么用打量的眼神盯着他看。
简乐被他看得后背发毛,心想该不是遇到变态了吧,这些年总有喜欢对未成年向导下手的恶心人。
这么想着,简乐顿时觉得这个看打扮就有些不正常的男人更可疑了,他挤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对男人道:“要是你没事儿的话,我先走了。”
说着,他往边上垮了一步,准备与男人错身而过。
可没等他迈出第二步,手臂就被人抓住了。
“你就是简乐?”
一个地低沉沙哑的声音在简乐的耳边响起,同时飘来一股强烈的酒味儿。
简乐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真的遇到变态了?而且对方还知道自己的名字,这也太惊悚了,跟拍电影似的。
“你跟艾伯特那小子是什么关系?”
居然称呼艾伯特为“小子”,这个男人其实并不年轻?
简乐小心地打量对方,可不管怎么看,那张脸都绝对不会超过30岁。
男人放开了手,斜靠在墙上,从他宽大的黑色外套里摸出酒瓶子,灌了一口酒。
这个过程中,他的眼神从来没从简乐身上移开,打量也变成了探究。
简乐因为好奇对方的身份,所以壮着胆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之后,问:“你认识艾伯特?”
男人眯了眯眼:“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在给艾伯特当助手。”
男人闻言表情有了变化,简乐说不上来是那是高兴还是生气,跟戎桁每次看他跑步跑到吐血的表情有点像。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简乐又问。
“我叫哈里。”
“啊?”
男人做完自我介绍之后就走了,留下简乐一个人呆在原地。
“奇怪的人……”
路上遇见的一个怪人而已,简乐没做过多的纠结,小跑着朝公车站跑去。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看着街上越来越少的行人,简乐心里隐隐不安,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
在这种无形的焦灼中,公共悬浮车迟迟不见踪影,更加剧了简乐的不安。
忽然间一辆悬浮车疾驰而来,唰一下停在了他的跟前。
车门打开了,一个颀长的身影从车上下来。
“你……”
“戎桁!”简乐心里的不安在见到熟悉的身影之后烟消云散,他欢呼一声往前跑了几步,一把抱住戎桁,“你怎么来了?”
戎桁的表情从生气到愕然,最后别扭地红了耳根。
原本还因为迟迟见不到人回家而生气,此时他的脑子里只有简乐身体暖暖软软的触感。
简乐此时开心的心情完全不是装的,从小他就害怕天黑,总觉得没有安全感,现在不一样见到戎桁会有满满的安全感。
戎桁的手僵硬力举在半空中,片刻之后他轻柔地把手放在了简乐的后背。
“你是不是忘了我说过的话?!”戎桁努力板着脸说。
“什么话?”
戎桁的脸瞬间黑了,一把揪起简乐,将他拖进悬浮车,然后将车开得跟飞机似的。
简乐惊恐地缩在角落不敢吭声,两分钟之后他才似乎猜到对方生气的原因,可他又觉得不太可能,戎桁怎么看都不像是为了他没按时回去就特地跑来找人的人。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简乐却还是抱着这么一点点侥幸,小心翼翼地问:“你是特意来接我的?”
戎桁冷着脸不回答,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的脸崩得比之前更紧。
第三十二章
没听到回到,简乐有这么一点点失望,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心情,试图找一点话题打破这僵硬的气氛。
“今天晚饭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戎桁投给他一个高冷的眼神,简乐在对方转过脸之后撇撇嘴,心想原本打算跟戎桁一起分享赚钱的快乐,他现在改主意了,改天自己大吃一顿去。
搭话失败后简乐放弃了缓解气氛的念头,反正戎桁的心思就跟海底针一样,他就别白费劲了。
忙了一天也怪累的,他打算去后座躺一会儿。
简乐转身回去,看见后座上放着一个通体乌黑,大约40厘米长的盒子。
“这是什么?”好奇心使得简乐瞬间就忘记与戎桁之间的不快,指着盒子问,“我可以看看吗?”
戎桁回头扫了一眼,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得到允许,简乐手脚麻利地将盒子打开,见里头放着一把短刀。
短刀的刀鞘鞘口和鞘尾都用金属包裹,并且镏金,上面刻着古老的卷草纹;刀挡为菱形,同样镏金,镂空雕刻一只凶猛的野兽;刀柄缠绕金丝,错金几个样子怪异的铭文。
简乐一见到这把刀就爱不释手,小心翼翼地将它取出来,刀入手沉甸甸的,透着冰冷的温度。
他握住刀柄,微微用力,伴随着轻微的金属摩擦声,刀被抽了出来。
与刀鞘深沉的颜色完全不同,刀刃出鞘就泛着光,笔直的刀身给人一种宁折不弯的感觉。
“好漂亮!”
简乐忍不住赞叹,他伸出手,小心地碰了碰刀身,刚想试试刀刃,手被人一把抓住。
“小心!”戎桁将刀拿过来插入刀鞘,“碰一下手指头就掉了。”
简乐被他夸张的形容逗笑了:“哪有这么锋利!”
戎桁没说话,也没放开握着简乐的那只手,一手拿刀一手拉着人下了车。
校规规定:除非紧急情况,否则不允许在校园内驾驶车辆。
所以一般情况下戎桁都将车停在距离宿舍最近的南门停车场,从这里走回去,大概需要五分钟。
夜幕下的哈斯顿堡没了白天的热闹,路两边种满了绿色植被,月色里影影绰绰,只有一方浪漫。
路上没有别的行人,简乐被戎桁拉着走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四周静得能听见自己得脚步声。
两人安静地走了一会儿,简乐轻轻晃了一下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戎桁微微侧头,表示在听。
“对不起,我今天没有按时回家。”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戎桁脸上的寒冰就消退了。
“今天艾伯特教了我很多东西,我没注意时间……”简乐磕磕绊绊地解释。
对于别人来说,向别人“解释”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但对于简乐来说,这算是一件需要加强锻炼的技能。
从小的生活环境使得他习惯一个人承担所有,生活中根本不存在需要他“解释”自己行为的对象。
戎桁是第一个会因为他没按时回去而去找他的人,首次感受到关怀,简乐心里暖得一塌糊涂,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该向戎桁说一声谢谢吧?
简乐这么想着,但他又觉得这么说太见外了,戎桁可能不乐意听他这么说。
“以后时间晚了给我打电话。”戎桁忽然开口。
“啊?”
“我去接你。”
简乐闻言悄悄裂开了嘴,戎桁这个人就是典型的外冷内热、刀子嘴豆腐心。
“但今天不能就这么算了。”戎桁话锋一转,表情和语气都变得很严肃,“不帮你长长记性,下一次还得忘。”
简乐闻言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夜黑风高荒郊野岭,正是杀人好时机啊!
戎桁将他往前一拽,简乐感觉自己完全是飞着扑进了对方的怀里。
“你、你想干嘛?”
戎桁勒着他的腰压过来,两人的鼻尖碰到一起,他呼出的气轻轻洒在简乐的脸上,气氛暧昧得不行。
“别……”简乐撇开红透了的脸,结结巴巴道,“不能再标记了,我……那个成年……”
前两次被吻得浑身发软的记忆蜂拥而至,简乐紧张得狠狠地闭上眼睛,双手不自觉攥成拳,一副即将被吃掉小羊羔的可怜样。
戎桁露出一丝玩味的笑,轻轻咬住简乐的耳垂,感觉到怀里的人浑身一僵,大气也不敢出。
可是预想中的吻并没有落下,简乐这辈子遇到过最羞愤的事情莫过于被人叼着耳垂打屁股了。
啪啪啪几声之后,简乐从呆滞中回过神,气得揪着戎桁的衣领扬拳揍他。
两人闹了一阵,简乐肚子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戎桁好不容易有点温度的脸又黑了下去。
“我还没吃饭……”简乐连忙做出可怜的样子,“本来打算请你陪我去来着。”
戎桁的眉头皱了起来,将简乐往自己身边拉了一把:“这周末的兼职取消,跟我进行体能训练!”
“什么?!”简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哪儿跟哪儿啊,你脑电波混乱吗?”
“下周末一起。”
“我不——!”
反抗是没有用的,戎桁有一百种办法将简乐抓住并且带到训练场,亲生试验过几次的简乐已经放弃抵抗。
更何况……
看着哈斯顿堡的男神挤在小小的厨房为自己做晚餐,简乐托着下巴笑得很满足。
不就是体能训练么,谁怕谁啊!
十分钟后,香气腾腾的鸡蛋面摆在简乐面前,他恋恋不舍地放下短刀,接过筷子狼吞虎咽。
戎桁转身进屋取来一块绒布和一瓶刀油,坐在简乐对面擦刀。
简乐嘴里塞着面条,含糊地问:“刀是你买的吗?”
“家里仓库取来的。”
“怎么忽然想起配武器了?”
戎桁瞟了他一眼,不急不缓道:“还有半个月就是毕业实践了。”
简乐吃面的动作一顿,紧接着手忙脚乱地扯了一张纸巾